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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机容不得她在此时思量。
“横竖您今日要命丧于此,不如在临死之前,和我快活一遭。”
男子浑然没有白日里慈悲和善的神态,面目狰狞地伸手扯着她的衣襟。
阮笙本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身后便是墙角,她退无可退,只好胡乱腾着腿。
奈何她此时的任何反抗都好似毫无作用。
伪装成和尚的男子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她的脚腕,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欺身而来,“还挺野,不愧是阮将军的长女。”
男子享受着她的惊恐,像是觉得不尽兴一般,顺手取下了堵在阮笙口中的衣物。
眼见身上衣衫将被剥离,阮笙顾不上太多,张口死死咬上了男子的手腕。
“嘶!”
口中尝到血腥气味,听着男子的叫疼声,阮笙正打算借机起身,下一刻,却被男子空着的那只手,扇了一掌。
后脑瞬时撞上身后土墙,身下的干草上滴落几滴红珠,阮笙个还没有来得及叫痛,便因再次压来的男子而惶恐不已。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外衫被人粗暴扯开,阮笙勉强护住中衣,但仍是被男子稍稍扯开了衣襟,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陌生的恶心气息离她只有分毫距离,阮笙绝望地闭上了眼,贝齿扣上舌尖,准备在那一刻来临之前,自我了结。
门板落地的震动声在男子彻底撕开她中衣的前一刹那响起。
破旧屋室被门板惊起一阵尘埃,四处飘散间,她身上的男子被人狠狠一踹,而男子毫无防备,霎撞到土墙,痛呼出声。
“行朝哥哥……”惊恐的泪早模糊了视线,阮笙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当真见到了那个不可能出现于此的男子。
谢行朝没有回应。
女子衣衫凌乱的凄楚模样映入眼帘,让他几近目眦欲裂。
快步解下身上披风罩住女子,他把阮笙搂入怀中,注意到她后脑伤口,身上寒意越发凛冽。
身侧有一道脚步声冲来,谢行朝看也不看,长剑出鞘,朝男子刺去。
鲜血溢出时,谢行朝不忘侧了侧身子,挡住阮笙的双眼。
那男子被谢行朝刺伤,浑身无力瘫倒在地,却还留着一息生机。
并非是谢行朝手下留情,只是因为,必须留他一命,好查出背后主使。
握着长剑的手指扣得发白,谢行朝喉间酸涩,抱着怀中女子,一字一字挤出唇畔:“不怕了。”
他心中牵挂着阮笙后脑的伤,千般恨意被暂时压下,谢行朝转身朝着打开的门洞走去。
那道匕首破空刺来时,谢行朝毫无防备。
凭谁也不会想到,分明已经几近昏厥的男子,居然还留有力气,能掷出那把匕首!
阮笙只听见谢行朝的一声闷哼。
随后传来身后男子放肆的狂笑:“端王又如何,还不是得给我偿命!”
谢行朝险些朝前倒去。
身上的剧痛本该让他无力维持站立,可他看着怀中的女子,硬生生又撑了片刻。
长剑将伤害阮笙的男子一剑穿心。
确认男子彻底没了呼吸,不会再有伤害阮笙的机会,谢行朝才涣散了眼神,踉跄一步,朝前倒去。
“行朝哥哥!”
阮笙不住尖叫着,她看着谢行朝背后的匕首,手足无措。
血色浸染玄色衣衫,她喊着谢行朝的名姓,男子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又一串脚步声响起时,阮笙下意识将昏厥不醒的谢行朝护在身后,见来人是烈阳,泪水才无法控制地淌下。
“快……”她声音哽咽,仍不敢松开捂着谢行朝伤口的手:“宣御医来,救救他……”
端王府前来的侍卫很快把谢行朝和阮笙护送回了王府。
下人为阮笙换上一件干净衣衫,还来不及另派御医为她处理后脑的伤处,女子便仓惶地赶向了谢行朝的院落。
从宫中前来的数十位御医集聚于内,怡晴红着眼劝着:“王妃,您先休息休息……”
阮笙摇着头,扶着柱子,痴痴望着那扇御医进出的门扉。
“我要等他醒来。”
无知无觉间,泪水放肆地流淌在她娇丽的脸庞。她唇色煞白,却不肯接受怡晴递来的哪怕一口水。
“都是我的错……”仿佛回到两年前误伤谢行朝的那一日,阮笙没了任何主张,她反复回想着谢行朝倒下的那一幕,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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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若她的安然无恙,要谢行朝用性命去换,阮笙宁愿她为守节而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行朝哥哥!”一道撕心裂肺的尖锐女声响在耳畔,随之而来的是甩在阮笙侧脸的一记巴掌。
楚嫣儿双眼通红,一掌甩去还嫌不够,恨恨地第二次落下手掌:“要不是你,行朝哥哥根本不会受伤!”
