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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予怀审要结婚了。”
季梵双听到这句话猛的顿住脚步,心口突然一空,下意识的就循声转过了头。
说话的两个同学手上端着香槟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是真的吗?”
另一个同学的回答季梵双没有听到,但心却莫名酸涩了一下。
七年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但只要一遇到关于予怀审的事情所谓的冷静便会瞬间瓦解。
就在她失神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予怀审来了。
季梵双僵在原地呼吸一滞,目光直直看向了予怀审。
他依旧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如同从前一样俊朗非凡。
予怀审就这样被围在人群中,被一堆人奉承着。
“予少,听说最近你开发南郊的那块娱乐项目很成功,恭喜啊。”
“恭喜予氏集团的股价大涨。”
听着这一声声的夸赞,予怀审脸上的表情始终无比平淡,没有一点情绪,只是淡淡回:“谢谢。”。
聚会临近末尾。
予怀审端着红酒杯走到了季梵双的面前,面面相对间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了起来,但面上还是强装着镇定。
“你好。”予怀审的声音不冷不淡,如同他的态度一般。
季梵双强压着心底掀起的巨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着予怀审:“你也好。”
话音落下后,气氛便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正当她以为会不会又像往年一样无话可说时,予怀审又开了口。
“听说你现在当上了盛豪公司的高管了,恭喜。”
季梵双一怔,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多谢,你……”
她原本想开口问问他的近况,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话音刚念,季梵双便看到予怀审定定的看了过来,这双眼睛如同七年前一样,叫她心口一颤。
但仅仅半秒,他便移开了视线,这让她恍惚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予怀审没接她的话,目光直接越过季梵双看向了她身后。
接着,他只淡淡留下一句“抱歉”便从她身旁离开。
听着身后予怀审和别人寒暄的声音,季梵双的眸光无比黯淡,心里的每一处都被酸涩填满。
随后,她拿起包便离开了原地。
回到家后,母亲已经睡了。
季梵双轻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走进房间坐在了念地窗前。
一杯杯红酒下肚,她已经喝的半醉。
面对窗外的月光,季梵双举起酒杯,眼神迷离的轻轻一笑:“予怀审,敬我们分手的第七年。”
今天是大学毕业后的第七次同学聚会,也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七次见面。
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但这一口酒却格外苦涩,涩到让她眼角落下了一滴清泪。
第二天上班。
整个公司的氛围都很焦躁,因为公司被跨国公司的收购,新的大老板在今天就会来公司。
在焦躁的气氛下,办公室里的季梵双也隐约感到莫名不安。
没多久,行政召集所有人到会议室。
新的上司推门进来,季梵双抬起头的一瞬间,直直愣在了当场。
竟然是予怀审!
开会时,季梵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坐在座位上。
虽然面上无比镇定,但她此时的内心却不断激起层层巨浪。
予怀审的出现,彻底将她平静的生活打乱。
半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
季梵双拿起文件第一个就起身往门外走去,但身后却响起予怀审的声音。
“除了季梵双留下来,你们都可以走了。”
一瞬间,季梵双从头到脚都凉了,强行攥了一下手让自己平静。
所有人互看着眼色出去了,会议室的门体贴的被关上了。
季梵双看着予怀审走到自己面前,视线念在她的脸上:“昨天有东西忘记给你了。”
说完,他便将一封请柬递了过来。
看着喜帖上烫金的大喜字,季梵双瞳孔一缩。
予怀审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上传来。
“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第二章 最不屑的样子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季梵双目光直直望着予怀审。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为他溶尽了今生所有的热忱,但当他真的要从你的世界离去,你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她用尽力气终于挤出一个字:“好。”
说完,紧绷的心断了弦,她嘴角却扬起笑意:“祝你幸福。”
看到那笑,予怀审的脸色微变。
“今后请多指教,季总监。”他咬着季总监三个字。
说完,予怀审转身便走。
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季梵双坐在办公椅上,她双手撑着头,几次深呼吸后脸上才看不出半点情绪。
翻开喜帖,季梵双在看到里层的瑞昌剪纸刻花时,心头猛的一颤。
这曾经是她大学时最喜欢的工艺作品。
那时她还和予怀审说过:“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把剪纸留在喜帖上。”
一只大手猛地攥紧了季梵双的心口,让她捏紧了手中的喜帖。
她视线移下看到了新娘的名字——苏云韵。
竟是苏云韵。
季梵双的心空空的破了个洞,露出一个苦笑:“果然。”
果然,就像她七年前预料的那样。
临近下班点,高层群发来消息,老板请高层聚餐。
酒席上,季梵双低垂着眼,因为予怀审就坐在她的对面。
一种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不敢抬起头。
公司高层轮流端着酒杯给予怀审敬酒,口中说着奉承的话。
轮到季梵双,她拿起酒杯就站了起来。
还没等她说话,予怀审淡淡开了口:“季总监之前不是滴酒不沾吗?”
季梵双紧了紧手中的酒杯,脸上还是带笑:“予总说笑了,工作需要。”
“是不是只要是工作需要你就会做?”予怀审深邃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诮。
那眼神如利刺直入季梵双心口,叫她猛地一怔。
予瑾随即收回目光,看向桌子:“既然这样,剩下的酒季总监便都全代劳了吧。”
所有人面色各异,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季梵双回过神,笑着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拿起酒杯就灌。
酒液入胃,冷的发疼。
记忆中,她大学时经常胃疼,有个人曾经连一口温酒都不肯让她喝……
现实中,一杯灌完,她一刻也没停便连续往下喝。
就在还剩最后两杯时,予怀审突然低吼打断:“够了!”
但季梵双置若未闻,直到喝完最后一口,她才面朝予怀审倒转杯子,笑得大方:“这酒算我自罚,以前的事情还请予总不要放在心上。”
予怀审面色冷得像冰,半响,他才从冷声挤出两个字:“坐吧。”
话念,酒桌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只有季梵双坐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
等到高层都围在予怀审身边时,她才悄悄走出了包间。
洗手间。
季梵双趴在洗手台上就吐了起来。
过了季久,胃里的疼痛终于减轻。
看着镜子中狼狈的女人,季梵双怔了一会儿,随即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重新补了妆,她挺直腰背走出洗手间。
但一出门就被人一把按在墙上!
她心一慌,可一抬头,竟是予怀审。
昏暗灯光下,他对她冷笑一声:“谄媚?讨好?季梵双,你怎么会变成当初你最不屑的样子?”
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