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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声音高昂,一下引得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大家眼神复杂。
就像被千百道激光照射着,白芝突然就脸红了,一把将东西丢到地上,烦躁道:“别说了!求你别丢脸了!”
两个人情绪都在爆发的边缘,书城售货员已经准备过来调解了,却看白母双眼通红,咬着牙,一巴掌挥向女孩儿。
“啪”的一声,动静不小,力道更是大,白芝甚至被打得后退了两步,脸立即肿了起来。
白母似乎也没想到,看了眼自己的手,还在隐隐发麻中。
白芝脑子有点发蒙,脸也隐隐作痛,但身旁人不由得都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她也能听见。
太丢脸了。
她脑海里就这一个念头,气血涌动着,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不想再在这儿丢人,白芝咬着牙,往后退了几步,没承想后面就是书架,她差点撞了上去。
“小心!”有人拉住了她。
然而这一拉力度太大,惯性使然,她直接坐了下去,身后那人也被撞倒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芝下意识地道歉,抬起头来。
她不知道那些偶像剧里是怎么来描写这样的场景的,是不是真的那样纯洁无瑕,令人心颤。
但白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看到陈汶易的那一刻,她是有一瞬间的痴愣的,她就这么看着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回荡在耳边。
陈汶易帮着她把东西一一捡起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白芝听见他和她妈妈说了一句话—
“永远尊重您的女儿,不管什么时候,这是小孩儿都懂的道理。”
他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白芝站在原地,低声哭了很久。白母就这么看着她,终于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天我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胸牌掉在那儿了,我这才知道他也是秋月中学的学生,叫陈汶易。”白芝吸了一口奶茶,深深吐了一口气。
“那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直都没还给他啊?”周鱼鱼问。
白芝笑了笑,有点无奈:“可不,一来因为我胆小,我甚至都怀疑这么久了他还记不记得我;二来他是陈汶易啊,那可是上全校大会上演讲的学霸,我就是个小透明,根本不敢去找他。”
和白芝相处的这段时间,周鱼鱼也大概清楚她的性格,胆小,在班上甚至都没有多大的存在感,但是心地很善良。
“你看这你就比不上我们重庆妹子了噻!”周鱼鱼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豪气冲天。
“后天就是国庆表演的时候,那时候人肯定超级多,咱们就去找他,然后把胸牌给他,最重要的是!”她一把转过白芝的脑袋,直勾勾地看着白芝嘱咐道,“你要告诉他你的名字,之后才有话题。”
白芝呆呆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周鱼鱼急了,拍掌喊她:“嘿妹儿咧!你听到没得?”
白芝吓得一抖:“听到了,听到了。”
某鱼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只是,那天周鱼鱼实在太累了,也没心思到阳台去练普通话了。
倒是顾之戈在阳台上躺了半个小时,郭德纲相声都听了两段了也没看那边有个动静,实在有点急。
顾之戈把收音机声音越开越大,脑袋直往那边凑。
没想到周鱼鱼没钓出来,反倒把顾老爷子钓醒了,扯着嗓子骂他:
“你个小兔崽子!大晚上的是想闹死老头我吗?”
“顾之戈!再听我就把你那破收音机丢出去!”熊静也跳出来喊。
“那是我的!”顾老爷子大喊。
顾之戈一头黑线,摆摆手说:“得得得……真没劲。”
也不知道是为了惩罚顾之戈还是怎么样,第二天顾老爷子没有做早饭,熊静则早早就去上班了。
顾之戈起晚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桌,冷哼一声,戴上帽子出门了。
恰巧今天林晓萃做了三明治给周鱼鱼,她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在路上吃着。
上学路上有些寂静清凉,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学生,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好冷哦。”
北京的秋日带着点霜露,凉风更加刺骨,她加快脚步,抬起头来,正瞧见顾之戈在旁边的小吃摊买焦圈和豆汁儿呢。
他戴着鸭舌帽,双手揣进袖子里,看来也是冻得不轻。
“哎呀,没吃早饭哦。”周鱼鱼贱兮兮地凑过去看。
谁知道她这一凑过去,顾之戈正好刚接过那热腾腾的焦圈,一个抖擞竟然被她吓掉Y.B独家整理了。
焦圈落地,他手上就剩一杯豆汁儿。
周鱼鱼蒙了,抬头看他,一脸尴尬道:“呵呵呵,我再给你买。”
