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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走到董西面前,为难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是想让董是写个检讨书,然后学校再给他记过。”
董西说:“那写啊。”
“问题是……他不写。”
董西看过去,放在桌上的纸上果然只写了“检讨书”三个大字,其余一片空白。
董西走到董是身边,直接把纸笔往他面前一拍,斩钉截铁地说:“写。”
董是红着眼一脸倔强:“我不写!丢人!”
董西:“……”
少年,你都光着身子被辅导员掀了被子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董西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温声道:“你是想要我打到你写是吧?”
她抬眼盯着董是,眼神阴恻恻的,暗含威胁。
董是无比熟悉董西这样的眼神,董西从小就不喜欢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即使生气了也不会闹得脸红脖子粗,只是表情淡淡的,唯独眼神吓人得很。她不动声色盯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脖子那里凉飕飕的。
这样的眼神数董是收获得最多,而且在这个眼神背后,往往是一顿毒打。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从小到大,他打架就没打赢过董西。
回想起那些年被董西支配的恐惧,刚才还梗着脖子死不低头的董是顿时就㞞了,脖子一缩,抓起笔乖乖地写起了检讨。
女生妈妈怪笑一声:“呵,写个检讨就完事儿了是吧?你们学校就是这么办事儿的?这小子,你弟弟,进了我女儿的宿舍,睡了我女儿的床,他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犯!他要被拉去枪毙!”
董是扔了手中的笔刚想站起来,却被董西一掌按下去了。
“这位妈妈,您这就说错了,”董西从容道,“董是固然浑蛋,但真要他翻窗去爬您女儿的宿舍,他也是没那本事的。”
中年妇女眉毛倒竖,指着董西鼻子吼道:“你什么意思?”
董西抱着手臂,说:“我的意思是,请您说话不要太过偏颇,双方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
董西一句话还没能说完,气急了的女生妈妈就已经丧失了理智,举着手中的包就要朝她砸来。董西避之不及,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董西慢慢睁开眼一看,是柏松南站到了她面前。
他个子极高,董西一米七的个头,在女生里已经是佼佼者,却还是矮了他一头。他转身扶着董西的双肩,脸上是浓浓的担心,看着董西的眼睛问道:“你没事吧?”
董西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喃喃道:“你受伤了。”
血滴滴答答地流在了他衣服的前襟上,柏松南伸手往额角一摸,一手的血。
他的额头被女生妈妈手提包的拉链划破了。
董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替他捂着伤口,对他道:“走,赶紧去医院!”
身后辅导员喊道:“董小姐,您看这儿……”
董西头也不回地说:“您看着办!”
一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
4
董西把柏松南扶到副驾驶,给他系上安全带,嘱咐道:“手绢按着点儿。”又问,“车钥匙呢?”
“兜里。董西,我们不用去医院吧?这点儿小伤……”
董西拿出他衣兜里的钥匙,关上了车门。
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柏松南还在试图说动她放弃去医院,董西以简单的两个字结束了他无休无止的废话—
“闭嘴。”
董西急起来开车开得十分猛,变道超车玩得比赛车手还溜,毕竟是在西南各种崎岖难行的盘山公路上练过的人。到最后连柏松南面色都有点不好了,她依然神色坦然自若,呼吸都没乱一下。
那镇定的样子太迷人,柏松南不免偷瞄了好几眼。
董西记挂着他的伤势,平时十分敏锐的人,倒是一点也没发现,下车后直接带着柏松南去挂了个急诊。
医生一看柏松南的伤口,笑着说:“你们这伤,好家伙,稍微来晚点儿都要愈合了。”
柏松南侧头对董西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是小伤。”
董西皱眉:“您没说错吧?他流了好多血。”
年过半百的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听到董西问的问题,答道:“哦,那可能是这小伙子身体好,血量大。没事儿,去拿点儿碘伏擦擦,贴个创可贴就完事儿了。”
董西十分不满:“您没搞错吧?他流了……”
老医生没耐心了,斜睨着董西道:“我又不是老糊涂,怎么会搞错?你要是不同意,要不你自己来?小情侣跟这儿凑什么热闹呢?别浪费医疗资源,看病的人海了去了,你这点儿小伤都来挂急诊,让那些脑袋插刀缺胳膊断腿的人怎么搞?去去去,别碍事儿。”
两个人于是被脾气不太好的医生几下赶走了。
董西见柏松南确实不流血了,干脆找护士要来了碘伏和绷带,坐在医院走廊里给他包扎。
柏松南乖乖仰着脸任她在自己额头上忙活,耳根不自觉有些发烫,手中的丝质手绢一下被他捏成团,一下又被他扯开。
他忽然开口说道:“脏了。”
董西正在一心给他处理伤口,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什么?”
