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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你别笑了,我会心动柏松南董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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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那天楼道窗户根本没开,而且垃圾就放在我家门边,别人坐电梯怎么会到我家门口来,还碰到一袋垃圾?”

      两人眼神对视,都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人故意在董西家门口窥视,并且还不小心碰到了董西无心放在门口的垃圾。

      一般人可能不会在意这点,甚至都不会发现,可偏偏董西最善于注意这些细节。

      并且从那天以后,董西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每次她警觉地往后看时,身后又总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贺维皱眉,担心不已:“那怎么刚刚南哥来,你都不说啊?南哥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你怎么不告诉他呀?”

      “告诉他做什么?让他担心。”

      贺维不解:“你这不是有证据了吗?”

      “说不定就是个胆小的小偷去踩点,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那……”贺维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

      董西打断她道:“算了,你也别对他说起,我不想让他担心,知道吗?”

      贺维瘪了瘪嘴,最终还是屈服于董西多年的【创建和谐家园】,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

      距离可可西里奶茶店一百米之外的一条街道上,拐角处,一个穿着长衣长裤的男人正僵硬地站在一棵香樟树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男孩儿。

      从他压得极低的帽檐下望去,是一张非常年轻稚气的脸,只是他的眼神算不上稚气,甚至还有些老到和狠厉。在他手心里紧紧捏着的,是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不过功能尚算完好,屏幕上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

      洁净的奶茶店内,临窗坐着一个苗条纤细的女人,她眉目清冷,唇畔露出的一抹微笑倒是温柔又沉静。在她的目光尽头,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正在给咖啡拉花的高个子男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是陷在幸福里的样子。

      男孩儿吸了最后一口香烟,然后随手毫不留情地在香樟树上碾灭了烟头,火星从半空中坠落,落进泥土里,转瞬消散。

      他攥紧手机,最后看了眼门庭若市的可可西里奶茶店,转身离去。

      07

      董西,我们分手吧

      1

      柏松南做了一个梦,他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但这个梦,却做得异常清晰和真实。

      梦里他回到了十八岁那年,掉漆的雕花红木衣柜和破旧的长虹电视提醒着他这是当年在龙阳县的家。这个房子逼仄又潮湿,七十多平方米的小空间,硬生生被划出一个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家具虽然不多,摆在这里也显得拥挤。他青春期抽条儿,身高陡然拔高到一米八五,站直身体几乎和门框齐高,总是被磕到,因此不得不刻意去躬身,导致少年人还未成型的脊骨,已经有了微微驼背的趋势。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膝头放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他冥思苦想的开场白。他准备第二天就去和心爱的女孩子告白,可苦恼的是,人家根本不认识他,所以他要想出一个不会冒犯到她的自我介绍。

      职中大佬柏松南拿刀杀鱼、教训地痞流氓都不在话下,可这种舞文弄墨的活儿倒是让他犯难,写一句画一句,统统不满意。他抓着圆珠笔灵光一闪,刚要写下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开场白,卧室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是他父亲柏光耀。

      穿堂风顺着敞开的房门灌进来,带着寒冬腊月里特有的冷意,把柏松南冻得一激灵。

      一场梦到这里开始变得像个真正的梦境,逻辑像脱缰的野马,剧情开始荒诞不经,他看见狂风裹挟着鹅毛大的雪片席卷进来,把屋子里的陈设吹倒一片,也把他手中的纸张吹走,他下意识想去捞,却听见他父亲在急切地叫他。

      柏光耀是背风站着的,大风将他的衣角吹起,一头未修理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他说:“快走!柏松南!收拾东西!催债的来了!”

      梦里的柏松南不愿意走,心道我还没来得及向董西告白呢,怎么能走?

      柏光耀见儿子不走,来扯他胳膊,却发现根本扯不动,两人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大雪已经淹没到了腰间。

      就在这时,柏松南感到地板开始下陷,他的左脚被人大力一扯。

      下一秒,他人就到了一个漆黑幽闭的空间,他大声喊他父亲,可却得不到回应。四处摸索时,一束顶光照下来,照亮了他的四周,他这才看见,面前站了一个男孩儿。

      男孩儿眼里带着恨意,下一秒,就满脸狰狞地举起手中的匕首刺了过来。

      柏松南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睁开,灯光猝不及防进入瞳孔,让他愣了几秒。

      他脸庞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董西担忧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柏松南愣愣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抱紧了她。

      董西的身体柔软又温暖,他抱着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安慰。

      “嗯,做了一个噩梦。”他开口说道,嗓音由于刚醒,微微沙哑。

      “梦见什么了?”董西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道,“我听见你叫爸爸,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陈棋?”

      柏松南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好半晌,他才说:“嗯。”

      董西好奇:“陈棋是谁?”

      柏松南转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让董西的头靠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手臂。

      “是以前邻居家的小孩儿,小时候带他玩过几次。”

      “那怎么会梦见他?”

