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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若雪过多的暗示,她只需要说一句,“你早点去休息吧,我来给乖乖讲故事……”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白景晟,他学会了站在爱人的角度换位思考,理解她的疏离和冷漠,也理解她的不舍和隐忍。
她肯守着儿子,也是好的。
每日,老爷子都会到别墅来看曾孙,有什么办法,家里现在就这么一个独苗,路锦延根本不找女朋友!
时间长了,白景晟也不再拒绝。
寻宝在C城召开会议,若雪和白景晟要出差,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着他终于可以单独和曾孙在一起了。
于是催命似的将若雪和白景晟赶去出差。
白景晟自是巴不得有机会和若雪相处。
她对他,像是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么久,他竟然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方式,从不去干预或者阻止她这样做。
飞机冲入云层,又将云层踩在脚下,头等舱的女人翻看着杂志。
“若雪。”白景晟试探性的开口。
第22章 她还活着
若雪偏头过去,淡淡问,“怎么了?”
“以前都是我们分开出差,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次会故意安排我们两个一起出差去C城吗?”
“为什么?”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本来想到了C城再告诉你,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会比较好一些。”
这些话,他说得很慢,似乎自己也在整理语言,想要表达得更加清楚,却也想跟家委婉。
若雪皱眉,白景晟很久没有这样跟她讨论事情了,“关于什么?”
“关于你母亲。”
若雪久不见波澜的眸子除了在儿子跟前会绽放星光,其他时候都安静如天上的湖。此时她眼中湖面震荡,波纹颤颤,“我?我母亲?”
若雪曾经将录音资料播放过,播放之前也跟白景晟商议过如何打官司。
其实在她的眼里,母亲大概是过世了……
自己是做过母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过得那般凄惨,怎么都不可能不出现?
而且那时候她因为杀人入狱的事情全国轰动,不管是网络或者电视媒体,就没有一处不知道那件事情的人。
更何况,母亲应该特别关注江家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母亲已经不在人世。
她没有被母亲照顾过一天,可是外婆却说妈妈很爱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外婆,让外婆好好养她。
从外婆的叙述中,母亲很爱她。
她心里想过等一切事情忙好,她就会想办法去调查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追查到母亲尸骨的下落。
至少落叶归根。
白景晟查到了?
白景晟点点头,“若雪,妈妈没有死,还活着,若雪!你别激动!”
白景晟就是怕若雪到了现场会太激动,理不清思路,所以才提前告诉她,可看样子,他还是没有掌握好分寸。
“若雪!我们去C城,先去看妈妈,之后再去基金会,你看如何?”
若雪用力的点点头,“嗯嗯”着不停的点头。
她没有哭,但白景晟知道她在忍。
“若雪!”他侧身,紧紧拉住若雪的手,他很久很久没有拉过他,甚至他们一直没有好好拉过手,他只是在说要找儿子时抱过清醒的她,之后一次注射镇静剂。
他发现她在地下室杀了人,他想抱她,可是她不让任何人靠近,之后能被警察带走。
之后,她再也没有好好的认真的看过他,甚至不愿意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若雪!你记着,不是妈妈不去找你,是她没有办法,她还是很想找到你的!可是她现在,不记得以前很多事情……”
白景晟想用个循序渐进的方式将若雪的情绪之弦抚松,“若雪,有生之年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是很幸福的事情,是不是?”
“嗯嗯嗯!”
“所以,我们开心点?”
若雪的手掌压着心口,往下顺气,郑重点头说“好”
——
C城的天空在冬季里都是雾气,走进龙城花园,佣人在前面引路。
若雪跟在白景晟的身后,一路捏着他的手指。
不由自主的捏着他的手指。
她是慌张的,好像在一片雾气中要去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那个世界会给她无尽的冲击。
那些冲击可能会有她不能承受的痛楚。
只要想着江雄说的那些话,再想着母亲还活着,她都不敢想象她到底活成什么样。
会不会很幸福?
会不会很屈辱?
