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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中宫-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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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下午惩处了怜荣华,打了二十个板子,不过事出有因,怜荣华虐待下人。还妄图栽赃到郁荣华身上,皇后娘娘这才动了怒。"吴义知道瞒不过,只能如实说了,虽然晓得魏离不悦,却还是多说了一句前因后果,算是替皇后正名。

      "请皇后过来。"魏离听了吴义的话,脸色也没见好看几分,只是顺手把吴义捡起来的折子推到一旁。拿起另外一本继续批改。

      吴义应下,到了殿外,唤来诏安,小声同他说了句皇上心情不好要见皇后娘娘,让他提醒娘娘一句,要小心应对才是。

      诏安即刻便明白过来,一路小跑着去了凤羽宫,仔仔细细同虞澜清都说了,这才领着虞澜清过来。

      进了殿中,四周都没人伺候着,虞澜清福身行礼后,却没有上前。

      魏离望她的眼神冰凉,两人四目相对,良久之后,魏离才收回视线,站起身来,手上捏着一本折子,慢悠悠的朝虞澜清走来。

      走到面前站定,魏离才轻启薄唇,挑眉开了口:"朕决意要散了虞家军,皇后意下如何?"

      027、虞家的衷心天地可鉴

      虞澜清眸子颤了颤,她眼底的惊慌失措闪过,魏离并没有错过。

      "皇上,虞家军乃太祖特许虞家所有,是皇家恩赐给虞家的无上荣耀,皇上要散了虞家军。为何?!"

      纵使她再如何的宠辱不惧,波澜不惊,可听闻这样的事情,虞澜清还是短暂的心痛了。

      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里边一定有她的缘故。

      魏离嘴角挂着淡漠的笑意,他把手中的折子递给虞澜清。示意她自己看。

      虞澜清伸手接过,折子的内容写着虞双全私自带上了虞家军往南边去了。

      虞双全性子最是急躁,伊勒邪教的事情迟迟得不到解决,自己也久久等不到魏离的传召,竟然自己领着兵就去了。

      刚出了京城地界,这封密保就到了魏离的手上。想来此时大哥和父亲都尚且不知道此事。

      没有得到皇命就私自出兵,的确是犯了大忌讳,魏离只觉得心冷害怕,这支队伍的确是太祖特许给虞家独有的,虞家祖族上为太祖尽职尽忠,拼杀前线,夺下了近十座城池,大幅度扩充了魏国的疆土,功不可没。

      但是如今的虞家,已经历经几代的变迁,太祖那时候的衷心如今还能不能保留着,无人可知,人心难测,魏离不得不防着。

      今日虞双全能私自领了兵往南去,难免以后虞家生了反心不会领着兵攻占京城,时至今日,魏离觉得这支虞家军已经没有必须存在的必要了。

      兵权一旦旁落到别有居心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虞澜清看过折子。知道事情严重性,撩了裙摆径直跪下,端端正正给魏离磕了个头:"兄长犯下大错,但凭皇上处罚,可虞家军乃是太祖所赐,而今已经只有百余人在编。求皇上能够开恩,保留虞家的皇恩,保留虞家的脸面。"

      魏离看着跪在地上的虞澜清。不知为何,火气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节节攀升。

      她连自己的委屈都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为了这么一支队伍,她竟然跪在这里哀求。

      魏离伸手,把虞澜清的上半身拽起来,捏紧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留着做什么?等你坐稳后位生下皇子,好让虞家逼宫造反,把这魏国的江山,拱手送给你们虞家么?!"

      虞澜清猛然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悲愤、屈辱、冤枉涌上心间,下一秒,虞澜清的眸子突然黯了,她没有挣扎反抗,只是觉得心痛难耐:"皇上是这样想的么?在皇上的眼里,臣妾和虞家。如此不堪么?"

