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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雄这个人,高傲自负,目中无人,那时候的江家在Z城还首屈一指,他更是仗着家族背景横行霸道,明明已经结婚,却偏偏要去招惹珍珍,珍珍虽然家境不好,但骨子里自有她的清高,偏偏江雄这个人又是个不好惹的主,逼得珍珍失去了工作,后来珍珍母亲生病,她没有办法就去夜总会里面陪酒,只想赚点钱赶紧把母亲的医药费续上。”
“可在夜总会遇到江雄后,局势就大变,江雄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珍珍不跟他居然跑到夜总会坐台,他根本不反思珍珍拒绝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有家室,珍珍肯定不会做第三者。”
窗台边站着的男人依然面向窗外,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闭了起来,扬天吐了口气,“后来,江雄总是去珍珍的夜总会挑她事,珍珍越来越讨厌他,江雄气不过,强……哎,他强了珍珍,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发生这种事情,老板都想息事宁人,可珍珍还是个姑娘,就一定要去告江雄强=奸,最后江雄说给五十万了结。”
“五十万完全可以解珍珍的燃眉之急,所以她咽下了那口气,把钱拿去给她母亲治病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可是珍珍怀孕了,她吓得不行,就去医院里检查,想要把孩子做掉。江雄不知道那儿听来的风声,派人到医院把珍珍带走,从那过后,珍珍就被软禁了起来,不准她离开江家一步,非要逼着她把孩子生下来。”
“开始珍珍也不想生,但后面没办法也接受了,等孩子生下来,江雄买通外面的江湖医生将珍珍的子=宫摘掉了,还抱走了珍珍的孩子,并告诉珍珍,如果她以后不跟他在一起,那么珍珍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了。珍珍想要孩子,却不想要江雄,那个男人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个可怕的存在,她不想自己一直生活在噩梦里。”
“珍珍只要孩子,却不想和江雄生活的想法彻底激怒了江雄,那个男人骨子里就要所有人都听他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给珍珍一点教训,就跟珍珍说孩子死了……”
“珍珍被人强=暴,又不能流=产,被逼着怀=孕,还被摘去了子=宫,她那么多打击凑在一起,早就快要崩溃,若不是因为有个孩子的存在,她根本支撑不住,孩子也死了,她就疯了……她跑出去过后,江雄并没有去找她,因为他跟珍珍说过,她这样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会有男人要了,所以珍珍一定会乖乖去找他,他骨子里藐视所有女性,后来半个月了,他才发现珍珍不见了……”
若雪双手抱捧着咖啡杯,她鼻子里已经完全闻不到咖啡的香味,鼻腔堵的难受,“是?厉先生,是你带走了我妈妈?”
曾经的岁月被斑驳的阳光照亮,有些刺目,“是的,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夜总会送酒的少爷,没什么钱,我们坐的绿皮火车,在硬座上做了两天三夜才到C城。
我研究了很久的催眠,白天去上班的时候,我就给她催眠,给她灌输一些没有江家人的潜意识。
后来我越研究越深,珍珍就是我的病人,我慢慢的将她治好,让她忘记过去,我努力赚钱,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我一直爱着她,不能生孩子,我也没有想过去领养,我不想她见到小孩被【创建和谐家园】出什么不好的记忆。
我知道江雄想要逼她回去,故意欺负你,但是我都有想办法帮忙。
你外婆的病,我已经跟医院说过,所有的费用我来结,但是让他们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搪塞过去。
然而没有等到那时候,你外婆就过世了,很多事情,虽然我想要帮你,可是力不从心。
我也知道你吃过很多苦,若雪,我没想让你原谅我,你也不必原谅我,我们每个人心里都自私执着的偏袒爱护着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哪怕付出自己的所有都在所不惜,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你妈妈那时候太苦太苦,我真的不想她将已经忘记的记忆再重新想起来,你虽然看着她很年轻,可她五十多岁了,她万一没有年轻时候坚强,再次疯了怎么办?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再让她出现一点意外?”
白景晟为了这次见面煞费苦心,他以为可以为若雪弥补一些遗憾,却不曾想这段遗憾被挖掘出来让人唏嘘。
若雪从高脚凳上下来,已经侧身要走,又去拉白景晟的手,“景晟,我们走吧。”
白景晟只感手心一暖,胸腔猛地一烫。
景晟!