他却不干了,狠吸一口豆汁儿,指了指她的三明治,咬着后槽牙说:“等会儿,把你这个给我吃。”
她手上的三明治就剩最后一小块了,一听这话她死死捏住了口袋,立马变脸道:“咱俩不熟不认识,不能说话的,就这样,拜拜哪您嘞!”说罢竟然是撒腿就跑,转眼就进了学校。
“嘿!这丫头!”顾之戈差点跳起来,但是猛地又想起昨天这个时候因为自己,她还在外面站了一个早自习。
“小伙子,还买不买啊?”大妈问。
“买买买,再来一杯豆汁儿。”
三班虽不似其他班那样严格,在教室里吃东西是允许的,但是吃早餐是不准的。
按照辛丹的说法,那样的话就实在“太味儿”了。
顾之戈赶来的时候,就见一群人正排在走廊吃早餐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隔着豆浆油条、锅贴米粥和一堆面包,顾之戈看到了最那边的周鱼鱼,正慢悠悠吃着她那剩下的三明治。
“你的意思是陈汶易还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啊?”周鱼鱼问白芝。
白芝喝着牛奶,默默点头。
“难怪,一出手就送香奈儿。”周鱼鱼用力咬了口三明治。
“还有还有,我们昨天在五班门口遇到的那个女生,我去打听了,她也是风云人物,叫陶颖,是现在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人美音甜,真后悔昨天没多看几眼。”白芝吸着牛奶,一脸惋惜。
“播音员啊。”周鱼鱼眯了眯眼,声音的确好听,口音又很纯正,不是自己这样的“川普”,也没有顾之戈那种北京味儿,听着就觉得舒服。
她咬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谁知道这一大口下去,居然噎住了,咳了起来。
“哎呀鱼鱼,喝点儿牛奶。”白芝递去牛奶。
这时,一杯大大的豆汁儿也递了过来,盖儿是开好了的,香味飘了出来。
周鱼鱼下意识就接过,一口下肚,却觉得喉咙又酸又辣,下意识想吐却找不到地方,只得表情痛苦地吞掉。
“这豆汁儿也太难喝了吧!”周鱼鱼这个南方人疯狂吐槽。
顾之戈皱眉,拿回豆汁淡淡尝了一口:“挺好喝的啊。”
周鱼鱼一个白眼飞过去,赌气把豆汁儿还给他:“你自己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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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就在这时敲响,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进教室。
军师这个时候才拖着书包赶来,他毛毛躁躁的,根本没瞧见那边走来的顾之戈手上的豆汁儿。
“你慢点儿……”顾之戈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火星撞地球,军师成功撞到顾之戈以及……他手上的豆汁儿。
“哗啦”一声,豆汁儿洒了一地,站在顾之戈身旁的周鱼鱼和白芝也没能避免遭殃。
军师被撞得退了几步,然后看着一片狼藉,一脸尴尬。
三人抬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骂他。
直到跑完操回来,周鱼鱼觉得自己身上还有那股豆汁味儿,酸酸臭臭的,隐隐往鼻尖钻。
“这忒难闻了。”顾之戈在走廊里朝军师喊。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军师抱头大喊。
周鱼鱼拉着白芝,正准备也去凑一脚热闹,刘家悉突然叫住了她。
“周鱼鱼!”他在走廊上喊。
“干啥子?”周鱼鱼回头。
“陈汶易叫我把这香水拿给你。”刘家悉从高三教学楼回来,手里提着昨天周鱼鱼还回去的香水袋子。
“好家伙,陈汶易啊!水煮鱼,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军师反应最快。
周鱼鱼有些无奈,接过那袋子,也不知如何解释了。
“这人还真坚持。”白芝看着那袋子笑。
顾之戈背靠着走廊栏杆,眯着眼睛看着那袋子。
想必也是还不回去了,周鱼鱼也不再坚持,拿出那香水:“来吧,小朋友们站好了,一个个站好了,鱼鱼姐姐给你们喷喷香水去去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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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戈则慢悠悠的,没有动静。
一个个都喷了点儿。
这味道确实好闻,甜而不腻,正好遮了那豆汁味儿。
到了顾之戈,周鱼鱼刚想喷,他却淡淡绕开了:“不用,我就喜欢这味儿,不用遮。”
军师啐他:“啥味儿啊?豆汁味儿有啥好闻的?”
顾之戈转头,冷哼一声,默默吐出几个字儿:“男人味儿。”
众人:“……”
第二天学校要举办庆祝国庆节的活动,放学放得早了些。
军师约着顾之戈去三里屯转转,顺便买点儿运动装备。
街上节日氛围很浓,到处都在搞活动,人潮人涌都是赶来旅游的游客,气氛热烈。
顾之戈不爱到处乱逛,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
“咱还不如回去听相声呢,搁这儿转有什么意思?”顾之戈累得直扇风。
军师还有力气,一掌拍到他身上:“你怎么回事儿,一点儿也不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