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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传出端王妃受刑的消息时,楚二小姐的闺房中便在闺房中闹起了事,更糟的是,待楚夫人发觉时,楚二小姐榻上早沾满了血迹。
“嫣儿,你糊涂啊!”楚嫣儿闺房中,楚夫人抽泣着骂着刚刚苏醒的女儿:“端王妃的事又与你何干,你何苦为此事想不开!”
“母亲。”谢行朝尚在门外,便听得门内传来女子压抑的泣声:“阮姐姐会失去皇嗣,都是我的过错,若我没让她不快,她也不至于……”
略微加重的脚步声打断了楚嫣儿的未尽之言。
谢行朝几步走到榻边,嗅见熟悉的腥甜气味,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攥了楚嫣儿包着白纱的手腕。
“嫣儿!”谢行朝皱着眉头,他说不清自己为何而恼,鼻尖萦绕的气息不免让他想起了另一个此时正处于深宫中的女子,他尽力将阮笙从脑海中撇去,柔声安慰着白日一心求死的楚嫣儿。
“她先造的孽,怎会是你的错?”见女子脸上垂泪,谢行朝难免心疼。
他哄了小半个时辰,才让不吃不喝的楚嫣儿勉强进了些粥米。
“王爷,有劳怜惜小女。”楚家的女子闺阁熄了灯后,谢行朝跟着楚夫人朝楚府大堂走去,身侧妇人抹着泪道:“嫣儿打小情牵于您,这一等便等了十余年……”
猜出楚夫人接下来的话柄,谢行朝却莫名满心抵触。
他改了与楚大人交谈的念头,脚步一拐,朝着楚府大门走去,只给楚夫人甩下了一句:“时间不早,本王不宜久留,先告辞了。”
徒留沈夫人一脸错愕,立于原处,神色掩于楚府夜里廊下摇晃的灯光中,晦涩不明。
次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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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是被远处一道熟悉男声惊醒的。
“臣与端王妃有表亲之旧,今闻王妃暂宿于此处,遂向娘娘讨了个恩典,前来问候一二。”
“有劳您递个消息,将这信与药品交予王妃……”
意识逐渐清明,阮笙睁开眼睛的刹那,看着空落落的四周,心里有一丝意料之内的落寞。
谢行朝果然不在。
耳边也是一片寂然,阮笙甚至分不清,自己刚刚听见的声音,到底是梦中情境,还是那个被自己拖累的男子,当真安然无恙,来到了宫中。
好在下一刻,推开门的侍女给她解了疑虑。
“王妃醒了?”派给阮笙的侍女曾在她未出阁来宫中伺候过她,因此待她颇有那么几分真心。
急匆匆赶到了榻边,又喊来候在皇后寝宫中的医女为阮笙检查一二,确认阮笙暂且无恙,方松了口气,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把先前搁在桌上的一方包裹提到了榻前。
“这些是许应许大人求了娘娘的恩典,给您送来的。”
阮笙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顾不上太多,她赶忙向侍女询问到:“许大人?他不是……”
奈何侍女不清楚前朝的事,对她所问答不上什么话。慌乱了小半会,阮笙才想起去拆身边的包裹,一封信赫然放在最上头,熟悉的字迹让阮笙心上一安。
她和许应的母亲是亲姊妹,年纪小些时,两人几乎一快长大,在阮笙心中,这个表兄,与亲兄无异。
她自然不愿意许应因为她的缘故而穷困潦倒!
许应在信中将前朝之事一带而过,笼统只说他自证好了清白,圣上网开一面赦免了他。又忆起他是皇后的远方侄孙,特许他探望姑母……
只两点让阮笙沉默。
包裹内的药品是圣上赐予许应的,却容许他将其带入后宫。
圣上允许许应探望的到底是谁,一目了然。
找了个借口将侍女遣出偏殿,阮笙再忽视不了心上和身上的疼痛,一手捂着校服,一手捂着唇,任由眼泪纵横。
她没有忘记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事实上她如今已心如死灰,只在听见许应安然无恙的消息时,才勉强提了些精神。
她不想家人再有任何损伤了……
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响彻在偏殿,压过了槅门处隐约的开合声响。一道身影朝着床榻的方向靠近,起初男子的脸色还因阮笙的抽噎而愣怔,却在看清女子手上攥着的信笺后,神情肃然一变。
“还未被本王休弃,就急着与情夫续缘了?”谢行朝冷笑着捏住了女子的手腕,强行拿走了那张信纸,一目十行的同时不忘出言嘲讽:“或许该说,王妃本就不愿怀上本王的孩子,因此方刻意惹怒了父皇,求一场仗刑罢了。”
阮笙半倚在榻上的孱弱身体突然晃了晃。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钦慕多年的男子,愤恨与不平占据满如水双眸,泛白的唇不住地颤抖着,千言万语汇于齿畔,最终只化成一句——
“谢行朝,我原不知,你竟是这么想我的。”
第12章 碍眼情敌
此时谢行朝方将手上捏出褶皱的信笺看到最后一行字。
“多年未曾联系……望王妃一切安好。”
薄唇稍稍抿了抿,谢行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误会了他的王妃。
但手上的信笺还是太过碍眼了,若无许应这一封突兀的信笺,他也不至于惹得榻上女子一副绝望表情。
