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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昏暗的灯光,柳春草一鼓作气把整本小说都看完了,放下了书本,她仍旧是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这本书实在是太励志了,身为种花家儿女,当报国,当鞠躬尽瘁,爱就轰轰烈烈的去爱,工作就舍生忘死的去工作,如此方不负青春。
现在柳春草已经体会到了阅读的乐趣,不单是为了挣钱而读书了,每读一本好书,她都乐在其中。
这一晚她在雨声中入眠,睡得十分踏实。
可惜的是,睡到半夜时分,就被雨滴给浇醒了,房屋破旧有些漏水,就在柳春草头部的位置,滴滴嗒嗒的漏着冰冷的雨滴。
她赶紧爬起来,找了个瓦盆儿接在漏雨的地方,自己挪了个位置睡觉,很快,柳春草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李月妹丁大勇夫妻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住的老房子原本就破旧,再加上大梁被偷了,相当于没有房顶。
原本丁大勇计划,过两天去找根好木头当大梁,重新修屋顶,谁也没想到,夏天的雨会来的这样急。
雨越下越大,一家人都被淋醒了,也顾不得找地方躲雨,赶紧去找出油布,准备先把炕上的被褥盖起来。
人淋湿了不要紧,被褥淋湿了,可是几天都干不了。
黑灯瞎火,没找到油布,李月妹还摔了个大马趴,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喊痛。
丁大勇气极了,“小华,别搭理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们赶紧把被褥盖上。”
被褥被淋的半潮不潮,总算是蒙起来了,丁大勇这才去搀扶李月妹,发现李月妹摔的不轻,右胳膊完全抬不起来。
丁大勇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丁小华刚出了事儿,紧接着李月妹又摔断了胳膊,为了给李月妹治伤,足足花了五块钱。
丁大勇心里有气,非得让李月妹自己出钱,李月妹一门心思为丁家人着想,手里哪有钱呢?
没办法,她只好动了丁一山交过来的彩礼,丁一山一共给了三十,花了五块,剩下的钱不够给丁一山退还了。
回到村口小屋,雨还下个不停,丁小华撑了把伞,坐在椅子上避雨,油灯就放在她脚下,地上汪了一滩水,根本不像个家。
丁一山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还在门口探头探脑。
丁大勇看到丁一山挽起袖子,就想去揍他,结果被李月妹拦住了。
“大勇,这么下去可怎么过日子呀?我们得想想办法。”
“这都是你闺女干的好事儿,我哪有办法?”
“求求你,现在别说气话,说气话也解决不了问题,我是这么想的……”李月妹压低了声音,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丁大勇吃了一惊,“你想清楚,春草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舍得这么干?”
“有啥舍不得的?女生外向,柳春草把我从家里赶出来,心里也已经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了,我也没必要想着她。”
黑云罩顶,一声霹雳响起,闪电划过,照的李月妹脸色狰狞,丁大勇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恶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行,既然你都舍得,那就这么干了。”
第17章 毒计
昨晚上雨下得太大,天刚亮,柳春草就跑到院子里去看鸡窝,母鸡跟鸭子不一样,鸡毛不保暖,一旦弄湿了很容易生病。
把鸡窝里边湿掉的稻草换掉,换成了干爽的草,然后又用干沙土把鸡窝垫了一遍。
干完了活,柳春草洗手,准备洗漱烧饭,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响起了丁大勇的喊声,“春草,出事儿了,你妈昨晚摔倒了,你赶紧过去看看。”
柳春草没急着开门,而是站在院子里思考起来,她又不是原主,对李月妹丝毫没有感情,可干脆不去,就显着她这个女儿过于冷血,乡亲们肯定会说闲话。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过去看看。”
越是小地方越讲究口碑,如果一个人的名声坏了,那什么都干不成。
之前强硬分家,是因为李月妹做的不对,现在李月妹摔伤了,她作为女儿,如果不管不问,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柳春草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会长,情商智商不达标,都担任不了这个职务。
捋清楚思路之后,柳春草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还下厨烧了一碗白面汤,然后就端着出了门。
马二婶起的早,就蹲在院门口喝油茶呢,看到柳春草,就笑着跟她打招呼,“春草,这一大早的,端个碗干啥呀?”
