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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了!我肯定买更好的。”
老天爷,她咋嘤嘤嘤地更厉害了啊!
陆檐猫着腰,额头不停地冒汗。
“孟菀辛,你这是要逼死我吗。你看,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她一双猫眼含泪,在他面前滴滴哒哒。
他抓耳挠腮,那个愁啊......
“要不我给你临时编个草圈儿,行吗?”
“......”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没啥说的。
这位孟师傅,还跟小时候一样好糊弄。
陆檐温情脉脉地看了一会儿,认命地兜头褪了自己的T恤,拿它去堵妻子脸上的两行泪。
“乖,你在这里等着。”
“......你要去哪里?”
“我马上就回来,不许走啊。”
“噢。”
陆檐背着手散步,很快在另一间别墅的小院里找到了纪桦。
椰林树影层层叠叠,纪医生那身匪悍的肌肉,沾了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和倚着门框长吁短叹的陆檐打了个照面后,他傻乎乎地站在泳池里,长发及腰,那模样就跟海神波塞冬似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做啥?
“阿桦,你会编草圈儿吗?”
“......”
唉。
现场的情形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两位八块腹肌的男模坐在泳池边,听着手机里的相声片段,齐心协力吭哧吭哧地编树叶子。
“阿桦,一会儿编好了,赶在晚餐前,劳驾你给我们主个婚。”
主个婚,个婚,婚......
纪桦的脑子里哗嚓嚓划过一道闪电。
“......这东西是戒指?!”
“不然咧。你以为是钥匙扣啊?”
相声很热闹,听众很捧场,暖风拂过,掀起了林间的一层白沙。
这安详且充满友情之味的气氛,似乎很完美......
披头散发的纪桦努力消化着陆檐的话,他编啊编啊,忽然脑筋一抽,手也抖了起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此刻翩然降临。
纪医生觉得自己绝对是活在狗身上了。
他是谁?他在哪儿?
他为啥会在房价贵到令人发指的小岛上做这种事?!
去他的戒指,去他的钥匙圈!
纪桦俊脸猛地一白,他的PTSD活活被这个场景给激出来了......
“陆檐。”
“啥呀?”
“你一定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了,对不对?”
“哈哈,说什么傻话......呃?!”
一团阴影笼罩下来,四眼霸总渐渐瞪大了眼睛......
沙滩上,迎风流泪的孟菀辛久久没等到陆先生,她知道自己可是不能再坐下去了。
刚上岛那会儿,她就瞧出来此地风水不大好。
她坚信,那些看起来特别特别美好的玩意,都会在关键时刻现出原形。
如此,貌美条顺的孟师傅穿着一袭小白裙,攥紧两只小拳头,蹬蹬地找到了这间独门别院。
习武之人的眼神好使,隔着老远,她就看到妖气了!
果然,还隔着院墙呢,她竟然已经听到了不可详细描述的气喘声。
纤纤长腿凌空来个旋踢,破门而入的孟菀辛发现,里头的画面不出所料是打了码的。
这,这是......古希腊式男子竞技摔跤吗?
他俩的裤衩呢?!
“孟菀辛!你来的正好!快,快帮我摁住他,这厮暴走了!”
“......”
回国以后,没有人再提那一天的事。
大家超有默契,嘴巴都很牢。
而陆檐经此一战,终于和纪桦生出了真正的兄弟情。
异国的热带小岛上,他俩在左勾拳右勾饼里,把彼此的身板看了个干净。
陆先生是个见微知著的男人,他随便一瞅,就知道纪医生必须不是软柿子......
既然家里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陆檐当然是先行一步,招安了。
“阿桦你看,这块表你喜欢吗?快戴上试试!”
“阿桦,你原来住的那间房,我觉得太小了,给你换个更敞亮的好不好?”
“啧啧,你这身份的人,怎么还开个菲亚特呢。我决定了,这周六咱俩就去看车。”
男主人的热情来得诡异,纪桦却没有太在意。
他那张脸依然是笑容可掬的。
“陆檐,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对阿辛下手。如果你实在介意,不妨当我是个伺候娘娘的宦官好了。”
“嗯,我倒是想不介意。可是阿桦,哪个宦官会这么大呢?”
“......”
陆檐不由分说,强行给纪桦扣上了东厂总管的帽子。
他几乎天天追着人家哔哔,陆檐后悔万分,他马失前蹄,居然把一头狼给放进家里来了。
“阿桦,求求你,至少收了我的红包吧。你这么刀枪不入的,我真是急得整宿都睡不着觉。”
“可是我们行医之人......”
“是不是还嫌少了?!”
“......”
Anyway。既然爱情已不可得,那么拥有很多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凉,孟菀辛慢慢地发现......这位两袖清风的儿时伙伴,衣食住行的用度都越发阔绰了。
他春风得意,白天和陆尘同进同出,俨然一副首席医官的派头。
他左右逢源,晚上和陆檐坐在露台上谈笑风生,一人一杯威士忌,说的话题尽是人畜不宜的。
孟菀辛很担心。
她认为从前的阿桦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现在连捣药的臼和钵,都是专门从希腊运来的艺术品。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孟菀辛揪住纪桦的后领子,把他提溜到了橘子树下。
这橘子树也是很苦命的,开花结果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件好事。
来此地相会的善男信女,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暗通款曲。
“阿桦,你是不是捏到了什么把柄?陆尘这样给你花钱,我心里太不踏实了。”
“能者多酬。救死扶伤之人难道就该朴素低调吗?我偏不!”
“看把你能的,你做啥了呢?!”
“陆尘工作压力这么大,每天却吃得下睡得着,靠的就是我新调配的安神丸3.0。”
“说到这个安神丸,我总觉得不大对头。他最近半夜都会夜游,好几次我中途醒来去找他......”
纪桦和善地望着孟菀辛,他的微笑很甜,眼神倒有点儿阴险。
为了制止美人继续说下去,他竖起一根手指点在她唇上。
“你一定是做噩梦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夜游呢?我的安神丸连一头牛都打得倒。”
“可是......”
“阿辛,你要相信我的手艺。以后不要再为了男人起夜这种事费神,会变老的。”
“......”
在纪桦的坚持己见下,这场谈心和平地结束了。
临走前,他提出让孟菀辛也试试他亲手制的丸,她点点头,表示恭敬不如从命。
“阿桦,还是你想的周到。”
“嗯。回房休息去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