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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盛夏的味道。
“木木,我向之前所做的一切对你道歉,原谅我。”
秦潋穿着深墨色衬衫,抬手露出白皙的手背,触目惊心的几个针孔的痕迹,那是输液针孔扎的,手背青筋突起,他也瘦了不少,五官棱角愈发清晰。
他的道歉干脆坦诚。
她又慌了。
胸口呼吸一滞,倒吸一口气。
围着操场走了一圈,秦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木木,可以说下你的想法吗?”
“什么想法?”
“你对我的想法。”语气带几分的小心翼翼与示弱。
沈木里扬起头,对他的示弱招架不及。
“没想法。”
……
夜色很深,秦潋开车带她回到公寓,她一路沉默,倒也没有抗拒。
他大病初愈,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身体刚好,还有些使不上劲,但抱一个区区的她还是绰绰有余。
公寓半个月没住过人,却是格外的干净,桌子上都没有一点灰尘。
“我有让清洁工定时打扫。”秦潋弯腰拖鞋,一边解释她的疑惑。
沈木里穿着棉质白裙子裙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黑色的污迹,她拖鞋穿上家居鞋走进去,找纸巾擦污迹。
秦潋进去厨房拿来红酒和一支高脚杯,盘腿坐在沙发的地摊上,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朝她招手。
“木木,来聊聊天。”
聊聊天?沈木里擦裙子的手一顿,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提着裙摆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是黑色的,与穿着一身白的沈木里形成鲜明对比,更加衬托裙摆下的双腿白的刺眼。
学校训练穿的是长袖长裤,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她只是脸和手背黑了一些。
宽敞的客厅靠外面的那扇墙被打通做成了落地窗,在客厅里可以毫不遮拦看到外面的夜色,和没有星星的夜空。还有远处沿海高架桥亮着的灯光,一串接着一串,像极了密布的繁星。
他坐的位置刚好是背对落地窗外,大厅灯光是温和的橘黄色,氤氲在他锐利的五官上,他摘了眼镜,一双绪满情绪的桃花眼毫无征兆闯入她的视线,她心里一惊,连忙避开,望着他手背的针孔出神。
有一点后悔那时把他丢在楼梯口,万一真如褚怀然所说那样,他有个三长两短……
她顿了顿,话轻轻地:“你要聊什么?”
“聊什么都行,聊、聊聊以前?”
秦潋给她倒了杯红酒,她又想起半个月前死在他手里的那瓶酒,他说:“木木,你是不是进去过我的书房?”
沈木里顿时勇气冷汗,后背汗毛竖起,她点了下头。
修长的手指把酒杯给她:“晚上睡觉前喝点酒可以辅助睡眠,你……最近没休息好,黑眼圈重了。”
沈木里抬眸一眼,又垂下,没接过。
“你在书房里看到了什么?”见她沉默,秦潋把酒杯移开。
“恐怖、血腥、暴力……”
她声音很软,很低,缓缓吐出那些凶残的形容词,沈木里倒也冷静,没有像第一次见到那些恐怖的画册而害怕的哆嗦,她不解,为什么他书房会有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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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诚回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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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进去了。”
沈木里看他的眼睛,好像是看到了一丝类似伤心的情绪。
“嗯。”
虽然没有半个月前的箭弩拔张,却也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条裂缝堪堪扩大,将距离拉远。
手机突兀响起,打断空气的僵硬。
“接吧。”
是沈木里的手机响了,秦潋淡淡说。
沈木里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走到一边上听,刚喂了一声,那边立刻传来齐霖的声音。
“回宿舍了吗?”
“……嗯。”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想起一两个小时前的……吻。
有点烦躁。
齐霖刚回宿舍,舍友还在打游戏,她听到了游戏的音效声。
“训练还有三天结束,等结束完,班级会举行一次聚餐,大家要去烧烤,你也来吧?”
