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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嘟声过去，楚河终于接起了电话。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林也，你去哪儿了？”
“怎么还不知道回基地，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担心你吗？”
“下一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参加比赛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报警了。”
阮啾啾喉头一哽，想要说的话被楚河这一番质问给吓忘记了。
针对最后一句话，她还是轻声反驳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了。”
谁料，楚河这种性格，最听不得狡辩，直接怼回来十句。
“你翅膀硬了，还学会跟队长顶嘴了是把？你个小白眼狼，这段时间我对你多好你全忘了吗？”
阮啾啾被说得根本无力还嘴，只能等他一股脑倾诉完。
又换了只打电话的手，声音嘶哑：“我还有点私事，现在不能回战队。”
“你能有什么私事？感情的事儿？”
似是被问急了，阮啾啾索性顺着话嘀咕道：“你要是这么想，我没办法。”
结果下一秒，便只听见了楚河挂断电话后的一阵盲音。
现在阮啾啾满脑子都想弄明白程隽的事情，也没时间去纠结楚河挂电话的原因。
她收起电话，回到房间。
漆黑一片的病房里，只听那氧气罩的声音此起彼伏。
阮啾啾坐在床沿边，看着病床上过分安静的模样，有些怅然。
屋外的月光，在男人俊朗的脸上留下一抹很细的痕迹。
越过眉眼看薄唇，一片苍白，带不起一点血色。
看起来脆弱极了。
这还是阮啾啾第一次看见程隽这般羸弱的时候。
情不自禁的，她缓缓伸出手想要将男人微蹙的眉眼抚平。
可下一秒，一双手将她的举动截住。
“你可以回去了。”
沉默中，一个熟悉的低音缓缓开口。
阮啾啾心里咯噔一下，只见程隽渐渐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整个身体都仿佛堕入了一个深度空间里，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回应。
忍了心头的悸动，阮啾啾小声问他：“你得了什么病？”
程隽眉眼微微一蹙，松开了桎梏阮啾啾的手：“你很关心我？”
阮啾啾愣了愣，嘟囔：“你帮过我，所以我想只是有些担心。”
“如果你真的谢谢我，就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医院的事情。”
程隽起身直接拔了手中的针，换上了自己的队服。
阮啾啾见状，俨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见着程隽转身就要离开病房吗，她几步上前拦住：“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男人脸色冷漠：“这跟你没关系。”
第二十八章 沉默的承认
阮啾啾却不知处于什么心理，非要不依不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程隽眼底露出一抹不耐，手中一用力，将阮啾啾的身体提了起来。
阮啾啾毫无防备地尖叫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程隽按在了病床上。
“别吵。”他低声训斥了一句。
阮啾啾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听话的闭了嘴。
两人就这样在黑夜中莫名的对视了一眼。
越看越熟悉。
似乎都能在彼此的眼神里，找出曾经的一丝影子。
但这个猜想刚冒上程隽心头，又被很快压下来，眼底晦暗。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现在看什么人都像是在看阮啾啾。
就连这个陌生的林也，眼神也那么像……
程隽眼神闪烁了几分，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抓住阮啾啾双臂的手，转身欲走。
结果，阮啾啾也是不甘示弱，拉住了男人的衣服又扯了回来。
程隽强行稳住身形，冷冷威胁：“林小姐，你知道跟CC战队跟ZY战队闹绯闻，会对你产生多大舆论压力吗？”
混了这些年的电竞圈，阮啾啾也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威胁的人。
她毫不畏惧：“我只是想问问你的病，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程隽眉眼压深了一分，挑起阮啾啾的下颚：“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好奇心会害死猫。”
“那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阮啾啾就是不愿意配合。
头一回，程隽也被也逼得无可奈何：“你就这么忘恩负义吗？”
一看程隽来了脾气。
阮啾啾忍不住示弱，拉着程隽的袖子轻声问：“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结果换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开口都像是一种难得的勇气。
阮啾啾的眼神一暗再暗，就在以为程隽不会再回答时。
头顶上头又忽然冒出一道不咸不淡的低音。
“胃病而已。”
阮啾啾微微一愣，忍不住细问：“胃病需要动手术吗？”
程隽微微颔首：“胃肿瘤，需要动几次大手术。”
看着男人逐渐消瘦的脸，阮啾啾大概能明白得病的近些天興興付費獨家，程隽过得有多不好。
“那你真的不跟战队商量一下吗？”
阮啾啾心里止不住的翻腾，眼底的心疼又被黑暗隐藏下来。
程隽没有发现，自是听得阮啾啾的一遍遍质问，不耐烦的将头撇过一边：“我已经退出了战队，不再打比赛，现在你还想我怎样？”
阮啾啾一时说不出话来，松了松抓住程隽衣服的手。
男人毫不犹豫的离开病房。
将阮啾啾一人留下。
直到午夜。
阮啾啾来才回到战队。
四周安静无声，队员大概都已经睡了。
阮啾啾卸下一身疲惫，刚一开灯，就见坐在沙发上的楚河投来一记冰冷的视线。
“队……队长，你怎么还没睡？”
这种类似于出现在恐怖电影里的场景着实吓得阮啾啾不轻，差点没将手中的钥匙给丢出去。
“你和你男朋友去约会了？”楚河上下打量了阮啾啾一番，话里还带着怨气。
阮啾啾紧了紧冒汗的手心，刚想解释，又担心楚河会多想。
毕竟前几天，楚河才刚命令她不需要跟ZY战队的人有来往，结果今天就去主动找程隽，先前还默认自己去处理感情问题。
现在楚河肯定不会信。
但要是承认自己去跟男朋友约会也不太合适……
挣扎了会儿，阮啾啾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选择沉默。
可沉默在楚河的眼里基本就代表承认。
第二十九章 择偶标准
他脸色顿时一黑：“你现在准备比赛，能不能先把感情问题放在一遍。”
“我……我注意。”虽然阮啾啾很想解释，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认错反而助长了楚河的微风。
整整五分钟，训人不带重样的。
到最后估计楚河自己嗓子都干了，他这才停下来做最后的结束语：“你知错了没有？”
“嗯。”阮啾啾手紧了一分。
俗话说，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
阮啾啾正在竭力忍住。
楚河倒是浑然无觉：“下次再比赛的事实，你要是再溜出去跟男朋友约会，除非你就带我一起。”
阮啾啾懒得搭话。
楚河当阮啾啾没听，上手就给了个糖炒栗子：“听到没有？”
虽然不重，但足以让阮啾啾不得不回应他：“听到了。”
为了战队，阮啾啾忍了。
然后楚河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第二天，阮啾啾在战队训练，就看见前几天和她掐架的一个女队员打扮精致的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