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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虹亮接着说:“我命苦啊,四年前那两千九百五十万的亏损可让我勒了四年的裤腰带,现在还过得十分拮据。而这一切都是陆家造成的,今天陆画家在路上受的罪也可以自认为是咎由自取哈。”
陆天溪真想啐他一口唾沫,“两千九百五十万又不是我爷爷欠的,凭什么一直找我们陆家?”
“陆画家此言差矣啊,虽然不是你爷爷欠的,但也是你爷爷的属下欠的,你爷爷的属下为什么欠钱——还不是因为陆家矿产被封倒了吗?冤有头债有主,我找陆家要钱没毛病吧?”
“真能鬼扯,你对着成桓不是这么说的!”
“谁能说过黄城第一大状成律师啊?那天又有孟家小少爷坐镇,那模样简直就要把我拍摄基地给掀个个。”沈虹亮翘起二郎腿,“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今天把陆画家请来就是专门商量这件事的。”
“商量什么?你们把我爷爷打成那样,还第二次抢走了金银珠宝,这明明是强盗行为!”
“谁让你们是老赖的?如果能把钱还了,我们也不会多此一举啊。”
陆天溪恨淂咬牙切齿,“我没钱!”
“我知道你没钱,但你背后的金主有钱啊。”
陆天溪觉得他话里有话,怒道:“谁背后有金主?”
“孟寒声不就是你的金主吗?呵呵,我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有了解的。”沈虹亮弹了弹烟灰,“你跟他要是没那种关系,他怎么可能又让你进春尚又让他弟弟跟好哥们给你来出头的?而且那天晚上,我有朋友看见你深夜从他家里出来……”
“你住嘴,不许侮辱我老师!”
沈虹亮笑了两声,“哈哈哈,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金主。那你看这钱要怎么还?是给钱呢还是肉.偿?别瞧不起我们这行的,你拍几部就能买上车了呢,而陆画家名气那么大,相信爱看的人很多,下海必火啊!”
陆天溪脸气得通红,“下流!”
“我是真下流,那也比你们这些假高尚的人可爱啊。”
陆天溪说:“这钱不该我还我是不会还的。”
“不还?”
“不还。”
陆天溪大有一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气势,但沈虹亮这种人最会拿捏软肋,他不急不缓道:“你先别急着闹,等着他们把你爷爷抓来,咱们再接着谈。”
“站住!”陆天溪立即站起来拦住他,“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爷爷的主意!”
“那你还钱啊。”
“我……我又没骗你,我真没钱。”陆天溪说,“我死也不会去肉偿!”
“既穷又清高,你这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沈虹亮低眸看她,“沈哥哥给你出个主意,去问孟寒声要钱,他肯定会给你。”
两千九百五十万啊,这不是笔小数目,陆天溪是不可能再张嘴问孟寒声要钱的,她不想在他面前变成乞丐。但如果不给钱她的爷爷就会有危险……
“你能不能宽限我两天?”
“这是所有欠债人的口头禅,陆画家,我已经宽限你们四年了,还想再借个四年?”沈虹亮摇头,“四年前一时心软信了你,你却带着爷爷跑路了,要不是缘分让我们再相遇,我这两千九百五十万一辈子也别想要回来了吧?”
陆天溪低下头,沈虹亮把外面的大汉喊了进来,“你们去医院把陆老爷请来。”
“慢着!我还钱!”陆天溪急忙阻止。
沈虹亮让大汉停下,问:“你想好了?”
陆天溪抿唇,“我现在就给我师兄打个电话。”
“你师兄?”
陆天溪掏出手机,说:“我师兄莫春绿,他肯定会借钱给我的,你别让他们去骚.扰我爷爷。”
“莫?莫春绿是莫雪的哥哥?”沈虹亮玩味地笑起来,“你确定他会借钱给你吗?”
“莫春绿是莫春绿,莫雪是莫雪,两个人怎么能混作一谈呢?”陆天溪没想到自己跟莫雪结梁子的事这么多人都知道。
沈虹亮笑起来,“当初就是莫雪告诉牌九你藏医院里一行李箱金银珠宝的,他妹妹跟你这么不对付,你确定他会帮你?”
听此陆天溪眉一拧,“什么?是莫雪告诉马牌九……”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了。陆天溪吐出一口气,告诫自己大局为重,打给莫春绿的电话第二遍才有人接。陆天溪很庆幸,这要放在平时,早晨给莫春绿打了电话,他得到晚上半夜才会给回。
“师兄,我是陆天溪。”
莫春绿的声音很是慵懒,他呀了声,“天溪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回清水湾了?”
“嗯,刚回,我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师兄能不能借给我点钱?”
莫春绿那边静了下。
陆天溪紧张问:“师兄不方便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这是天溪第一次找我借钱呢呵呵,好吧,你说吧要多少?”
“两千九百五十万。”陆天溪说出这一串数字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这本来就不应该是她还的钱!!沈虹亮就是欺负她是个女人,在黄城无权无势!
陆天溪从没像今天这么后悔自己过往二十多年的不作为,如果她能早奋斗几年,以她的天赋跟名气,不说拥有很多钱,至少也不会变成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莫春绿哦了声,漫不经心问:“怎么借这么多钱?”
“还债。”
“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卡可以吗?”
陆天溪瞪向沈虹亮,“卡可以吗?”
沈虹亮:“可以。”
正踩在高脚凳上的莫春绿笔触在画板上一停,那双似乎藏着浩瀚星辰的眼睛一抬,问:“你在哪儿呢?”
