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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心底确实过意不去。
上车气氛也是平淡夹杂一丝尴尬。
她率先问，“…你参赛怎么样？”
蒋野嗓子有些哑，“挺好。”
我也挺好的，你这几天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听声音那么累。
“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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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惧怕，她的身后有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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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我们未来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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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好的。”
他慢慢说。
不枉他们拼命，夜里的深和冷，静与沉，从来只有他们知道。
那天过后，陈呦还是补习，有时是咖啡馆，有时是图书馆，地点不固定，可是，玫瑰花固定。
她曾问过他到底家里种了多少株玫瑰，他笑笑说不会少了给你的。
于是那个夏天过得充足的且踏实，七月份他们接到通知，不久就会开学。
陈呦那几天忙到深夜，匆匆一个星期，她连夜给蒋野划了重点，有时候她也嫌多，可没办法，重点都是重点，没办法省了。
陈呦在夜晚坐过蒋野的摩托车，那一阵子的压抑心情统统消失，风快的她抓不住，她只得搂住他的腰，短袖被风吹的鼓鼓的。
他还特地给她买了一个头盔，粉色带点黑色，两种颜色交错，她带上刚刚好。
又是熟悉的味道，皂角再带上玫瑰的气味。
七月中旬。
南中开学了，他们由高二变成了高三的学生。
任务重了，手里那份紧握的紧张越来越真实。
那一天是个好日子。
他们第一次将近十一点才放晚自习，每个人又累又兴奋，学校里除了高三没多少人，刚锁上教室的门，外边漆黑的夜。
染上了颜色，不知道哪家有了喜事，放起了烟花，陈呦最后跑到偏僻的楼梯口，她爱摄影，知道站在哪里才是最好的观影。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她的眼睛里只有那四方天地。
绚烂的烟花不断，映入她的眼底，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玫瑰落了一地。
呼吸的天地。
有人来了。
蒋野坐到她身边。
“你怎么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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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亲眼看着她一点点的消失在拐角处，看她俏丽的背影，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直觉。”
他回。
“你看烟花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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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也就一瞬间。”
他答。
“那有没有永恒漂亮的东西呢？”
“钻石。”
“钻石？”
“你们女生不就喜欢这玩意儿？”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你不会不知道。”
“我想你大抵是喜欢玫瑰。”
“那永恒漂亮且有温度的东西有吗？”
……
这个问题似乎把他难住了，就当陈呦准备问下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时，耳边听到他哑声说：“你。”
“我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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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物件，你是我喜欢的人。”
“这个回答我喜欢。”
“那我呢？”
陈呦看他，发现他的黑眼圈，有些浮肿的眼袋，紧抿的唇，和那双桃花眼也有几分的疲倦，身体竟然发冷。
一时间不想纠结那么多。
她在嘈杂的空气中朝他招手，轻声：“累了就趴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
他慢慢撑着阶梯，掌心贴近冰凉的地面。
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远方的烟花。
闻着她的气味，他的心脏很安稳。
思绪开始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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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班长啊，你大概是糊涂了，开学了。”
“学糊涂了。”
她当还是半个月之前吗。
“学习对于你是不是特别困难？”
她不想他太累。
“什么才算困难？”
“看到书就头疼，恨不得把它们撕碎。”
“那我还行，还没到这地步。”
“野哥，你可别比我先倒下。”
“你觉得会吗？”
他轻笑。
“担心一下你身上的肉会不会掉吧。”
她理了理他的碎发，将他的刘海变成了中分，没想到还是帅的。
他依旧是俊朗阳光的少年。
眼见他要睡着。
“你觉得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和你一直在一起就是未来的样子。”
-“我觉得它已经快要实现了。”
蒋野很会很会说情话，陈呦慢慢听，按照他的思考，就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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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挨着我家的那条街叫什么吗？”
“什么？”
“长青。”
……
“班长，你今天话好多。”
“我很喜欢那条街。”
-“那条路叫长青路，我也很喜欢。”
他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午。
柔软的头发蹭进脖子里，痒痒的。
她将唇挨近他的耳朵，在烟花四放的盛夏，悄悄在他耳边低声，告诉他：“其实你我更喜欢。”
过了十几秒。
他大概才反应过来，烟花落了，在寂静的夜里，双臂勾住她的脖子，形成一个圈，圈进他的领地。
趴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笑，她深切感受到胸膛的起伏。
他终于如愿以偿。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子乐意
那个夜晚滋生很多心思，最后被朝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