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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琢姑娘一定要皇后之位,并扬言要取臣妾性命,幸而臣妾得以逃了出来……求皇上,给臣妾做主!”
“她人呢?”苏枕已无暇顾及钟簌言语,“朕问你,她人呢?”
钟簌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反倒是赶到的陈国忠,一扬手中拂尘,神情凶恶,才逼得一个宫娥怯生生开口。
“琢……琢姑娘还在崖香宫内。”
苏枕推开了钟簌,尚未抵达崖香宫,已经将外衫脱掉。
望着越烧越烈的殿宇,苏枕胡乱舀了水缸中的水浇在身上,便一头扎进了火海当中。
那个女人,从她八岁起,他便叫人传授许多,又为他历经生死多回,这一小小的火势,又怎么能困得住她?
她分明是能够逃得出来的。
如今清琢还在火海中,只能说明,她本意不是求生,而是……求死!
他才是她的主子,是生是死,从来不是她说了算。
就因他在段明安的尸身前要了她,她便要如此来以示决心吗?
“清琢!”苏枕不知是急是恼,脸上沉郁得叫人胆寒,“你若胆敢死,朕便再将段明安的尸身拿来鞭笞,用他骨灰制成石砖,千人踏,万人踩……”
话语刚落,噼里啪啦的木头烧毁声中,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足以叫他的身躯紧绷。
苏枕瞳孔皱缩,蜜视线紧锁在角落里被火烧断的掉落椽木包裹的小小身影上。
“砰——”mmx光火石之间,头顶蓦地掉下一根火柱,如同天堑,生生阻隔在两人之间。
第四章 暖床
火势没有扑灭的迹象。
只闻轰隆隆一声,墙倒屋塌,火焰疯狂地向四周一撒,烟雾夹杂灰尘,直扑人身上而来。
苏枕将清琢带出来时,身后雄伟的大殿应声坍塌。
众人已然辨不清两人原本的模样。
苏枕怀里抱着清琢,陈国忠命人上前去接,却反遭苏枕冷声怒斥,只得唤人去请太医。
“禀皇上,琢姑娘染了风寒,除双腕筋脉和脸上烧伤,肺部吸食浓烟过多外,并无大碍。”太医觑着眼小心翼翼回道,“倒是皇上自己……”
“出去!”苏枕厉声喝道。
他凝视着清琢右脸那道狰狞扭曲的伤疤,恰好就从眼角长到鬓边,像是一行苦泪,同他诉说他的罪行。
是他逼得清琢如此决绝!
可即便是她自毁价值,想要让他因此舍弃了她,简直痴人说梦!
苏枕伸手抚去:“我的人,就是阎王爷,也要问过我才能动。”
“清琢,你未免太过自负!”
清琢醒过来时,对上的便是一双深邃莫测的眸子。
“你为了段明安,甘愿舍弃的东西倒是多。”苏枕冷声笑道,口吻阴寒,“便是你双手废了又如何,尖刀做不得,那暖床,也该做得。”
言已,他俯身欺压,似要将她眼中名为恨意的明亮光辉打碎。
她竟是在恨他?
清琢八岁时,苏枕说:“清琢,要留在我的身边,就必须成为最锋利的那一把刀。”
于是她忠奸不明,是非不分,只要能稳住他的地位,她便一一去做了,成了一把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刀。
是他苏枕此生最为得意的作品。
可如今,清琢闪躲着,避开了苏枕落下的唇,擦过那道疤痕,带来微痒触感。
“呵!”苏枕轻嗤一声,狠虐般掐住了她的下巴颏儿,“阿琢,是你说要替阿枕扫除一切烦忧,要陪阿枕共同面对风雨的……这些,你都忘了不成?”
清琢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发不出声来,只是扯得喉咙发疼,眼眶发热。
正是因她没忘,她才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她怕,有朝一日,自己会忍不住内心的愧疚杀了他。
清琢开不了口,种种表现,落在苏枕眼里,悉数堆成了她恨而不能的无力。
“恨?”他说,“你为段明安,放下身段来求朕放他一命,可朕偏要他的性命,你一心求死……可,清琢,朕偏不如你的意!”
