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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了看顾老爷子,他说出院后要熊阿姨请我们家吃饭,给你们说一声。”周鱼鱼找到了话头。
周年抬起头:“老爷子好点儿没?”
“好多了,还得观察一阵。”
林晓萃低头喝汤,突然抬起头来,语气干干的:“我不去对门,反正是你帮的老爷子,你就去吃呗。”
周鱼鱼眼皮一跳,这是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周年脸色变了变,放下筷子:“不是林晓萃,你怎么永远这个脾气啊?人家对门好心好意请客,你非要给人家甩脸色?”
林晓萃听罢也甩了筷子:“你明明知道我和对门有过节,她熊静年轻时不仅给我使绊子,还到处造谣我抢了她男朋友,我林晓萃需要抢她的男朋友吗?”
“你……”周年还想说,却发现周鱼鱼还在一旁,实在不想在孩子面前争得面红耳赤,他只得起身离开。
“懒得和你吵。”他丢下一句话,门摔得啪啪响。
林晓萃也觉得自己说多了,瞟了眼周鱼鱼,起身回了房间。
饭桌清冷,饭菜也逐渐冰冷,周鱼鱼全身僵硬,一颗热泪终于是滑落眼眶,滴到残羹冷炙里。
自那之后,周年便早出晚归,即使回了家也不怎么说话。
林晓萃也是,每天除了做饭便再不愿意多说一句。
周家变得寂静且冰冷。
林晓萃和周年都是不愿主动低头的人,这一冷战就僵到了年关。
收到周鱼鱼短信的时候,白芝正好拖着行李箱到了车站,她从怀柔来了市区。
“芝芝,我快要撑不住了。”
白芝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怎么了鱼鱼?”
两人约在外面见面。
周鱼鱼把这段时间的委屈与伤心全数倒给了白芝。
周鱼鱼不好过,白芝则是比她更甚。
“这是我妈在饭桌上的原话:‘你以为你这点分就满足了?二本?仅仅一个二本就能对得起我们的付出吗?还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我告诉你白芝,最后一学期给我神经绷紧了,高考必须考上重点大学,否则你就对不起我们!’”
光是听白芝这么说,周鱼鱼都快崩溃了。
“你妈妈太可怕了,你明明已经进步很多了。”
白芝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什么进步,在没有达到她的目标之前,全都不值一提。”
周鱼鱼太阳穴突突地跳,看了眼她的行李箱:“但是芝芝,你真的不回去吗?你住哪儿呢?”
窗外人来人往,穿梭不停,白芝眯了眯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待在家我会疯掉。”
周鱼鱼眉头紧锁,再想了想自己那个家,叹了口气:“谁不是呢。”
两人最后去开了房,就在酒店住下了。
白日里两人就到各处疯,晚上就回酒店,窝在被窝里谈天说地,好似丢掉了一切烦恼。
第三天,也就是顾老爷子出院那一天,顾之戈给周鱼鱼打电话,没有人接,他想了想,还是去敲了对面的门。
正值晚上饭点,周鱼鱼家却没有热闹的声音,甚至没有人来开门。
好像有点不对,顾之戈挠了挠脑袋回了屋。
“妈,你有林阿姨的电话吗,给她打个电话试一试。”
“怎么了?要她电话干什么?”熊静皱眉。
顾之戈还在不停地给周鱼鱼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别问了,让你打你就打吧。”顾华在一边劝道。
熊静这才掏出了手机,从黑名单中拉出林晓萃的号码,拨了过去。
【创建和谐家园】响了好久,林晓萃这才接起:“喂,谁啊?”
“我,熊静,你在哪儿啊?没在家?敲这么久的门都没人开门。”
林晓萃从床上起来,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哪儿啊,我在家。”
她开了门,门口站着顾之戈。
“林阿姨,周鱼鱼在吗?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没接。”他有点儿着急。
林晓萃还有点儿蒙:“她在家啊,我这几天有点儿不舒服,睡了好久。”
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也管不了那么多,顾之戈直接往周鱼鱼的房间走去,打开一瞧,床铺冰冷,空无一人。
“她不在,电话也不接。”
“怎么可能?”林晓萃拿了电话,也打了过去,依旧是无法接通。
再打给周年,他都是很晚才回家,自然也不知道周鱼鱼的去向。
众人慌了,一个好好的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几人去查了小区监控,这才发现周鱼鱼竟然前天上午就出了小区,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她什么都没带,能去哪儿呢?”林晓萃还穿着睡衣,急得直跺脚。
熊静慌忙伸手扶住了她:“别急别急,她身上有钱吧?”
