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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虞澜清又沉默下来,转身重新把木剑拿在手中,仔细去瞧剑柄上雕琢的纹路。
李乐荣坐了会儿,聊了那么久,也没聊到自己想说的事情上,她是有些急了的。思衬再三,觉得自己还是得说得直白一点,否则虞澜清是永远不会接话的。
"姐姐,我还有个事,想求姐姐的恩典。"李乐荣拽着手帕,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这个口。
虞澜清抬眼看她,勾了勾嘴角,鱼儿这么快便上钩了,她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什么恩典?"
"我如今月份大了,娘亲不在京城里,总归是心里不踏实的,本想跟皇上求这个恩典,可是现在皇上他。。。所以只能请姐姐疼一疼我了,叫我母亲能提前到京里来,到时候也好进宫陪我生产呐。"李乐荣说这话的时候还专门站起身来走到虞澜清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撒娇的说。
虞澜清面不改色,听过她的话后,才缓缓道:"你母亲没有诰命在身,要住进宫里,怕是不合适的。"
李乐荣自然不依,知道虞澜清会这么说,立马便赌气般扭过了身子:"姐姐如今倒是心疼江美人多一些,洛氏犯了大错,姐姐都能特赦叫江美人去看一看她,怎么到了我这儿,姐姐就诸多说辞了?"说罢,又去攀扯虞澜清的手腕,"好姐姐,你就应了吧,我母亲虽然没有诰命在身,可。。。可也是替皇上守在我身边呀,否则我心里,实在是害怕得很。"
她果然要拿江湄的事情说话。
这一幕似曾相识,像是在走德妃当初的老路。
同样是仗着身孕求恩典,只不过苏瑶瑶不如李乐荣有理有据师出有名罢了。
虞澜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一眼李乐荣,问道:"只是你母亲来么?"
李乐荣点头:"是,只我母亲来便好了。"
虞澜清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按照她的猜想,李乐荣难道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川渝总都督也一并弄到京城来么?
事情发展突然有了出入,虞澜清楞了一下,不过她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再追问,便显得刻意,此时只能暂时先应下,再看看李乐荣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李乐荣见虞澜清不说话,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以为她是在想拒绝自己的理由,不由得自己先心慌了起来,赶忙又接着说:"姐姐,求你了,给我这个恩典吧~"
虞澜清被李乐荣一下拉回思绪,明明是早就决定要给的,现下还要装得极其为难和纠结,最终才勉强答允下来:"好吧,让你母亲来吧,生孩子是豁出命的事,你母亲在,你也安心些。"
见虞澜清肯答应了,李乐荣才松了口气坐正身子,像是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她坐在旁边,定了定心神,却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虞澜清细心的观察着。
李乐荣缓过神来后,便站起身,说自己喝安胎药的时间到了,便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陪虞澜清说话。
虞澜清点头笑着说好,对着外边喊月颖,让她送李乐荣出去。
李乐荣一走,绣心便赶紧进来。凑到虞澜清跟前,皱眉道:"她怎么还要来?娘娘怎么还答应了?"
虞澜清抬头看一眼急得就要骂人的绣心,噗嗤笑出声来。
绣心不晓得虞澜清在笑什么,更着急了:"娘娘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娘娘没听出来么?她到娘娘这儿来,不就是炫耀自己怀了个皇子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罢,还对着门外呸了一声,甚是不屑。
虞澜清笑得脸疼,这傻丫头还只听见皇子这一句话,全然不知李乐荣真正的目的是要求恩典才对。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虞澜清笑够了,才道,"生孩子前,她不会来了。"
绣心愣住:"娘娘怎么知道?她。。。她不是说过两日还要来的么?"