神思至此,谢行朝冷着脸,揉碎了单薄的纸页。
“你若不收下这封信,我自然不会想到那一处去。”言语依旧刻薄,谢行朝却没忍住,强势地伸手抱起了激动时坐起的女子。
肌肤相触,阮笙一时忘却了方才的情绪,她想不通谢行朝为何会愿意主动触碰她,下意识地在男子怀中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她声音中还带着泣声:“谢行朝,是我配不上你,也是我没照顾好腹中的孩儿……”
见阮笙提起孩儿,谢行朝眼底深处不禁暗了暗,随即便联想起有关子嗣的另一桩事。
哪怕在谢行朝眼底,阮笙一向可恶,眼下状况,还是让谢行朝心底溢出了些许心疼。
“你身后还有伤。”男子言简意赅,毫不客气地伸手掀开了阮笙蔽体的衣物:“我不想和一个半死不活的王妃计较。”
阮笙正浑身虚弱,根本抵不住谢行朝的动作,背后一凉的瞬间,她脸颊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尽浮在脸颊两侧。
冰凉的药膏涂抹上阮笙背后的伤处,男子的力道控制得不轻不重,只是格外迅速,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似的。
“父皇并未下旨让我将你休弃。”三五两下将从端王府中带来的药膏为阮笙涂抹均匀,谢行朝别开了脸:“身为端王妃,因如此事端留住在宫中,阮笙,你的确德不配位。”
没将谢行朝的前半句话消化完全,谢行朝又甩出一句让阮笙沉默的话:“父皇知你落胎,气得昨夜也宣了太医,用了好些平心气的药。”
圣上借许应之手送来的药还摆在一侧,阮笙鼻尖酸涩,忘却羞涩:“是我的过错……”
偏殿渐渐沦回寂然,谢行朝看着阮笙一动不动的模样,竟回忆起了昨日她无声无息的样子,讽刺言语滑至唇边,没一句成功脱口而出。
他越发觉得自己今日不正常,不仅没去楚府,还把时间花费在阮笙身上,还因忆起女子的满身伤势,忍不住亲自为她上了药。
就当怜惜她刚刚没了孩子吧。
为自己找出合理解释,直到阮笙因体弱再次睡着,谢行朝才放轻步伐离开。
阮笙在宫中修养了五日有余。
第五日,勉强能自己起身了,她便不敢继续在宫中居住。
她还记着,自己之于圣上,是个罪人。
未能照料好皇嗣的罪人。
抚摸着小腹,阮笙在侍女的搀扶下,换好了衣裳,正准备宣来步撵,侧殿之外,一道墨色身影却堵住了出口。
“打算做什么?”男子嘴角挂着冷笑,睥睨着不由得站住脚步的阮笙:“一路颠到宫门处,你盘算着回王府之后,继续卧床不起么?”
宫中不准行车,纵是亲王后妃亦只准乘坐步撵。
相较车马,步撵较为颠簸,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咬了咬下唇,阮笙算不准谢行朝为何出现,她试图直接越过男子,刚迈出一只脚,整个人却突兀的悬了个空。
耳廓恰好撞上男子的胸膛,阮笙的耳廓迅速通红。
“放……放我下来!”记挂着还有侍女在旁,阮笙越发不自在。
然而男子一副淡然模样,不但没有理会阮笙的言辞,还抱着人阔步朝前走去。
直到阮笙在他怀中挣扎得有些过了头,谢行朝不得不低声嘲讽:“主动献身的是你,故作姿态的也是你,阮笙,你何必呢?”
他成功用这句话制住了怀中女子的挣扎行径。
端王抱着端王妃一路从皇后寝宫徒步至宫门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而传闻中的男子只顾着让女子横趴在马车中,以免又蹭到后背的伤口。
阮笙偷偷觑着他端着书的身影,心里浮起极大的虚幻感。
莫非是一场梦?否则谢行朝怎么可能如此待她。
马车骤然停下的晃荡,以及马车外传来的一声禀报,方让她从思绪中脱身而出。
“王爷。”烈阳一板一眼地说着:“楚夫人和楚二小姐等候多时。”
如阮笙所料,谢行朝抛下了仍在马车中的她。
搀扶她的人变成了担忧主子多日的怡晴,行到无人处,怡晴压不住气愤,低声咒起了正堂里等候的那对母女:“已不是第一次了!这几日,那二人天天等着王爷马车回府的消息好截人……”
阮笙抬手打断了怡晴的话。
“这些话,以后不要提了。”她步伐蹒跚,声音也滞涩:“谢行朝想见何人,与我何干?”
她不喜欢自己再为男子失神落魄的样子。
第13章 逼他娶妾
王府管家已为楚夫人和她身侧安安静静的女子上过不止一轮茶水了。
谢行朝迈入正堂时,恰好听见楚夫人满脸不耐地向管家询问的声音:“王爷呢?不是回府了,怎么还不见踪影?”
而在谢行朝进入楚夫人视线时,她却收敛起了方才所有的腻烦神色。
“王爷。”讨好和恭维瞬间浮上楚夫人雍容的脸庞:“小女感念着您前些时候的照顾……”
像是想着迎合母亲的话,但又羞怯。
楚嫣儿望着谢行朝,轻轻咬着下唇,半晌才念出一句:“行朝哥哥……”
女子一扫前些日子的颓丧,满面红霞,偏生姿态怜人,好一副令人心动模样。
然而,谢行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那声“行朝哥哥”和记忆中某人的声音重合,莫名其妙让谢行朝心生了一丝不悦。
“楚夫人。”开口打断楚夫人未尽之言,谢行朝淡淡在主位落座,拉开了和楚府两位女眷的距离:“嫣儿到底未嫁,总与本王交往,对女儿家的名声,恐怕有损。”
谢行朝仍旧顾念着楚嫣儿的心情,将心中意思表达得极为粗浅,奈何楚夫人今日被晾在王府有些时候,听闻谢行朝口中的三两词句,脸上的笑意反而越发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