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了。
第24章 你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他回握住她的手,不想松开,哪怕多出一秒钟也好,从高脚凳上下来,白景晟依然握着若雪的手,用了她不能随意挣脱的力度,“我们在这里吃个饭吧?”
“不要了,不要了。”若雪摇头,喉咙里艰难的咽下唾沫,有点疼痛,她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着白景晟。
看着这个一直对他小心翼翼的男人,她禁不住眼睛潮湿,“不要打扰她,我已经很幸福,我不能破坏她的。”
“若雪!”白景晟知道她想,可是她在克制自己想要的那个礼物。
若雪不是不想,她也想要妈妈,外婆对她太好,妈妈也是善良的,如果能和妈妈在一起,外婆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得以延续。
怎么会不想要?
这个男人是懂她的,可是……
“景晟,我也自私,我不想让她想起来,我自私的希望她可以一直好好的生活下去,永远这样,幸福得像花儿开在她脸上一样,有时候,我们想要爱人,想要亲人,不就是想要幸福吗?她幸福,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若雪又拉了拉男人的手,“走,我们去工作了,不打扰他们的平静,景晟,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看到若雪已经走到了门口,厉文良喊住她,“若雪!你等等!”
若雪听到厉文良这一生透着焦急的喊声,立时顿步回首。
确定以及肯定的发现了厉文良眼中的紧张。
紧张?
从进门第一刻她只感受到这个儒雅温润的男人来自骨子里的冷静。
好像他的气质是天生的,并非一个经历过苦难的富一代。
可他如此紧张,若雪甚至能看到他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朝着若雪走过来,“若雪,你晚上在这里吃饭吧。虽然不能相认,可是我和你妈妈都没有孩子,如果可以,你可以做我们名义上的义女,这样你就正大光明的可以喊她妈妈,你说好不好?你还可以经常来C城看她,只是,我和她还是尽量不要去Z城,我实在不敢承担后果,你看看我这个提议如何?”
若雪的心起来,落下,现在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这个决议是厉文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一段话给她,怕会生变,“好,好!”
若雪的手指紧紧扣住白景晟的,偏头仰首望着高出她一截的白景晟,“景晟!我们在这里吃饭吧?”
她笑开。
白景晟很久没有见过若雪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了,像个孩子。此时此刻,她觉得他重要吧?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吧?
“好,都听你的!”
若雪知道自己今天对白景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能是感激白景晟为自己做的一切。
——
家宴四口,两对夫妻相对而坐,不同辈分的男人关照着自己的妻子,没有换盏飞觞的热情,却也其乐融融。
厉文良吃饭的时候说笑,“珍珍,我看着景晟的妻子和你很投缘,你们两个如此聊得来,不如当个好姐妹吧。”
若雪端着碗,还好一口汤没有送进嘴里,不然非得呛着不可,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姐妹?
确定不是真的吗?
说好的义女呢?
范月珍正端着汤碗,不禁开怀,“文良,你不要搞笑了啊,若雪跟我相差二十多岁!我怎么可以当她的姐姐,当她妈妈还差不多。”
说完,范月珍不忘笑着瞪了厉文良一眼,“就你乱说,永远把我当成小孩子似的!”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啊。”厉文良将剥好的虾放进范月珍的碟子里,“你看看你,长也长不大,永远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好看。”
范月珍的脸刷一下红透,小声嗔道:“文良,你够了啊,让孩子们听见多难为情。”
若雪清亮的眸子看着厉文良,不禁更深了一些,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宠着爱着包容一个女人到此种地步,是太爱了吧。
若雪吸了口气,将自己面前的红酒举起来,伸向范月珍,咧开嘴俏皮笑着,“珍姐!我们肯定能做对好姐妹。”
她才不管,只要能和母亲经常见面,不管是姐妹还是母女的关系,她都可以接受。
一切都不是问题!
厉文良本来只是引申一下,想要把话题往认干女儿的方向引,哪知道若雪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姐妹就姐妹了?
