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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琐吓得不轻,连连摇头:"没闻到啊,主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郁兰贴紧墙壁,缓缓的顺着墙角蹲下去,好半响,才有些崩溃的哭出声来:"巧琐,你闻不到吗?我身上,全是霉味,馊水味,我从这里走出去,那些味道,就会被每一个人闻到,每一个人!我不敢出去,巧琐。。。我不敢。"
出冷宫前,皇后专门派了姑姑送来干净衣裳,伺候她们沐浴,此时身上哪里还有味道,是郁兰自己的心里,她记着自己那样的味道,骤然要去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眼光,她是真的害怕!
巧琐拉不动郁兰,她们两人这些年都瘦成皮包骨了,艰苦的环境把曾经的天之骄女变成了如今这幅骨瘦嶙峋的模样,摧毁了她所有的骄傲,在活着面前,任何的尊严,早就已经不再是尊严。
可现在,她走出了那个地方,要她再重新把尊严和傲骨从泥泞里捡起来,郁兰是真的太崩溃了。
巧琐不知道怎么劝,自己也明白郁兰现在的感受,只能也蹲下身来陪着郁兰,两人一起沉默着,哭泣着,像是被全世界遗弃在这个角落里的残墟。
"哭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两条腿都已经彻底麻透了,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很熟悉,但这一瞬间,郁兰根本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抬起头来的时候,因为阳光刺眼,所以微眯着眼睛,好半天后,才看清楚背对着阳光,面容笼罩在阴影中,正看着自己的女人是谁。
"江。。。湄?"太久太久没有喊过她们的名字了,郁兰看清楚人之后的第一反应只是觉得耻辱,她抱紧自己,扭过脸去,别扭又要强的做着最后的挣扎,"谁要你来这里了!别看我!"
无力的命令,听上去更像是哀求。
"你准备在这里哭到什么时候?"江湄的目光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她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要看谁的笑话。
虞澜清说的没错,郁兰就算是出来了,肯定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一定要有人在这个时候拉她一把才行,所以江湄来了。
郁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这般沉默的抱着自己,倒是巧琐,看见江湄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这地方,谁也不愿意来,这样的郁荣华,谁也都瞧不上,虽说是皇上皇后的恩典,可真正来看郁兰的,只有江湄一个!
"江美人,求您行行好,劝劝我们主儿吧,奴婢给您磕头了。"巧琐把脑袋磕得震天响。飞花赶忙上前把她扶住,这么磕下去,人都该嗑傻了。
"姑娘出去以后别叫错了,前几天宫中刚刚晋封完,可要记好了,婧嫔如今是贤妃娘娘,掌六宫大权,旁的主儿都各自往上晋了一级,再有便是我家主儿,现下也是贵人了。"飞花提醒巧琐一句,免得叫错了位分,还得要挨顿打。
郁兰听了飞花的话,一下子惊讶的抬起头来,她看着江湄,好半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和赵怜儿,都是贵人了?!"问罢,眼中的光又熄灭了,当初如果不是她心切想要往上爬,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进了冷宫那么多年,赵怜儿依附着南华珠,如今一个是贤妃,一个是贵人,真是可笑。
江湄说话不避讳,看着郁兰这幅自怨自艾的样子就来气,她快步上前。轻轻一拉,就把郁兰轻松的扯了起来,江湄皱眉,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拽在手里,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江湄力气大,郁兰挣扎不动,干脆直接放弃了,泄气的开口:"看吧!随你怎么看吧!"
"当年送给贤妃的那串佛珠,真的是你动的手脚么?"江湄强迫郁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问她。
郁兰立马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炸毛道:"不是我!我想着要她提携我!怎么会是我!"
江湄挑眉:"那你在这里呆着,在这里哭,就能洗刷冤屈。就能抓住真凶了吗?你瞧瞧,她们都活得很好,根本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你出去了,若是还这个样子,光是一个怜贵人,就能叫你生不如死。"
江湄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郁兰自己也知道,她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不敢踏出脚步。
"那我能怎么办?"泪水顺着脸颊滚下,郁兰虚弱的闭上眼睛,"我能怎么办?"