"不会来了。"方才还因为绣心笑起来的脸。此时又因为这句话,变得难过,李乐荣达到了她要的目的,自然不会再到这里来了,一旦看清楚了一个人的本心,就会更加明白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到底都是为了什么,虞澜清甚至希望自己糊涂一些,真当她是依偎在自己身边撒娇求恩典的小妹妹,可是一切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只剩下难过。
诚如虞澜清所料,李乐荣之后没有再来过,倒是因为虞澜清的这个恩典,在后宫嫔妃之间,也摆上了身为嫔位的架子了。
她如今孩子已经彻底安稳下来,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想要动手害她的人,也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所以她能够放心大胆的举办赏花会等活动,像当初的南华珠一样,把所有人都请去御花园陪她聊天喝茶,她把南华珠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如今得了嫔位,更是在身份上压了南华珠一头。
后宫里除皇后外,她是继德妃后的第一位主宫娘娘,南华珠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脸上依旧还是保持着笑容。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直言直语不怕得罪人,只一心护着虞澜清的川渝丫头,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不仅一夕之间有了皇嗣位分,如今更是在皇上皇后跟前得脸的人物,居然求到了和当初德妃一样的恩典,早前在宴会上默默无言只闷头吃东西喝茶的丫头,如今已经成为了嫔妃们的焦点与中心,就连南华珠,都只能坐在她的下侧,还要顺着她的意思说话,别说有多憋屈了。
"南华贵人是对我办的赏花会不满意么?"李乐荣突然转过脸同南华珠说话,脸上挂着几分挑衅的笑意,"还是说南华贵人觉得我办的不如你早前办的茶会么?"
南华珠正专心吃糕点,突然被叫,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立马就笑起来:"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实在是妹妹准备的糕点太精致了些,我才吃得入了神,如今妹妹身怀龙裔,太后皇后都多加照拂。这样的好东西,可不多得呢。"
南华珠素来是会说话的,李乐荣倒是小瞧了她的应变能力,自己突然发难,她居然也能生生圆过来。
李乐荣收回眼神,拿起手中的团扇慢慢扇:"见你不说话,还以为是我招待不周呢。"
南华珠笑得浅淡,不急不缓的道来:"今儿妹妹才是主角,妹妹都没有说话,我怎好多言呢?御花园风景如画,妹妹多看看好风景,心情顺畅了,肚子里的皇子,自然也就舒畅了。"
听南华珠说皇子,李乐荣眼中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抚摸过自己的肚子,顺了一口气,撇了南华珠一眼:"南华贵人真是会说话,从前倒是没发现,和南华贵人聊天这般的叫人舒服。"
南华珠笑着点了点头,没再接过话来。
而坐在稍远处一些的朱玉琼,正留心听着上座说话的声音。
她爹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个有实权的,掌管着宫中许多东西的供给,就连魏离宝库里的那些珍馐,也是他们朱家在负责,因为不是【创建和谐家园】,所以也常常被人忽视了重要性。
朱玉琼只是个才人,无所谓要不要和李乐荣搭话,李乐荣对她的印象,应该也还只是停留在上次茶会上和肖美人的争执而已,那点小事,李乐荣并不会放在心上,她如今的地位攀升,和才人美人这一等的,早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了。
可李乐荣虽然忽视朱玉琼。朱玉琼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李乐荣,从她的口气神态里便可以推断出,这一胎怀着的,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个皇子了。
确认了这一点,朱玉琼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是个皇子好啊,是个皇子才好呢,她就等着看李乐荣这个孩子生下来,天生缺陷,弱症缠身,她还能怎么猖狂的起来?!
到时候不仅魏离对这个孩子遗弃,对李乐荣更会远离,这皇城宫墙里,怀孕算什么?哪个女人不能怀?真要能生下来养大了,才算是真本事!
李乐荣以为自己胎像稳固了,现在就是等着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了,殊不知朱玉琼老早就已经下了手脚,只等着看她的衰亡和笑话呢。
朱玉琼正专心致志想着自己的事,一抬头,便见肖梦珵正端着茶盏冷森森看着自己。
早前不就是洒了她一身茶么?至于大呼小叫着记恨自己到现在?
