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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眯着眼睛：“你说谁二呢？”
行吧，眼睛没瞎，脑子倒是反应不过来了。
“你去沙发上躺着吧。”
陈呦说完转身进厨房，却被他拉住。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她难以脱身，蒋野离她极近，呼吸声她都听的见。
那张嘴不停的说。
“你还跟我说再见，是还想离开吗？”
“我有时候觉得，你没心没肺，活的特别潇洒。”
“而我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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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傻子你知道吗，我这几年心里特别的累，累到我呼吸不过来。”
月光像刀，切割在她身上，他的话语喋喋不休。
玫瑰盛开，仿佛就开在男人身后。
他就站在玫瑰旁等她，不曾远去。
蒋野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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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被践踏，谁都会不舒服，而她做的绝情也无情。
而他越说越清醒，睫毛上沾上泪也要说。
语气也狠厉。
“你就一声不吭的走，什么话在肚子里烂掉了也不肯开口，你说这世界上有哪个人还值得你那般做的！”
蒋野拳头都要紧握，双眼盯着不为所动的她。
突然，脸颊被女孩捧住，一个吻落到他唇上。
蒋野很快反应过来，反客为主。这个吻不算长，两个人像个发了狠的怪物，撕咬着，对峙着。
他呼吸又急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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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是真的狠也是被逼急了。
趁他不清醒之际开口：“你还爱我吗？”
即使你对我口口控诉，对我的指责，对我的不满。
一道声音异常坚定。
“我爱你。”
蒋野说了那么多她没哭，可就是这一句话，她鼻尖酸了，压在她心上的石头消失了。
还好，你爱我就好。
“我爱你一辈子。”
甜头他算是尝够了，伪装自己的铜墙铁壁也消失。
这个男人，明明和十八岁般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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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没有感触是假。
她低着头，模样温婉：“我不是没心没肺，我活的也不潇洒。”
“你这几年很累我听了很心疼。”
“我一声不吭的走也只是怕你走不出来，可是我回来了，看到原来你过得并没有以前那么好。”
“我就后悔了，想过找你后来放弃了，我的病你估计知道了，我觉得你调查过我，不然你不会不来找我的，索性你还爱我。”
“有时候我在想，假如我死了，你还会爱我吗。”
“你恨我还是爱我，我觉得只要有一种情感在你身上，我就有机会见到你。”
陈呦把手撑到瓷钻边缘，“我也不是看起来很轻松，有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我靠着呼吸机，没有你的日子我想过放弃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有家人。”
“谁知道我命好，捡回来了，我重新回来是我哥的主意，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真的让我读书。”
“后来他打电话告诉我其实我有自闭症，老是以为你就在我身边，就像十八岁一样陪着我，陪着我长大，高考。”
“是我想的天真，可是你还爱我。”
“我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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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呦从陈荡的卧室里拿了薄被，其实她的卧室，她还是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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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蜂蜜水的他很快就睡着了，陈呦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
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这个男人，心里装着她，就够了。第一百九十三章 有你真好
陈呦醒的比他早，高三学生的生物钟让她五点就睁开眼，南城今天是个好天气，经历昨天的暴雨，空气也清新不少。
她做了会习题，发觉已经饿了，懒得做饭的她换了身衣服下楼，长青街不算太热闹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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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新闻落到她眼底，或许是好奇她点进去查看。
读了读上面的大字：因为公司偷税漏税，明洋集团的董事长李务于昨天【创建和谐家园】。
她莫名打了个寒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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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还没醒。
陈呦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客厅。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蒋野揉着脑袋从沙发上起来。
陈呦解开塑料袋，轻声细语：“昨晚喝了蜂蜜水你还头疼吗？”
“有点。”
他精神气不错，跟昨天比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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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味道变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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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看她的背影，没有半点攻击，温顺且温婉。
“你以为我这五年不去长青街吗？”
“猜过。”陈呦抬眼对上他黑色的眼睛，脸上带上笑：“看来我猜对了。”
电视上播放早间新闻。
一位女主持人说着明洋集团的董事长【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陈呦喝了一口豆浆，“你认识他吗？”
蒋野看也没看，“我不认识。”
“怎么这么问。”
“我看他挺有钱的，”陈呦咬住吸管，往他前面凑了凑，“还以为你们认识。”
“净会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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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没心没肺，活的像傻子，是不是你瞎说的？”
蒋野挑眉，“你说我？昨晚是谁说自己后悔了，想找我后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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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自己也笑了，“是挺肉麻。”
她笑了好一阵，果然是年纪大了听不得这话。
“不过我是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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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学的医，大三大四就去实习了。”
他学的专业和现在的工作根本不符合。
“累吗？”
“你明知故问呢。”
蒋野搅着水杯。
陈呦最受不了他笑着把自己的经历说给她听，就像恶魔接受圣经的祷告，白鸽啄食腐烂的面包。
“你后悔吗？”
“后悔半夜敲你家门？”
说这话他倒是干脆。
“别哭啊，这些是我自愿做的。”蒋野上前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