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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抑郁还有占有欲一并交织着,陆檐无法再假装若无其事。
倒数有什么稀罕的。
他想要她陪着同食共眠,现在,将来,永远,直到宇宙爆破的尽头。
眼泪流不完的陆檐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永不知足的小人。
他动摇了。
白天黑夜辛辛苦苦地熬着憋着,他不知道这条苦路究竟还有没有尽头。
难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浴缸里忽而水纹涌动,孟菀辛凑到未婚夫身边,她将下颌抵在他的大腿上,轻柔地挪蹭着。不多几秒,泡沫已经把他熨烫笔挺的羊毛西裤弄脏了。
陆檐没有移开腿,他舍不得。
天可怜见,这位大美人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吃了他。
她根本是个骗子。
“孟菀辛,把手给我。”
“......”
“乖。我又不会欺负你。”
陆檐看出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他适时地掐断了孟菀辛可能脱口而出的问题。
他是怕她看穿了这个自导自演的阴谋。
然而,这的确是多虑了。
摇摇欲坠的她很听话,像个小动物似的把潮湿的小拳头搁在他膝上,一室萦绕的水雾里,她对他笑。
那是个以极慢速绽放的笑容,明亮到不带一丝阴翳。
她是真的醉了。
陆檐想,如果孟菀辛是他圈养的美人鱼该有多好。她需要的水,还有爱,他每天都可以给她悉数奉上。
他会是她在此地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主人。
她不可以离开他,因为离开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傻瓜,在想什么呢?”
孟菀辛不耐地敲了敲他的腿。
陆檐浅浅地牵起嘴角,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一条纤细精致的银链。被体温焐过的它一点都不凉,他仔细地扣在她腕上。
“新年快乐。”
之前倚在门口酝酿了很久的发言稿,到了此时此刻,他只能把最朴实无华的四个字说出口。
陆檐俯下身去,原是想吻在孟菀辛的耳畔。
无奈她小脑袋一偏,就从善如流地做了回登徒子。
她抓紧他的衬衣领口,奋力地伸着纤颈,意料之外的馥郁印上他犹嫌冰凉的唇。陆檐低哼一声,脑中警铃大作地想要往后躲。
可惜她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
他的菀辛,始终都知道他最致命的软肋在哪里。
孟菀辛从水里直起腰来,用一种虔诚奉献的姿态攀住他。陆檐的心跳不受控地强劲搏动,几乎要跃出胸腔去。
她摘掉那副镜架扔在瓷砖地上,一根食指点住他的喉结,然后逐渐下移到锁骨。
今晚他不会有劳什子公务要处理,也不能再找出诸如身体抱恙,头疼脑热的借口了。
孟菀辛出神地望着他,对方低敛的长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嘴角向两边延展,几许缥缈的黑雾悠游在他眼底。
这男人看起来很坏,他正明目张胆地挑战着她的忍耐力。
指尖沿着肌理缓缓游走,她触到他心口沁出的薄汗。那一刻,孟菀辛听到他濒临崩溃的低叹。
“陆尘......”
“在。”
他侧首,蕴着一丝带有病色的黑沉笑意。
不欺暗室的君子谁都想做,可是今时今日,他却放任自己做了一回背德的宵小之徒。
陆檐回望她的眼神里有暗黑的隐忍,更有迫切渴望。
仿佛再不吸她的血,他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孟菀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摸不出头绪来。
温暖潮湿的浴室里,她看不真切,很想离他更近一点。
陆檐把孟菀辛从水中抱出来,拿了大毛巾拢在她身上。他痴迷地盯着她不放,英气眉眼之间缠着苦痛的贪求。
就在她想要拥抱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往下一沉,屈膝在她面前跪下来。
陆檐抬起头,眼巴巴地向上凝视。
他强行让孟菀辛接受这份来自裙下之臣的顶礼,他才不管这姿态会不会太低了点。
“你爱我吗?”
陆檐轻声问,他攥紧她的手腕,姿势摆得像个忍气吞声的男仆。
天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野蛮的,肮脏的,低贱的,他可以放弃自尊,他只想取悦她。
孟菀辛俯视着未婚夫乞怜的表情,他满脸都是难解的缠绵悱恻和刻骨相思。
仿佛他是她上一世的情人,从地狱杀出一条血路,披荆斩棘寻到她时,却发现她早就忘了他。
孟菀辛不明白,为什么陆尘要用这种吃人的目光看着她。
“告诉我,你爱我吗?”
他呵出的热气很烫。
被室内越发高升的温度闷到缺氧,她神思游离,已无法辨明是非。
他当然是陆尘,是被陆檐教坏了的陆尘。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孟菀辛重重地点头,她想用这个动作强调自己的决心。
“嗯,我爱你......”
她重复低喃。
“我爱你。”
顷刻间,流焰若火的吻烙上了她的皮肤。
天哪。
他喜欢这个味道,太喜欢了。
它比梦中触及的镜花水月更美好。
陆檐是天生贪婪的野兽,在他眼里没有所谓的节制和下限。唇纹肆虐过境,红莲劫焰一寸连着一寸吞噬了她。
他力气这样大,她根本不可能挣开。
陆檐恍惚听到纷乱断续的吸气声,它很快变成啜泣,细若游丝地让人心疼。
他蛮横地堵住了她逃生的最后一线希望,他正在践踏她所剩无几的自持。
待到终曲鸣响的刹那,孟菀辛惊骇地睁大了失焦的眼睛,泪水扑扑簌簌落下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烈阳笼罩的伊卡洛斯。
蜡羽翅膀融化了,她伸出手却抓不到任何可以依附的救赎。
魔鬼在耳边低念诅咒之语,他揉碎她的灵魂,他说永生永世都要和她在一起。
她终于失去控制,沉沉地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
第17章 你还不是照样和那些无能的垃圾谈恋爱?
这件事过后,大宅子里的风向标变了。
显然,陆大少爷这回是真的吊打了一切徒有其表的纸老虎。
论起压桩沉井技术的高低,他是实至名归的强中手。
陆檐舍命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绷着一身热汗,打横抱起了早已不济事的孟菀辛。他慈眉善目地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他不会再对她继续使坏。
孟菀辛抖抖地蜷缩在他臂弯里,懵懵地吸气呼气。
余震未平,她脑子一片空白,对未婚夫的嘘寒问暖也没有了反应。
她人的确还在这里,魂却已经飞得没影了。
陆檐帮身姿绵软的孟菀辛吹干头发,他嘴里咬着发卡,用梳子细细地梳顺了她的烦恼丝。
和陆尘一样,这并不是他们兄弟的强项,手势多少有些笨笨的。如此手忙脚乱的他又恢复往昔的温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在发梦。
原来……他已经不再是偷偷摸摸对着雕像练习捆绑术的清白学徒了。
此君或得高人指点,在短时期内功力大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阶为深藏不露的绝地武士。
他挥舞着光之刃破解了她的底线和自尊,再好心地发一颗小糖球,表彰她没有在最后关头把他的头皮扯掉。
“对不起,真的很疼吗......?”
“还好,我能忍。”
陆檐理了理乱如稻草的发型,一本正经地安慰她。
“只要你喜欢,我掉几根头发又算什么。”
孟菀辛懊恼地闭上眼睛,她心烦意乱得很。
这家伙和天地会青木堂的韦香主一个样儿,都太高深莫测了。
孟菀辛在心中不断警告自己,她才没有臣服在他无与伦比的妖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