"你只要记得,六宫真正的主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当你站在其他任何人身后的时候,都是在自寻死路,只有效忠娘娘,安分守己,才是唯一的活路,你从前走错了路不要紧,只要从现在开始,你明白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就好。"江湄松开郁兰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若是明白了,就把眼泪擦干净,跟着我出去,昂首挺胸的在宫里走一遭,你既然是清白的,又何惧异样目光?该害怕的不是你,应该是真正的凶手。"
江湄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打在郁兰的心头。
效忠皇后,安分守己,才是唯一的活路。
这句话,若是几年前的郁兰,一定听不进去,可是现在的郁兰深深的明白,江湄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有招安之心。
她难道不想洗刷冤屈,捉拿凶手给自己一个清白吗?
她想!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每一个不眠夜,她都想得要发疯了!
江湄如今就站在她的面前,等她勇敢的跨出脚下的步伐。
郁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鼓足了劲儿,跨出了脚步,走到了江湄的身边,她扬高头,去看这样晴朗明媚的蓝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勾了勾嘴角:"谢谢你,江贵人。"
看来是想明白了。
江湄也垂下眼帘笑笑,再转身往前走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她率先朝着前方走去,只留给郁兰一个坚实可靠的背影,郁兰抬手擦干净泪痕,搭上巧琐伸过来的手,跟随着江湄的脚步,向前走去。
果然如同郁兰所料,这一路上,所有的宫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郁兰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丑,很恐怖,可是看着江湄的背影,郁兰总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江湄并没有带着郁兰往凤羽宫去,她领着郁兰绕了好些路,明显是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在走。
许久没出来,这些道路又熟悉又陌生,郁兰多多少少还是认得,看出来江湄要去的地方以后,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江贵人。。。"
江湄回头看她,见郁兰一脸的为难,冷声道:"又要说不敢去了?"
郁兰噎了一下,垂下了眼帘。
江湄哼一声:"不敢去便罢了,你自己照着规矩叩拜了皇后娘娘谢过恩典,就回你的小院子里去,永远也别出来见人,永远当一个缩头乌龟,再也别出来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害你的人逍遥了那么多年,再多逍遥几年,也是无所谓的。"
说完,江湄真的就不管郁兰往前走,这事儿虞澜清是早就想好了的,能劝郁兰的,只有江湄。
这个时候的郁兰根本就不需要温柔的安慰,她需要的就是像江湄这样的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着她去想起,去接受自己的失败,去适应这样的局面。去撩拨起郁兰心底最深的痛,只有这样,郁兰才会前进,只有不断前进,才能走出黑暗,看见希望的曙光。
江湄的话在郁兰的心头像是刀子一样拉扯,她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把到了眼眶的眼泪忍回去,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跟上了江湄的步伐。
御花园四季如春,永远都在盛开不同品种的花朵,花团锦簇,总是那么热闹。
江湄是知道赵怜儿,南华珠她们在这里的,她就是要郁兰第一天就攻克自己所有的防线底线,如果她跨不过去,那么虞澜清这步棋,就算是废了。
赵怜儿她们的小声很远就传来了,郁兰听见的时候身子颤抖了一下,但仍旧没有停下脚步。
江湄在亭子前不远处的花圃前停下了脚步,她们背对着赵怜儿她们,江湄拉过郁兰的手,很是亲昵的指着不远处的花给她看,还摘了一朵,插到郁兰素然的发髻上。
赵怜儿正笑着,远远的看向江湄那边,好半天,才认出来江湄身边那个女子是郁兰。
这就出来了?还有脸来御花园?
赵怜儿勾着嘴角嘲讽的笑,对着那方大声道:"江贵人,怎么也不来给贤妃娘娘请安呢?"
