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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今夕何夕,君已陌路谢行朝阮笙-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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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单独取出弯月形的环佩,伸手将它放于桌案:“当年的定亲信物,也悉数奉还。”

      谢行朝认得那块环佩。

      另一块与它几近完全相同的阳佩如今还在房中,来自圣上赐予。

      完璧归赵,谢行朝却面无喜色。

      不顾身上的伤势,谢行朝几步挣扎着下了床,伸手掐住了女子的脖颈,目色狰狞:“本王未曾同意将你休弃,阮笙,本王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你。”

      阮笙呼吸困难,面色涨红,却早就预料到一般,露出一抹苦笑,将袖中的另一件物什,缓缓取出。

      那是一封休书。

      与谢行朝曾经亲笔写就的这封不同,鎏金朱字象征着它来自宫中。

      “王爷……”谢行朝手上的力道在看清信笺上的字迹之后瞬间松弛,阮笙重重咳了几声,眼角逼出湿意:“这是贵妃赐予的休书。”

      谢行朝当然认得母妃的字迹。

      但他的母妃久居深宫,如何会突然赐予休书。

      加之方才楚嫣儿所上的眼药,谢行朝理所当然的误解了。

      “你居然为了和许应私逃,做到这种地步。”怒意在一瞬间变为森冷,谢行朝恨不得绑住面前的女子,好让她永远无法如愿逃离他的身边。

      阮笙不懂,为什么到这种地步,谢行朝还会认为,她与表兄有所瓜葛。

      她突然不想解释了。

      多年的一番痴心在男子眼中恍如从未存在,如今她已然不是端王妃,说那么多,又有什么必要呢?

      她的沉默在谢行朝暴戾的注视中被误以为是默认。

      身上的伤势根本没有痊愈,他几经折腾下来,伤口处又泛起血色,他终于感到痛意。

      那日去寻阮笙时的心情浮现脑海,谢行朝心头越发冷冽。

      “滚出端王府。”他闭上眼,任由伤口血色蔓延。

      面前没有任何动弹声响。

      谢行朝心头的恨意被彻底点燃。

      他不敢放任自己去看那张曾经艳丽如今却一片素净的脸,他生怕自己生出莫名其妙的不忍来。

      于是他闭着眼,踉跄着掀翻了身侧的桌案。

      桌案上承装的物什一应摔落在地,其中有方才被阮笙搁下的环佩,几声叮咚,应已破碎。

      他怒吼出声:“滚啊!”

      第25章 放弃

      佩戴了两年的环佩在足边迸裂,阮笙没有闪避,任由碎片越过足尖。

      身边的男子呼吸略重,阮笙被泪模糊了眼,看不清他如今暴怒的模样。

      这样也好,她想。

      起码她不必面对,男子对自己的厌恶。

      她终于退了一步,中规中矩地对着当今圣上亲封的端王下跪行礼,碎片划破衫裙刺伤肌肤,她却恍然未觉。

      再次抬首时,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和她清浅的声线一同落地。

      “阮笙知悉今日冒犯,但归还信物兹事体大,事出有因,请王爷息怒。”

      爱慕多年的身影在视线中全然模糊了,阮笙依旧固执地望着,想将这道身影映入心底。

      “祝王爷与楚二小姐终成眷属,琴瑟和鸣。”

      放弃等待那声不可能到来的挽留,阮笙站直身体,缓缓转过了身。

      她脚步很轻,一步一步远离这方她曾今待过两年的院落。

      谢行朝晕厥的两年内,她日日陪同在旁,休寝亦与他同床。

      可这方院落从被休弃那一日起,便和她再无干系。

      她尽力走得风轻云淡,想给这段无果的恋慕一个潇洒的结局,可不断滑落的泪,注定她无法达成心愿。

      身后,一阵喧嚣。

      在女子迈出门槛后,谢行朝终于睁开了眼。

      他死死注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怎的心上疼痛比伤势还重。

      手边触及的所有物什都被他摔落在地,御赐的珍品同样落了个稀碎的结局。

      他站在满地狼藉中,不去捂不断蔓延着血色的伤势,反倒捂住了毫发无损的左胸口。

      听闻端王苏醒赶来的一干太医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阵仗。

      “行朝!”贵妃早在闻讯时便请旨出宫,在看见儿子身上的伤势后转喜为怒:“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是想让为娘心疼死?”

      谢行朝一向纯孝,第一次,他看向母妃的目光中,没有了孺慕。

      “母妃为何要如那贱妇所愿,放她离去?”