房门打开,一个看起来美丽温娴的女子打开了门,眉眼间和若雪的相似让若雪的眼睛不禁泛了红。
她看起来似乎才三十多岁……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妈妈,可是白景晟拉了拉她的手,暗示她不要乱叫。
飞机上白景晟跟她说过,妈妈已经不记得Z城的江家,不要让那个伤痛在她心里打开。
若雪在飞机忍着心脏发胀,点头发誓说自己不会乱讲话。
范月珍回头笑着喊,“文良,你的客人到了。”
美丽女人的头发束在脑后,佣人走进来,从范月珍的手里拿过拖鞋,“太太,你别做些事儿,我来,你去里面。”
范月珍笑笑,娇嗔道,“哎,我总是要动动的啊。”
若雪完全能感受到母亲的幸福,她待人和善,眼中光晕始终流露着温柔。
她实在想象不出当初母亲在最痛苦的时候,是如何挺过来的。
厉文良从书房走出来,有中年男人的斯文儒雅,戴着眼镜,镜片后面一双眼睛的光芒却在看见白景晟后,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范月珍往厅里走去,“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坐着,我和周妈去厨房帮帮忙。”
“珍珍,我们去书房。”
范月珍回头,看着厉文良笑容快要溢出糖来了,“我切点水果,等会让周妈端上去。”
若雪看着厉文良和母亲的互动,她虽然知道他们保养得益,看似年轻,可是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女,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温柔的喊伴侣的叠字,该有多甜蜜?
珍珍吗?
哪个珍?
可是她记得自己的母亲不叫范月珍,叫范媛。
难道改名了?
书房里的咖啡香很浓郁,白色欧式的书房有一股浪漫贵族气息。
“若雪?”厉文良手里端着咖啡杯,靠在书桌边上,“江若雪?”
他又问了一声。
若雪端着坐在小吧台的高脚椅上,“是的,厉先生。”
若雪心里纵然千种电影,也播放不出任何一种母亲的过去,“我是江若雪。”
白景晟坐在若雪的旁边,他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厉先生,我想让若雪和你太太做个亲子鉴定,你不介意吧?”
厉文良的脚尖在地毯上垫了垫,“我能介意吗?白先生。”
白景晟咖啡杯举起来,似是干杯,嘴角的笑意有点化雪融霜的高傲,“好像不能。”
为了促成这次见面,白景晟早已做了准备工作,威逼利诱,厉文良没有反对的可能。
厉文良不抽烟,只是喝着咖啡,“范月珍就是范媛,我给她改了名字,为了不让江雄找到她,亲子鉴定容易被珍珍察觉到异样。”
第23章 景晟 我们走吧
“若雪,我知道你想找到妈妈的心情,但是也希望你能体谅我,你看到的,她现在很幸福。”
若雪当然想母女相认,她没有恨过母亲,如今母亲就在眼前,如果不能相认,她怎么可能会理解?
“厉先生,难道让她认我这个女儿很难?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啊!”若雪做了母亲,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如果一生只有唯一一个孩子的话,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想掏出自己的心来疼爱吧?
就像她疼爱乖乖一样。
她也想对母亲好一点。
让她做个有妈妈的孩子,也算是完成了心里的一个愿望。
然而厉文良听见若雪说出“唯一的女儿”时,眼中一痛!
那抹痛色太明显,几乎在瞬间便刺痛了若雪的心。
若雪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言语,厉文良对母亲很好,一定很爱她。
既然这么爱,一定想要一个和母亲的孩子,可是母亲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
厉文良很快掩饰了眼中苦痛,淡淡一笑,“若雪,你以为她活到现在这么开心,很容易吗?一点都不容易。你既然知道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也一定知道原因吧?她的子=宫被江雄摘掉了……”
白景晟握着咖啡杯的手,惊颤一抖!
若雪咬紧下唇,她知道。
厉文良以为自己提及这些往事不会有感觉,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然而还是痛苦,手中的咖啡杯转身放在书桌台面上,中年男人抬步走向窗边,背对着若雪和白景晟,慢慢道。
“江雄这个人,高傲自负,目中无人,那时候的江家在Z城还首屈一指,他更是仗着家族背景横行霸道,明明已经结婚,却偏偏要去招惹珍珍,珍珍虽然家境不好,但骨子里自有她的清高,偏偏江雄这个人又是个不好惹的主,逼得珍珍失去了工作,后来珍珍母亲生病,她没有办法就去夜总会里面陪酒,只想赚点钱赶紧把母亲的医药费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