谢行朝受伤是楚嫣儿根本没有想到的结果。
她只想阮笙死!完全没想过要伤害谢行朝!
然而此时此刻她恨的只有阮笙!
若阮笙死得再早一点,谢行朝根本不可能出事!
撕扯着阮笙,楚嫣儿眼里闪过一丝恶毒,面上依旧梨花带雨:“两年前你那样害行朝哥哥还不够……一定要他没了命,你才满意是不是?”
阮笙被打偏了脸,却无知无感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心里暗喜,楚嫣儿再次高高扬起了手。
“楚二小姐,闹够了没有?”
然而这一次,她的手却被人在半空冷冷攥住。
把阮笙护在身后,许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还欲继续胡闹的楚嫣儿:“侮辱王妃,可是重罪!”
第22章 赐予休书
青衫男子身形修长,往日里温润如玉的语气此时却仿若利剑:“楚二小姐方才的言行,已经足够判下罪责了。”
突如其来被拦住手掌,楚嫣儿气急败坏之余,也恢复了些许理智。
却并非因为担心冒犯王妃的罪名。
她不想落人口舌,她必须坐上端王妃的位置,在此之前,她不希望自己的名声有任何损坏。
如水双眸中迅速沁出泪滴,楚嫣儿带着哭嗓:“难道行朝哥哥不是因为她受伤的么?此次若非她胡乱跑出王府,又怎会有人加害于她,害行朝哥哥受伤!”
说罢,她捂住唇齿,泣不成声。狠狠瞪了一眼被许应护在身后的女子,便转身跑开。
一番话化解了她方才的罪过,仿佛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担心顾行朝才会口出妄言。
这一招以退为进,成功让不少端王府中的下人同样对守在门外的阮笙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端王妃久不在王府之事,虽说有顾行朝掩瞒,但王府中人依旧明白一二。
当今哪一位贵人外出不携带侍卫?阮笙此次仅带着侍女前往寺中,已经是十分不妥当的行为。
许应听出她这番话中的机锋,神色越发难看,想上前追赶,却被身后女子轻轻扯了扯衣袖。
阮笙的脸颊一侧红肿,发髻随意挽着,几乎有些狼狈不堪。
她勉勉强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安抚为她愤怒的许应,有一滴泪顺着她嘴角酒窝滑过:“表兄……她说得没错。”
她倚着回廊间的柱子,眼神仍痴痴望着那扇御医进出的门扉,语气里带着绝望和浓重的自责:“如果不是我非要去寺庙,还不对外人加防,这件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他不会因我受伤,不会生死垂危。”
“表兄,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切,勉强提起的嘴角缓缓下落,露出一点迷茫和痛苦:“我两年前便害他受伤,现如今又欠他一次……我要怎么才还得清。”
“笙儿……”许应开口安抚着,然而这一次,他依旧没能将话说尽。
浩荡脚步声随着一道冷淡女声降临几步之外,妇人有着一张和顾行朝相似的脸庞,身上的贵妃冕服气势凌人,又华贵不已。
“不必了。”她独步上前,把随行的一干侍女留在身后,艳丽的容颜上写满憎恨:“我儿无需你这毒妇偿还!”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落在阮笙侧脸的一巴掌。
许应未曾想过陈贵妃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行径,一时间根本未来得及拦。
他仿佛也没什么立场拦。
陈贵妃是阮笙的正经婆母,顾行朝的母妃。
但,倘若他能未卜先知,知晓陈贵妃接下来的言辞,他一定会选择,强行把阮笙带离此地。
“你明知有了子嗣,仍旧独孤一掷惹怒圣上,害本宫没了孙儿,如今又害得行朝儿再一次因你受伤,你有何脸面,继续呆在端王府!”陈贵妃斥声说着,言至激动处身形都有些颤抖。
“母妃……”听见陈贵妃最开始的那一句话时,阮笙便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她想要解释,可只来得及喊出称呼,便又被陈贵妃高声打断。
“你这般毒妇,合该落得个子嗣艰难的下场!如你所愿,行朝儿的子嗣不可能为你所出!”
阮笙不敢置信于陈贵妃所说的那四个字。
她内心被疑问霸占。
她怎么可能子嗣艰难呢?她明明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了……
除非……
阮笙足尖一软,还没彻底倒下,脚边已出现陈贵妃丢来的一封信笺。
朱笔批下的休书二字赫赫在目,阮笙不敢去捡,也不愿去捡。
可这已经不是她不愿便能无视的境况了。
陈贵妃似是乏极,由上前的侍女搀着,她摆了摆手,声线极轻,又落地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