第三十九章 是孟寒声吗加入书架
陆天溪把自己在沈虹亮这边的位置说了一遍,莫春绿眉一皱,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怎么去了那儿?”
陆天溪没有多说什么,莫春绿说:“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让姓沈的在外面等我。”
挂了电话,陆天溪看见沈虹亮连笑也不笑,不知道还要不要替莫春绿传话。
“我都听见了。”沈虹亮说,“全黄城我最喜欢跟孟家打交道,孟家人的修养刻在了他们骨子里,而莫家恰恰相反,不管是莫雪还是莫春绿,一个比一个牛.逼儿。”
陆天溪觉得他的形容很有趣。
沈虹亮又坐回去,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吐槽出来,“你说黄城仅存的这几个贵族里怎么还就出了莫家这个奇葩呢?”
陆天溪坐下说:“你别这样说人家,他们都是比较有性格而已。”
“是,我感觉这种性格是带遗传的。莫家人投机取巧能力一流,在二十多年前的战争里他们都能大发横财,又赶上金融崛起,投资买基金赚下了够人吃十几辈子的财富。”沈虹亮眼里涌动出嫉妒,“后来莫老爷买下了座山,带着全家人去修仙,莫氏兄妹到底是年轻人,爹娘都不要了也要回到清水湾这繁华的尘世,一个做了画家,一个做了记者还找了个孟家少爷做男朋友,啧啧,真是好命呐。”
陆天溪问:“有水吗?我渴了。”
沈虹亮叫大汉倒茶,陆天溪阻止说:“我不喝他们倒的水。”
“怕下毒?”
“对,怕被他们毒死。”陆天溪不相信八字胡能简简单单给她喝口水。
八字胡大汉眼一瞪,“你以为我们这么无聊在水里给你做手脚吗?”
沈虹亮一抬手,“吼什么?这位可是我们金主妈妈,你们这月工钱能不能发全看她了。拿杯子来,我亲手给陆画家泡茶。”
陆天溪往后一倚,说:“我喝碧螺春。”
“有碧螺春吗?”沈虹亮问大汉。
八字胡大汉:“有,牌九哥送的。”
提起马牌九,陆天溪又被人瞪了一下,她就低头装作个没看见的。
陆天溪喝着茶,沈虹亮这人很健谈又偏诙谐,她就像是在听相声一样,过了一会儿,沈虹亮看了眼手机,起身把衬衫扣子扣整齐了,颇为无奈道:“我现在就去接莫大画家。”
“他来了?”
沈虹亮:“快了吧,我得先去等着,如果迟到了莫画家就带着钱走了,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事事儿的。”
陆天溪点头,等沈虹亮离去,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孟米奇还没有给她发消息,看来孟寒声还没醒。
陆天溪并不是很担心孟寒声的安危,她莫名有股自信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死的,而且孟明月也带着专家去了,她只是很心疼之余还有丝醋意,孟寒声是为了救莫雪才伤成这样的,在最危急的关头他还想着她。
陆天溪设想了下,如果是她遭遇危险,孟寒声也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救她吗?
过了一会儿,沈虹亮带着莫春绿上来,陆天溪回头时眼前一亮。
莫春绿身着光滑的丝绸衬衫,衬衫上的那朵青色牡丹开得十分肆意,而那张俊朗的脸抬得高高的,他只静静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任何一个人都能感觉出他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傲气。
“师兄。”陆天溪有些感动,“好久不见了。”
莫春绿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陆天溪近距离一看,他衬衫上的青色大牡丹竟是用颜料画上去的,不消说,这肯定是出自他的手笔。陆天溪由衷赞美道:“师兄的画技又精湛不少。”
莫春绿笑了声,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你手是怎么回事?他们弄的?”
他的脸突然就黑下来,转身就要去质问沈虹亮。
沈虹亮急忙摆手说:“冤枉冤枉。”
陆天溪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她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快先离开这里吧。”
莫春绿小心地握起她的手腕,非让沈虹亮拿医药箱来,他亲自给处理伤口。
绷带又被解开,贴着伤口边的绷带一起,疼得陆天溪倒吸凉气。
还真是疼。
莫春绿看见伤口脸都气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天溪看了眼玩手机的沈虹亮,把在火场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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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溪点头,“樊星把残肢偷偷放在她门口,被饿久的黑猫吃了几口,那么血腥的场面肯定把她吓得不轻。”
莫春绿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道:“活该,警告她别去干缺德事她不听,这次算她命大。”
沈虹亮从手机里抬起头,“亲哥这么说亲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
莫春绿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冷哼声说:“自己做的事还不能让人说了?”
陆天溪干笑两声,十分赞同莫春绿的话,任何人干了缺德事都不仅要被谴责,还要受到惩罚才对。
可是当莫春绿给她缠绷带的时候,陆天溪着实体会到男人到底有多粗枝大叶!
孟米奇虽然喜欢打架,但处理伤口的时候十分温柔;莫春绿最厌恶打架,给人包扎时却十分不顾受伤人的感受。
莫春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没忍住用棉棒蘸着碘伏在雪白的绷带上画了只小麻雀。
陆天溪偷偷擦了把冷汗,“这绷带我可以拿去卖钱了。”
莫春绿轻轻笑了声,“天溪过奖了。”
沈虹亮在一遍轻咳声,“那个,莫大画家没有忘记来是做什么的吧?”
“我就不爱听你说话。”莫春绿脸上的笑容消失,他从兜里夹出一张卡丢在桌子上,“拿去花吧,以后再敢找陆天溪的麻烦,我就买下你的拍摄基地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