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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心如死灰,连话都不愿意开口讲一句。
邬慕华的房间里燃着檀香,本来是让人静心的玩意,此刻她却想吐。
“小云,明天就是喜宴了。”邬慕华一双有些苍老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推着轮椅就往祁云那边去。
“你别过来!”祁云尖叫道。
邬慕华原本面容和乌烬有几分相似,可因为生病,他瘦脱了相:“我是你丈夫了,阿烬说,他帮我们办过手续。”
“你别过来!”祁云抓起一个花瓶,“我知道我要是伤了你,我会坐牢!但……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我宁愿进监狱!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不是没想过真的要这么做。
她只是,还没找到爸爸。
如果这一生,她有什么愿望,那就是找到爸爸!
但此刻,她只是吓唬邬慕华而已。
显然,邬慕华看穿了她的把戏,推着轮椅继续靠近。
祁云愈发害怕,一边往卧室门退,一边激动地晃着花瓶:“邬慕华,你和乌烬,把我彻底毁了!”
“小云,你别怕。”邬慕华并不为所动,他看着祁云,深情款款,“我等了多年,才终于等到你。太像了,你和她,太像了。”
祁云知道,“她”指的是知画。
可知画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和知画很像?
“你为什么不肯?小云,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嫌我坐在轮椅上,不能……”
“你别说了!”祁云恶心不止,声嘶力竭地叫着,希望盖过邬慕华的音量。
她不想听那么恶心的话。
更不敢想象恶心的画面。
可是,邬慕华已经靠近,他一把抓住祁云的手,顺势要往他腿上带。
祁云浑身血液混乱流动,倒冲至头。
“松手,你松手!”祁云疯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本不知道眼前到底在发生什么,她只是失声吼叫,“松手啊!”
可是,抓着她的那只手不仅没松开,反而捏得更紧。
她彻底失去了理智,闭上眼猛地将花瓶砸了出去。
她用尽了全力。
听到“砰”地一声,花瓶砸空,连轮椅都没擦到。
她趁势要逃,可是坐在轮椅上的邬慕华,半张着嘴,两眼空洞,一动不动。
脸色,苍白如纸,可怖至极。"
第23章 经历着风暴 "祁云瞬间意识到什么,头脑混乱一片。
“邬慕华……”祁云轻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瞬间意识到什么,提高音量,“邬慕华!”
“来人,来人啊!来人!”祁云疯狂拍着锁死的门,“来人啊!救命,救命!”
……
“我没砸到他,我没砸到他。”
祁云缩在佣人寝室的床上,喃喃自语,反反复复,只念着这一句话。
邬烬就是在这时候,踹门进来的。
他带着一身肃杀气势,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一把抓住祁云的衣领,把她拖下床。
他一句话没说,她嘴里却还在反反复复念着那句话。
她原本是怕他的,可她此刻,却根本意识不到正在发生什么。
邬烬拖着祁云出了房间,穿过大厅,径直走到灵堂。
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喜气一片,披红挂彩。
现在,却全换成了黑白。
所有佣人哭成一片,嘴里全都叫着“老爷”。
可是,祁云听不到。
她像失去知觉的布偶,嘴里却反复念着那句,没有任何人相信的话。
所有人都不信。
邬烬拎着祁云进了灵堂,吩咐一声谁也不许进,便“砰”地一声将门锁上。
祁云被这声巨响吓得“啊”一声,她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看清眼前的人。
她再次惊叫。
“我说过,你们在法律上,不是夫妻关系。他死,你拿不到一分财产。”邬烬字字冰冷,在提醒着祁云,邬慕华死了,她杀了邬慕华。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是……”
邬烬看她无辜的样子,眼底肃杀愈发浓烈。
“是什么?别跟我说,是你后悔了!费尽心机勾引他,又装贞洁烈女不肯嫁了?”
“不,是他,是他想跟我……是他想……他拉我,他……”
“呵!”邬烬眼底的恨意愈来愈浓,“倒成了你不愿意?你不是想男人么?”
“我不,我不愿意,我没有想……”
邬烬指着前面邬慕华的黑白照片,就摆在灵堂中间位置。
相片【创建和谐家园】到祁云,之前的一幕又重新回到她脑海中,狠狠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甩开邬烬的手撒腿就跑。
可是,被邬烬反手抓回,一把按在地上。
紧跟着,他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把将她衣服撕碎。
“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祁云意识到无尽危险。
他身上灼灼逼人的气势,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邬烬,你信我。
邬烬,不是那样的,我……”
邬烬失控一般,将她翻身按在地上,让她趴着,整个身体贴着地面。
“既然你,这么想男人。
那我就,成全你!”
接下来的时间,祁云很清楚自己在经历什么。
她在经历着一场风暴,一场足以毁灭她人生,摧垮她意志的风暴。
折磨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逐渐,逐渐被瓦解的意志。
她看不到他的脸。
可是,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所有。
这场风暴持续太久,久到她骨血分崩离析。
久到,她失去知觉。
久到,最后连最开始的痛,她都感受不到了。"
第24章 把杯子吃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邬烬盯着床上的祁云。
她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不到八十斤,瘦弱不堪。
他想起那天,他在她身后撞击,若不是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她根本就撑不住。
那天,他发泄到她流血。
“她身子骨弱,子宫壁薄,不能受太大力,太大力就容易出血。”医生如实回答邬烬。
“装柔弱。”邬烬一脸冷漠,说话并无半点感情,甚至带着嘲讽,吩咐吴妈,“给她灌药,灌到她醒过来为止!醒了就让她到灵堂跪着。”
“是!”吴妈心疼祁云。
她了解这丫头,无论如何,她作不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
祁云睡了好久,却无梦。
梦是意识所致,而她没有意识,直到醒来。
“不要,不要,邬烬,不要……”祁云哭喊着睁开眼,隔着朦胧泪眼,看到急忙赶过来的吴妈。
吴妈喂祁云喝药,祁云不肯张嘴。
“哎哟,祖宗,你可把身体养好点吧!你现在比林妹妹都娇弱呢!来,喝进去,身体慢慢就好。”
祁云脸上无笑:“吴妈,我没有砸到他,我没有。”
吴妈叹息一声:“少爷让你醒来,就去找他。”
“我不要,我不要再看到他,他是个魔鬼,他……唔。”祁云没说完,嘴被吴妈捂住。
“祖宗,可别这么说,上去吧,少爷在书房。你不上去,他更会为难你。你呀,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你顺着他些。”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该被冤枉?
明明她都没有碰到邬慕华,她凭什么要为他的死付出代价?
为什么要承受邬烬的报复?
“小云。”吴妈不再叫她太太,“上去吧!”
祁云垂眸,她是该上去,该上去跟邬烬说清楚讲明白。
既然他父亲死了,她就不需要再留在这里。
她要走,而他不要再把她带回邬家了。
站在邬烬的书房,祁云的心里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