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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溪顿了下,“我也没什么大事,不太方便就算了吧……”
“有什么事你就说。”他加重语气。
夜风微凉,她的长发与窗帘往同一个方向鼓动,她故作轻松道:“昨天有个人说要买我的画,今天晚上来取,可是她现在还没来,刚刚打电话跟我说她一会儿再来。”
“嗯?”
陆天溪舔了舔唇,“可是我并没有给过她地址,也没有给过她电话号码。”
孟寒声皱起眉,“那人是谁?”
“林幸。”陆天溪问,“你认识?”
“听过。”
陆天溪心想男人普遍都知道她,饶是孟寒声应该也不能免俗。
两人之间持续了段诡异的沉默时间,孟寒声觉察到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又解释不出来,他说:“你现在在家?”
“对。”
孟寒声抬步往外走,“前段时间让你配个车你不配,现在只能乖乖在家等着,把门反锁好。”
陆天溪被责怪,撇撇嘴说:“你说得轻松,配车不得要钱,养车更需要钱,我还欠一【创建和谐家园】债呢。”
“我送你,又不需要你花钱。”
陆天溪抿唇,“你说的轻松。”
孟寒声走进黑暗,又开车从黑暗中驶出,眸底漾出笑意问:“又不是让你赚钱,给你钱花你也受累了吗?”
“无功不受禄。”陆天溪趴在窗台上往外看,“我不能平白要你的钱。”
“所以你就着急卖画赚钱惹到麻烦吗。”
“……这是一个意外。”
“好吧,我开车,先挂了。”
“老师等等。”
“嗯?”孟寒声的声音在耳边慢慢散开,带着蛊惑人的力量,“还有什么事?”
陆天溪抿唇,“老师能不能别挂电话?我有点怕。”
孟寒声静了一会儿,她以为他不同意,接着道:“算了,老师开车打电话不安全……”
“没关系,我不挂电话。”他轻轻的声音跟今晚的晚风一样轻柔。
晚风迎面吹在她的脸上就像一个吻。
第七十二章 花生米加入书架
“你在家里等着。”他叮嘱。
“嗯。”陆天溪早就把门锁好了,但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小小的门锁根本保护不了她,陆天溪便选择听天由命,她笑眯了眼睛,“老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还打电话麻烦你,会不会不太好啊?”
“是啊,那你还找我?”他说。
陆天溪撇撇嘴,“你不是我男朋友了也是我的老师,学生有难找你还不行了?”
孟寒声轻笑,“行啊,以后我结婚了,你有麻烦了也来找我。”
“那就不行了吧,老师结婚了,我也会有老公,到时候自有他保护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两股劲在暗较高下。
直到陆天溪听不见他的声音,才开始暗喜,装傻问:“老师怎么不说话了?”
“在开车。”
“哦。”陆天溪看见有两道车灯射进小巷,她问,“老师你到了吗?”
“还没,在等红灯。”
“……”陆天溪提起一口气,“老师,她来了。”
孟寒声有条不紊道:“关好门窗,找好防身武器,我还有三分钟到。”
陆天溪拿起油画刀,坐进沙发说:“老师,林幸是沈虹亮小.电影的人,我的信息很可能就是沈虹亮给的。如果真是我们怀疑的那样,今晚也许会有场硬仗打。”
孟寒声笑出声,“嗯。”
陆天溪也跟着笑,她拿来钟表,定了两分钟的倒计时,起身开灯,把门拉开,漆黑的走廊里悄然站着那个女人。
灯光照亮她惨白的脸色,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她穿着性感的露背红裙,晚风穿过吹动裙摆,这幅画面可以比肩恐怖片了。
林幸黑瞳直直盯着她,“陆画家不方便?”
手机还在陆天溪耳边,孟寒声听见这边的动静,全身血液凉了瞬,“陆天溪你干了什么!”
陆天溪脸上写满无畏,她对男人说:“就说到这吧,挂了。”
电话断得毫不犹豫,陆天溪侧身让她进来,又把门关上,细心的她发现林幸的小腿在发抖,便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林幸扫了眼茶几上的油画刀,问:“陆画家把画拿来了吗?”
“那幅画我不打算卖了。”陆天溪坐在她对面,“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为什么?”薄冰慢慢结满她的脸。
陆天溪说:“我不跟危险的人合作。”
林幸蹙眉,“危险?”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我从未给过你电话号码,你又是从哪得知的?”