还当自己家是从前的中书侍郎呢?也不瞧瞧,如今的中书侍郎,可还有那般大的实权,不过是皇上还顾念着中书府的脸面罢了。
肖梦珵见朱玉琼居然还好意思对着自己甜甜一笑,真是气得当场就要把茶水吐出来,朱玉琼盯着她。反倒是她先败了气势,挪开了目光。
朱玉琼一眼便占了上风,更是觉得肖梦珵好笑得很,又要与自己较劲,又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攻击,既不主动说话,也不主动靠近,就靠着那双眼睛瞪着,难不成还能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她还真是彻底遗传到了肖家那股子正直的书卷酸臭气,秉承着君子不与小人计较的至理名言,迟早有一天能自己把自己给气吐血的那一种。
再瞧瞧郁荣华,蠢笨是蠢笨了一些,但是晓得逮着赵怜儿咬,咬住了便不松口那种,就算每次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好歹人家是晓得出击的,至少口舌之争上,能有几分痛快。
朱玉琼连等肖梦珵与自己争执吵闹都等不来,就算自己挑衅着看她,她也只会翻着白眼闪躲开目光,自己消化心头的不悦,上回若不是滚烫的水险些烫伤了皮肤,朱玉琼觉得肖梦珵还不一定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些小小的失望。
想到这里,朱玉琼往上座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她们尾座上的人,便自己端了茶水,快步走到了肖梦珵身边坐下来,吓得肖梦珵警惕的侧过身子望着她,充满敌意的开了口:"你做什么?!"
朱玉琼比了个'嘘'的动作,挑眉看了看上边:"可别惊动了李嫔呢。"
肖梦珵恶狠狠瞪她一眼,立马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朱玉琼,显然不愿意和她说话。
朱玉琼勾着嘴角笑起来,厚着脸皮去扯肖梦珵的衣袖,贴近了肖梦珵的耳畔,轻语道:"肖家妹妹,你若是真生我的气,也不必那般明显的摆在脸上,我这个人坏得很,你是晓得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讨厌我,又除不掉我,就不怕。。。我对你动手么?"
060、终要还给我的
肖梦珵被朱玉琼这样贴近后笑意凛凛的声音吓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惊惶的回过头来,瞧见朱玉琼的笑颜映入眼帘,早前茶会上争执的时候朱玉琼便装着示弱的样子,那会儿还叫她姐姐,虚情假意的道歉,现下便唤肖家妹妹了!真不知道这女人有几副面孔藏着!
肖梦珵镇定了好半天后,才压低了嗓子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说说话嘛,紧张什么。"朱玉琼往后靠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瞧瞧李嫔,可还有半分之前横冲莽撞的模样?这后宫里人人都会演戏,没有点心机和手段,怎么可能爬上高位呢?"
肖梦珵被朱玉琼惊得不轻,连忙左右看一眼,见没人听见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皱眉看她:"你疯了吧?这些话都敢说。"
朱玉琼轻笑出声,肖梦珵的这个细小举动拨动了一下她的心弦,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是在担心自己?真有意思。
"你不必记恨我,也不用处处针对着我,很快你就会发现,这后宫里到处都是吃人的魔鬼,只要你稍微从草丛里站起来一些。就会看见了,到那个时候,或许你还会觉得我要可爱些呢?"朱玉琼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挪开了目光,没再看肖梦珵是如何糟糕又疑惑的眼神。
肖梦珵不懂朱玉琼神神叨叨的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顺着朱玉琼的视线看过去,瞧见她正打量着南华珠身边的赵怜儿,这些日子以来,李乐荣有孕,虞澜清也有孕,明明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怎么到了朱玉琼的嘴里,就变成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了?
