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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今夕何夕,君已陌路谢行朝阮笙-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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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女子嘴角苦涩的弧度,许应袖下的手不禁微微抬了抬。

      但最终,还是顿在了原地。

      他目送着阮笙换上王妃冕服,乘着阮家的小轿离开,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才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

      发乎情,止乎礼。

      他攥紧腕间念珠,唇畔同样涩然。

      阮笙推开谢行朝书房时,没有一人阻拦。

      心知这必是谢行朝提前得了消息,阮笙心上越发刺痛,她一步一步靠近楠木椅上端坐的男子,越发觉得这个自己深爱多年的人,实在陌生。

      “你想要怎么样。”阮笙望着男子平井无波的双眼,开口的瞬间,已不自觉带上泣声:“谢行朝,你若对我有恨,冲着我来便是,何必针对我父亲!”

      仿佛刚刚察觉阮笙的擅自闯入,谢行朝不紧不慢地搁下了手中的公文,缓缓抬头看向女子,语气里带着讽意:“求仁得仁罢了。”

      “阮笙,总有人得为你当年骄纵放肆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短短一句话,谢行朝便打破了阮笙强撑的坚强。

      她身形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男子:“这便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针对阮家的理由?”

      脑海里浮现成婚两年来自己经历的一切,阮笙踉跄了一步,双瞳圆睁:“当年之事,我根本未曾预料!”

      “我自幼心悦于你,怎么可能纵马伤你……”

      谢行朝仍端坐着,光影掩过男子的眼睫,让阮笙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默然。

      “我求仁得仁?”指着自己,阮笙自讽至极:“我所求难道是嫁入端王府守寡两年?自我嫁入端王府,你昏厥时贴身之事无一不是我亲自操伺候……”

      “阮家的大小姐,为你端王为奴为婢两年……还不够偿还么?”

      她话音空然落下,意料之中,书房内沦入一阵静谧。

      男子好似没有任何反应,一双鹰眸淡淡注视着她,无动于衷。

      阮笙心里的最后一道堤坝乍然被击垮。

      她合上了眼,双膝一屈,朝着男子所坐的方向,默然跪下。

      “王爷,妾身求你,求你放过阮家。”她伏身在地,声音里夹着无法掩盖的颤音:“够了么?”

      阮家的大小姐,最得宠之时,在御前都素来免礼。

      一声震音落下,在阮笙看不到的不远处,谢行朝肃然起身,目光里竟沾染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一丝心疼。

      谢行朝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至极。

      阮笙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这个女子大胆得敢嘲讽他,还胆敢在圣上面前污泥圣意,她怎么可以如此卑躬屈膝。

      谢行朝心中烦躁至极,口中说出的话,亦带上了燥郁语气。

      “这一跪便欲解决本王缺失的两年光阴,王妃还真是好算计。”

      阮笙抬起头时,眸中密布不可思议。

      她心脏处传来源源不断的阵痛,为男子的薄情,也为自己的屈服。

      出嫁之前,她是全京中最风光的小姐,哪怕是郡主也不敌她三分气派。

      她何曾、何苦做到这种地步!

      第20章 失去意识

      心痛到极致,阮笙忽而不愿继续维持方才的低声下气。

      嘴角挂着自嘲笑意,她扶着槅门,缓缓站直了身体。

      “是,是我奢求了。”她面带讽刺,疏离的语气里压着内心千万痛意:“那请王爷随意处置。”

      她心知无论如何,阮家的根本都很难被完全动摇。

      最坏也不过是丢官弃爵。

      “只不过——”她话锋一转,艳丽眉眼间似有寒意,“倘若王爷固执如此,妾身恐怕也难令王爷如愿。”

      她自称妾身,却再也不是方才的自轻语气。

      阮笙抬起了头,脊梁板直,仿佛她仍旧是未嫁之前潇洒肆意的阮家大小姐:“有我在一日,楚嫣儿便一日不可能成为王爷的正妃!”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对谢行朝最大的报复。

      他不是在意楚家二小姐么?既如此,她就偏不让二人名正言顺成双成对。

      心中浓烈的苦涩被阮笙用骄傲的目光遮掩,她冷冷收回放在男子身上的视线,绛红色衣袖一甩而去。

      谢行朝维持着先前的姿态,目光沉沉望着前方。

      直到前方那道绛红身影彻底淡去,有一人突兀出现在眼前,向他抱拳而跪。

      “殿下令属下所查之人,已有眉目。”在谢行朝眼神示意后,烈阳方罢了礼,恭敬递上一份文书:“仅候时机,属下便可将人带来。”