她把南华珠搬出来,正合江湄的意,她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扯过一脸慌张窘迫的郁兰,转身便径直朝着凉亭过去了。
赵怜儿一见着郁兰便颇为神气,哟了一声,掩鼻皱眉转头对南华珠:"贤妃娘娘,您瞧,这要不是凑近了看,嫔妾还真是没把人认出来,还以为江贵人方才是在和哪个宫女说笑呢,还想着江贵人什么时候性子这般亲切了。"
南华珠也把垂着头默默隐忍的郁兰认出来了,她如今位高权重,看郁兰这般惨淡的模样,反倒是不好在人多的地方说些什么,心中虽然舒坦一些,但过不去的坎就是过不去,是以也只是淡淡的点头:"郁荣华出来了。"
郁兰福身称是,到了这里来,想走也是走不掉的了。
江湄挑了个位置坐下,让郁兰也坐,她却犹犹豫豫的。赵怜儿一眼看见郁兰红肿的手指,笑起来:"看来冷宫的生活是不太好,水葱一样的十指如今怎么这般了?你既然出来了,可要好好的养一养,你如今这模样若是被皇上看见了,皇上定然要以为见着鬼了。"
郁兰愤然抬头:"你。。。"
话都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从前她和赵怜儿是水火不容,大家家事差不多,又是一样的位分,郁兰从来也不怕她什么,可是现在赵怜儿做了贵人,自己又是刚从冷宫出来的,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赵怜儿起了冲突,怕是要被抓住把柄狠狠戳脊梁骨,犹豫再三,郁兰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郁兰的隐忍落在江湄眼里,倒是有几分成长,晓得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了。
郁兰把手指藏回衣袖里,眼眶发酸泛起泪花,还是坚强的抽了抽鼻子,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她在冷宫里要自己干活,自己挑水,大冷的天,也只有冰凉的井水用来浆洗衣服,冬日里的柴火本就不多,要留着煮饭喝水,是不能用来洗衣的,巧锁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郁兰早就学会了帮忙,手上的冻疮反反复复,一直都没有好过。
赵怜儿见郁兰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才痛快几分,等她坐下来以后,又把面前的瓜果糕点推到郁兰跟前:"吃点东西啊,贤妃娘娘的东西,还入不得你的眼?"
郁兰咬紧嘴唇看向江湄,她肯跟着江湄过来。就是想着江湄能护着自己,可从刚才赵怜儿难为她开始,江湄就一直沉默着一个字都不说,此时感受到郁兰的目光,江湄也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轻声道:"你今日出来,还没吃过东西吧?吃些垫一垫,别饿坏了。"
她们都这么说,赵怜儿又那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郁兰深吸一口气,拿起面前的一块放进嘴里,甜美酥香的味道在嘴里爆炸蔓延开来,郁兰险些没忍住眼泪,这样好的味道,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江湄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些饿了,伸手去拿第二块的时候,又听见赵怜儿哧哧的嘲笑声:"冷宫里的东西有那么难吃么?这样腻的糕点,你竟然水都不喝能吃两块儿,我可真是佩服你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狠毒了,身为名门淑女,衣食住行上的精致,一向都是嫡女们最骄傲的东西,被赵怜儿这么一个庶女嘲笑自己吃东西太囫囵,简直比杀了郁兰还让人难受。
郁兰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猛的站起身来。眼泪滚下来,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怜贵人,你何苦这般挖苦于我?是,冷宫的东西是不好吃,生活也不好过,但如今皇后娘娘和皇上赦免我出来,我便还是郁荣华,你这般羞辱嫔妃,是要打皇上和皇后的脸面吗?"
赵怜儿没想到郁兰居然还有反击的勇气,整个人脸色一变,也站起身来,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便朝着郁兰脸上泼去。
茶水已经凉了,郁兰尖叫一声,冰冷的茶水顺着衣领子贴紧肌肤,头发上脸上还沾着茶叶。
赵怜儿冷眼看她,刻薄道:"挖苦你?你从前暗害贤妃娘娘的四皇子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那样的下场,如今你就算是出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靠着家里的缘故,你欠着贤妃娘娘和四皇子的罪过,你还也还不清,才刚出来,便又端起荣华的架子来了?"
郁兰无力的瞪着赵怜儿,她孤苦无依的站着,御花园里那么多的奴才看见她的屈辱,她不如死了算了。
这般想着,郁兰真的就看准了对面的柱子,崩溃的大喊一声便要冲过去,江湄伸手拽了她一下,一下子减缓了力道,郁兰磕上柱子的时候,只能算是有一点疼罢了。
江湄上前把郁兰扶起来,用手帕给她擦干净脸,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能够有个哭出声的依靠。
赵怜儿瞪着江湄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江贵人,你该不会是对这个有罪之人存着什么同情之心吧?"
皇后如今已经不护着江湄了,她虽然做了贵人,但是赵怜儿并不怕她,更何况南华珠还在这里呢,南华珠都没说什么。
江湄没搭理赵怜儿,等郁兰的情绪稍微好一些后,才轻声对郁兰道:"你若是死了,那些盼着你死,害怕你死的人,便彻底的痛快了,因为真相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了,当初造谣皇后娘娘不能生养的事,在佛珠里动了手脚的事,不管了么?"
江湄说起造谣一事,赵怜儿的脸色骤然变了变,洛文茵跟江湄都说了,这么多年,她还记着?