“丁大勇跑过来说,我妈摔伤了,我端碗汤看看她去。”
“哎呀,春草,你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你妈那么对你,恨不得把你卖了换钱,你还对她这么好?”
“她不仁,我不能不义呀。”柳春草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马二婶咋咋呼呼的嚷嚷起来,只要马二婶一个人知道了这事,就相当于全村都知道这事了。
柳春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月妹夫妻栖身的旧房子,位于村子的边缘地带,越往那个方向走人越少,眼瞅着周围已经没有住户了,柳春草就警惕起来。
不是她内心太阴暗,而是李月妹这人没什么底线,她能祸害亲闺女一次,就能祸害两次,所以不得不防。
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一阵凉风,猛的扑过来一个人,伸手就搭上了柳春草的肩头,“跟我回去吧……”
柳春草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应对,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她乘势拉住了偷袭者的手,微微一低头,猛的就朝前抡过去。
这个动作叫做背摔,柳春草没受过专业训练,她只是为了防身,误打误撞来了这么一下。
如果还是原来的柳春草,是无论如何也摔不动丁一山的,可现在的柳春草已经有了汽车工人的力量,所以轻轻松松就把丁一山甩过肩头。
只听吧唧一声,丁一山仰面朝天摔倒在泥泞的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说好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可以娶回家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当驴使唤的小媳妇儿,什么时候变成大力士了呢?
丁一山想不通,嘴里骂着娘,刚挣扎着想爬起来,脸上就被踩了一只脚。
柳春草只是微微一用力,丁一山的脸就被踩到了泥浆里面,“你在这儿堵我?”
丁一山拼命翻着白眼儿,嘴都被踩到泥里边儿了,让他怎么说话?
“哎哟春草,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能打你一山哥呢?”丁大勇大呼小叫地跑出来,试图拦住柳春草。
柳春草一甩手,丁大勇就倒退了三步,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丁大勇半天没爬起来,现在他总算明白了,根本不是丁一山没用,而是柳春草太强,这个胆小懦弱的继女,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
柳春草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冷冷的说道,“你们叫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春草,你别误会,你妈真摔伤了,你一山哥就是想给你带个路。”丁大勇已经放弃了强迫柳春草的打算,打都打不过人家,谁强迫谁呀?
“是吗?”柳春草走到丁一山面前,伸脚踢了他一下,这一脚看似普通,其实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只听咔嚓一声,丁一山的肋骨顿时断了两根。
“我说我说,这都是你妈出的主意,她想让你嫁给我,说你勤快又听话,比丁小华要强……”丁一山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呵呵……”柳春草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又踹了丁一山一脚,踹的对方几乎断气,“原来如此,既然她这么精神,那我也用不着费力去看她了。”
大碗被摔碎了,柳春草也没捡,转身就往回走,表面文章做一下就行了,就算是有时间,她也不想浪费在李月妹这种垃圾身上。
多亏系统帮她激活了汽车工人的力量,否则她今天就中招了。
柳春草琢磨着,还是得多读书,这些被系统激发的能力,早晚都能用得上。
她有心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她是在为李月妹担心呢。
“春草这孩子就是实诚,李月妹不把她当人看,可她还是向着李月妹呢。”