      下颚微沉,谢行朝接过来了文书,草草扫去几眼,口中念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吩咐。

      “去查查此次是谁设计陷害阮将军。”

      烈阳迅速应了是,将将离开前,却又听得身后一声喟叹。

      “罢了。”谢行朝缓缓起身,指尖无意识磋磨着扳指,玄色衣衫映得他目光越发晦涩不明:“准备仪仗,本王入宫一趟。”

      此时入宫,所为何事,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阮将军的地位和与圣上的旧情注定阮府好歹能保住性命,不过,若无意外,此番到底还是要吃一些苦头的。

      若无意外。

      毕竟前有阮笙令圣上失望,又恰好有人递来一个足以大惩小戒阮府的由头。

      可阮将军还是端王的岳丈。

      谢行朝如此想着,哪怕心头因女子前来的一番言论烦躁,到底也如此去做了。

      次日,午时方过不久,阮府又重新摆了一遭午膳。

      “爹爹。”分明只有一日未见父亲,阮笙仍是不住红了眼眶。

      阮修远能在短短一日后归家,是昨日任何人都未曾预料的。

      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发顶,阮修远温润如昨。

      阮笙心底更酸。

      她转而看向桌案的另一边,作为客人的许应已经用过午膳,此时依旧在桌上作陪。

      “表兄,多谢。”

      许应昨日递了入宫的牌子。

      她未曾注意,青衫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默然。

      他的确进宫求见了皇后,但没能见到圣上。

      思及离开时见到的端王仪仗,许应心中愈发沉默。

      但他终究还是笑着将心中思量抹去。

      “同兄长言什么谢。”

      “莫要再哭便好。”

      阮笙颇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酸涩的鼻尖,又抬头看了看同样温和的父亲,这才破涕为笑。

      阮家昨日的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坊间的传闻亦是流传得极快。

      楚家今日又为病弱的楚二小姐请来了宫中的御医。

      “你当真见着行朝哥哥昨日觐见了圣上?”楚嫣儿半点不见病弱神态,咬牙切齿得极其精神。

      她千般算计,却忘记帝王虽怒,但总念儿孙。

      素净的脸上娥眉皱紧,秋水剪瞳盛满阴狠。

      “看来要想端王妃之位易主,只能让阮笙出事了。”她状似遗憾,嘴角笑意却深刻恶毒。

      御医在旁候着,带来的医箱至始至终没打开过,只离开时,袖中多了几两沉甸甸的黄金。

      京中惯有每月十五去开盛寺上香的习俗。

      出嫁前阮笙鲜少参与,是后来嫁入端王府,为端王祈求身体康健,她方第一次主动踏入山门。

      久而久之,也成了她的习惯。

      开盛寺外一如往常人声鼎沸,阮笙沿阶而上,怡晴跟在身后,主仆二人入寺之后,往清净庙宇里最清净之处踏去。

      阮家在开盛寺中有着供奉,小佛堂内,供着阮家历代战死沙场的英魂。

      挨个上香叩拜后,光阴消逝,已近午时,阮笙正打算和怡晴一并回到寺中厢房,却来了一个面生的和尚,躬身宣着佛号:“女施主,这是寺中的新茶,方丈令我等沏来,请女施主品尝。”

      阮笙不疑有他,接过茶盏小啜一口。

      浓烈的茶香中似乎夹了些旁的味道,阮笙一时未曾饮出。

      直到怡晴离开去领开盛寺今日的素斋,阮笙在头晕眼晃中又见着明明已经离开的面生和尚,才反应过来些什么。

      奈何,为时已晚。

      她不受控制地沉沉合上双眼,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21章 受伤受辱

      阮笙再睁开眼时,视线中一片昏沉。

      狭窄的窗洞泄着窗外暗淡的月光,室内仅点了一支蜡烛,照亮了陌生男子嘴角的淫笑。

      “可算是醒了。”

      阮笙双手被缚,下颚被人用指尖挑起时,半点闪避不得,而男子好似十分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端王妃是吧?有贵人买您一条命,一百两黄金。”

      阮笙借着零星烛光,总算在记忆中找出男子影子。

      竟是白日里前来送茶的和尚!

      脑中宛若惊雷霹雳,阮笙瞬间想通了所有,嘴中被男子不知何处寻来的衣物堵住,她惊恐地瞪大了眼。

      究竟是谁想害她?

      然而时机容不得她在此时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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