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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着她的脑袋,她无法躲闪,只能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陆天溪,老师真的怕你——我分不清聪明的是你,还是愚蠢的是你,也不知道你是喜欢老师,还只是师生情分。”
陆天溪轻扇眼睫,“我跟老师表白过,老师拒绝了。”
“我没有。”意料之外,他矢口否认,“我没有拒绝,是你拒绝了我。”
陆天溪掀眸,不可置信地看他,“老师在说什么?”
“在医院的时候,我吻你你拒绝了,还说不需要。”孟寒声抬手擦掉她颊上泪珠,心中结了百千愁肠,“可你现在的眼泪又代表了什么?我有点迷茫,如果我们还可以有以后,你能解释一下么?”
陆天溪手指一松,手机哐当一声掉落,一对璧人凝视彼此,此刻连呼吸声都算个煞风景的存在。
“……天溪,对老师一见钟情。”陆天溪在脑中慎重地挑选字眼,语速很缓慢很缓慢,“那年圣诞节,清水湾下了好大一场雪,美院荷花池旁边的石桌上倒了几瓶酒,老师跟朋友正在玩游戏,天溪路过,老师却突然过来吻了我。”
孟寒声眼睛一睁。
陆天溪:“那是大一的时候,那也是天溪的初吻,不知道老师记不记得?”
孟寒声呼吸都有丝颤抖,他记得,但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她啊!
那是他执教第一年的圣诞节,朋友从国外赶回来。带着几瓶好酒,几人相约在僻静的荷花池旁,赏着雪景温着酒,后来他就喝醉了,被朋友蒙上眼睛,玩了次大冒险……酒醒之后的他依稀记得,自己轻薄了个女孩。
孟寒声心怦然一动,“继续说下去。”
“我就猜你不记得了。”陆天溪露出丝笑容,“后来我就报了您的课,老师的课是热门,学生我可花了钱才劝动一个同学退选然后顶替上的。学生追了老师三个学期,老师总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忽冷忽热吊足了学生的胃口——老师一定是个情场老手了吧。最后我画了幅《默声》向老师表白,‘默声’取了老师名字中的一个字,谐音‘陌生’是在隐喻我对老师的感觉,虽然我们相处了很久,但老师对我来说,还是好像个陌生人。”
“那是我画过最有感觉的一幅画,可惜的是它没能打动老师。”陆天溪神色难掩遗憾,“‘天溪,老师很喜欢你,但我们现在是师生,这个身份不允许我们谈论情爱。现在你还小,等毕业之后接触到世界的花色,那时的你也许会更恰当地处理这份感情。’这是老师当年拒绝我的原话,一字不差,天溪烂熟于心。”
孟寒声:“……这不是拒绝。”
陆天溪顿了下,“这不是拒绝是什么?老师只比我大了三岁……”
“这不是拒绝。”孟寒声捏了下鼻梁,“这……是老师的错,我以为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陆天溪露出疑惑的表情。
孟寒声忽的往前吻住了她的嘴唇,陆天溪一惊,他这次只是蜻蜓点水,附耳说:“就算之前有误会,但后来我亲你,你就没想过原因么?如果不是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怎么会亲你?”
陆天溪:“……可老师没有说啊。”
“难道不是男女朋友,你都允许别人亲你??”
陆天溪慌乱解释说:“不……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只要是老师,关系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
孟寒声沉默一会儿,道:“我以为你不抗拒就是默认了。”
陆天溪脸红道:“是……”
“默认就是同意了。”
“不吧……老师。”她撑着身子想起来,“谈恋爱哪有这么随便的?男人不都应该费尽心思准备告白吗?”
孟寒声拉着她的胳膊,禁锢她的动作道:“你过来。”
“嗯啊?”他一拉,陆天溪扑到他面前,可以数清睫毛的距离令她面红耳赤。
孟寒声似乎有话要说,但此时手机振动不断,陆天溪瞥见是陈杨。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停下谈情说爱,陆天溪从他身上下去,坐回原位,竖起耳朵听。
陈杨的声音被滔天的音乐声雾化:“孟先生!我是陈杨,今天中午我想请你跟陆天溪吃个饭,就在A酒店,赏个脸?”
孟寒声:“几点?”
“中午十一点,需要我派人接你们?”
孟寒声回绝了他的“好意”,表示一定会准时赴约。
陆天溪蹙眉:“突然请我们吃饭,该不会是为了家宝瓷瓶吧?”
孟寒声发动车子,说:“先去解决早餐。”
陆天溪看他道:“老师熟悉南郊?”
“有导航。”
“噢……老师,在医院那次,我真不知道你是那种意思。”陆天溪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对老师的感情天地可鉴从未变心。”
孟寒声却说:“是老师随便了。”
陆天溪眼巴巴地盯他问:“那我们之间的关系……”
“是师生关系。”孟寒声凝神重复了遍,“是老师随便了。”
随便?他是说哪方面随便?