      魏离被虞澜清的眼神蛰疼,下意识的手上更用了些力:"难道不是么?你又要说什么是因为爱慕于朕才费尽心思要嫁给朕的?你这般费尽心思的亲近朕,不就是你们虞家想要一个孩子么?虞澜清。你其心可诛!"

      他推开虞澜清,说完这话,并没有觉得轻松半分,反而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虞澜清重新端正跪着,魏离的话,才是字字诛心。

      "虞家,世代宣誓,效忠大魏皇室,衷心天地可鉴,如有二心,人尽可诛。"她接着磕头。声音已经哽咽,"兄长犯错,臣妾不敢辩驳半分,只求皇上明鉴,兄长所为亦是因为忧心国事,忧心百姓,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虞家愧对太祖,愧对祖先。愧对皇上,可虞家军若是没了,便是皇上真的疑心了虞家,求皇上三思。"

      虞澜清伏跪在地,她实在想哭,却拼命忍住。魏离那样疑心的凉薄话,是真的刺伤了她。

      若不是他厌恶自己甚深,也不会如此疑心虞家。

      是她的错,皆是她的错。

      魏离回身走上桌案旁,心烦意乱得很,刚走上去,又折回来重新走到虞澜清跟前,接着道:"你在后宫也真是威风做派,靖安国公家的女儿说打就打了,你兄长更是个有主意的,你们一家子将门风范,雷霆般的脾气,这到底还是大魏的江山!大魏的天下!你还敢替虞家【创建和谐家园】开脱!做下这样的事情,就是你们虞家的衷心了?!"

      虞澜清突然抬头,她在这一瞬间竟然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无论她说什么,魏离都是不听不信的,又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臣妾是中宫皇后,怜荣华犯了错,臣妾自然要罚,皇上若是觉得此事也能说到虞家的衷心与否上,那臣妾无可分辨,也无从分辨,在皇上的眼里心里,臣妾和虞家已然是如此的不堪,臣妾。。。听凭皇上处置发落。"

      028、伤了皇后的心

      虞澜清不想解释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人憎恶于你,便觉得你做什么说什么皆是别有居心,阴险狠毒的。

      魏离未必是真的恼了虞文武和虞家,他真正要收拾的人,是自己才对。

      魏离听了虞澜清的话。气得拿手指她半响也没说出话来。

      "处罚?朕自然是要处罚你的。"魏离深吸好几口气,才憋出这么一句来,"虞家,朕也是要处置的。"

      虞澜清面无表情跪着,她看着魏离,轻声开口:"皇上这般动怒。不就是觉得抓到了臣妾的把柄,抓到了虞家的把柄,好借此惩处么?皇上厌弃臣妾,臣妾已然明白了解了。"

      她抬手,将头上插着的凤钗拔下,轻放在前方处。随后站起身来:"是臣妾错了,一心只想着要到皇上的身边来,而今却要连累虞家到此番地步,何等自私,父母养育臣妾一场,兄长疼爱臣妾一场,臣妾无以为报,今日,臣妾归还皇上凤钗于此,皇上把它给想给的人吧,从今往后,臣妾再不痴缠了。"

      魏离愣住,虞澜清的这番话,不就是他想要的么?可为什么。。。她这样冷冷清清说出这番话后,他的心会那么疼?

      "皇后御前失仪,言行无状,即刻到宝华大殿去,面对满殿佛祖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静候朕的处置。"魏离背过身,他不敢看虞澜清的眼睛,那双眼睛之前装满了星星,如今却只有一片漆黑的静默。

      虞澜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福身行礼,叩谢皇恩。随后转身走出了乾明殿。

      皇后被处置,诏安送她去宝华大殿的路上,一个人悄悄在后边抬手抹泪。皇上要皇后独自静思,所以诏安也不能久留,消息传到慈寿宫的时候,太后正在用膳。

      京香说皇上皇后这番怕是真的不好了,吴义都只是差了人来告诉太后一声,说皇后被皇上罚去了宝华大殿,皇后一走,皇上便发了好大的脾气,没人敢劝,也走不开身。

      太后大呼糊涂,搁下筷子便赶着要往外走,走出门外,又顿下脚步。

      京香搀扶着太后,也觉得奇怪:"太后不去了么?"

