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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钦心疼的看着她,最终把脸埋在了她的脖颈中,感受着她的温度。
李徽音则顺势帮他把了把脉,脉象依然是中毒的迹象。
她微微一叹,放开他,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总要彻底解除“锁相思”的药效,没了危险才能放心。
顾念钦被这一吻激的,内心的小野兽再次狂嚣起来……
原来她也心系于自己。与此同时他又喜又觉得不真实。
当他娶别人的时候,心死了,他不想再尝试那种心死的都感受……
仿佛天崩,仿佛地裂,仿佛一切都在毁灭。
第十七章:风流子 【Y.B整理】
王嬷嬷哭天喊地的声音响彻顾府,丫鬟侍童们都跪在一片废墟外面,哭的一个赛一个悲伤……
“叫我怎么跟顾家二老交代啊,顾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啊!天啊……开开眼吧,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家念钦啊,他做错了什么啊……”
王嬷嬷真的伤心,顾念钦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的奶水从来没给自己的孩子吃过一口,全都给了顾念钦……
说句逾矩的话,她是把顾念钦当儿子看待的,打心底里疼爱的,没想到就这么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
他们顾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五王府的人在这片被烧的废墟中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找了不下十次,只寻到了李云溪佩戴的一块玉佩,五王妃看到玉佩时,两眼一抹黑,不省人事……
五王爷还算镇定,收了玉佩,下令给云溪郡主做衣冠冢下葬,顾府上下都是一群拎不起台面的下人,五王爷想找茬也无从下手,最后也只能作罢……
他们没了顾念钦能哭,他堂堂王爷没了心爱的女儿,找谁哭去?
有血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两日后,王嬷嬷开始将顾府的下人们一一遣散,就留了几个年老的留守。
王嬷嬷时不时的到废墟里瞧一瞧,哭一哭,怀念怀念顾念钦。
这日,天刚暗下来,王嬷嬷就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红灯笼,一手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可怜的孩子,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十六岁伤了脚,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命又没了……”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拂过,“咔咔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嬷嬷忽然一冷噤,脊背冰凉,不敢转头……
而她的背后,床榻的位置下,一个石板门缓缓地打开,走出两个人。
正是顾念钦和李徽音。
两人手牵手,都还穿着喜服……在灰蒙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王嬷嬷鼓足了勇气,转过脸看过去,先是吓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但很快她又拿着灯笼走上前去,“主子?主子你……没事?”
顾念钦点点头,“嬷嬷我和阿音都没事,我们藏在密室之中,躲过一劫。”
“阿……阿音?”不等王嬷嬷喜上眉梢又震惊了,看向李徽音:“怎么是你,郡主呢?”
顾念钦眸子闪了闪,替她回答了王嬷嬷:“不知。”
王嬷嬷又抬高灯笼,仔细瞧了瞧,阿音身上穿的是喜服,是本该穿在郡主身上的那套……
“嬷嬷,我与阿音无恙之事,暂时不要与他人说,此次大火有蹊跷,我和阿音将凶手抓出后再做打算。”
王嬷嬷到底是带大顾念钦的人,自然事事以顾念钦为主,纵使疑问再多,也适时的藏在了心里,尊顾念钦之命。
……
顾念钦与李徽音换了衣裳,命王嬷嬷将衣裳烧了,然后按照原先定的,照旧立衣冠冢,出殡。
李徽音换衣服的时候,自己调配了解药,很快就恢复了说话能力。
顾念钦稍有疑惑,却没有多想。
李徽音道:“那徐长青不是晋国之人,我觉得更像是齐国来的。等天黑透之后,我们去驿馆看看能否查到一些线索。”
顾念钦只是看着她,眸中尽是温柔,“好,听你的。”
“……”李徽音娥眉微蹙,“主子,我在分析,你要认真一些。”
“嗯,好。”顾念钦一脸餍足,似乎看着她,他都能得到快慰,“叫我名字,别再叫我主子。”
李徽音瞪了他一眼,“顾念钦,你若再这样不自觉,我便不理会你。”
顾念钦见她面带愠怒,也便不再与她调笑,认真道:“只是我不明白表妹为何非要与我成亲?”
“我父……咳,圣上有意将云溪郡主许配给齐国三皇子,而她陷害你污她清白,其实就是为了让你主动去请婚,好让五王爷以此由推拒了圣上的赐婚,拒绝嫁给齐国三皇子。”李徽音道。
顾念钦:“齐国三皇子……那个身体有恙的人?”
李徽音点点头:“我能理解云溪郡主,不愿意嫁过去守活寡,但她不该将你牵扯到这个漩涡之中。”
顾念钦却笑着说:“其实我该感谢她,至少这个漩涡中还有你。”
“……”李徽音无语望天,那个易怒的顾念钦呢?她想要那个易怒的,动不动就人的顾念钦,而不是眼前这个时时刻刻想着说情话的人。
顾念钦见她无奈,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我说错了吗。”
“没有。”李徽音拍开他的手。
顾念钦笑了笑,又认真想了想阿音与他说的,又问了句:“徐长青是齐国人,怎么判断出这个结论的?”