陆天溪百思不得解。
第二十五章 跟他逞凶斗狠加入书架
陆天溪被孟寒声的导航带着去了一家早餐店。
早餐店内人比较多,两人推门进去,寻了个角落坐下。
“要吃什么?”他问。
陆天溪想了想道:“芋头苹果西米露,蒜香南瓜饼。”
孟寒声:“蒜香南瓜饼?”
陆天溪有丝不好意思道:“嗯,之前我做过南郊的美食攻略,这个很有名!”
孟寒声听此便由着她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点。”
“嗯。”
陆天溪坐在里侧靠墙的位置,抬眼看去全是穿戴得体的上班族,皆一手用餐一手玩手机。
坐在她旁边的是一对女人,陆天溪记起在H杂志社的茶水间听过她们说八卦,却没想到吃个早餐的功夫,还能听见一次。
女会计:“我昨天听副社长说今天会再邀请孟寒声来H。”
女同事:“估计这次收购谈不成了……当时副社长极力阻拦都没能拦住社长,没想到现在结果遂了他的意,对我们来说不知是好是坏。”
“只要副社长接了位,H就不会被收购。”女会计往前一探身,“社长被樊仁的鬼魂缠上,失踪了这么多天,估计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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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会计:“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上月月末我在公司加班,亲眼看见社长从办公室爬出来,口里喊着‘樊仁,樊仁,当年的事不怪我啊’。”
“你胡说吧,樊仁是出车祸死的。”
“别傻了,当年樊仁可是传媒界重量级的人物,要不是社长非逼迫他做什么偷画报道,他能被别人揭穿报道假新闻,最后身败名裂么?”女会计字字笃定,“我可是整件事的亲历者。”
女同事是个胆小的,她喝完牛奶起身道:“我先上班去,不跟你在这神扯了!”
“哎,等等,我也走。”女会计提步跟上她。
陆天溪听完一席话,念叨道:“烦人、犯人、樊……樊?”
“嘟囔什么呢?”端着早餐过来的孟寒声坐她对面,“你要的蒜香南瓜饼。”
“老师,你认识烦人吗?”
孟寒声掀眸看她,“你认识樊仁?”
陆天溪便把偷听到的八卦讲了一遍,孟寒声搅动着皮蛋瘦肉粥,慢慢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陆天溪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陈年旧事?”
“嗯,说起这个樊仁,跟我们孟家有些瓜葛。”孟寒声揪起眉,“当年就是他报道我父亲携名画私渡赤城的,因为他的报道孟家遭到了社会媒体的猛烈抨击,我爷爷……就是因为这个报道突发心梗去世的。”
陆天溪大吃一惊。
黄城与赤城发生过两年多的争战,两城人互相嫌弃的程度堪比水火,孟父携画私渡赤城这事简直无法想象其后果。
“我爷爷一辈子教书育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当年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加上我父亲真的离奇失踪,孟家百口莫辩。”孟寒声的镜片折出白芒,陆天溪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孟寒声看过来,“说是陈年旧事,其实距今不过过了四年而已。”
“四年……就是我带着爷爷离开黄城之后?”怪不得她没有印象,原来她早就因为躲债离开黄城了,“那后来呢?孟家又翻了身,还比之前风光百倍,一定发生过什么大的转折吧?”
孟寒声:“这几年我做的慈善不是白做的,还有就是有个人替我父亲翻了案,去做了走访并查了出境记录等一系列工作,力证名画还在黄城内,而我父亲下落不明。”
他面色凝重,“这几年孟家一直在寻找父亲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
陆天溪不想让他伤脑筋,便转移话题道:“那个替你父亲翻案的好人是谁呀?”
谁料,孟寒声说:“是莫雪。”
陆天溪一怔,“……啊,那她可帮了老师一个大忙。”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男人眸子微敛,似乎在隐藏什么情感,道:“嗯。”
陆天溪咬了口蒜香南瓜饼。
孟寒声:“最后,虽然还未找到我父亲,但舆论已经转了向,当年传媒界数一数二的樊仁成为众矢之的;莫雪因此声名大噪,取代他成为传媒界新星。”
陆天溪:“可他们说樊仁死于车祸。”
“对,被陈杨撞死了。”
“啊……”陆天溪皱眉头,男人喝了口粥,缓慢道:“樊星就是樊仁的女儿。”
“啊。”陆天溪眨了眨眼。
孟寒声露出谅解的笑容,“感觉很奇怪吧?”
“嗯,少夫人知道陈杨是她的杀父仇人么?”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说实话,第一次在陈家看见樊星,我也很惊讶。”孟寒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又伸手擦掉她嘴边沾着的饼渣。
这样亲密的动作他好像习以为常,陆天溪却还是有丝羞怯。
“所以老师才会时刻注意着少夫人。”
“我没有时刻注意她。”
陆天溪两三下解决了面前的饼跟西米露,很没有淑女的样子,她擦了擦嘴道:“有没有老师自己知道。”
孟寒声凝视她,问:“你生气了?”
“没有。”
孟寒声又开始沉默,短暂的寂静下,陆天溪心虚道:“如果我生气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