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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好像是真的没有办法再挽留她了。
李钦言无奈又苦涩的笑了笑,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点开了付晚颖的头像,正要删除联系人,手机屏幕却跳到了来电显示的画面。
是母亲。
李钦言蹙眉,母亲鲜少给自己打电话,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与不详,他划开屏幕,接听了电话。
“喂,钦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流声的原因,母亲的声音听上去变得苍老了许多。
“怎么了?”
“你爸爸他……病重了……”
李钦言心中咯噔一下,那阵无力感又向他袭来。
他甚至感觉不能呼吸。
“什么时候的事?”
李钦言强忍着心中的万种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稳一点。
可却还是在发颤。
“就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你爸怕你担心,不让我和你说。”
“……知道了,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李钦言挂断了电话,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的痛都已经麻木,他只觉得自己很累,没有力气呼吸。
他看着卧室墙壁中央挂着的婚纱照,阖了阖眼。
那上面的付晚颖清秀动人,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突然理解了付晚颖三年前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你当时拍这幅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
因为他现在突然很想知道,付晚颖当时拍这幅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
第二十五章 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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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准家中。
“程经理,被抢了多少钱啊?”付晚颖看着脸上挂彩的程准,故意笑话他。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被抢劫了,程准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被抢了三个月工资。”
程准接过了付晚颖丢来的冰袋,放在淤青处揉了揉。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随口扯的谎不可能瞒过付晚颖,更何况大家都是一个机场工作的人,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把李钦言揍了一顿。
付晚颖看着坐在沙发上揉伤口的程准,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自己的那点破事惹了这么大个麻烦给程准,要不是看在他业务能力强领导力高能够服众,高层估计是要停职程准的。
看着不说话的付晚颖,程准心中有些发涩。
他不愿意直接告诉她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怕她心疼李钦言。
思忖半晌,程准缓缓开口:“你要是担心他就去看看吧。”
付晚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程准,没说话。
程准见状,再度开口:“我说李钦言,他被我打的全身上下没什么好地方了。”
付晚颖一愣,程准这是在把她往李钦言那里推?
不知为何,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你还挺厉害的?”她刻意的勾起嘴角,眼神落向别处。
程准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疑惑。
上一次见到付晚颖这种模样,好像是帮她拉安全带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不自然?
程准思忖半晌,心中的希冀又添一分。
他刻意咳嗽两声,而后一本正经的看向付晚颖:“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刚刚又出现了心慌的笑容?”
付晚颖闻言,心中更加慌张,她刚要解释,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却打断了她。
她看见来电显示人是李钦言,犹豫了半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晚颖,我父亲想见你。”
付晚颖闻言心中一阵烦闷。
“为什么?你家里人一直不喜欢我。”
电话那头许久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钦言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我父亲病重了,可能没有几天了。”
付晚颖陷入了沉默,“好,我知道了,你把叔叔的医院地址发给我。”
“谢谢。”
电话被挂断,付晚颖熄灭了手机屏幕,程准看着她,没说话。
刚刚那通电话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去阻拦付晚颖去见他。
“需要我送你吗?”
付晚颖闻言,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绪又上升,她好像真的很讨厌程准将她往李钦言那里送。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程经理好好在家休息,脸上和猪头一样。”
说完,她便出了门。
程准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数。
这是第三次,那副对着自己心慌的样子。
医院。
呛鼻的消毒水钻进了付晚颖的鼻腔,她看着面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钦言,“你的伤……不好意思,程准比较冲动用事。”
李钦言心中一揪:“没事。”
二人并肩往前走着,医院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
“叔叔是怎么回事?”
“肝癌,他年轻的时候应酬太多,喝太多酒了。”
李钦言的脸上十分平静。
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父亲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看见我们和好如初,这三年里我没日没夜的找你,他们看在眼里,心里过于心疼。我知道这很荒谬,对你来说也不公平。”
“我更知道我们之间肯定回不去了,但是你能不能帮帮我,就假装和我和好,让我父亲走的安详,算我求你,晚颖。”
说完,李钦言那英俊的面孔上浮现了一缕脆弱。
似乎抓住那缕脆弱,就能将他整个人分析崩离,彻底瓦解。
第二十六章 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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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颖看着这样的李钦言,心中情绪翻涌。
沉默许久,她看着李钦言的眼睛变得漆黑,“我知道了,带我进去吧。”
李父虽然说没有对她特别好,但是她和李钦言结婚三年,说到底其实也没有亏待过她。
既然有这段缘,那就尽这段孝吧。
李钦言点了点头,心中的悲伤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一点。
付晚颖跟在他身后进了病房,病房内一片洁白。
李父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留置针。
他脸上写满了虚弱无力,面部凹陷,和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叔叔,怎么会这样?”
虽然李钦言和她说过了是肝癌,但是人总是这样,在未曾亲眼见到的时候,总还抱有一丝侥幸。
“晚颖,你来了。”
李父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吃力的对她笑了笑。
随后他又虚弱的开口:“李钦言,你先出去。”
二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李钦言还是听话的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向付晚颖招了招手,她上前坐在了病床旁。
良久,李父缓缓开口:“钦言这个孩子,我和他母亲,从小就没有教过他如何去爱,什么是爱。”
“我和他母亲把一切都想的太理所当然,只觉得爱这种东西,如果他爱你,他就会不自觉的表露出来,不需要教。”
“可是说到底,还是我们疏于管教,让他伤害了你三年。那时候别说你了,我和他母亲都觉得他好像根本不爱你。”
“可是当你走了之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爱,如何去爱。这三年里他没日没夜的找你,不停的起飞又降落,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他。”
“我们没有教他怎么爱人,就只能通过让你受伤,然后教会他。”
“叔叔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