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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跟谁比赛？”陈呦问他。
“十中的。”蒋野跟她说，把她拽回来“你走错了。”
“喔。”
南中每次都是第一，老何带的队基本没啥失误，就害怕他们耍阴招。
“我说你清醒一点，我上场了你还这样？”蒋野看她没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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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用力揉揉她的头发。
陈呦不客气朝他胳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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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动作一顿，“怎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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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他们就是同学关系，他好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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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走到老何身边“九点。”
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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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在旁边喊加油就行。
还有一个小时呢，男生先活动活动，热热身。
陈呦准备去买瓶水，还没走就听到一声流氓哨朝她吹，她看到十中那一堆人。
她勾勾唇，跳下台朝他们也吹了个流氓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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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给我喝一口。”蒋野走到她身侧，一手拿着篮球。
陈呦当然不让，推着手，义正言辞的说：“蒋同学，男女是不能越过线的，我们要准守校规第一条。”
蒋野直接被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小孩，校规有没有说过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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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声音懒懒，“上面沾满了你的口水，谁要？”
她刚想撸袖子，人早就走了，不服气的踢着路边小石子。
她又不是没断奶，纯属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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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
老何给拉拉队找了一个阴凉地，陈呦在旁边听着他们喊。
蒋野投球就是快准狠，小腿肌肉很好，借助手臂和手腕发力，陈呦虽不了解，但看到蒋野一个动作球进了。
三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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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当空，空气都带着烦躁，陈呦本想着给他们买水，眼神看着蒋野，她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果然，十中的使绊子，趁蒋野不注意他狠狠栽倒地上，等到蒋野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莫名听到滴水声。
他顺着声音，胳膊上的血液顺着指尖落下，颜色暗红，被拉扯的地方破了皮，他倒没什么感觉。
只是篮球比赛。
陈呦一声不吭，心里的怒气值升到最大，拿着旁边的篮球，朝十中的人砸去。
等到十中的人反应过来，陈呦上去拽着他的领子，紊乱的气息充满愤怒，“真特么恶心。”
“你...你想干什么？”说话人骂骂咧咧带着颤了音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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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了！你给我等着！”为首的男声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胳膊。
陈呦被蒋野拉回来，她语气没有好转“哭什么哭？你属老娘们的？”
最后一句南中的笑了出来。
他们班长骂人从来不给面。
陈呦还想说又被蒋野拉回来，她‘啧’一声，拉着蒋野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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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拉住【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你大发慈悲啊？”
“看看破成什么样了都你还笑！”
陈呦走到医务室，医生正给他缠绷带，他五官利落分明，皮肤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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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蒋野挑眉给她看。
眉眼神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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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疼了——”蒋野看她是真要生气，附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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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呦眉眼皱起，“等一下你别上场了，我们这一对第一是别想了。”
蒋野：“我这没多大事，还能动呢。”
他抬起那被包扎好的胳膊。
“动什么动，”陈呦怒斥他，“伤到骨头了，就是想碰，你妈第一个来拦。”
或许是陈呦真的说的他的心底了，他摸摸鼻子，没在说话，静静跟着她走出医务室。
“老何都没说什么，你别计较了。”陈呦继续补充没说完的话。
“下半场开始了吗？”蒋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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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蒋野继续问：“少我一个怎么打？”
陈呦：“我调谁的虎？”
“老何带了替补的，”陈呦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带上陆毅川了。”
“怎么带他？”蒋野想不明白。
“替补啊，”陈呦：“上次见你们打球，他在旁边发挥还不错。”
“嗯。”
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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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蒋野语气停顿一下：“你想学习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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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汤可说他说的多，没陆毅川之前，全班就她政治成绩最好了。”
“可能她有点危机意识。”
蒋野也觉得奇怪，他那哥们也没多喜欢政治：“谁知道他，我上课也没见过他翻过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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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呐，还是天赋比较重要。
“我也觉得奇怪。”蒋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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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我？哪里？”
“你上课竟然不睡觉，”她笑起来：“真奇怪。”
“.....”
正借着教学楼玻璃看脸的蒋野脸色像是被人拉了下来，“我上课哪有睡觉？”
“别看了，帅着呢。”陈呦回他：“敢说上政治课没睡觉？”
“睡了，”这句话他嘟囔，接着语气平淡：“那我上理科没睡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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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接过，目光直直的盯着赛场。
正午的阳光格外毒辣，赛场也伴随着最后一个球的落地而宣布结束，蒋野终究把眼神移了回来，陈呦偷瞄他，不一会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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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张开，脸颊朝向蒋野，露出洁白的牙齿，话一字一句的说：“蒋野，起风了。”
盛夏的阳光里，他虽看不到风，但是树叶的晃动，鸟儿在头顶的掠飞，以及空气里淡淡的花香都在暗示。
暗示着。
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