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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满得溢出来了,春溪趴在浴缸边沿上,只有脑袋还在水面外。
付时游没打算要一直在这里看着她,他关了水,就要出去叫吴婶上来。
可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身后起了动静,回头一看,春溪不知道是自己想玩,还是没力气了滑到了浴缸里,脑袋都被淹了。
"啧。"付时游只能又转身,将她给拎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拎,就甩不掉了。
春溪眼疾手快紧紧扒着他,不松手了。
"给我放开!"刚换的衣服又湿了,付时游直接黑了脸。
春溪一点力道没松,脑袋还在他腹部蹭了蹭。
"良春溪!"
被冷水泡了这么会儿,她脸上的潮红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可怕,她迷迷蒙蒙地仰起头来,打湿的头发附在那脸颊上。竟然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付时游呼吸都凝滞了一下。
仿佛有一股热气,在她抬头那那瞬间,扑面而来。
她靠在他怀里,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喃喃着旁人听不清晰的话。
付时游伸出手,将她埋在他腹部的脑袋抬起来,目光幽深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这可是你自己勾引我的。"他低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她说。
浴缸里的水哗啦一声响,她一落到他怀里,他衣裳全部湿透了。
他快步走出去,将她扔在床上,湿透的衣服一件件被扔到地上。
在春溪的哭声里,他忽然想起来半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在酒醉之中,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于是将她抱得更加的紧。
春溪那时候也是不停歇地哭,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能感觉到,她好像只是很难过。
……
半个小时后,孟医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太太呢?送去医院了吗?"他问道。
吴婶摇头。
孟医生擦擦汗,"那赶紧带我去,人在哪儿呢?"
吴婶表情有些怪异,半晌有些尴尬地道:"……那可能不用了。"
"嗯?"孟医生疑惑。
吴婶红着脸道:"……在楼上呢,先生也在。"
孟医生愣了一瞬,明白过来,"……哦。"
春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向窗户的方向,看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脑袋还有些昏沉的感觉,不太好受。
身体仿佛脱力了一样,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她刚刚动了一动,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后知后觉地,她扭头朝身边看去,然后看到了付时游那张熟悉的脸。
她怔怔的,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隔得很近,春溪发现他薄薄的睡衣一角,竟然被她紧紧捏在手心,已经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也不知道已经捏了多久了。
随着脑子变得清醒,记忆一点点回笼。
吃过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可她记得就在这张床上,他灼热的呼吸,有力的臂膀,还有意乱情迷的亲吻。
那时候她昏昏沉沉,恍惚间以为看到了那个人,可是现在清醒过来,却发现又是错觉。
盯着付时游的睡颜看了许久,春溪慢慢地坐起了身,然后小心地下了床。
刚踩到地上,她就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慢慢走近卫生间里,她开了冷水扑到脸上,总算清醒了一些。
对着镜子一抬头。胸前的红痕清晰无比地闯入她的眼帘。
春溪就这样看着,许久没有动。
重新回到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她小心地躺下,和付时游之间隔了好一段距离。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知道,另一边的付时游,轻缓地睁开了眼,眼里并没有多少睡意。
因为春溪给喂了药,俞涉江回到家里,已经看不出多少异常了,只是略有些不舒服。
夫妻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俞涉江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
那件染了口红痕迹的衬衫,他脱下来后单独放在了一边,打算待会儿找地方扔掉。
洗完之后,俞涉江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罗雪给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放床上,道:"江哥你去换上吧。"
然后就往浴室走。
俞涉江叫住她,"干什么?"
罗雪说:"我把你刚换下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外面去。"
俞涉江面无异色道:"不用,等着阿姨收拾吧,去做你的事。"
罗雪说:"没关系,我就顺手的事。"
俞涉江又说:"让阿姨收拾。"
罗雪在外是个挺强势的人,但在家里却不是,可能是太在意了,所以总是患得患失,害怕会失去他,所以尽管俞涉江的性格并不霸道,她在他面前也总是乖顺且小心的。
俞涉江重申了第二遍,罗雪就明白了他的态度,于是停下了脚步,说:"好。"
她笑了笑,说:"我出去叫阿姨。"
她出去跟家里的帮佣说了声,然后就等在了楼下,没有回卧室去。
要是换了平时,她不会多想什么,但是偏偏今天不同以往。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和良春溪……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看起来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他的样子明明是清醒的,那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对,可是他为什么连衣服都不让她收拾?难道衣服上有什么不能让她看见的?
很快阿姨就抱着衣服下来了,罗雪站起来,道:"等等。"
阿姨停了下来,"太太?"
罗雪小心地朝楼上看了一眼,走到阿姨面前,伸手就翻了起来。
没几下,她就发现了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霎时间脸色就变了,面孔都狰狞起来,手上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衬衫给撕碎了。
"……太太?"阿姨被吓住了,迟疑了下说道:"这件衣服先生说要扔掉。"
扔掉?
罗雪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完全没必要心虚,没必要跟她隐瞒什么!
可是他却让人悄悄把这件衣服扔掉!
"别跟他说。"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警告道。
"……哦哦,好的太太。"阿姨忙不迭点头。
春溪早上醒来的时候,付时游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下楼去,在餐厅看见他。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早餐,付时游就问她:"说吧,怎么回事?"
吴婶立即有眼色的走开了。
"我不知道。"春溪垂下眼帘,说。
"你不知道?"付时游想到昨天见到她的情形,脸色就十分不好,"你知不知道昨天如果我没去,会是什么结果?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嗯?"
他冷声道:"说肯定不会闹出什么丑闻给我丢脸?那昨天发生的你不打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算计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被人算计成这样却什么都不知道?"
春溪就当听不见他这些嘲讽,她道:"我在那里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动了一杯果汁,之后就没什么意识了。"
其实这件事哪里还需要问,聚会是魏佑娴办的,除了她,还有谁有那胆子敢在聚会上做这种事?
但是偏偏没有证据。
春溪什么有用的都说不出来,还一脸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付时游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了烦躁和愤怒。
他忍不住去想,在昨天他们进房间之前,她和俞涉江都发生了什么?
她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真的是这样吗?
付时游有些不相信。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审视地盯着春溪,又问了一遍。
春溪仍旧说:"不记得了。"
"所以说,你也没法告诉我,在被人撞破之前,你和俞涉江在房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
春溪正要喝水,闻言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
"我没有和他发生什么。"她说道。
"可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春溪抿唇,不说话了。
付时游目光逼迫地看了她数秒,说道:"你最好是,没有骗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
付时游正要出门的时候,吴婶进来说:"先生,魏佑娴小姐来了。"
春溪换好衣服下楼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她下意识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