“沈虹亮告诉我的。”林幸坦然解释,“他知道我喜欢你的画,就帮了我一个忙。”
“果然是他。”
林幸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知道陆画家跟沈虹亮之间的纠葛,我只是想买画,跟他没有关系。”
陆天溪扫过她白皙的小臂,上面有几个针眼,她犹豫了瞬问:“你注射毒.品?”
林幸笑了下,“陆画家能别这么直白吗。你说对了,反正在黄城吸.毒跟拍小.电影一样,都不违法。”
“碰毒毁一生。”陆天溪收钱,把画交给她。
林幸拿着包好的画,临走时眸光黯深,“不碰毒我这一生也已经毁了。”
陆天溪能感觉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她非常想捕捉到林幸身上哀伤又苦痛的美,但……她回头看了眼倒计时三十秒的时钟,觉得现在不是促膝长谈的好时机,便说:“我会再联系你的。”
林幸凝视她片刻,点头走了。
陆天溪没有关门,她回头扫了眼还剩六秒的时钟,倚在门上盯着林幸下楼梯,边在心中默数。
六,五,四,三,二……
“陆天溪!”男人出现在楼梯拐角,因为爬楼他的发型微乱,几根黑发荡在前额,洁白衬衫拉出褶皱,高大的身躯把林幸挡在了原地。
林幸吓了一跳。
陆天溪喊道:“老师,你上来吧。”
孟寒声不友好地侧开身子,林幸赶快走了,他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拽着陆天溪进去,腿把门勾上。
他是真急了,握着她的手腕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不要命了?谁让你开门的?”
陆天溪被他吓到了,“老师我没事……”
“没事是你幸运,万一林幸带来了人呢?你一个女人被伤害了怎么办?”
“老师……”
孟寒声紧紧抱住她,双手蕴含着春天的力量,无穷无尽的温柔力量,仿佛要把寒冬冰河融化,想把全世界的娇嫩花蕊都拥满胸膛。
陆天溪鼻子磕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她一怔,手缓缓抱住他的腰。她回力,他力更大,两人互相用力,都恨不得把对方揉碎了再塑进自己的身体里。
“老师。”陆天溪问,“你喝酒了?”
“嗯。”
“你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不是莫雪的,也不是我的。”陆天溪抬头仰望他,“你去了哪里。”
“酒吧。”他低头看着她,“应酬。”
“哦。”陆天溪推开他,又被他拉回来,陆天溪说:“我去拿瓶酒,冰箱里有花生米,我打开折叠桌,去阳台上坐着喝一杯怎么样?”
孟寒声眉梢染上笑意,“好,你去拿酒,我去摆桌子。”
他卷起袖子,温文尔雅的做派搬起桌子来仍赏心悦目。
两人合力把午夜场安排好,两把白色小椅子的高度刚好可以让他们越过阳台看向远处。
黑夜里的万家灯火不知疲倦,一个个的小圆灯彩璀璨,夜风习习间,陆天溪已经倒好了酒。
“白酒。”他有丝惊讶,“你会喝?”
“别瞧不起人。”陆天溪拿起来抿了口,入口醇厚,“你尝尝,这酒肯定比不上你喝的那些。”
孟寒声对酒挑剔,他闻了闻,试探地喝了口,眉一挑,啧啧舌,“竟意外地好喝。”
陆天溪唇畔扯出笑意,她呼出一口气,眺望远方,说:“慢慢喝,喝完我送你回去。”
孟寒声吃了颗花生米,“住在你这里不行吗?”
“不行。”陆天溪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他喝了盅酒,“永远不是男女朋友……”
“对,永远不是。”陆天溪咯咯笑起来,“你说我惦记了你那么多年,有朝一日追到手了,却发现还不如暧昧时期美好,我的青春用来图了些什么啊。”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整个青春都用来图我了呗。”他掀眸看着她,“我们相处时间不短,但从未深入了解过,当变成男女朋友这种亲密的关系后,对方的小毛病也就暴露了,能不能继续下去就看想跟对方在一起的欲.望有多少。”
“那老师跟我提分手,是因为你不想跟我继续在一起了呗?”陆天溪转头看他。
孟寒声顿了下,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想不想跟你在一起?”
她眼睛轻眨,“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是莫雪,她会说我肯定想跟她在一起。”
“比盲目自信,谁能比过她啊。”陆天溪的语气讥讽。
“是,姓莫的都很狂。”他给她倒了杯酒,就着月光端详洁白瓷瓶问,“这是什么牌的?”
“不是牌子,我自己酿的。”
“你自己酿的?”他又闻了闻酒香,其中还有丝芬芳,“你平时的工作不忙吗,还有闲心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