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姆一样,既得关顾舒枳,还要看着江覃。
舒枳年龄小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是乖乖的趴进被子里睡下,江覃却倚靠在床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陈释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
两人对视。
仅仅一秒钟,江覃便看透了陈释的心思。
想要关心人家小姑娘却无从下手,只能勉为其难地借着自己这个幌子来照顾人家。
江覃扬眉轻挑,笑着看他。
陈释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拆开,对上她的眼睛,然后动作一顿。
两秒后,手中还没被用过的杯子被陈释毫不留情地丢进垃圾桶。
......
舒枳趴在床上偷偷瞧着。
明明水壶都打开了,为什么要把杯子扔掉啊?
陈释板着脸放下手里的水壶,冷漠的扔掉一次性杯子后,撇下一句“好好待着”便大步走出病房,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舒枳有些莫名其妙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有些疑惑的问江覃:“姐姐,学长他怎么了?”
“不开心吗?”
江覃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语气悠长。
“哎,大概......也生病了吧。”
第四十章:去叫傅景帧滚过来
“啊?”
“学长他......生病了吗?”
舒枳从被筒里钻出来,坐直,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江覃的话,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俨然是当了真。
小姑娘心思单纯,没听出来江覃话里有话,只是轻微皱着一张小脸,目光认真地看着她。
江覃见她当了真,抿唇笑了笑,气色看着虽不大好,但好歹人精神了许多,不似方才那么憔悴了。
她拖着语调,露出一如既往的慵懒之色,眉间因着舒枳的反应消散了几分疲惫,勾着唇,语意不明。
“应该是吧。”
应该......
舒枳低下头,踌躇着把自己又缩回被子里,在问与不问之间徘徊着。
她皱着眉头,脑袋搁在手臂上,小脸鼓起,露出圆圆的毛茸茸的半个脑袋顶儿,从江覃的方向看去,小姑娘像是很认真的思考着什么,可爱的不像话。
安静的病房里,没过多久这小人儿便又了困意。
舒枳自己想着想着,眼睛就忍不住眯住,像是被粘起来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了。
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看着病房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日光灯遮眼的紧,舒枳皱起眉,无意识挡了档眼前,也没再多想,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一旁的江覃还打着点滴,正用空出来的一只手随意的翻着手机屏幕,闻声听见小姑娘翻身的动作,撇过头瞧了一眼。
舒枳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仓鼠球,呼吸绵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窗户外一片漆黑,空气中也格外寂静。
江覃回过头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四点。
小腹中还隐隐有些微痛,她蹙着眉往起来坐了坐,一只手撑着床还没来得及换个舒服姿势,安静的房间里便倏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
陈释从门外走了进来。
江覃把被子往起来拉了拉,目光放在他手里两大袋子东西上。
“买什么了?”
陈释没搭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将东西轻缓放到桌上,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往舒枳的病床方向走了几步,确定小姑娘已经睡熟了之后。才随意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开始掏出手机。
江见他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轻啧了声,摇摇头不再说话。
空气又陷入沉默。
江覃也不再问他什么,只是放下手机靠在床上闭着眼小憩。
直到半晌后,陈释像是忽然记起来什么,将目光从手机上挪开,拔下耳机。
“哦,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楼下有辆宾利,看着像于简的车。”
江覃睁开眼睛。
陈释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和傅景帧闹矛盾,老爷子知道吗?”
“塑料夫妻情也维持的够久了吧,你就不烦?”
江覃脸色不太好,连声音也莫名有些冷,闻言后道:“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陈释哼笑了声,挑起眉靠回椅背,语气散漫:“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过......”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忽然打断了陈释的话。
江覃蹙起眉朝门的方向看去,而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边从床上坐下来,对着口型向陈释道:“说我不在。”
陈释看了眼床上的舒枳,走近替弯腰她掖了掖被子,目光平静。
而后,他才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道。
“谁啊?”
于简公式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礼貌又客气。
“二少爷,我们奉老板的命令来接太太回家,还请您开开门,打扰了。”
陈释瞥了眼床上的人,语气淡漠:“江覃不在。”
于简笑了一声:“是这样,太太半个小时前刚刚挂约过门诊,我们是有记录的。”
“请您让太太出来吧,傅总特地交待我,他说私人医生会为太太诊治,不会耽误事的。”
陈释转过头,顿了顿,他上前打开门,直接走了出来,而后关上。
他个子要高出于简半个头,突然这么一出现,逼得于简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陈释半夜没睡,又因为这一群大半夜找事儿的人,隐隐约约有些不耐之色。
他气场有些冷,只单倚靠在门框上,神色冷淡。
“去叫傅景帧滚过来。”
第四十一章: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于简神色一顿。
陈释语气毫不客气,俨然是摆明了不给人的态度,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在挑衅。
“怎么,三更半夜跟我要人?”
“这......”
“傅景帧是瘸了还是残了,先让他滚过,别站这儿碍眼。”
于简一时愣在原地。
他身后几个保镖也都怔住,只眼见着陈释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门,又没了动静。
陈释的脾气,他也曾有所耳闻。
听说这祖宗性子野,十几岁时身上便常常带着伤,上了高中后,在学校里没人能镇得住他,出了校门更是变本加厉,但这么些年来,奇怪的是唯一只听一个人的话,这人就是江覃。
也正因此,宁老爷子管不住时,便常常把陈释丢给江覃管教。
这么多年来,他这野性子倒是一成没变,但行为上的确是收敛了不少,江覃嫁到傅家后,于简便很少再听到关于他的什么事儿了。
于简推了推眼镜,无奈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
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开时,天色已经朦胧亮了起来。
这次傅景帧的确来了,像是从什么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一样,神色匆匆,身上还带着早晨那点露气。
陈释知晓,这人纵横商场多年,权衡轻重早已是手到拈来,与江覃结婚更是公司利益所需。
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什么情感夹杂着的,但却出了差错。
也不知是谁先动了心。
陈释倚在门边,看着江覃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出奇,不禁嗤笑道:“怎么,现在后悔了?”
他们人去了隔壁的另一间病房,舒枳还在睡着,于简和助理站在早已退了出去,三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空气寂静无声。
傅景帧眯了眯眼,看了看江覃的反应,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凌晨刚刚完成一笔重大的并购案从国外飞回来,四十几个小时连轴转,听了江覃的消息差点没把几十亿的大单子扔了冲回来,可现在......这女人就是这一副态度?
“不后悔。”
江覃抬起眼。
“孩子我已经打掉了,财产分割在婚前协议上也写得很清楚,具体我会找律师协调,不会对公司有什么大损失......”
陈释眉心一跳,猛地抬眼。
“江覃!”
傅景帧突然站起,凝声打断她的话。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眸子间有猩红之色。
他积攒了久日的怒气在此刻瞬间爆发,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凌厉气场,尽数爆发出来。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