      贵妃气急反笑,冷冷骂道:“阮家那个【创建和谐家园】都与皇后的外侄走得如此之近,行朝,端王妃不能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创建和谐家园】!”

      心尖仿若被刺,谢行朝喉间腥甜,无言以对。

      原来阮笙竟连在母妃面前,都那般不给他这个夫君颜面,胆敢与许应私相授受么?

      他原以为……那个女子口中所说对他的恋慕,好歹有一分是真……

      大错特错!

      他目光空空望着母妃,半晌,终是止不住一阵上涌的痛意。

      一抹刺眼血色融入锦被,耳边是贵妃唤谴御医的尖叫声,谢行朝沉沉闭上了双眼。

      重伤初醒便如此动荡,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糟蹋。

      更何况谢行朝还昏厥了两年整整。

      谢行朝在次日清晨醒来。

      身边是彻夜未归宫的母妃,贵妃眼中的心疼在谢行朝脑海中恍如隔世。

      整整两月有余,他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和他纠葛多年的名姓。

      明日便是中秋,宫中赐下不少东西,端王府中下人还来不及收整,满满当当地堆在庭院中央。

      “王爷。”烈阳一如既往,站在书房中,低声问到:“宫中送了一支簪子,楚二小姐今日瞧见了,似乎……有些喜爱。”

      谢行朝正在临摹草书大家的名作。

      闻言墨毫未停,毫不在意地应到:“她想要,就让她拿去。”

      烈阳默声半晌,到底说出了另一个消息:“圣上今日提拔了王将军,遣其前往北疆镇关。”

      笔杆移动的速度稍有减缓。

      比较阮将军,王将军多年以来打的胜仗屈指可数,按理来说,圣上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后者。

      “阮修远呢?”

      烈阳低了低头,有些缓慢的开口:“朝间亦有人如此询问,圣上答……”

      “阮将军已于今年五月向圣上辞官。”

      “东街的阮将军府前几日已经摘了牌匾,易了主子。”

      笔杆一顿,墨色阻塞在一撇间,如何都顺不下去。

      “今年五月?”竹笔被人摔落在案,墨迹四撒。男子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原来那个时候,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他从长达两年的昏厥中苏醒是在年初,而今年五月,阮笙失去他和她的孩子。

      看来一切都是预谋已久。

      沉下心来临摹的字被谢行朝揉做一团。

      “呵。”谢行朝嘲讽着自己当时对阮笙的温情,也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不舍。

      “吩咐下去,把她待过的院子拆掉。”面露厌恶,谢行朝冷言说到:“从今往后,本王再也不愿看见任何与她相关的事物!”

      第26章 忆当年

      然而很多事,往往违人所愿。

      次日烈阳带着一件箱笼和一个荷包前来,面色十分为难。

      “王爷,您吩咐属下寻找的那个荷包,找到了。”他将淡粉荷包双手呈上,没有错过自家主子面露的稍许惊喜。

      “哪里找到的?”谢行朝接过荷包,荷包上蹩脚的绣迹曾经让谢行朝忍俊不禁。

      端王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品,多年间,身边唯有这一件东西,堪称拙劣。

      烈阳第一次在主子面前面露踌躇。

      许久等不到回答,谢行朝皱了皱眉,才终于听见烈阳开口。

      “在婉月居里。”

      婉月居……是阮笙曾经的住处。

      烈阳并不清楚这个主子佩戴了多年的荷包的由来,但它对自家主子的重要性他心知肚明。

      因此,当他找到这个荷包后,看见它周围的另一些东西,才不得不违抗主子昨日的命令,带着一个箱笼前来。

      “怎么会在婉月居里?”谢行朝随口问出这个问题,很快自己想到了答案。

      这个荷包曾经是他贴身佩戴的,阮笙照顾了他两年,能够拿到他贴身之物,再正常不过。

      箱笼在桌案上敞开。

      内里装盛着的许多绣品让谢行朝情不自禁伸手触碰,似曾相识的绣法让他瞳孔微缩。

      “属下询问了曾经伺候过王妃的下人。”看着自家主子面上的愣怔,烈阳忽而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其它的这些绣品,都是出自阮氏之手。”

      而谢行朝另一只手上紧紧攥着的荷包上的绣迹,和这些绣品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一种可能性在谢行朝脑海中浮现,他本能地反驳着自己:“一定是她故意模仿……这个荷包,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谢行朝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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