      太后摇头,又折返回屋中坐下:"哀家这时候去了,不妥当。"

      "皇上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只怕是真的恼了皇后。"京香叹口气。"虞家二公子也是个性急的,虞家军这件事情上,到底也是虞家不占理。"

      "皇帝自己要同皇后呕气罢了。早些放虞家的人过去,这事儿早就平了,哪里还有这一出?"太后也是气结,"哀家原以为他那样聪明的孩子,是能很快想明白的,却没想到他这般和自己,和皇后置气,让他自己拧巴去,有他哭到哀家面前来的时候。"

      京香不解:"太后,皇上和皇后都已经这般了,怕是缘分尽了。"

      "你糊涂。"太后回身看京香,眸子清明得很。"皇帝那是自己傻,他要是真恼了皇后,此时该欢喜得很才是,他自己在殿里还跟自己发什么脾气?由着他折腾,别理他,哀家是怕,这番事情,伤了清儿的心。"

      京香听太后这么说,也反应过来。仔细琢磨半响,好似是这么回事,这才掩嘴笑起来:"咱们皇上还是小孩子性子,太后不搭理他,他自然就知道心慌了。"

      太后头疼得闭上眼,京香伺候着揉了揉太阳穴。才觉得松伐了几分。

      此时的乾明殿格外的安静,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传膳的宫人来问了几次,都被吴义拦回去了,递牌子的内官更是站在角落不敢言语。

      魏离一个人寒森森的坐在大殿内,王座之巅,的确孤单得很,满腔的话,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诏安从外头匆匆跑到吴义身边,吴义紧忙着问道:"太后过来了么?"

      "没,慈寿宫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诏安更急。

      吴义叹气,这事儿若是连太后都不管,那便没人敢来了。

      "师父,太后不来,皇后娘娘怎么办啊。"诏安受过皇后恩惠,敬重于她,实在不明白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为何会受这般待遇。

      吴义示意诏安不要再说,此时大家都是拎着脑袋当差,先顾着自己吧。

      029、儿子自己也想不明白

      皇后受罚的消息传到玉坤宫,喜笙是关上寝门后,才凑到苏瑶瑶跟前小声说了的,苏瑶瑶眼神亮了两分:"没听错?皇后脱了凤钗出来的?"

      "是,宫道上的宫人们都瞧得真真的,看来此番皇上是真的恼了皇后了。"喜笙连连点头,关于虞澜清受罚缘由的说法太多,不足取信。但是皇后本无宠爱,此番连凤钗都丢了,只怕很难善了,"连太后都没管这事呢。"

      太后最是喜爱皇后,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是处处维护着,此番看来,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要紧。儿媳再好,也是不可能护一辈子的。

      苏瑶瑶把手中把玩的玉器放下,扬眉吐气的勾起嘴角:"皇上呢?"

      "皇上大怒,在乾明殿,想来今日是不会过来了。"喜笙把苏瑶瑶放下的玉器收捡起来,"娘娘早些睡吧。"

      不来也好,来了还要假惺惺的规劝,替皇后分辩几句。她才不愿意。

      这一夜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凤羽宫彻夜灯火通明,它没等到自己的主人回来,绣心便不许光灭了。

      她守在虞澜清寝殿门前,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怨皇上心狠,让虞澜清独自跪在宝华大殿,哪怕就是让她陪虞澜清跪着,也是好的啊。

      月颖也睡不着,她给绣心披上件外衫:"娘娘会没事的。"

      绣心的泪还是止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闷声开口:"皇上不喜欢我们娘娘,此番被他抓到错处,娘娘还怎么没事。"

