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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落在唐献州的眼里,刺痛了他的心。
“你只是悲伤过度,昏过去了。我前几天不在宁县,不然我……”
唐献州努力地想要和她沟通着,可是她却固执地根本不愿意看他,并且打断了他的话。
“为何你会在我梦里?我讨厌这个梦。”秦桑榆终于缓缓抬起头,可是脸上带着恨意。“唐献州,你为何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为何我会看到你呢。”
秦桑榆自言自语着,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母亲的仇我还没有报,她就走了。”
“当初的我,为什么要心软。”
秦桑榆哭了,“若不是心软,我早就报仇了,若不是我的无用,我不会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唐献州,我恨你,恨到骨子里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连梦里也不行!”
说着,秦桑榆朝唐献州伸手想要撕破这场梦境。而唐献州没有躲,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桑榆。”
唐献州的举动反而令她变得更激动,张口就要去咬他的手。
唐献州本想躲开,可看到秦桑榆那绝望的眼神,便没有躲。
秦桑榆也根本没有留力气,咬得他的手渗出血。
“大少。”
在门口的张副官先急了,冲了进来想要拉开秦桑榆,但唐献州伸手止住了。
“我没事,赶紧叫医生过来。”
沈秋恒匆匆地赶来了,见秦桑榆情绪激动便给她打了针镇定剂才让她重新睡下。
唐献州没有理会沈秋恒对自己的敌意,固执地留在了病房里头陪着她。
而沈秋恒也被张副官半强迫地又拉出了病房。
唐献州就着外套,歪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一夜疲惫也并没有令他睡沉,清晨时候病房内细碎的声音令他下意识就醒来了。
他定眼一看,却发现秦桑榆已经不在床上。
再一转眼,发现秦桑榆竟然已经打开了窗,而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唐献州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做什么!”唐献州气恼,因为他没料到这个女人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绝。
秦桑榆没有说话,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你若是敢跳下去。”唐献州气得下意识说出了句话,而秦桑榆却眼睛突然转过来盯着他。
唐献州终于和她的眼神两两对视,但他却在这双眼睛里头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唐献州心底没由来的感到害怕,害怕面前的这个女子连自己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听,就离开了。
他不敢再说话,更不敢再靠近,生怕下一秒秦桑榆就会消失不见。
“唐大少。”秦桑榆淡淡地开了口,语气中没有情绪,“我秦桑榆,一无所有,也不过就这么一条命了。所以我惜命的很,我要留着这条命,看着你和秦芳沁堕入地狱。”
唐献州在医院里头碰得一鼻子灰,却憋屈地无处发泄。
放在以前,纵使秦桑榆当着他的面纵身跳下去,他连表情都懒得多做一个。
可现在他做不到了。
从知道真相的时候,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细节与记忆就占据了他的内心。
素来冷静的唐献州,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甚至忍不住想去见她。
唐献州以为,这是因为愧疚,以及知道真相后的后悔。
但当今天看到秦桑榆坐在窗边的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确定。
他不想失去她。
唐献州刚回唐府,下人就来报说秦芳沁想见他。
唐献州直接拒绝。
下人应声转身去通报时,唐献州又叫住了他。
“把副院尽快收拾出来,置办些东西。”
张副官是个聪明的人,听到这便猜出几分。因此带着担忧问道,“大少,您该不会想让……桑榆小姐住回来吧。”
“对。”唐献州直接地点了点头。
“可芳沁小姐还没有搬出去。”张副官也是直接,“她可是桑榆小姐的仇人。”
听到这,唐献州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秦芳沁滚出去。”
秦芳沁嫁给唐献州后过于得意忘形,自己说漏了嘴才让唐献州彻底发现真相。
唐献州当即就想休掉她,并且打算派人把秦芳沁送到警察局。
却没想到秦老爷留了一手,以生意要挟令唐家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唐献州最恨被人威胁,可是在家族利益上他只能选择退让。
但是他断断不会让秦家一直这样挟持自己,所以他已经暗中寻找新的渠道。
“等秦桑榆那边病情稳定了,我会亲自去接她回来。”
隔天开始,唐献州每天必出现在秦桑榆的病房里,秦桑榆赶不走他,便直接选择了漠视。
对此,唐献州心中气恼也无可奈何,冷冷地坐在沙发上,脸上也并不好看,可也不肯走,通常一坐就是半天。
中途,沈秋恒几次过来,借口病人需要休息让唐献州离开。
但他压根没有抬眼搭理过沈医生半分。
反倒是张副官手脚麻利的总是半强迫的把沈秋恒拉了出来。
“明天我会来接你出院。”
这样子度过一周左右,唐献州在某次临走前丢下了这么一句。
“回监狱的路,我自己会走。”这是秦桑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主动回应,“不劳唐大少操心。”
“监狱那边保外就医的手续已办好,”唐献州语气很强硬,“你直接回唐府。”
第10章 再无瓜葛
“不。”秦桑榆听到这,惊得语气都提高了几分,“唐献州!我和唐家早就再无瓜葛。”
“有没有瓜葛,是我说了算。”
唐献州对待秦桑榆是强势惯了,反而此刻不知温柔半分。
“我不会走的。”
秦桑榆根本不知道唐献州想要闹什么,但她清楚,她不该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这可由不得你。”
“唐献州,我的母亲因为你的妻子而死。”
秦桑榆望着唐献州自信把控一切的表情,转而冷笑一声。“你若迫我回唐家,我会亲手在你面前杀了秦芳沁。”
唐献州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是担心秦桑榆做出伤害到她自己的事情来。
可唐献州的表情落入秦桑榆的眼中,则是另类的解读。
“唐献州,秦芳沁给你戴满绿帽。”秦桑榆出言讽刺,“但你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仍旧手段用尽,甚至不惜囚禁我。”
“秦桑榆,我是为了保护你。”
纵是骄傲的唐献州,面对秦桑榆的质疑,终究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冷静。
“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真相。之前是我错怪了你,但现在我是真的想关心你。”
秦桑榆听到这句话,感觉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因此她笑了很久还笑出了声。
“唐献州,你真的很不擅长演戏,我只觉得恶心。”
唐献州的脸一下子黑了,他憋了半天都没说出任何话,转身重重摔门而去。
第二天,秦桑榆出院。
沈秋恒特地请假,专门来接秦桑榆出院,却不想发现病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李护士,秦桑榆人呢?”
沈秋恒拉住一个护士问道。
“早上唐大少来了,把秦小姐直接带走了。”
说带走,还是客气的用词。
在秦桑榆看来,唐献州的手段就和绑架差不多。
唐献州带着一堆人,直接半强迫地把她带回了唐家的副院。
“我找下人特地收拾的,和你之前住得时候差不多。”
秦桑榆从进了副院后,就没说过话。
她心中不甘,却没有半分招架之力,这般无奈令她又气又恨。
她坐在副院的院子里,看着远处发呆,不愿意搭理唐献州半分。
“桑榆。”
唐献州明白他与秦桑榆之间,太多的痛苦纠葛,而他又这么强势的带她回来,自然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也没有再迫她半分,“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佣人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们。另外……你暂时就在副院里呆着,不要出去走动。”
现在秦芳沁仍旧在唐家,唐献州要防着秦芳沁伤害秦桑榆。
秦桑榆装作没听见唐献州的话,但她下意识看了眼院子外的守卫,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觉得,唐献州就是在囚禁她,不然一个小小副院为何要突然安排那么多守卫。
说什么保护她,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保护正院的那个女人。
秦桑榆见唐献州说了很久不肯离开,就自顾地起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