苏枕松开了手,清琢便被狠砸在了榻上,下颚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创建和谐家园】感觉。
下一刻,手腕脚踝处却被一股冰凉覆住。
清琢大惊失色,想要逃脱,四肢已然困在铁镣锁中,大力向四周拉开,整个人躺在榻上,后背有东西推她腰部向上,使她仰面成极为屈辱之姿,动弹不得。
苏枕欺身而上,捧着她那张被烧毁得略显可怖的脸颊:“阿琢,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失落无助,可怜得像个孩子。
清琢的心猛地一疼,双唇张合,想同曾经那样抚慰他,但终究还是缄口不言,死咬住了下唇。
迟迟等不来身下人儿的回答,苏枕耐心告罄,一闯而入,攫住她的下巴:“你不是说,钟妃的孩子是你所害吗?那,便偿朕一个。”
第五章 死婴
囚禁之苦,足等了三个月后,才终于解脱。
清琢有了身孕。
不过短暂三月,原本清瘦的脸颊愈显憔悴,脸色苍白难看,那双眼睛里的光亮也渐渐黯淡了下去。
盼了已久,苏枕却丝毫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欣喜之色。
“清琢!”他忍无可忍,已接近暴怒的边缘,“你是想一辈子闭口不言,以示决心吗?”
清琢手指一僵,腕上的疼痛似乎再度袭来。
她没法开口,也没法写字,钟簌的药太过猛烈,连太医也诊断不出,苏枕便一直认定了这是她的抵抗手段。
依旧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一般。
苏枕看着她微隆的小腹,终于还是冷笑,话语森然,“好!好得很!”
可那又如何?她已有了他的骨肉,轻易离开不得。
苏枕命陈国忠派人来看管着她,起居饮食,无微不至,可唯独,自己却再不过来。
数月后,已是一年杨柳生,苏枕依旧不曾踏足。
清琢临盆之期将至。
陈国忠望向她的神情悲悯:“姑娘这又是何必?明知皇上待姑娘的心思……”
清琢摇头,接过他手中的安胎药,一饮而下。
倏地,手中的瓷碗应声摔落,清琢弓起身子,额上沁出细密的薄汗来,勉力张开手指,攥住了陈国忠的衣袖。
清琢早产,身边只有陈国忠,却仍是有条不紊。
宫娥产婆早有准备,便开始在清琢身旁替她接生:“姑娘别怕,只管用力就好。”
清琢双手握紧,目光在四周扫视,不知在找寻什么,未等她找到熟悉的身影,腹中阵痛便已将她所有意识淹没。
陈国忠的话语在她耳畔萦绕:“陛下说,姑娘何时开口,他便何时再来看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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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此生不见,她也不必费心远离他了。
破晓之时,一声啼哭直冲云霄,清琢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她伸出手来,想要抱一抱那个柔软婴孩,却看到陈国忠让人将孩子抱了下去,看着她,枯浊的眼里复杂难辨,继而缓缓开口:“琢姑娘诞下死婴,是为大忌,今日众人,不留活口。”
不!不是的!
她分明还看见孩子在朝她招手,张大了嘴啼哭着,想要她的怀抱。
她的孩子不是死婴。
清琢翻身下床,奈何产后虚弱,又遭人按压住,难脱桎梏,便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孩子被抱了下去。
陈国忠矮下身来,对她道:“对不住姑娘了。”
清琢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骤然一黑,人已失去意识,歪头倒了下去。
“清琢,你好狠毒的心肠!”
一声控诉,在清琢耳边乍响,苏枕一手将她从榻上拽下,指着一旁摇篮里早已没了生息的孩子:“就因为朕杀了段明安,你便连朕的孩子也不放过吗?!”
孩子?
清琢一个激灵,强撑着一丝清明,终于将孩子的面目看清。
这不是她的孩子!
面对苏枕的痛心疾首,清琢连连摇头,一旁的宫娥却骤然跪下,不住磕头:“陛下饶命,是奴婢没有拦住姑娘,才让小皇子被姑娘掐死。”
第六章 报应
不是这样的!
苏枕,你我的孩子遭陈国忠抱了下去,这个被掐死的孩子,不是我掐死的,更不是你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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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乱地翻着,指着那些字,竭力想要解释,却被苏枕喝止住了。
“够了!”他额间禁不住青筋直跳,“清琢,你竟连一句解释也欠奉,是朕看错了眼。”
“朕以为,你虽心系段明安,可至少那是你的骨肉,你能有所顾念,即便是再恨我,也不至心狠如此……”
只怨他一直错看了人!
那本书被苏枕摔落在地。
清琢拼了命想要告诉他真相,却被他当作敷衍塞责:“你说话啊!在你心里,亲生骨肉当真比不得一个仅相处半年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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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掐死这个背弃他的女人。
对他的爱意熟视无睹,轻之贱之,戕害旁人腹中胎儿,如今,连自己的骨血也舍得放弃……
这个女人,她究竟是哪一点儿好,值得他这样费尽心思?
这样想着,苏枕的手渐渐上移,最终扣在了她的纤细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