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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烬手上捏着烟,烟雾缓缓上升,散开。
祁云半低着头,心都快卡到喉咙,却不敢先开口。
香烟的味道,比刚才邬慕华房间里檀香的味道,更另她慌。
虽然是第三次见邬烬,却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待着。
祁云不了解他的秉性,却发自内心害怕。
他便是站在那里,不用开口,都叫人生畏的人。
忽然,一个烟头朝祁云飞去,精准砸在她手背上。
“啊,嘶……”祁云惊叫着往旁边跳开,“邬先……”
“X货!”邬烬抓起书桌上的文件,再次朝祁云砸过去。
“邬先生,你干什么!”
邬烬的手指一下下扣着桌子,一双鹰眸就这样盯着祁云,盯到她背脊骨发凉。
“你……”
话音未落,邬烬一步步走向她。
祁云捂着被烫的手背下意识往后躲,可刚跪了半小时,膝盖正疼,小腿也软,急急忙忙没几步,被邬烬一把抓住。
邬烬低头,顺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就凭这几分姿色,勾引我爸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祁云手背被烫的地方愈发疼。
她从小在剧团长大,何止被烟烫过。
邬烬近在咫尺,死死捏着她的下巴,他说她勾引他爸的时候,眼底明显闪过一丝不屑。和鄙夷。
“倒是没看出来,你很厉害。”
“疼……邬先生,疼……”祁云下巴几乎要被他掐出血来,“先,先松……松手。”
他靠得太近,衣服几乎跟她的围裙贴在一起。
祁云退无可退,又不敢太激动。
“回答我,怎么勾引我爸的?”邬烬捏住祁云的手,直接按在他衬衣领口,“来,让我见识见识。”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脖子的皮肤,灼热烧人。
祁云蜷起手指,握成拳头:“不,不敢。”
“不敢?”邬烬冷嗤,用拇指把祁云的手指一根根挑开,将她整个手掌贴着他的皮肤,“怎么,都是要做我后妈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敢?我让你照顾我爸,你就想当我妈?”
祁云激动起来,朝他吼,一个没忍住出了哭腔:“我说了我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邬叔叔他生病了,有时候神志不清!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就……呕……呕……”
祁云说到半截,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恶心起来。
“邬先生,我……呕……”
祁云用尽全力推开邬烬,捂着肚子弯腰干呕起来。
再抬头,眼泪横流。
邬烬一把将她扯过去,按住她的头撞到书桌上。
他脸黑阴沉:“是不是我再晚几个月回老宅,家里就会添丁进口了?说,你是怎么爬上我爸的床的?”
脑子里“轰”地一声,祁云脸上眼泪还没干,就又被邬烬的话急得掉泪。
“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我爸下肢瘫痪坐轮椅,你都能……”
“我没有!”祁云更激动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干呕。
或许是因为情绪过激,又或许是因为今天醒来到现在她还滴水未沾,胃难受了。
“没有?那就让医生来看看。”"
第4章 怎么会怀孕 "“邬先生,祁小姐有身孕,三个月了。”
换了三个医生,诊断结果相同。
祁云,怀孕了。
她躺在邬家佣人专用的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三个医生围着她,邬烬冷着脸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拆骨入腹。
但,祁云现在更恐惧的,是她竟然怀孕了。
她才十八岁,连男人那里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会怀孕了,谁让她怀孕的?
三个月……
不就是,她来邬家的时间?
“不,不,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不可能怀孕,不可能的!我自己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祁云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可是被医生按了回去。
只听“啪嗒”一声,邬烬燃起一支烟。
他穿着皮鞋,一下下砸着地板,砸得她心慌又心烦。
“祁云……”邬烬缓缓开口,“你肚子里的脏东西,想怎么做掉?”
“不,不不……”
祁云没想过,她不敢想。
她现在只想知道,如果真的有怀孕,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祁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记忆。她没跟哪个男人亲密过,又怎么可能怀孕?
手背上被烟烫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胃里难受到又想干呕,可她不敢。
祁云现在连弯腰干呕,都不敢。
就像只要她忍住不吐,这件事就不是真的一般。
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再吭声,祁云被人按着,动弹不得。
“我爸知不知道?”邬烬过来,走到床边盯着祁云,问完一瞬便挑眉,“看你这反应,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邬烬弯下腰来与她对视,他眼神沉稳,又有些凌冽,仿佛要把她刺穿。
仅两秒,祁云便下意识挪开了眼。
“给她灌药。”邬烬吩咐一声,又厌恶地拍了拍祁云的脸,警告道,“你敢跟我爸提半个字,试试!”
祁云死命摇头,想要反抗,医生却把她按得死死的。
十来分钟之后,祁云不知道他们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药,又苦又大颗,强行逼迫她吞咽。
药片卡在喉咙,半晌不得下去。
他们捏住祁云的下巴往她嘴里灌水,她吞咽不及,猛咳不止。
她没怀孕,她真的没有怀孕!
他们为什么说她怀孕了?
祁云又哭又闹,撕心裂肺求他们放过她。
“你们弄错了,真的弄错了。我没有过男人,怎么会怀孕。”
“祁小姐,不会弄错,你的确怀孕三个月了。”医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她。
祁云一天没吃东西,又跪又被折腾。
饥肠辘辘吃了药,没一会儿肚子开始疯狂绞痛。
“痛……痛……”祁云捂着肚子,身上大汗淋漓,“痛……”
这种痛觉,她十八年从未体验过。
就像一万把刀子同时在胃里搅动,还相互交缠。
肚子里比一只手抓着往外死命地拽还难受,同时恶心感催使她不停干呕。
眼泪模糊了视线,脸上潮湿一片。
尽管她蜷缩成一团,可痛楚并未丝毫减轻。
反而,愈来愈烈。
她以为从剧团逃出来,就能免于折磨。
谁知道,竟是另一种受苦受难。
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吗?
究竟是谁的孩子?
“不好,大出血,快。”"
第5章 由不得反抗 "接下来祁云听到的,便没有完整的一句话。
耳边隐隐萦绕的词,“清宫”“受损”“止血”“双胞胎”“不孕”
……
视线一片黑暗,祁云仿佛做了个梦。
梦里,有连筋带骨的东西,从她身体抽离,流逝。
很痛,痛感真实。
镜头调转,她又置身山崖,她想跳,又犹豫。
忽然身后一只手,将她推了出去。
祁云惊叫一声,身体腾空,开始急速下坠。
失重感让她恐惧,双手不知该如何放置。
紧闭眼睛,等着粉身碎骨的一刻,可那一刻,迟迟没有来。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想死,她大声呼喊救命,大声呼喊。
可是,山谷空旷,只有她的回音,没有救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