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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野已经整理好了头冠，“滚出去！”
“多谢皇上恩惠，这些银票用完了，还能再来找皇上吗？”
萧沐野很想像三年前那样羞辱她，可霍家满门都已经死了，她也被送去西凉做了营妓，似乎她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与朕各不相欠了。”
霍如菲拿着银票，看似贪财地数了一遍，“多谢皇上恩赐。那皇上可以介绍一点有钱的大臣给我吗？毕竟跟随西凉使臣留京也就一个月。西凉可不比京城富饶，得趁着这一个月多赚些银两才是。”
“滚！”
萧沐野抓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朝着霍如菲砸了去。
砚台擦过霍如菲的脸颊，砸到了她身后的墙上。
霍如菲就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将银票放入到袖口里，然后转身从御书房离开，并习惯性地帮他管好了门。
大臣们看到她，她也丝毫不避讳地拉低了身上的狐裘，露出斑驳的痕迹，仿佛告诉所有大臣，“我刚才和你们皇上做可不靠告人的事情。”
从皇宫里出来后，霍如菲坐上了回驿站的马车。
在马车上她咬着手背，无声地哭了起来。
“王妃可是在宫里受了委屈，属下这就禀告大王。”
下属心惊胆战。
谁人不知大王宠王妃宠得恨不得将整个西凉送到她的手上。
霍如菲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在意自己的受伤了。
回到驿站，霍如菲将银票随意扔到了箱子，然后从驿站侧门离开，去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绵绵因为中毒瘦弱不堪。
虽然苏衍护着她，可西凉人忘不掉她杀害前西凉王的仇。
绵绵生下来就被人下毒，只有亲兄弟姐妹的血可解。
所以她必须要怀上萧沐野的孩子。
她带来的避子丸其实是助孕的药物。
一次欢好根本不容易怀上孩子，她需得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多引诱萧沐野几次。
等确定怀孕再和萧沐野一刀两断。
第8章
萧沐野在霍如菲出宫后，将整个御书房砸了个遍，可依旧未能熄灭心中火焰。
隔天早朝，萧沐野将文武百官从一品到七品都骂了一个遍。
所有大臣跪了整整一天。
萧沐野回御书房，好似每个地方都遍布着霍如菲痕迹。
他一闭上眼就想起了霍如菲肩膀上的疤痕。
她小产过！
萧沐野觉得自己心脏堵得难受，呼吸都疼得慌。
这三年来，他每日忙于政务，几乎没日没夜地处理着军机大事。
他在忙碌之中麻痹自己，从未想过她。
今日她一出现就轻易地打乱了他的生活。
脑子全是她在西凉军营的画面。
她为什么要跑回来？还要让他看到她身上伤痕？
她就是故意的，她想让他知道她在西凉受的苦都是他害得，她甚至还让他做起了皮条客给她介绍大臣！
萧沐野咬牙切齿换，叫来太监从御书房出去。太监跟在身后，“皇上，淑妃做了晚膳让您过去……”
“不去了。”
萧沐野停下脚步，“李全，你去调查霍如菲在什么地方。”
他的脑袋里突然窜出来各种各样的画面。他仿佛看到霍如菲游走在各个男人的身边。
那些男人只要肯给她银票，她就会陪那些男人睡觉。
萧沐野的喉咙干涩，声音都变得沙哑，“立刻去查！”
回到寝宫后，李全很快就回来了，“西凉王妃……”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全连忙改口，“皇后娘娘她没有在驿站。查不到她的踪迹。”
“不可能！她跟随西凉使臣回京，不可能不在驿站！”
是的，京城除了驿站之外，她没有任何安身的地方，除非有男人收留她！
“滚出去！”
萧沐野头皮发麻，怒火烧得更旺了。
就在此时，寝殿的大门打开，霍如菲竟然走了进来。
萧沐野抬起头半眯着眼看着寝殿门口的人。
“谁允许你进宫的？”
霍如菲勾唇一笑，丝毫不在意萧沐野话里的愤怒。
“皇上难道忘了，你曾经给了我一枚令牌。”
看着萧沐野怒不可遏的脸，霍如菲笑得更加璀璨。
“既然皇上不想见我，那我走。”
霍如菲毫不犹豫转身。
“滚过来！”
萧沐野皱着眉头，看着她毫不眷恋地离开，心里很不爽。
他烦躁了一天，可她却风轻云淡像个局外人。
“皇上，你给我的银票赌完了。能不能再给点？”
萧沐野握紧了掌心。霍如菲在西凉竟学会了赌！
她在那个地方究竟学了些什么！
“你也知道的，军营里的那些士兵没事就喜欢赌一把，我常年在军中自然也跟着赌点东西。”
军营，又是军营。
萧沐野听到这两个字眼皮就狠狠地抽动。
萧沐野咬牙切齿，“你和他们赌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皇上觉得我还能赌什么？”
霍如菲故意停顿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他。
她让萧沐野自己去想她能赌什么。
还能赌什么？
当然是她的身体了！
“霍如菲，你立刻滚出去！”
萧沐野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
第9章
她在军营里，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跟那些男人玩。
可她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霍如菲看着萧沐野扭曲的脸，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萧沐野，你竟然也会心痛？
八年，就算是养一只宠物也会养出感情。
原来你入戏太深，对我也不是毫无感情。
只是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霍如菲。
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便是来生也是陌路人。
“既然皇上不肯给我银票，那我便去找别人。我可是有前皇后和西凉王妃两个身份。”
霍如菲顿了顿，笑得更明媚，“想睡我的男人从京城排到西凉呢。”
萧沐野整个人重重地坐在软椅上，霍如菲疯了。
他若是不给她银票，她便会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给她钱，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碰她。
心脏被拉扯得剧烈疼痛。
八年前，他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霍如菲对她死心塌地。
他曾以为霍如菲就算死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
可如今，她不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甚至还为了钱随意出【创建和谐家园】体。
她不止要睡别人，她还要让他知晓。
霍如菲径直朝着门口走去，一点都不留恋。
“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别的恩客。”
别的恩客？
萧沐野怒不可遏，“滚过来！”
“皇上不是不想碰我这个脏了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