“是呀,如果不是李月妹和丁大勇不做人,那春草也不会下狠心把他们赶出去。”
“可不是吗,咱们大队的人多善良啊,都是被一些外来户把风气搞坏了。”
大家先入为主,都觉得柳春草孝顺又懂事儿,等到丁大勇想扳回一局,到处找人告状说柳春草打了他,硬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有惊无险,柳春草也没往心里去,今天是她上工的日子,可别耽搁了正事。
牛棚距离大队部不远,柳春草过去的时候,柳大队长已经等在了牛棚门口,看样子是要主持两个饲养员进行交接。
牛棚里边儿有三头牛,旁边的小棚子里还有两头毛驴,这些牲口都有十年以上了,常年劳作,看起来毛枯黄,样子都不怎么精神。
“牲口棚里也没啥事儿,最辛苦的就是铡草,收上来的草料里头有草梗子,要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挑出去,然后把露水晒干,再把草铡碎,这样牲口吃了不生病。”老饲养员说起了自己的经验之谈。
柳春草点头应下,她心地善良,不会因为牲口们不说话,就敷衍它们的。
原本她以为喂养牲口是个简单的活,谁也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事儿了。
第18章 毛遂自荐
等到柳大队长和老饲养员离开以后,柳春草挽起袖子,就开始打扫卫生,她是个干净人,见不得牲口棚里脏兮兮的。
这牲口棚说是棚子,其实四面都有围墙,只有一堵墙有半人高,留出缝隙采光通风。
先把牲口的粪便铲出去堆在门口,然后又从旁边的干土堆上铲来干土,均匀的铺在棚子里边,刚下过雨,棚子里有些地方还汪着水,经过这么一捯饬之后,牲口棚里看着干爽又舒服。
老牛们性格沉稳一点儿,只是哞哞叫几声,展示自己愉悦的心情,毛驴干脆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万物有灵,对它们好,它们都是知道的。
柳春草力气大,也不觉得累,擦了把额头的汗就开始给牲口铡草料。
她挑得极其仔细,两只手一把把的抓过草料,确认里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扔到铡刀上,而且铡草铡得也细,这样的草料放到了食槽里面,牛和驴都特别爱吃。
趁着牲口吃草的功夫,柳春草挑起水桶又去井边打了干净的水,准备把水槽加满。
等她挑着水回来,惊讶的发现牲口棚门口围着好几个人。
柳大队长愁眉苦脸的,“范科长,我们这牛和驴岁数都大了,肉老真不好吃。”
“柳大队长,这次过来的可都是重要领导呀,人家原本想在你们这儿吃个烤全羊,可你们这儿没有羊,你拿什么招待人家呀?要是因为招待的不好,签不成合同,你想想你损失有多大?”范科长皱着眉头。
省城纺织厂的代表来到满屯大队,主要是因为满屯大队出产棉花,纺织厂想从满屯大队进原料。
范科长作为县里边的代表,出面负责接待,给双方牵线搭桥。
至于吃烤全羊,又要柳大队长杀牛杀驴,这完全是范科长自己的主意,他负责招待工作,要是纺织厂的贵宾吃的满意,那就得记他一大功。
接待经费紧张,范科长就把主意打到了下边的大队里边,而且还美其名曰,是省城贵宾想吃烤全羊。
柳大队长不死心,“我们大队的伙食也不差呀,知道领导们要过来,我昨天就让他们去公社买了三斤猪肉五斤排骨,都在井水里吊着呢,用大锅一炖,保准他们啃得满嘴冒油。”
“行了行了,那是领导,你以为跟你们一样啊,人家就好个野味儿,什么五香驴肉了,红烧牛肉呀,反正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儿,要是你舍不得这些牲口,就别想着能办成大事。”
说完这句话,范科长就气呼呼的一甩手走了,这个柳大队长实在是没有大局观。
眼瞅着人离开以后,柳春草才挑着担子进了牲口棚,她一边给水槽里面加清水,一边问柳大队长,“咋了?咱这不是耕地用的牛和驴吗?咋有人还想吃这个呢?”
“可不是吗,这些牛和驴耕田犁地,闷头干活,给咱们大队出过大力,这两年有了拖拉机,牲口们也能轻省些,咋会有人打它们的主意?”
柳大队长蹲在地上,懊恼得直拍脑门子,前些年缺衣少食,满囤大队的全体社员勒紧裤腰带,也没人想过要杀牛杀驴,现在日子好了,倒有人想吃野味儿……
柳春草叹了口气,也寻思起来,她现在掌握了的初级厨师技能,能做不少好菜,相信这番手艺施展出去,做出来的菜味道应该能超过牛肉驴肉。
看了看棚子里面摇着尾巴吃草的牛和驴,柳春草开了口,“大队长,我觉着吧,咱们也不一定非得炖牛肉,只要菜做的好,让省上来的客人满意,那他们也挑不出毛病来。”
“我也想着是这个道理,可咱村里人做饭不讲究,都是些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