李徽音道:“他说话的口音,比晋国人说的还地道,这伪装的有些过度,有些音色是齐国专有的,改不掉。”
“阿音观察很细微。”顾念钦认同,又仔细回想了一番与那白瘦的徐长青接触的时候……
徐长青身板看似瘦弱,其实很结实,刻意伪装的羸弱,面容刚毅,也没有医药气息。
作为大夫有自身独特的气质,比如仁心堂的大夫,比如阿音也有……
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转向了李徽音,她穿的是黑色劲装,腰身纤细,上身圆挺,有些呼之欲出的感觉……
内心的小野兽不请自来,顾念钦一把抓过她,将她往怀里一带,低头就吻了上去……
夜查驿馆之事,硬生生被耽误到了后半夜。
第十八章:君不悟 【Y.B整理】
月黑风高夜,驿馆周围已是一片宁静,只有门口的灯笼中还摇曳着烛灯,站岗的士兵都在打瞌睡。
顾念钦与李徽音分头爬墙,进入了驿馆之内。
齐国来使,住在二层楼阁,院中无人把守,顾念钦便从楼梯悄声上去,在一个还亮着灯的房门口驻足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李云溪的声音。
“放开我,你这恶贼,我表哥找到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还想着你那跛子表哥呢?”
说话的人正是顾念钦见过几面的徐长青。
“可惜了,你那表哥已经是咏音公主的囊中之物,如今他们应该如胶似漆、恩爱不疑,而你却只能被咏音公主送给我当开胃菜。”
“你胡说,咏音公主怎会与我表哥在一起?”李云溪尖叫着,完全不相信:“你造谣!”
徐长青哈哈一笑:“你还没看出来吗,顾念钦的那个贴身丫鬟,就是咏音公主,她一直在顾念钦身边,此次也是她吩咐我将你劫走,而她好顺利与你亲爱的表哥成亲洞房啊!”
“你不是我请来给表哥治腿的吗,为什么会和公主勾结!”
“我是你请来给顾念钦治腿的,但我只听命于咏音,利用你进入顾府,帮她得到顾念钦才是我最终目的……”
站在外面的顾念钦听到这些话,如雷轰顶,脑中浮现出阿音从第一次出现在顾府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难怪阿音孰知这贵族才养得起的墨兰,难怪阿音面对他的时候坦然如常对他丝毫不畏惧,难怪阿音失声后又很快恢复……
这一切一切,都不合常理。
现在想来,原来她是公主,高贵无比的、圣上的掌上明珠,懂墨兰很正常,据说她的宫里栽满了墨兰。
面对他毫无波澜,因为她是公主,高高在上,藐视一切,怎么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编修?
而失声又很快恢复,不过是她的苦肉计,这一切是她的阴谋,而他还轻信了她……
“那天……我与表哥双双失身,也是公主设计好的吗?”
徐长青道:“那本来是公主给自己准备的‘锁相思’,谁知你居然去寻你表哥,你的出现破坏了公主的计划,不然你现在已经嫁给了齐国三皇子吧,哪里还有机会与顾念钦成亲?”
“公主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和表哥,她若喜欢表哥,光明正大的争取,为何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顾念钦对于被公主所害以至跛了十年,一直耿耿于怀,公主正大光明争取,你觉得顾念钦会给她机会?恐怕,看都懒得看一眼公主吧。所以公主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接近顾念钦,两人产生感情,等顾念钦陷入爱河无法自拔之后,自然就愿意做晋国驸马了。”
徐长青的话语句句如刀扎进了顾念钦的心里。
阿音的一颦一语,此刻如画一般浮现,一幕幕那么清晰又那么的讽刺……
“卑鄙!你们真卑鄙!”李云溪大喊:“放了本郡主,公主给你什么,我双倍给你!!”
“不,你给不了,因为你没有一个做皇帝的父亲……”徐长青冷哼一声,“来让我尝尝你的味道,不知晋国女子是不是如齐国女子一样,放浪形骸……”
听到这,顾念钦再也听不下去,撞门而入,“住手!”
“表哥,表哥救我!”
房内,李云溪穿着大红色喜服,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躺在床上,徐长青站在床前,正要侵犯李云溪。
徐长青见到顾念钦表情很是惊讶,不禁脱口而出:“顾编修怎么在这里?”
顾念钦没理会他的话,上前要护住李云溪,谁知徐长青侧身一挡,抬手劈来一掌,将顾念钦打的倒退几步,“顾编修,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不会伤你,你还是快走吧。”
顾念钦转身拎起一把椅子,就要往徐长青身上摔去,却被徐长青灵活的躲过,而徐长青顺势将李云溪抓住,让李云溪挡在自己的身前,“顾编修,你最好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不然死的就是你表妹。”
看到徐长青钳子般的手扣住李云溪的脖颈,红印立显,他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你放开她!”
奈何,他一介书生,除了挥笔洒墨,在纸张上与人唇枪舌战,从不曾与人真正打过架,而此刻面前的人还是个高手,他却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不如……
门外传来一阵一阵的喧闹声……
“有刺客闯入驿馆!”
“抓刺客!”
“保护齐国使臣!”
徐长青见势不好,从腰间取出一枚东西,往李云溪口中塞去,硬要李云溪吞下喉,这才将李云溪推开,自己则推窗而逃。
顾念钦一把扶住李云溪,迅速将她手脚解开,“没事了,表妹没事了。”
然而,李云溪却站不起身来,倒在顾念钦的怀里,吐出一口血,“表哥,阿音就是公主,她害你我,她……”话没说完,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第十九章:忍泪吟 【Y.B整理】
“表妹?”顾念钦颤着手,探了探李云溪的鼻间,一丝出气都没有,“表妹!不要,不要吓我……”
然而怀中之人,毫无动静,已然玉殒。
“啊!表妹!”顾念钦长啸一声,泪水滑落了眼角,“云溪,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是我错了,别离开……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