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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陈韵如。”陆知礼道,“她该进监狱。”
宁静模糊的笑了笑:“我那会儿可天真呢。”
前脚失去陆知礼,后脚失去孩子,巨大的伤痛彻底将她击倒。她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报复陈韵如?
说到底,宁静还是被宁昊保护得太好,经历的社会阴暗面远远不够。所以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像小兽一样躲起来,暗自舔砥伤口,静静的等待伤口愈合——或者更加溃烂。
至于报复陈韵如——那是如今已经足够坚强的宁静才会做的事。
解开安全带,宁静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陆知礼静静的坐在车里看了她很久,才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是我。”
“对,你们先把人带过去,我随后就来。”
“人活着就行,别的,随你们用什么方式。”
他的侧脸在路灯的照射下,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连眼底都是凶狠且冷厉的温度。
他的阿宁太善良了。
说着报复,也不过如此而已。
但陆知礼觉得自己呲牙必报,怎么可能如初轻易就将这事翻过去?
他的阿宁当初躺在冰冷的楼梯口时,是怎样的心情呢?真实的感受着肚子里细微的生命逐渐的消逝,温热的鲜血流了一地,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染红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陆知礼问不出口。
但是没关系,这种感觉,他可以让陈韵如也感受一次。
深夜,大部分的人类都已经进入睡眠,但是城市里,总还有某些行业在热闹喧嚣着。
陆知礼将车停在一家会所门口,刚解开安全带,就有门童过来为他开门。
陆知礼将车钥匙随手扔给他泊车,抬脚走进会所。
“哟,你可来了。”趴在会所前台的男子懒洋洋的直起身子,漂亮的丹凤眼扫了陆知礼一眼,“真是大忙人啊,自从你回国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一打电话就是让我做事,可烦!”
“辛苦。”陆知礼的道谢没有太多情绪。
“跟我来。”男子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带着陆知礼进了电梯。
会所的四楼是私人空间。男子踏出电梯,带着陆知礼进了一个宽敞的私人包厢,按下内线:“把人带过来吧。”
陆知礼径自在沙发坐下,约莫两三分钟,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打开,两名男子制着陈韵如的肩膀,将她带进来。
陈韵如本来在拼命挣扎,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陆知礼的视线,瞬间瞳孔睁大,嘴里“唔唔”两声,可惜被胶带贴了嘴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知礼也不耐烦听她说话。
“没绑错吧?”男子扭头问陆知礼。
“是她。”陆知礼颔首。
“你想怎么做?”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记得,你在非洲有一些产业?”陆知礼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哟,这人是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啊,一个女人,也值得你下这么造作的手?”男子有些诧异。
陆知礼这人虽然和善良沾不上边,但由于他生来就有点自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别提惹他生气了。大多时候陆知礼看惹自己生气的人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两人于国外结识,一起狼狈为奸……咳咳,是良好合作。这么多年,男子还从未见过,陆知礼对女人下手。
他在非洲的那些产业,对女人可太不友好了。男子自认自己还是很善良,一般欠他钱的女人,他也只是留在国内帮他“打工”,很少送出国。
“不过在此之前。”陆知礼偏了偏头,视线落在陈韵如身上,沉吟两秒,站起身,走到陈韵如面前,蹲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陈韵如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渴求。
“你当时是用的哪一只手推的阿宁?”陆知礼问道,“不对,应该是两只手吧,毕竟你一向自诩柔弱,一只手可能力气不太够。”
他伸手,握住陈韵如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真是柔弱的一双手啊。
陆知礼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
清脆的“咔嚓”一声,陈韵如的瞳孔睁大,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双手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弧度垂下来。
可她被捂住了嘴巴,连呻·吟都做不到。
“杀人偿命。”陆知礼注视着陈韵如,“不过我们毕竟有从小认识的情分在,我不要你的命。”
“把她送去非洲之前,先让她怀孕一次。”陆知礼站起身,取了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怀孕,然后流产,然后送去非洲,记清楚流程了吗?”
“记……记清楚了。”两名下属有点畏怯的回答。
“嗯,带她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她。”陆知礼说,“手别给她治了,反正她只需要躺着就行,这双手她后半辈子也用不上。”
“好……好的。”
陈韵如被人拖走,直到门关上的那一秒,她的视线都还没有从陆知礼身上移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竹马,居然会是这么恐怖的存在。若是她早知道……早知道的话……
解决了陈韵如,可是好像也并没有高兴一点。
陆知礼的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男子很有眼色,提了新的话题:“说起来,你回国不就是为了你心中那抹白月光吗?最近进展怎么样?”
