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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从他抛弃她的那一刻开始,玲珑就已经看清。
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抛弃,不论是她抛弃,还是她被抛弃。
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
她指着清琢,质问着:“段明安,敢做不敢当吗?你扪心自问,你对她难道就没有非分之想吗?”
“哈哈哈——”玲珑嘲讽笑着,可眼眶却笑得发红,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段明安,你不敢说对罢?一个兄长,对着与自己流着同样鲜血的妹妹动了情,这何其可笑!”
蹲下身,玲珑捧着清琢的脸,大声嘶吼着,吼得声嘶力竭:“段清琢,你听到了没有,他是你的兄长啊,你的兄长,不顾伦理人情地爱上了你,还想着带你离开。”
当日清琢只差一点儿便要失去清白,可段明安偏生一脚插了进来,将天牢中人杀个干净,还为使苏枕死心,让清琢假死,伪造出她被人凌虐的迹象来。
更甚在清琢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你,段明安不止一次地想要迎娶清琢……
越说越激动,玲珑忍不住将指甲掐进了清琢的脸,恨不能对方才是假冒自己的人,发了疯一般要将清琢的面皮扯下才甘心:“段清琢,你瞧瞧你的这张脸,不仅苏枕为你痴迷,便是连自己的亲哥哥,你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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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枕孤身赶来,在众人料所不及之时,一举跃到了玲珑跟前,掐住了她的脖颈。
“谁许你动她的?!崴筆!”
他的人,小心翼翼护着,生怕损伤了一分半毫。
玲珑被制住,那些纠缠段明安的人也住了手。
苏枕真是恨不能掐死玲珑,段明安一见,忙让他松开:“先救清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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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琢别怕,我这就将你救上来,马上就好,别怕……”声线轻颤。
他实在是太怕了。
本以为让清琢随段明安离开后,他依旧可以如三年前那样,自欺欺人,让自己将清琢忘得彻底。
可他错了。
苏枕庆幸着,庆幸着他不能割舍清琢,才能够救此时的清琢于水火。
段明安让人来帮着,可苏枕心焦如焚,手上不肯停下,直至十指悉数被泥土沙石磨得破皮流血,才终于将清琢拉了出来。
喉咙难受得紧,清琢试图张口,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地上写道:“兄长。”
第三十八章 雨轻风色暴
段明安赶忙道:“在,我在。”
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下文。
他真的是她的兄长,玲珑不曾骗她。
清琢倒在苏枕怀里,气息微弱,左手紧紧抓着苏枕的衣襟,右手勉力在地上写着:“带我回去。”
打横抱起清琢正欲下山时,目光瞥到了一旁被押住的玲珑,苏枕冷声道:“若非是陈国忠,朕岂会留你性命至此?陈玲珑,朕不杀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
看呐,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被父亲抛弃的可怜孩子。
玲珑桀桀怪笑着,待得苏枕与清琢走远了以后,方对失神的段明安讥道:“段明安,你瞧,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她爱的就只有苏枕一人,哈哈哈——”
一掌落下,段明安隐忍着怒火,沉声对她说:“陈玲珑,苏枕顾忌不动你,可我能!”
玲珑看着他眸子里的怒火与强烈的不甘,真是像极了她对清琢的感情:“段明安,那你何不就此机会杀了我?”
“我为你的大业,不惜将我们的孩子作为筹码,用来嫁祸钟簌,只为让钟家倒下,让苏枕失去一大臂力,为你,我不惜向自己最为怨恨的父亲服软,只是为了能够不失、身于苏枕,好让你不介怀……段明安,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段明安一把制住了她的颈部,只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良久后,段明安松开了手,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的这张脸,你可知道?”
眼中的得意光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极大的自嘲。
玲珑站在山上,看着段明安神情恍惚,沿着方才苏枕抱着清琢走回去的路,失神离开。
——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的这张脸,你可知道?
这张与清琢一模一样的脸,是吗?
玲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眼中的神色愈加坚定起来。
夺过侍从手中的箭矢,玲珑将弓拉开,对准了山下的那抹跌跌撞撞的身影。
“段明安,我的箭术你是所教,那便由你来验收罢!”
言已,利箭以不可挽回之势射出,直逼段明安而去。
亲眼见着那人回过头来,看向了她的方向,眼神空洞。
玲珑微微一笑,朝他的胸口复又再射去了一箭。
段明安,我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所做?