"江贵人,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郁荣华冲撞了贤妃娘娘,还不快拖下去,狠狠掌嘴!"赵怜儿是南华珠的嘴,所有南华珠不能说,不好说的话,都由赵怜儿来说来做,南华珠一心要教训郁兰,现下既然遇上了,赵怜儿自然要刁难,而南华珠的沉默,就相当于是默许了。
江湄轻蔑的勾起一丝笑意回身,干脆利落的一记耳光精准的扇在了赵怜儿的脸上:"我竟不知道,后宫是你在当家作主了。"
赵怜儿被打懵了,一脸不可置信:"你打我?!"
江湄挑眉,甚是有种的颔首:"是啊,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100、谁都想别好过
上一次挨打,是为了激怒郁兰让她被责罚,这一次挨打,赵怜儿毫无心理准备,上前两步就想和江湄扭打在一起,被江湄轻巧一躲,翻手一推,又摔到桌角伤了腰。
赵怜儿疼得龇牙咧嘴,求助的看向南华珠,南华珠这才冷下脸来,等着江湄:"江贵人对同级嫔妃动手,还不快拿下。"
她是对一旁的宫女太监说的,江湄冷眼扫过这些人的脸,肃杀寒气,带着武家女儿特有的威慑,惊得没人敢上前一步。
震慑住这些喽啰,江湄才浅笑着看向南华珠:"我是江家的女儿,和皇后娘娘浴血奋战在皇城墙上抵御叛军的时候,贤妃和怜贵人还龟缩在宫墙里的私房小院儿中瑟瑟发抖,贤妃真的觉得,这些个小宫女小太监加在一起,就能打得过我了么?"
江湄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南华珠竟然反驳不得,她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你真以为还是当初那时候?皇后娘娘如今见都不见你,本宫手上亦有协理六宫大权。今天要罚你便罚你,你敢不从?"
江湄拉扯着还在发抖的郁兰,在郁兰惊慌失措的眼神里,笑得分外轻蔑:"这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谁罚我我都不认,今天有理,就一并到皇后娘娘跟前分辨,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肆意羞辱嫔妃,践踏嫔妃的怜贵人该打,还是我该打。"
南华珠气得浑身发抖,她刚刚掌权,正是要立威的时候,今天江湄公然挑衅自己,南华珠若是退步或是到虞澜清跟前分辨,便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协理六宫大权乃是徒有其表,江湄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般放肆的挑衅南华珠。
"还愣着做什么?!都是死人么?!"果然,江湄的威胁在南华珠的耳里只能是火上浇油,原本想着江湄乖乖就擒,还能从轻发落,如今她冥顽不灵,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就要打她这个贤妃的脸面,再如何冷静的人,此时此刻定然也冷静不下来了。
郁兰慌了神,看着围上来的宫人们。赶忙道:"江贵人,你实在不必为我这般,你快跟贤妃娘娘认错吧。。。"
江湄撇她一眼,真是笨死,谁说是为了她了?
率先靠过来的小太监还是有些害怕这个传闻中拔箭射杀过数十个叛军的江贵人,一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边小声道:"主儿可怜可怜奴才吧,奴才。。。"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湄一脚蹬下了楼梯,打了好几个滚儿,抱着头在地上哎哟直叫。
江湄转过身,拍了拍衣袖,冷声道:"一起上吧,一个一个来,着实不够看。"
赵怜儿被江湄的嚣张镇住,一下子有些冷静过来,江湄不像是会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她为什么要在御花园这般闹事?
赵怜儿凝神细想的功夫里,南华珠却没有办法看着眼前一幕保持该有的冷静,她简直不敢相信江湄居然真的动手了,太监虽然是太监,但好歹也算是半个男人,力气不算小,身材也不瘦弱,竟然被江湄一脚就踢下去了?!
"一起上!把江贵人给本宫扣下!"南华珠大吼一声,手拍在石桌上。顾不得疼,眼底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下所有人都冲着一并上来,再不敢轻易小瞧了这个看上去娇小的妃嫔,无一例外,都被江湄一一化解掉招式,打得满地找牙,动弹不得。
再看江湄,面上甚是轻松,还甩了甩手脖子,对南华珠勾着嘴角笑:"许久没活动身子,还真是有些生疏了。"
看着江湄这样的笑意,赵怜儿像是突然明白了,她这么做,应该就是为了引起皇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