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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野只觉得头疼地更加厉害了。
苏青儿见他这样，声调愈发尖锐刺耳：“皇上，霍如菲她在西凉这三年，当过军妓，早就不知道被多少西凉人睡过了！您难道不嫌她脏吗？”
这话彻底惹怒了萧沐野。
他指着门外，大声吼道：“出去！来人！把她给朕带出去！”
苏青儿听着门外传来的侍卫的脚步声，泪眼婆娑。
这还是第一次，萧沐野为了霍如菲朝她发这么大的火。
也让苏青儿看清了霍如菲在萧沐野心里的位置。
她身上的力气顿时卸了大半。
任由侍卫搀着她离开了萧沐野的寝宫。
霍如菲并不知晓发生的这一切。
她溜进萧沐野的寝宫时，只觉这周遭的防卫松懈不少，就连侍卫也少了些。
这也让她顺利摸到了萧沐野的床榻边。
原本她以为萧沐野处理政务，要到很晚才能回来。
这次却出乎她的意料。
萧沐野居然已经躺在了床上！
隔着床幔，霍如菲听到了萧沐野稍显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阵窃喜。
天助她也！萧沐野居然睡着了！
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霍如菲抽出别在腰间的刀，动作极快地把刀架到了萧沐野的脖子上。
萧沐野被心里的那团邪火搅得极度不适，因此没能及时察觉到霍如菲的气息。
等到霍如菲的刀放在了他的脖颈上，萧沐野这才睁开了眼睛。
“别动！”
霍如菲低声喝道，刀更是威胁似的贴在萧沐野的肉皮上。
萧沐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正好给了霍如菲说话的机会。
“萧沐野，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派人伤害我的女儿，我就杀了你！”
药效上涌的厉害，萧沐野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她的话，只能看见那双红唇一开一合。
他头一次觉得霍如菲话多，多地让他烦躁。
萧沐野一手推开霍如菲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揽住霍如菲的脖颈。
直直吻了下去。
床幔再次垂落，帐内人影叠动，直到后半夜才停息。
第14章
霍如菲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全身像是被马车撵过一样。
日光照射到她的眼皮上，刺的她眼疼。
霍如菲想举起手遮挡一下阳光，却听到一阵铁链声响。
手腕上也是一沉。
霍如菲原本略有些迷蒙的眼睛立刻瞪大。
她被铁链绑起来了！
锁链的响动惊动了在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
萧沐野闻声，慢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如菲。
“你的女儿，是不是我的孩子？”
霍如菲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偏过头，没有说话。
萧沐野不满她的态度，伸手掰过她的下巴，让霍如菲直视自己。
“我问你，女儿是不是我的？还有那封信，你为什么不回我？”
霍如菲才不相信萧沐野会给自己写信，她不想看见萧沐野的脸，闭上了眼。
“说话！”
萧沐野扼住她下巴的手用力，强迫霍如菲睁眼看他。
霍如菲睁开眼，冷声道：“女儿是我自己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堂堂天子，居然会委身和我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睡在一起。”
说到后面，霍如菲的声音带了丝嘲讽。
萧沐野被她的话激怒，握住霍如菲下巴的手更为用力。
霍如菲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几枚青紫的指痕。
但她死死盯着萧沐野，眼神嘲弄又冰冷。
“你想杀了我是不是？但是你不敢，我现在是西凉王妃，如果你杀了我，西凉一定会派兵出征，他会为我报仇的！”
霍如菲的挑衅更是给萧沐野的怒火浇了层油。
他怒极反笑，目光在霍如菲身上游离。
放肆的眼神像是能隔着衣物把霍如菲看光一样。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我会一点一点折磨你，再让人给你用药，保证西凉不会察觉到一丝异样。”
霍如菲是知道萧沐野的那些阴损手段的。
听到他这么说，身子下意识一抖。
这个反应正好被萧沐野抓住，他心下更是有了掂量，言语更为放肆。
“你猜，你在这里饱受折磨的同时，你的女儿会怎样？我会派人潜入西凉王宫，在西凉人眼皮子底下，杀了她。你信不信？”
绵绵是霍如菲的死穴，萧沐野一提到要派人折磨绵绵，霍如菲心里的怒火蹭地就涌了上来。
“既然你怀疑绵绵是你的女儿，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杀她！”
“派人杀她？我还没有派人，怎么，你已经开始害怕了吗？”
萧沐野拉开霍如菲身旁墙壁上遮挡着的黑布。
露出了挂满一整面墙的刑具。
他从上面挑了根皮鞭，细细端量。
霍如菲见他这副样子，身子忍不住颤抖。
她清楚，萧沐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只要她落到萧沐野的手里，萧沐野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受伤……
霍如菲颤抖着嗓音开口：“萧沐野，你住手。”
把玩着手里皮鞭的萧沐野闻声看了她一眼。
“怎么，现在就要开口求饶了？”
霍如菲颇为无奈地闭上眼，低声开口道：“我怀孕了，求你放过我。”
第15章
霍如菲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萧沐野手里的动作一下顿住。
他愣怔了一会儿，泄愤似的把鞭子掷到地上，大步走向门外。
“太医呢？宣太医过来！”
萧沐野背手站在门外，盯着下首跪了一地的太监，静静等待太医的到来。
太医早就听到了风声，因此见到霍如菲时并没有流露出讶异的目光。
霍如菲手上的铁链没有除掉，太医也不敢多言，只能装作自己没有看到。
太医把锦帕搭在霍如菲的手腕上，细细诊断了片刻。皱了皱眉，又换了只手。
霍如菲神色平静，只盯着面前的桌案，没有看太医一眼。
太医恭敬地收了锦帕，又收拾好药箱，提着箱子冲霍如菲行了一礼后，转身走到了萧沐野跟前。
“回皇上，皇后娘娘脉象往来流利，状若圆珠滑动。是大喜之相！”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萧沐野面前，神情难掩激动。
萧沐野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却没有半点喜悦。
“几个月了？”
老太医叩首：“已有两个月了！恭喜皇上！”
两个月……萧沐野垂眸算了算，应当是那时霍如菲来中原向他借钱时怀上的。
这次霍如菲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认识到这一点后，萧沐野的眉眼里不由得沾染上了一丝喜气。
他大手一挥：“下去吧，赏！”
老太医这才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意。
霍如菲在一旁听着，面上无悲无喜。
萧沐野并不在意霍如菲的神色，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鞭子，用木柄挑起霍如菲的下颌。
“等你生下这孩子后，我自会放你离去。但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管好你的衣食住行。你不要有别的心思。”
霍如菲没有说话。
萧沐野心情颇好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解开了绑在霍如菲手脚上的铁链。
随后便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