肖梦珵没见过暗地里的那些脏东西,也想象不到她在自己院儿里安静度日的时候,这群女人已经上演了一场生死厮杀的戏码,所以她听不懂朱玉琼说的话,可这些话在心里扎了根,起了疑惑,肖梦珵便会渐渐开始留意这样的事情,她自己或许意识不到,但潜移默化的影响永远都充斥在这个后宫的每个角落。
谁也不能幸免于难,想躲避纷争的江湄和洛文茵不行,以为世界静好的肖梦珵更不行,朱玉琼不过是推了她一把,让她能够更快的走进眼前真实的世界罢了。
李乐荣的赏花会时间不长。她坐了没多久便要回去喝安胎药,桌上的水果没吃多少便胸闷难受,所有人都以为李乐荣是正常的身体不适,只有肖玉琼知道,李乐荣身体里到底藏了什么查不出来的好东西。
李乐荣一走,南华珠脸上的笑容便冷漠下来,她又恢复了自己冷淡如水般的模样,顺理成章的重新成为了剩下这群嫔妃们的一把手。
"李嫔如今是春风得意了,再等她生下皇子来,只怕封妃也是指日可待的呢。"郁兰缺心眼的叹口气,当着南华珠的面儿,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自己还一点也意识不到,被南华珠翻了个白眼也未曾看见。
赵怜儿在一旁冷笑着看郁兰作死,端着茶盏没有说话。
没人回应,郁兰又自己把自己说的话捡起来,偏过头去看南华珠:"皇后娘娘有孕以后都把晨昏定省给免了,李嫔该不会是要仗着自己快生了,便日日都叫我们陪她说话吧?那可真是遭罪了。"
郁兰捂着心口,实在是受不起这番折腾,李乐荣说话又直,为难起人来也就南华珠和赵怜儿这样的人应对得当,万一那天说话的时候李乐荣想起她来,那可真是拜菩萨都不管用了。
南华珠不耐烦的撇郁兰一眼:"郁荣华多虑了。李嫔求了皇后娘娘的恩典,不日都督夫人便要进京来作陪,到时候李嫔哪里还有功夫和咱们闲聊。"
听南华珠这么说,郁兰才松了口气,连声道说得有理,随后又有些伤心的自语道:"也不知道我娘要何年何月才能来瞧瞧我呢。。。"
赵怜儿耳尖,一听郁兰这么说,连忙接过话来:"等你有孕了,自然也能去求恩典呀。"说罢,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立刻捂了嘴,懊恼又讽刺的哎呀了一声,笑意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了,"我忘了,姐姐可没有德妃娘娘和李嫔那样的好福气,既不讨皇上喜欢,也不在皇后娘娘跟前得脸,恐怕。。。有些难了呢。"
郁兰听赵怜儿一说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冷森森的笑起来,指着赵怜儿的脸便怼回去:"我娘好歹也是正房娘子,明媒正娶的嫡妻,我若是都没有这个脸面,难不成你这小娘生养的蹄子能有这脸面?我呸,靖安国公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送你进宫来,往后就算得了恩宠,又怎么好意思同旁人说你的身世?!"
赵怜儿听着郁兰的话,眼中的寒意一层一层的深起来,倒是没有即刻气得跳脚,只是望着郁兰,声调不大却专门戳着郁兰的痛处道:"一个不得宠爱的正房娘子,兴许还不如小娘活得风光呢,郁荣华进宫那么久了,怎么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她这是彻底踩着了郁兰的尾巴,郁兰哪有赵怜儿的隐忍和心机,阿娘都是子女的禁区,谁能受得了这般的诋毁?南华珠听两人吵嘴并不是一两回了,今日心情不好,沉默着也没劝,等听到赵怜儿的话说完觉出不对劲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众目睽睽下,郁兰竟然朝着赵怜儿就扑了上去,狠狠的扇了赵怜儿一个巴掌,她的长指甲刮过赵怜儿的耳畔,生生拉出一条长口子来,惹得在座的嫔妃们都惊叫出声,谁也没想到郁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创建和谐家园】!看我不扇烂你的嘴!"说着,还要继续动手,南华珠离得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拦住郁兰,竟也被郁兰反手推开撞到了椅子扶手上。
"拦着郁荣华!都是死人吗!"南华珠顾不上自己腰疼,赶忙冲着傻站着的宫人们大喊一声,一群人冲上去,才把扑到赵怜儿身上的郁兰给拉开了。
赵怜儿护着自己,可还是在撕扯间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个耳光,除了耳边的血痕外,还磕了牙咬破了嘴的内侧,淌了些血出来。
这是真的打疼了,赵怜儿眼中含泪,捂着嘴侧过脸去,谁也没看见她眼底闪过的得逞神色。
如云跪到南华珠跟前,哭得声泪俱下,替赵怜儿辩解道:"南华贵人,各位小主,今日你们都瞧见了,郁荣华是如何张扬跋扈之人,众目睽睽下都能因几句话的事对我们小主大打出手,可见素日里在小主们瞧不见的地方,郁荣华是如何对待我们小主的,我们小主虽不如各位小主出身高贵。可入了宫来,听了皇后娘娘的教诲,也都与各位小主一样是侍奉皇上的人了,郁荣华没有训诫嫔妃的权利,却将我家小主打伤成这样,今日必得到皇后娘娘跟前分辨一二了!"