林晓萃愣了,这几天她都没关心周鱼鱼,竟然不知道女儿身上到底有没有钱。
“这几天你不是都在家吗?怎么连女儿都看不住?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周年直转圈。
“那你呢?这几天你待在家里超过几个小时?你多久没和鱼鱼说话了?”林晓萃还忍不住争辩。
“好了好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吵。赶紧想想鱼鱼能去哪里,咱们赶紧去找啊!”熊静忍不住打断二人。
这边顾之戈早就冲了出去,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
“喂,军师,周鱼鱼有跟你联系过吗?”
“啊周鱼鱼吗?没有啊?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就这样,我再问问其他人。”顾之戈挂了电话。
陈汶易从听到周鱼鱼的名字之后就竖起了耳朵,急忙问怎么了。
军师也来不及解释,拿起衣服:“别喝奶茶了,周鱼鱼不见了,咱们去找找。”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北京的冬夜弥漫着寒气,顾之戈跑得鼻头通红,冷风刮得他脸上生疼。
“怎么样?有找到吗?”军师和陈汶易赶了过来。
顾之戈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而且我给白芝也打过电话了,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她们俩不会在一起吧?”陈汶易分析。
现在是寒假,看到陈汶易,顾之戈也不意外。
“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她们能去哪儿?”
陈汶易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白芝老家在怀柔,如果她要来的话一定是坐车来的,咱们去车站看看。”
“对对对!几个车站咱哥几个分开去看。”军师附议。
几人这才分头行动。
那边林晓萃和周年从公安局刚出来,身心俱疲。
林晓萃哭得不成样子,周年止不住叹气。
“好了好了,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再去找找。”熊静也焦心劝慰着。
林晓萃摇摇头:“是我的错,要是我看着她就好了。这段时间她一定很伤心,我和她爸……”
她不说了,周年也抹了把眼泪。
熊静也觉得鼻子泛酸,刚想开口,电话就进来了。
是顾之戈打过来的。
“是吗?看到监控了?在哪个酒店?好,我们马上过来。”熊静声音几乎要飞起来。
三人慌忙赶了过去。
几个男孩儿是从车站的监控看到白芝的踪影的,最后发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几人又跑到了出租车公司,几经转折,终于找到了两个人住到了哪个酒店。
周鱼鱼和白芝出去玩了,手机通通关机,直到回了酒店才开机。
“天啦!好多电话!”周鱼鱼看着几十个未接电话,眼皮直跳。
“我也……”白芝看了眼手机。
“鱼鱼,咱们这样做好像真的不太好,而且你还要艺考呢,咱回去吧。”白芝良心不安。
周鱼鱼不说话了,捏着手机叹气。
最后,她还是决定回个电话回去,转角却发现有人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死命敲门。
“周鱼鱼!开门!”顾之戈怒吼着。
看他这气势,周鱼鱼都有点儿被吓到,弱弱回了句:“你们怎么来了?”
几人望过来。
她站在那里,羽绒服很暖和,脸上也白白净净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顾之戈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落了肚。
他大步冲了过来,把她拉到一边。
“周鱼鱼,你以为你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妈你爸现在满世界找你,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他哽住了,突然说不出口,眼圈微微泛红。
被他这一顿吼,周鱼鱼也觉得委屈了,这段时间自己就因为怕他操心着老爷子,所以一直没找他,自己一个人死撑着,难道不难过吗?又有谁愿意真的住在这冷冰冰的酒店里呢?
“你凶【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啊?你第一次凶我……”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周鱼鱼哭了。
满心的情绪再也抵挡不住,顾之戈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失意的样子。
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周鱼鱼才拉了拉他的帽子试探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段时间太憋屈了,我没想逃跑,我只是想透透气。”
顾之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也是自己疏忽了对她的照顾,想想也就算了,拉着她去房间里坐好。
几个人在酒店房间里等大人们。
军师在房间里转了又转:“你说你们两个小姑娘,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大冬天的非跑酒店里住着。”
军师实在生气:“白芝你更厉害,从怀柔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找监控找你都快找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