连白景晟都震惊了!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以岳母的姿色,肯定只能叫一声姐。
可她们母女的关系存在。
姐妹相称真的可以不计较?
厉文良和白景晟相视一眼,无可奈何。
若雪和范月珍加了微信,若雪回到酒店挨着翻看范月珍的朋友圈,发了照片的都点赞。
疯狂得好像一个点赞狂魔。
白景晟走过去,挨着若雪很近,若雪没有躲开,白景晟便顺势揽住了女人的肩膀,笑了笑,“你这种讨好的意味太明显了。”
若雪偏头看来一眼放在肩膀上的手,若在以前,她会躲开,如今看到了母亲和厉文良,她突然释怀了曾经的恨意。
白景晟,你会陪我走完这一生吗?像厉文良对我母亲那般,任何艰难困苦,都不离不弃?
安静,对视。
谁也没有尴尬,只有看进对方眼眸里的情愫。
半晌,若雪摇了摇手机,“明显就明显啊,我本来就在讨好她。”
厉家。
范月珍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厉文良,“文良,你和白景晟他们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厉文良站在床前,单手拿着毛巾在头发上擦着,“合作关系。”
“是吗?你以前可从来不邀请合作关系的任何人到家里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同吧?”
厉文良心里虽在打鼓,但还是伸手捏在妻子的脸上,“你是不是看福尔摩斯了?怎么?改行做侦探了?”
“那个若雪,你不觉得她和我长得有点像?”
厉文良眼镜片后的眼睛里光芒一缩,瞳孔似乎在瞬间收紧。他马上恢复镇定,爬上床,盘着腿和妻子对坐着,“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了吧?我和白景晟合作的时候,他给我看了他太太的照片,我觉得和你年轻时候挺像的,所以……我觉得有缘。”
厉文良撒了谎,她没有去看若雪的照片,他一直有关注江雄的动向。
第25章 居然吃醋了
电视里的画面其实看不出来一个人完全真实的样子,包括若雪上新闻的时候,角度不同,也会有所偏差。
他一直以为是相像,但是见到真人,他就有点后悔了,若雪和妻子年轻时候长得像极了!
之所以让认干女儿,也是留了后路,他担心若雪以后反悔,到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跟妻子解释……
范月珍依然笑着,可是再是温柔的模样,她眼中的光芒已经褪去玩闹,增添了探究,“那她未免也和我像太多了吧,我看了我三十来岁的照片,和她简直太像了。什么样的缘分,我和她才会像到这种地步?文良,她比我小了24岁……”
厉文良心里一个漏跳,他一直觉得单纯的妻子,竟然开始怀疑他了……“
厉文良继续撒谎,“这世界上很多人都长得很像啊,我上次在网上就看到一个视频,很多人不是一个国家生活的,居然也能长得像。要不要我给你找找?”这些年他骗她的事情她从未怀疑过,但他从未像今天一样紧张。
“文良,你有点紧张了……”女人淡淡的说出了关键的破绽。
厉文良不言不语,伸手抚在女人的后脑勺,伸嘴过去,轻轻吻在女人的额头,“你最近啊,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最近?什么时候,除了今天,我什么时候胡思乱想过?”
“你这女人,倒是会揪辫子了嘛!”他笑着。
范月珍坐得离厉文良远了些,“文良,她跟我相差24岁,我没有子=宫,我为什么没有子=宫?因为我子=宫肌瘤,恶性的,不摘除子=宫活不了,文良,我24年前摘除的子=宫对不对?”
厉文良的手心汗液密集的外冒,“我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
“你对我的事情怎么会记得不清楚?文良,我知道你很爱我,你连我17年前一次去医院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血小板数据都记得,为什么我摘除子=宫那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记得?我们没有孩子,你也不要,我知道是因为你爱我,可为什么连领养你都不肯?你怕什么?”
范月珍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个门,她离那个门还有点远,她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到达。
可她就是想要好奇的去打开。
见厉文良一字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跪起来捧着他的脸。
他抬头,她垂眸。
“文良,她看我的眼神不对,虽然总是笑,可她泛着泪光,她的眼睛里对我有感情,很隐忍的一种感情,她在努力克制,虽然她叫我珍姐,可是她的落寞我总是能捕捉到,她和我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关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