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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从包里拿了张支票往季梵双面前一递:“一百万,我要你明天就滚出怀审的公司。”
她的态度理所应当,嘴角的弧度一丝都未变,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在打发什么乞丐。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能买到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
季梵双不合时宜的有些想笑,可更多的却是可悲。
她没有伸手,却突然问了句:“予怀审的妈妈选了这么久的儿媳妇,就选了你这样的人吗?”
第七章 七年的答案
“你什么意思?”苏云韵脸上的笑容顿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季梵双。
“没什么……”季梵双自嘲一笑,“钱你自己留着吧,别再找我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苏云韵,转身就走。
苏云韵的脸色气的青一阵白一阵,却阻拦不及。
季梵双回到家,愣愣坐在书桌前。
半响,她找出一本老旧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朵褪色的蓝色纸玫瑰,是予怀审第一次情人节亲手做的。
她摸着纸玫瑰,甜蜜而怀念的笑了一下。
但随即眼眸又黯淡下去。
她提笔写到:失去你的2650天,我挺好的……
收好笔记本,季梵双疲惫地靠着,心绪无比压抑。
突然,季母推门走了进来。
“妈,有事吗?”季梵双不解。
季母走上前,拉着季梵双的手开口道:“扫地的徐阿姨,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听说人可老实了。”
说着,季母将一张写着微信号的纸条拿了出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将就将就也得嫁人了……”
季梵双怔住了。
多么可怕的话,更可怕的是,这些话竟是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地问:“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廉价吗?”
见季母一脸惊讶,季梵双倏然回神,压低了语气:“我和芊芊还有点事,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说完,她拿起外套就走出了家门。
上车后,季梵双就给林芊芊打通了电话:“芊芊,我在夜色等你。”
夜色酒屋。
季梵双拿着酒一杯杯仰头喝下,但即使喝到胃发痛都无法麻痹自己的心。
终于,她醉了过去。
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出,口中如往常那般一遍遍轻唤着:“怀审……”
林芊芊看着这样的季梵双,心疼不已:“还说你不爱他,每次喝醉都哭成这样。”
季梵双只是抓着她的手,连哭都是小声呜咽。
林芊芊凑近了才听到她在说:“他要结婚了,还是和那个欺负过我的坏女人……”
林芊芊一瞬难过极了,忍不住心里发酸。
想了想,她翻出予怀审的电话打了过去。
刚一接通,她就开口:“快来夜色酒吧,念念喝多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季梵双已经闭上眼,眼角还不断有泪水溢出,口中呢喃着:“怀审,我好难受……”
只要一想到即将彻底失去予怀审,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割开一般发疼。
没一会儿,予怀审便匆匆赶来。
“我把念念交给你了啊。”林芊芊交代道。
予怀审微微点头,背起季梵双就走出了夜色酒屋。
背上的重量轻的让他心里一咯噔,他有些生气的嘀咕:“笨猪,好不容易给你养的肉全没了。”
一说完,他突然意识到,真的过去了7年。
可这7年,他好像都活在了失去她的那天。
街上的路灯昏黄,照着行人孤零零的身影。
每走一步,予怀审都能听到季梵双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怀审……怀审……”
季梵双每一声的轻唤,予怀审都没有应答。
可他走着走着,却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当快走到季梵双小区门口时,予怀审却停下了脚步,他突然反悔了。
予怀审站了半响,一转身,将季梵双带到了自己家。
将季梵双小心的放在床上,倒了杯水后,他动作轻柔的抱起季梵双,像从前一样小口小口的喂进她口中。
喂完水后,予怀审静【创建和谐家园】在床边凝望着季梵双的眉眼。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温柔眷恋。
只是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不再分开。
床上的人儿咕哝着,予怀审轻颤着嗓子问道:“季梵双,你还爱不爱予怀审?”
第八章 爱的尊严
第二天,季梵双是被一阵急促门【创建和谐家园】吵醒的。
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她却在开门后一瞬清醒。
来人竟是予母!
予母眼里闪过一瞬惊讶后,很快就变成浓浓的嘲讽:“我原以为你穷的至少还有一点自尊心,没想到如今连自尊心都没有了。”
毫不掩饰恶意的话如鞭子一般打在季梵双心上,叫她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半响,她才出声叫了句:“予伯母。”
予母收起情绪,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季小姐,我不希望我儿子的婚礼发生任何意外,至于你。”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轻蔑看了一眼季梵双的小腹继续说道:“你最好学乖一点,不要在云韵之前生下孩子。”
说完,予母转身就离开了。
只剩下季梵双僵站在原地,脸色血色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这时,予怀审听到响声,从楼梯上走下来。
季梵双转过头看着他,一刹那眼眶突然变得酸涩起来。
她眼底带着几分失措,慌忙说了句:“我先走了。”
说完,她连鞋都没来及换就匆匆离开。
予怀审呆在原地,目光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良久,自嘲一笑:“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吗?”
季梵双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的风吹得她透心凉。
予母的出现让她又一次回想起七年前的事情。
她记得,那是情人节的后一天。
前一天予怀审告诉她:“我明天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那时候她还沉浸在喜悦中,以为他们的爱情终于可以修成正果。
但第二天予母找上了门。
她没有找人对付自己,更没奚落自己,只是‘雇佣’了自己。
那一天,她像个助理,跟了予母一天。
她看着予母随手拿出五千给迎宾当小费;她看着学校校董满脸笑容的奉承予母;她看着予母故意在她面前用几国语言交流……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却还坚持着。
直到晚上,予母坚持将季梵双送回了她住的破旧棚屋门口。
“予伯母再见。”季梵双正准备走时,予母叫住了她。
从包里拿了一叠钱,笑着说:“这里是两千块,跟你母亲一个月工资差不多吧?拿着吧,谢谢你今天陪我一天了。”
那一瞬间,季梵双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无比。
她爱予怀审。
爱到可以没有自尊,没有脊梁,可是她不能让母亲也背上这种指责!
所以第二天,季梵双把予怀审叫了出来:“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季梵双心如刀割,但她没有回头。
回到家,她趴在母亲的怀里号啕大哭,下定言心一定要出人头地。
冷风将季梵双从回忆里吹醒。
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不甘和难过都压了下去。
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再为了七年前的事落泪,她能做的只有往前看。
疲惫的回到家,季梵双换了身衣服后便开车回公司上班。
但当她走进办公区,就感受到周围奇怪的目光。
这些目光像尖刺一般向她刺来。
她不明所以,直到午休时候,她拿着杯子走到茶水间门外时。
听到了两个人毫不掩饰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