      月颖沉默下来,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安慰说得太多,倒像是假话了。

      魏离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心慌意乱。

      他想着虞澜清的样子,想着虞澜清的眼睛,那支凤钗就放在桌案上边,魏离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她还是气自己。

      狠话放出去,却迟迟没有下旨惩处虞家,魏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是这般寡断之人。

      苦熬到天蒙蒙亮,魏离便起了身,今日的早朝严肃得很,他还没开口,虞千齐就自己先跪下请罪了,他是今早上才知道虞双全领兵出京的事情,已经命虞文武去追,思来想去。此事定然是纸包不住火,与其等魏离发难,不如自己坦白请罪。

      虞家坦诚,倒是魏离没有料到的。文官一听就炸了锅,叽叽喳喳要严惩虞家,武官耿直,倒纷纷仗义执言,伊勒邪教的事情始终得不到解决,为何不用虞家,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现下虞双全自己跑去了,也是忧心民生。

      魏离被吵得头疼,心里又记挂着虞澜清的事情,她在宝华大殿跪了一夜,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虞千齐记挂着闯祸的儿子,自然也记挂着受牵连的女儿,可是此事说到底是虞家错了,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不让他罚了虞家罚了皇后,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如何平息心中怒火?此时开口替虞澜清求饶,更是害了她。

      本是跪在殿中心听候处置,可言官武官吵了许久,魏离却道不必把虞双全追回来了,虞家既然去了,那就必须把伊勒邪教的事情平息了,带着头目的项上人头再回来请罪。

      虞千齐连忙叩头谢恩,领了旨快步退下。赶着去传消息给虞双全和虞文武,此事务必要小心办好。

      下了旨,魏离也不再管言官说什么,匆匆散了早朝。便往慈寿宫去。

      京香说皇上往这边过来了,神色匆匆,很是慌忙。

      太后等了一夜没睡好,惦记着虞澜清却又忍着不能去看她,焦躁间又不晓得皇帝到底能崩得住多久,是以头疼得很,现下听见皇帝过来了,太后立马来了精神,叫京香赶紧把安神香点起来,凉茶也端上来,太后拢了拢衣裙,装作不在意的慵懒样子,靠在软枕上晒清晨的软太阳。

      魏离进屋前踌躇了一下,稍微顺了顺气,才走进屋中。

      京香微微给魏离行礼,小声对太后道:"太后。皇上来了。"

      太后睁开眼,懒洋洋应了一声。

      魏离的心就更慌了,他上前给太后问安行礼,坐下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母后可是生气了?"

      "哀家生什么气?"太后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团扇慢慢扇。

      "儿子昨日罚了皇后,此时人还在宝华大殿跪着。"魏离有些语无伦次,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太后,"皇后脱簪请罪,儿子是气急了。"

      太后微挑了一下眉眼:"你与皇后的事,哀家说多了。你反而嫌烦,你若是真想罚了皇后,直接下旨就是了,还把皇后叫到跟前去做什么?面对面争执,皇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魏离愣住,太后三言两语就说到了点上,也是魏离的痛处上,他的确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要跟皇后说这些?前朝事端如何,后宫皆是不可以参议的,他要如何处置,都是他身为皇帝的权利,他叫来虞澜清,苛责她,说这样的话折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想听到些什么?

      见魏离沉默不语,太后也不催促,她知道,魏离心头的那一层薄纱,是需要人来点拨,帮他撩开的。

      今日便把话说明白了,若魏离此番还是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要皇后,那太后就认,是她把虞澜清扯进来的,她自然负责把虞澜清送出去,再不叫她受这般委屈。

      魏离想了很久,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吃没喝,竟然半分也没有察觉。

      "儿子自己也想不明白,心烦意乱得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每次瞧见皇后,总是忍不住要同她置气。"魏离深吸口气,抓紧了衣摆,"可。。。可真罚了她,儿子却半分轻松也没有,儿子心里难受,只能来请教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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