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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乍见邹青
" 依旧穿着昨日那条单薄的长白裙,双手环抱在胸前,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客厅。可是她并没有看到俞寒,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打扫卫生。
她看到面色苍白的孔碧笙后,着实吓了一跳。孔碧生觉得头越来越昏,最后和女人简单告别,就从俞寒家里出来了。
外面的世界,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孔碧笙穿着露肩长裙走向院子大门,却感觉呼吸越来越沉重。她走到下坡的时候,一辆蓝色跑车停在她身旁,然后她看见了邹青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
“你是俞寒的助理吧?你刚才是从家里出来吗?”邹青从车上下来,见到孔碧笙面色苍白得可怕,就伸手去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结果被她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你在发烧吗?怎么身体这么烫?”
“我没事。”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偶像,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真的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上班。”
“你都烧成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邹青打开车后座,将她推上车:“俞寒的父亲今天动手术,所以他今早不会去公司的。而且还有我在呢?就算不去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现在我就送你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孔碧生推开他,然后离开后座,跟他道谢后就离开了。
邹青看着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远了,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孔碧笙直接倒在了下坡的路上,接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最后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邹青赶快跑过去,将她抱进后座,开车向俞寒的家里驶去。
孔碧笙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双眼没有了疲劳感,头也没有那么疼了,整个人都比早上轻松了很多。她将手抬起来,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她不自觉地发出轻哼声。
她将打点滴的右手放下,看见邹青刚从门外端着一杯开水走进来,俞寒冷着脸跟在他的身后,瞥了孔碧笙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你终于醒了。”邹青将水放到床头柜上:“有没有好一点?”
孔碧笙点了点头,将目光转移到俞寒的身上,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孔碧笙的意思,直径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了一本书。
“我现在是在哪里?”孔碧笙问邹青。
“我家啊。”邹青随口一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俞寒的家。”
俞寒将书本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邹青的身上,然后说:“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暧昧,不要让别人产生误会行吗?”
邹青将书本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然后丢到床头柜上:“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的家啊!你害羞什么?”
此话一出就将孔碧笙吓了一跳,没想到像俞寒这样冷冰冰的人还会跟自己的好兄弟同居。这么劲爆的消息孔碧笙犹豫要不要告诉梁森。
俞寒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就问他:“你下午不是有演出吗?怎么还不去准备?打算赖在我家不走还是怎么样?”
“不用,下午我直接去就行了。而且什么叫你家啊?明明就是我们两个的家,我从法国回来时,你不是叫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邹青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孔碧笙,突然疑惑地问道:“碧笙,你的嘴巴怎么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孔碧笙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就发现了。”"
第13章 他的别扭
" “我帮你看看是什么伤口,好帮你上点药。”邹青凑过去,认真端详起来。
俞寒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触碰孔碧笙嘴唇的邹青,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
“俞寒你干嘛?”邹青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啊?平常这个点我回家都见不到你的身影,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我回来就是为了要带上她啊!”俞寒走到床边,转头瞥了孔碧笙一眼,用冷冷的语气说:“打完点滴就出来,下午跟我去见个客户。”
孔碧笙不敢直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点头回应着:“好的,俞总。”
邹青跟着俞寒走了出去,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俞寒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有没有一点人情味?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让她跟你去见什么客户啊?你让甘小成去不就行了吗”
砰。
响亮的关门声将一切声源都隔绝在外了。
俞寒说的事情从来都是真的。他的确让孔碧笙跟着他去见客户了。孔碧笙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俞寒还不知道孔碧笙是他助理时,虽然对孔碧笙不算特别好,但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残忍。
她知道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俞寒知道了她伪造身份。但是并不知道她来他身边的目的。他之所以这样留着她并且折磨她,是希望在孔碧笙身上得到想要知道的一切。那个连孔碧笙都不知道的幕后老板,以及她将孔碧笙安插在俞寒身边的真正的目的。
他将这个告诉梁森时,他也对孔碧笙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而表示无奈。她已做好了随时都可能离开的准备,可是俞寒却并没有要辞退她的意思。
一切都正常的不可思议,无论是孔碧笙还是俞寒,甘小成或者邹青,谁也没有刻意捅破隔绝在彼此之间的这层薄纸。一切都照常进行着,俞寒对她越来越苛刻,她却只能更加用心的投入工作。
梁森照旧每天七点打电话来询问俞寒一天的具体情况,孔碧笙一如既往的详细报告。他仍旧不告诉她真正的目的,她像一个躲在暗处的窥视者,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做着等同于犯罪一样的事情。每次结束工作时,都觉得自己像个罪犯一样,不可饶恕,但却又别无选择。
归根到底,一切都应该怨哥哥。
孔家明已经很多天都未曾经联系过孔碧笙了。他在孔碧笙面前重新出现的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
早晨,空气稀薄,大雾缭绕,天空飘着小雨滴。
她撑着一把天蓝色的雨伞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给俞寒买咖啡。在路过巷子时听见有熟悉的嘶喊声。于是停下脚步认真倾听,慢慢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雨水噼里啪啦的响声混杂着巷子里痛苦的【创建和谐家园】声,她的心变得异常的慌乱。
她停在巷子中央,看到七八个男子围着白耿新拳打脚踢,站在最前面的人,穿着白色的羽绒衣,带着黑色的口罩,头发凌乱,雨滴落在头发上,略显狼狈。他正目光凶恶的盯着地面上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白耿新。"
第14章 我是他的妻子
" 孔碧笙惊讶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雨伞掉在地面上。孔家明看见了她,他们四目相对时,他瞳孔里的凶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打了,别打了,快走!”他拍了拍正在围堵白耿新的人。
“孔家明!”孔碧笙立刻跑上前,结果却狠狠地摔了一跤,她望着他的方向喊道:“孔家明,你别走!你给我站住!”