      柏松南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

      董西便不再问,梦这种东西向来毫无道理可言,某天你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当晚可能就会梦到他。相比而言,柏松南梦到邻居家的小孩儿就不甚奇怪了。

      董西掀起柏松南的T恤,露出他衣服底下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不过她并没有心思去光顾它们,反而将手往上移,到了柏松南的心脏附近。

      他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手下的心跳强劲有力,不过在胸膛那一块儿,心脏的正上方,有一个刺青。

      刺青十分独特,是两个方向标,一个指向“West”,一个指向“South”,不用柏松南说,董西都知道这暗含了他们俩的名字。

      她轻抚着那个刺青,问道:“一个向西,一个往南,不就意味着永无相遇的可能吗?”

      柏松南捉住她的手,左手垫在脑袋下,看着天花板说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这句话,董西脑中不自觉地想象出柏松南独自一人去文身的样子,他是为了掩盖一个伤疤,指向“西”的那个方向标正好覆在伤疤上方,让它看着不太明显。

      董西用手指细细描摹,还能感受到那道凸起的疤痕,也不知道是谁,曾在他胸口最脆弱的地方留下这么一道伤口。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柏松南沉默半晌,最后在她掌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以后吧,等有一天我准备好了,我再告诉你。”

      于是,董西点点头。她从来就不是喜欢勉强人的性格,柏松南现在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等着他愿意告诉她的那一天。

      柏松南换了个话题:“你明天真的不让我送你去机场吗?”

      董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用,你明天不是要去上海?”

      “我可以推迟,先送你。”

      “别为了我而耽误你的工作,柏松南,我不喜欢这样,公私要分明。”

      柏松南不死心地问:“那如果有一天,我发高烧快要死了,你在忙工作,我打电话给你,你回不回来?”

      董西:“嗯,我应该会给你拨个120。”

      柏松南:“……”

      他推开半躺在他身上的董西,将被子往头上一蒙,感叹道:“噢,好难过。”

      董西闷笑。

      董西将最后一个长焦镜头仔细地裹好,然后放进行李箱。

      “一个人可以吗?这么晚了?阿姨也没在家,都没人能送你。”柏松南低沉的声音顺着手机的扬声器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之前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快半个小时,不是提醒董西带上常用药,就是告诉董西不要落下什么东西。董西不胜其烦,感觉自己不用和柏松南白头到老就能知道他以后老了是一副什么德行,肯定会吵得她连助听器都不愿意戴上。

      于是她干脆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自己去收拾行李,任他在那边说,没想到他居然乐此不疲地说了快半小时。

      董西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拿起手机,关掉免提。

      “柏先生,没有你的那二十多年,我不也一样一个人过来了?”

      那边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他低沉悦耳的笑声。

      “现在不是有我了吗?那就不一样了。”

      董西掐了掐眉心:“上海那边不忙吗,你和我打这么久电话?”

      柏松南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衣的领口上系着一条黑色领结,上面绣着精致的镂空蕾丝花纹,华贵而精美,是董西上次出差回来时,带给他的礼物。

      他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不厌其烦地叮嘱董西一些小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董西是个不喜欢依赖别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很多事情其实根本用不着他来操心。但他就是喜欢照顾她,在穿衣吃饭这些小事上管她,在他看来,是一种安稳的幸福。

      “我不忙。”

      这本是喜茶的一个新品发布会,可可西里奶茶店作为茶饮界的新晋网红,柏松南这个老板自然也被邀请,他开场露了个面就下来给董西打电话,搞得主办方找了他一圈,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他。助理赶紧过来请人,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这个晚宴的重磅来宾不疾不徐地轻声说自己“不忙”。

      助理擦了一脑袋急出来的汗,为难地开口喊了一声“柏先生”。

      那头董西耳尖,听到了这声包含无数意思的“柏先生”,连忙道:“你忙去吧,我差不多也要去机场了。”

      柏松南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确实也到了董西要出发的时间,抓紧最后的机会对她说道:“再检查一下证件有没有忘记带,我给你买的枕头拿了吗?你一上飞机睡得就不安稳,飞洛杉矶要那么久,带上那个你会睡得舒服些,还有别老是熬夜,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你不要太拼。”

      眼看着他有重新把刚刚三十分钟的内容浓缩再讲一遍的架势,董西赶紧打断道:“行了,我挂了。”

      “等等。”柏松南急忙道。

      手臂举得有些酸痛,他将滚烫的手机换到另一边,低声道:“西西,一路平安。”

      这是每回董西出远门,他一定要说的话,这是一句祝福,更像一句祈祷,祈祷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孩儿能够顺顺利利,平安归来。

      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角落里,头顶巨大的水晶灯为他打下一层投影,他拿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情人低语,眉眼都笼罩着春水一般的柔情,嘴角含笑,眸泛浅光。

      宴会上不少女孩子都看呆了。

      是谁说的,陷在爱情里的人,自带一股迷人味道。

      2

      董西走进地下【创建和谐家园】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拖着行李箱往后扭头一看,依然是空无一人,只有停车场的白炽灯将墙壁照得苍白,像极了恐怖片的诡异场景。

      董西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但现在她家庭和谐,爱情圆满,工作一直都是忙碌的状态,按道理她没什么压力来源呀。

      她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心道这次出差回来得找一个心理医生看一看,然后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但走了几步,她突然又停下来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当危险来临时,你的大脑尚未察觉到这种威胁,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汗毛倒竖,脊背发凉,全身肌肉紧绷,像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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