沈木里侧过头看坐在原地不懂的男人,不自觉压低声音:“去吧。”
“好,那不打扰了,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秦潋仰头喝了一口红酒,这酒没什么滋味,女生比较爱喝,他买来也是为了沈木里。
“你刚好,别喝太多……”沈木里拿着手机,光着脚站在深棕色的地板上,纯白无洁,像极初入俗世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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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那天晚上把她手机摔了那次。
“不喝了。”他摇头,弯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陪我,今晚陪我。”
她下意识后退,身体贴到落地窗的玻璃上,背后是万家灯火,在他焦灼的视线紧盯下,她低头,却被男人捏住下巴,强迫抬头碰上他的视线。
他低头捕捉到微微张开的唇瓣,辗转反侧,对她的思念极深。
吻一下,他就说一句“留下”“留下”,声音充满蛊惑,眼神也越来越幽暗,两个人的呼吸交织,他的吻和齐霖完全不同,他的是占有、且是独占,齐霖是温和,像涓涓细流,两个人截然不同。
“留下……好不好,木木……”
他停下来,温柔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烙印一个亲吻,神情非常慎重虔诚,他郑重起誓:“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
她微微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闻到那一丝甜腻腻的红酒味,她嘴里也有,被他过渡的。
那一眼,只是一眼,秦潋抬手覆住她的眼睛,沉沉地说:“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阻拦你,什么都可以,唯一一个,不要离开我。”
……
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秦潋卧室的床上了,入眼是发白的花天花板,黑色的被褥,滴地一声,秦潋放下遥控器,空调立刻吹出丝丝冷气。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包住自己,无声无息幽幽望着慢条斯理脱衬衫的男人,接下来的事情她并不陌生,他刚回来见面的第一次,就是在酒店,他们发生了意外,却没有实际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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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她惊呼一声。
秦潋随后将衬衫丢在地上,价值昂贵的衬衫就这样丢在地上,他走近,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眉目深沉凝视她:“怕吗?”
沈木里心跳加快,没想到他之前受的伤这么严重,怪不得褚怀然那么生气,原来——
伤口已经结痂了,疤痕没有增生,像被烙印在皮肤上,伤口周围延伸出去的像极了蜈蚣,周围了有缝针后针孔疤痕,疤痕颜色比正常皮肤颜色要粉一点、深一点,从肋骨方向延伸到小腹,触目惊心。
内疚感一下子吞噬她,她难以呼吸,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胛,她说:“你为什么不说?”
“原本不想你担心,没想到后来被你的话伤的难受,心脏难受,一时没撑住。”秦潋轻描淡写说道,“褚怀然是不是乘我昏迷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你才不来看我。”
“木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的,肯定是褚怀然说了什么,你才不来看我。”
沈木里无力垂下手,眼角又被热泪灌满,喉咙沙哑着:“对不起。”
“该是我说对不起。”秦潋俯下身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吻她的眼睛,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她没拒绝,却也不主动,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了,不过这已经是好的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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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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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她怕什么,秦潋捏着她胳膊紧贴骨骼的细肉,说:“不怕,慢慢来,而且,我在不是么。”
微凉的初夏半夜,沈木里满头大汗,在火里滚了一圈又在冰水里泡了一回,十分难受,理智被碾压了一遍又一遍,她半躺着迷迷糊糊想睡觉,感受着身后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失眠,经常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找了很多偏方完全没有用,心里空荡荡的缺了一角,似一片浮舟找不到停靠的地方。
卧室的灯被人关了,视线瞬间陷入黑暗,她摸黑摸到枕头,下意识靠上去,闭上眼睛没多会就睡着了。
呼吸均匀,而坐在窗边的男人在黑暗中凝视床上鼓起的一团,无声笑了笑。
你是世间独有,是我可遇不可求。
而现在,你是属于我!
夜凉如水,他起身轻声轻脚离开卧室,在客厅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点燃的香薰灯,在夜晚闪着暖暖的光晕,味道清香可以安眠。
搁在床头柜上,然后上床,抱着她沉沉入睡。
第四十二章 什么时候都行
睡到半夜,沈木里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吓得直接坐起来,微微张着嘴巴用力呼吸——
被她动静吵醒的秦潋将她揽入怀里,没有遮挡物的相拥,他柔声安抚着:“没事,噩梦而已。”
空调温度很低,她感觉有点冷,刚伸出去的手臂被冻起了鸡皮疙瘩,身边的男人体温滚烫,犹如热泉,她下意识贴过去,听到男人吞咽的声音,她抬眸在黑暗中看到秦潋五官轮廓,还有线条弧度完美的下颚角。
“继续睡,还早。”
“我明天早上得回学校。”她淡淡地说,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紧自己。
被噩梦惊醒,手脚僵硬,后背冒汗,还没回过神,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
这是头一次,两个人如此和谐相处,没有争吵没有互相伤害。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