孔家明的步伐有些迟疑,他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却又想回来扶起孔碧笙。
空气里飘逸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雨水伴着血液流到孔碧笙的手边。她看到鲜血后转头看了白耿新一眼,他已经昏迷,面色十分憔悴,全身都伤痕累累。
“你别跟过来,小笙,别来找我。”孔家明说完这句话后,朝着那些男子离去的方向跑了。
孔碧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暇顾及太多了,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她将孔家明受伤的额头捂住,伸手摇晃着他的身体:“白耿新,你醒醒啊!”
他躺在墙边,面色越来越苍白,鲜血不断四溢,她惊慌的将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极度的惊吓让孔碧笙的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
孔碧笙从救护车上下来,看着白耿新被推进了急救室。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边上的俞寒和邹青。
“你什么情况啊?我不是让你去买咖啡了吗?”俞寒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旁,看到她已经浑身湿透了。
邹青赶紧将自己的羽绒衣脱下来给她披上:“怎么被淋成这样?你赶紧回去换件衣服先,不然又要感冒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孔碧问邹青,目光却停留在俞寒的身上。
“今早俞寒的父亲病发,我们刚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邹青拉着孔碧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急救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声音急切:“谁是白耿新的家属。”
“我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一个是孔碧笙,还有一个是声音是从三人的背后传来的。他们都一致回头,看见一个和孔碧笙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宋艾迈着急切的步伐走过来,目光停留在医生的身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孔碧笙一眼,仿佛从未相识一样。
“到底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现在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医生催促着:“别能再耽误时间了,是家属的赶紧签字。”
“我是家属。”宋艾绕过他们三个人,来到医生的旁边。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白耿新什么人?”
“我是他的妻子。”宋艾语气坚定的回答。
医生带着宋艾走后,孔碧笙开始恍惚的念着那两个字,妻子。
白耿新结婚了,宋艾和白耿新结婚了。那他那天在楼梯间对孔碧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只爱孔碧笙一个人吗?为什么要骗她呢?他们到底是谁在说慌?
关朵朵急匆匆地跑过来:“我刚才在大厅里看到你来了,是谁出什么事了?是你哥哥吗?孔家明又跑去跟人打架了吗?”
邹青和俞寒给她让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将目光都一致的看着她们。俞寒察觉出了孔碧笙目光里的异样,如同那天在马路边一样,只是现在看起来比那时更悲伤更揪心一些。"
第15章 最晚得知的真相
" “朵朵,你知道白耿新结婚了?”孔碧笙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连眼睛都不敢眨,因为她知道,她一眨眼,泪水就会马上落下来。
关朵朵将双手【创建和谐家园】白卦的口袋里,眼神有些躲闪,她本想隐瞒一时是一时,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小笙,白耿新早就结婚了。在你们认识之前他就已经和宋艾结婚了。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的,是你哥哥告诉我的。所以是孔家明打了白耿新吗?”
轰。
孔碧笙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沉沉地往下坠,然后瞬间崩塌瓦解。
过往所有的甜蜜瞬间,暧昧话语,就连一颦一笑,都仿佛化成了无比尖锐的匕首,刺进孔碧笙的心脏,已经痛到麻木了,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世界是静止的,感觉只有自己在动。关朵朵和邹青的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然后越飘越远。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双手垂下,邹青的衣服坠地。
安静得有些可怕,什么都听不见了。
俞寒看着去追孔碧笙的邹青和关朵朵,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血管凸显。淡漠的脸庞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显冰冷,眼皮扑闪,目光凌厉。
孔碧笙消失了将近四天的时间。
没有请假,没有提前打招呼,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都去做了什么。第四天的时候,俞寒按照孔碧笙入职提供的住址信息,亲自登门拜访,可是仍然没有她的身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俞寒亲自去医院,找到了她唯一的好朋友关朵朵,得到了她位于郊区的别墅钥匙。他从医院里出发,抵达她家别墅时,已经是傍晚六点。
打开门后,看见里面一片狼藉。
孔壁笙躺在沙发上,穿着单薄的衬衣,头发凌乱,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俞寒走进去时,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将钥匙丢到桌面上,然后去关窗。走回到她身边时,她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和目光。
他蹲到她身旁,伸手拂过她凌乱的头发,看见她面庞憔悴了很多,心里竟泛起一丝怜爱之意。俞寒体会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姐姐。
俞寒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曾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那段时日,她的状态和现在的孔碧笙一样,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终日不进食。
父亲让俞寒整日整夜的守在姐姐的身边,他曾经尝试过很多种方法让她走出来,可是她既不哭也不闹,整日魂不守舍,如同一个会行走的木偶,在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徘徊。
俞寒曾经将姐夫打得伤痕累累再带到姐姐面前,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但是破碎的心就是破碎了,想让它回到最初的样子,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俞寒从来都不曾明白,究竟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这番摸样?他从来都未曾经历过那样的感情,也没有过那样的体会。他甚至都没有好好的爱过一个人,从来都是别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他厌恶这样的孔碧笙,厌恶看到她这般消沉堕落,厌恶她总是让自己想过过去的人和事,想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遥远时光。"
第16章 心碎了给谁看
" 他用手掌抓起她的头发,逼她看着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来上班,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当公司是你家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孔碧笙盯着他那双棕色的眸子,依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像个木偶一般。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俞寒将那只抓着孔碧笙头发的手捏得更紧了。
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此刻的他在她眼里仿佛是透明的。
俞寒咬牙低吼着:“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她的安静,如同平静的湖,他就是那个投进去的石子,惊不起太大的波澜。也像一片漆黑的夜空,他就是在天空底下嘶喊的人,这样的漆黑将他包裹,让他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