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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吴妈替她压了压被子,“我给你擦了药了,少爷也真是的,膝盖很脆弱的,他怎么可以……”
吴妈虽然是邬家老人了,应该衷心,但她明白邬慕华的死,怪不得祁云。
“吴妈,你帮我找个人,可以吗?”祁云嘴唇很干,有些脱皮。
吴妈喂她抿了水:“要找谁,我帮你去打听。”
毕竟是邬家的佣人,出门也能有几分薄面。
大富人家的佣人,都比平民百姓家的一家之主好使,这就是现实。
“靳雾。”祁云念出这个名字,“雾色的雾。”
吴妈点点头。
“如果靳雾找不到,帮我找一个叫苏昀娇的女人。”祁云把靳雾地下室场子的地址告诉了吴妈,“千万,千万别让邬烬知道了。”
祁云知道自己自私。
可她太想靳雾了,也太想离开了。
或许,靳雾有办法保护爸爸。
“你是想走吗?那个靳雾,是什么人?要是让少爷知道他,你……”
她抓住吴妈的手:“吴妈……他让我给他生孩子,可是我跟他只有恨,怎么能有孩子。我不想孩子在无爱的情况下来到这世上。不管怎么样,我想试一试,别错下去了!别让我的爱恨,让孩子承受。”
吴妈听着这番话,几乎要落泪。
她点点头,叹息。
吴妈走后,祁云仍然酸着鼻子,可她流不出眼泪,也不想流泪。
楼上书房内。
助理站在书桌前:“少爷,医生说,你的情况有点不乐观。要是再没有合适的……恐怕,要去国外住几个月了。”
“那女人还没怀孕。”邬烬手上捏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写着写着,突然把笔一摔,“让医生想办法,催孕!”
“可……可是,她的身体,恐怕……”
“她的身体有什么矜贵?!”邬烬冷清的眼神恨意愈浓,“父亲的死,就算不是她直接所谓,但也跟她脱不了干系!没让她进监狱已经是仁慈。”
助理张了张嘴,想着邬烬的身体,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他从小就身体不好,尤其是魏知画意外死后,他更是沉默寡言。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邬烬几乎烟酒不沾,偶尔几根烟,也是偶尔。
酒就更少了,这么多年,他只见过少爷在邬慕华死的那天,喝了些,都极为克制。
“好,我这就去办!”
三个月后,春寒已完,开始回暖。
那日清晨,祁云在邬烬的私人别墅醒来忽然觉得胃里犯恶心。
她跑下床到卫生间干呕,刚洗好脸,突然一愣。
她,该不会是……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呕吐感,几乎让她脑子空白了好久。
等回过神来,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怎么办,靳雾还没找到,她就怀孕了。
如果真的怀孕,她就不会再找靳雾,她对不住他。
虽然不是自愿,但她终究还是对不起他。
祁云不停往脸上泼着冷水,好久好久,她突然朝肚子挥了一拳,可是还没碰到,她停下了动作。
她怎么舍得。
这是邬烬的孩子没错,但也是她的呀!
她抓紧腹部的睡衣,不能让邬烬知道,一定不能让邬烬知道。
可他叫人把她盯得死死的,到哪儿都有金姐跟着,她怎么逃?
就算逃掉了,她又能去哪里?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就不会去靳雾那里。
那她要怎么怀着孕谋生?
洗碗端菜她无所谓,但对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不好。
就连简单地营养都跟不上。
祁云痛苦地靠着洗漱台,她不想出去,她怕邬烬知道。
可每隔几天就会有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她是瞒不住的。
现在瞒住,以后肚子大了,也会暴露的。
纸包不住火。
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她。
祁云痛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不差,却泪流满面。
她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挣扎,痛苦,隐忍。
什么时候起,她竟成了个情绪复杂的人。
“祁小姐,下楼吃饭了!”
金姐在外面敲卫生间的门,吓得祁云一抖,不敢再动。
金姐是个机敏的人,祁云飞快用洗脸巾擦了擦脸,又整理衣服头发,生怕金姐看出端倪。
开门跟着金姐下楼,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祁云完全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餐桌上,邬烬喝着咖啡,听助理汇报今天的行程安排。
他的早餐很简单,通常是一杯咖啡,顶多加一块饼干。
祁云则因为要备孕,每天必定两杯牛奶,早晚各一杯。
今天她喝牛奶时,闻着牛奶的味道,胃里就开始犯恶心。
宝宝,你争点气,别让这男人发现你。
祁云忍得很难受,她又不敢按着胸口,尽可能正常自然一些。
可她越忍,想呕吐的感觉就越强烈。
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还放着水煮蛋。
“祁小姐,你先把牛奶喝一半,然后我给你拨鸡蛋壳!”金姐在一旁语气平淡。
她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不过祁云完全不在意这个。
她点点头,忍着难受看向邬烬。
他手上端着咖啡,没看她一眼。
他是个极守规矩的人,尽管只是喝咖啡,他也一定要规规矩矩在餐桌坐着,很是老派。
“邬先生。”祁云扯了扯嘴角,极力忍着要呕吐,可她快要忍不住了。
如果她现在跑下桌,一定会被怀疑。
她一定要吃完,跟以前每天一样。
邬烬抬头就看到祁云别扭的表情。
“我,我可不可以请你把吴妈找过来在这边,我……金姐没有不好,但我跟吴妈一起在邬家做事,跟她相熟,想,想找个说话的人,我实在有些闷。”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实在太为难她。
刚松口气,“呕”地一声,她干呕起来。"
第34章 回去找靳雾 "祁云后背一层冷汗。
她捂着胸口,把头埋着,不敢看邬烬。
她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反应过来,要起身去洗手间,忽然听到邬烬问:“你刚才说什么?”
她这才抬头,正对上邬烬冷冷地眼眸。
他嘴角微微勾起,唇瓣菲薄,一张一合吩咐金姐:“叫医生来。”
“是!”金姐走了。
祁云以为她怀孕,邬烬的态度多少会有些变化,结果他仍旧沉着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还剩下四分之一的咖啡,他没再喝,直直看着祁云。
祁云呼吸还没均匀,她拍着胸口,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自然些。
“我说,我希望吴妈过来。总不至于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我。”祁云实在没有安全感,她只想有个熟悉又亲近的人在身边,能稍微踏实些。
“站起来!”邬烬难得摸了烟出来,点燃。
第一口香烟的烟雾散出,邬烬忽然没了兴趣,把烟掐灭在手旁的烟灰缸。
祁云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或者是报复成功了一半的兴奋。
邬烬应该不会因此兴奋,他不会有这种常人的情绪。
看着他这张脸,祁云又想起靳雾,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起来!”
邬烬见她没反应,语气重了些。
祁云吓得急忙起身。
他的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她穿着橘黄色毛衣和牛仔裤,毛衣宽松,把她娇小的身材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