“手帕脏了。”
董西低头看了一眼,攥在他手中的手帕沾了血,一片脏污,确实是不能用了。但也没关系,不过是一块手帕而已。
她无所谓地说:“没事,扔了就行。”
柏松南赶紧道:“那我帮你扔。”
董西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一块脏兮兮的手帕而已,你扔我扔的,有什么区别吗?
柏松南冲她抿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她望着柏松南黑亮的眼眸,像只奶豹子。
董西突然觉得心有点软酥酥的,说道:“好,你扔。”
额头上的伤口被董西妥帖地包扎好了,她看着冷心冷面,处理伤口的手法却温柔细致。柏松南细细体会着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耳根有点发烫。
我的样子会不会有点太傻了?他默默出神。
“好了。”
头顶突然响起董西的声音,柏松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摸了摸额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说道:“哦,好的,谢谢你,董西。”
嘶,这人!
怎么能每次都在她对他印象稍微好点儿的时候又来败好感呢?
董西觉得十分无语,又有几分好笑。转念一想,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取了名字就是被人叫的,柏松南愿意叫,那就随他去吧。
董西对他微微一笑,正想说我们回去修车行吧,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是她妈妈的来电。
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该打来了。
董西深吸一口气,接起了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关女士那超高的分贝就吼得董西眉头一皱。
“你怎么回事儿?啊,我就问问你怎么回事儿?”
董西捂着手机走远了些,反问道:“我怎么了?”
“我让你去接你弟弟,结果你弟弟出了事,你牵着个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不是和傅从理分手了?又是在哪里认识的野男人?”
董西听得心头火起,语气也不好了:“您嘴巴留点儿德吧,这么说自己女儿,也不觉得亏心?”
董母冷笑一声:“我亏什么心?要亏也是你亏,你的心在哪里?把你弟弟一个人丢在那儿,你做姐姐的,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打住,他姓董,我姓关,我和他自从你们离婚那天起,就没有关系了,我没有义务去管他的事。”
董母被她噎得没有话说,只能痛心疾首地指责道:“你现在怎么这么冷血?”
董西冷哼:“呵,我冷血?您也不看看您那宝贝儿子做的是什么好事!我是不想管,您要是有那份闲心,就自己去掺和您儿子的事去吧,别在这儿和我浪费时间!”
那头董母的尖叫声才堪堪冒出点头,就被董西及时地掐断了。
董西关了机,握着发烫的手机呼出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然而仔细观察,却可以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柏松南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认真看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董西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时,又是那个百毒不侵的董西了。
“走吧,回修车行。”
她在前面走着,柏松南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动。
董西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柏松南还站在原地走神。
她回头问他:“怎么了?”
柏松南看了她半晌,突然问:“董西,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倾泻在他俊逸的脸庞上,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董西动了动手指,心痒难耐,觉得此刻真应该用相机记录下来。
柏松南带着董西去了城西盘龙岭。
盘龙岭顾名思义,是一座小山包。山虽不高,上山的路却十分难走,九曲十八弯,没点车龄的人不敢走,车技好的人在开车时也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一个不小心掉入山涧,就是粉身碎骨、有去无回的结果。
董西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不禁赞叹:“这段路适合飙车。”
柏松南点头:“没错,这里一到凌晨,确实会来很多富二代赛车。”
董西难得生了点好奇之心,侧头问他:“你也会来?”
柏松南咳了一声:“偶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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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什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