分明有机会闪躲的,可段明安却骤然愣在原地,等着那箭矢贯穿他的身躯,泰然自若。
仿佛是当年初相遇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带着一身的光芒向她走来。
……
水患瘟疫一事解决过后,清琢的身子便也将养得差不多了。
转眼即到了启程回宫的日子。
怀抱着清琢,苏枕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身在梦中,颇有些周公梦蝶的意思。
他说:“阿琢,三月之约,是我赢了,你万不能耍赖了的。”
就是她想要再次逃开,苏枕也是不愿意了的。
对于清琢,苏枕总是患得患失。
他害怕得要命,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对一个人那样的在乎,在乎到可以为了她而痛,也为了她而快乐。
不管日后清琢想起来一切,再怎么恨他,苏枕也是不肯放手了的。
他宁愿清琢恨他,也不愿意,就此让清琢陷于危险当中。
清琢埋头在他怀中,倾听着胸膛的心跳声。
那里的每一下跳动,都是为了她而存在。
第三十九章 归兴浓如酒
回宫后,苏枕便下了旨意,宣称先皇后暴病而亡,同时下的另一道圣旨,蜜是册封清琢为后。
婚期定在了九月初九。
正是重阳佳节,和乐团圆的日子。
似是十分着急,苏枕挑的日子紧,很多礼制来不及赶制,可苏枕不管,务必mmx要求一一齐全,不能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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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着国母的金丝绣线制成的凤羽栩栩如生,鲜艳的正红颜色与之互相辉映,清琢身量小,但凤袍上身时,却仍旧给人以极大的威迫之感。
小宫娥不由赞道:“娘娘穿起这身衣裳,比起之前的婚服还要好看呢。”
清琢身躯一僵。
苏枕同她说过,他曾与一个样貌同她一样的女子大婚过,那人没有她如今的丑陋疤痕,仪态大方,口齿伶俐。
脑中突然浮现玲珑当日的疯狂之举,清琢胸口一闷,禁不住躬身作呕起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马上便去叫太医过来。”
整个皇宫上下,谁不知道清琢就是苏枕的眼珠子,肺叶子,就连磕着碰着了,也要心疼个半天,宫娥不敢掉以轻心,立即就要跑出去。
清琢一把拉住了她,止了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言言。
宫娥仍旧是不放心:“娘娘倘或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奴婢说,奴婢即刻就去请太医过来的。”
两人说话间,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陈国忠神情犹豫,少顷,才对她道:“这是皇上吩咐,说是送来给娘娘解闷的。”
宫娥接过来,待陈国忠走远了后,掩唇轻笑:“奴婢便晓得,皇上对娘娘是最为关心的,瞧,连娘娘无聊也是最先知道的。”
将东西取出来,宫娥好奇问道:“娘娘快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块玉魄,色泽晶莹,泛着清冷的莹莹光彩,与寻常唯一的不同,便是——
“啊!!!”
宫娥骤然将其扔了出去,失声尖叫起来。
清琢正要将玉魄拾起来,谁知宫娥忙叫道:“娘娘别碰那东西。”
话语迟了些,清琢已然放在手心,瞳孔猛地一缩。
里面嵌着的,赫然是一双眼睛。
一双极为清亮无辜的眼睛。
当日玲珑取出的一个无眼幼童头颅倏尔涌入脑海,清琢手里紧紧握住玉魄,任由宫娥怎么抢夺劝说也不肯放手。
将宫娥赶了出去,清琢心烦气躁,隐隐察觉出一丝的不对劲儿。
再定睛看向手中玉魄时,清琢猛地感觉呼吸凝滞起来。
脑海当中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如潮涌来,似乎要将她的脑袋挤破才肯罢休。
——阿琢,要留在我的身边,就必须成为最锋利的那一把刀。
——阿琢,兄长不能让苏枕为难你,可你必须发誓,此生此世,远离苏枕,不得再为他草菅人命。
——段清琢,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孩子啊,怎么如今反倒怕了?
——陛下念及昔日情分,不肯痛下杀手,诸位常年值守在此,相比也无趣得很,所以今日,就用她来犒劳众位将军了。
一个接着一个在说话,一句比一句更为戳心。
清琢痛苦抱头,想要缓解半分,嘴唇张开,却连嘶吼发泄也不能。
电光火石之间,后颈一疼,清琢回头一看来人,尚未看清,便已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章 相思无尽处
醒来时,清琢已被喂了软骨散,倒在角落里,只能依稀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