提起宁静,陆知礼的表情果然软化了许多。他微微侧着脑袋,将衣领往下一拉,露出还鲜红着的指甲划痕:“喏,就是这样。”
“啧啧啧,没看出啊你居然这么骚气!”
第23章 你只是我的母亲而已
陈韵如的失踪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毕竟红尘万千,她也不过是其中一颗细微的颗粒。除了她的父母,还有谁在乎她的生死呢?
宁静甚至都没有过问过。她对陈韵如的下场不感兴趣。倒不是她圣母,只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管如何,自己的孩子再也回不来,而她也不愿意永远都陷在深深的仇恨中。
花过多的精力去关注自己的仇人,不值得。因为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线的。
她最近只是应付陆知礼,就已经身心俱疲了。
“你在哪?”
“在干嘛?”
“有男人吗?”
“有几个男人?”
“喝酒了?”
“回家没有?”
“我来接你。”
陆知礼很忙,而宁静很闲,大多数时候,陆知礼在加班,宁静在浪。但是不管再忙,陆知礼总能抽出碎片时间抓住一切机会“查岗”。宁静有点反感这个,但是陆知礼偏偏每次又能正好踩在她的底线上,走两步,又退回去了。
害她的怒气还没积攒足够就泄了,这点实在让人很不爽。
“静静,最近有情况啊。”许灿唱完一首歌,见宁静正好挂了电话,笑嘻嘻的在她身边坐下,“是那个陆知礼?”
宁静没吭声,算是默认。
“我听我爸提了他,据说很有能力的一个人。”许灿摸了摸下巴,“出身一般,又有能力,很符合凤凰男的设定,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被骗了啊。”
宁静微笑一下:“你说什么呢,我可聪明着呢。”
“我都不想说你,明明最笨的就是你了。”许灿叹口气,大力揉了两把宁静的脑袋,不期然又想起上次陆知礼看自己的眼神。
深邃,暗沉,不知道藏了多少负能量在里面。
静静若是真的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能幸福吗?
就连宁昊都察觉出了自己女儿和得力下属之间的不对劲,趁着某天吃早餐的机会问宁静:“你和知礼在交往?”
“没有。”宁静否认得很干脆。
宁昊皱起眉头:“那你现在和知礼是什么关系?”
“普通的男女关系啊。”宁静道,“他是你的下属,我是你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可我怎么觉得,知礼很在意你?”
“他在意我,我就要回应他的在意吗?那在意我的人那么多,我回应得过来?”宁静喝完燕窝,擦嘴,“爸,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哼,我看你就是被我宠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昊是有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但他也不是太想拘束宁静,所以只是试探的提醒一下。
但是对于陆知礼,宁昊就没这么温和了。
“知礼,你现在和静静到底是什么关系?”
公司里,办公室,宁昊直截了当。
“我希望我是唯一能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可以向外界宣告身份的人。”陆知礼回答,“目前我正在朝这个目标努力。”
宁昊有些诧异,随即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干涉。不过静静过去的事——”
“过去的都过去了。”陆知礼说,“重要的是眼下和未来。”
他说完这话,刚回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电话响了。
陆知礼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平静的接通电话:“妈。”
“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一个半小时之后落地,你记得来接我。”陆母的声音一向严肃,“回国了也不回来看看我,生你这个儿子还不如养条狗。”
陆知礼没什么情绪:“好的,我待会儿来接你。”
“哦,对了,你知道韵如最近的近况吗?”陆母问道,“你陈叔他们说韵如好一阵子没联系他们了。”
“不太清楚。我和她没有联系。”
“好吧,没有就没有。反正我也看不上那家人,从小韵如就想倒贴你。”陆母的声音有点尖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陆知礼对陆母那一套说辞都听烦了。但他向来是不做无意义的争辩的,挂了电话,情绪没受到任何影响的继续工作。
一个小时后,他才起身。
“陆副总,您要出去?”秘书罕见的看到陆知礼在上班时间离开公司,礼貌的问了一句。
“嗯,有点私事。”陆知礼脚步不停,进了电梯,驱车朝机场开去,路上顺便给陆母定了酒店。
豪华套房,一晚上过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