朱玉琼在最远的地方,看着肖梦珵被吓得都懵了,显然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神使鬼差的,又往肖梦珵那边靠过去,小声道:"瞧见了?积怨已深的人,迟早是要分个胜负出来的。"
朱玉琼突然说话,吓得肖梦珵险些叫出声来,她抖了一下,回头看朱玉琼的时候很是生气,随后往周才人那方靠过去,不愿意和朱玉琼这个疯子说话。
朱玉琼盯着肖梦珵的反应直笑,随后没再管她,只专心致志去看前方的大戏了。
如云哭得撕心裂肺,声声哭诉的都是郁兰的'恶行',郁兰此时坐下来,也已经缓过劲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是后怕得手在发抖。但是听了如云的话,郁兰实在也不允许这主仆两人接着这事就把什么脏水都泼到自己的身上,扭头又接着骂跪在地上的如云,却因为后怕颤抖,所以说话的时候嘴唇也抖得厉害,断断续续的:"你。。。你这狗奴才,学着。。。学着你主子那套,想来攀诬我?告诉你,赵怜儿。。。皇后娘娘,娘娘她深明大义,又岂是你能。。。你能轻易糊弄过去的!要去娘娘跟前分辩那就去啊!"
南华珠听她两人争执得这般厉害,也不愿再掺和进去。虞澜清如今有孕,不仅是魏离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使皇后烦忧,就连太后也因为之前李乐荣烈日下站在凤羽宫门口求见训斥了她,如今这事真要闹到皇后跟前,只怕太后是要震怒的了。
赵怜儿抬起脸站起身来,喝令宫人们放开郁兰:"好啊,那咱们即刻就去皇后娘娘跟前分辩,莫不是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郁兰整理了一下衣衫,她是真的气糊涂了,想不到南华珠那么多,脑海里的念头只有撕烂赵怜儿这张嘴,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攀诬自己,若不说清楚,只怕不日她张扬跋扈,欺压同宫嫔妃的谎言就要变成真的了!
两人正吵吵嚷嚷的要去凤羽宫,就听见个洪亮的声音扯高了嗓门喊了一句:"李嫔娘娘到!"一下就镇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李乐荣刚喝过药就听说御花园有人动手打了人,她眼珠子一转,也顾不上自己舒服不舒服,现在正是立威的时候,虞澜清那方不好叨扰,自己是她的妹妹,自当要在这个特殊时候为她分忧才是!
李乐荣款款走来,又重新在正座上坐定,这才抬眼看向站在远处的赵怜儿和郁兰,问道:"这是怎么了?怜荣华的脸怎么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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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华珠赵怜儿甚至是朱玉琼,都对此事半点不感到惊讶,李乐荣料定了自己怀有龙子没人敢动她半分,又仗着虞澜清和她关系密切,即便她此时手中并没有协力后宫的大权,僭越权利来管了这事,也可以推说是为了虞澜清着想,也是落实魏离的吩咐,免得虞澜清多烦忧。
若虞澜清追究了李乐荣,那贤后的名声总归是要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