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虞澜清进殿和魏离说话的时候,素来是不留人在身边的,是以绣心候在门口,最高兴的人反而是诏安。
他把手头的几个差事同小太监交代了,便快步到绣心的身边,小声道:"近来天热,皇上原是说心疼娘娘,亲自到凤羽宫去相见,怎么娘娘非得要自己过来呢?"
绣心撇他一眼,摸不清楚诏安这是闲聊还是给魏离探口风,回答上还是谨慎着开口:"皇上心疼娘娘。难不成娘娘就不心疼皇上了么?皇上刚监考完殿试,手上还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娘娘不愿皇上来回奔波的。"
Ú¯°²Á¬Á¬µãÍ·£º"ÎÒÊǸöɵ×Ó£¬ÎÊÕâЩ»°×öʲô£¬ÄïÄïºÍ»ÊÉÏØøÙ³ÇéÉ×ÔÈ»ÊÇÔõôÑù¶¼ºÃµÄ¡£"
诏安傻笑着摸了摸头,却只摸到自己的太监帽子,歪到了一边,把绣心给逗笑了,伸手去帮他扶正:"你在皇上跟前可别做这样的动作,被皇上瞧见你帽子歪了,要罚你的。"
绣心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诏安僵住身子不敢动,脸红得滚烫,垂着头不敢抬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好。
绣心没注意到诏安的异样,她左右张望,好半天,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最近怎么没瞧见景大人?皇上不找他办差事了么?"
诏安还沉浸在心扑通扑通跳的情绪里,听见绣心问他,脱口便道:"景大人去豫州了呀。"
"豫州?"那可是盐州呢,去那里做什么?
"是啊,走了大半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呢。想来最早也得秋凉去了,景大人身手了得,护送着司徒大人去的,皇上处置了贺子爵府,把河运大权收回了自己手上,盐业更是国库来源的命脉,皇上要派信得过的人亲自跟去瞧瞧。"对于绣心不知道这件事情诏安也觉得很惊讶,景胜跟着去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啊。
绣心闻言没再说话,现下才六月,也就是说至少还要等三个月,她才能再见到景胜了。
说起来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是能够得到魏离的信任,去办这样的大事情,绣心也替景胜觉得高兴。
两人在外头聊得热火朝天,虞澜清在殿里,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魏离一见到她来了,就拉着她到自己的桌案前边,把手边的两卷纸推开来桌面上放好,指着问虞澜清:"你瞧,瞧出什么来了没有?"
虞澜清没见过江湄的字,但是另一张纸上硕大的傅阳二字,她是认得的!
魏离手上这份是傅阳的殿试卷子,旁边放着的女德,稍微想想,便知道是江湄受罚抄写的那个。
字迹相仿,没有多年的功底,是模仿不到那么像的,摆在眼前的事情,所要硬圆过去,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虞澜清定了定神,抬眼看魏离:"这是。。。"
"你觉得,什么样的关系下,才会有人可以去模仿另一个人的字迹呢?也不求有那人的风骨神韵,只是一味的追求像而已,你觉得呢?"魏离显然就是要拽虞澜清来问问题的,他觉得有意思,真是特别有意思,像个得了新玩具却要解密的小男孩儿一般。
虞澜清沉吟了一下,把话在心里仔细咀嚼了好几遍,才道:"或许是知交多年的好友,或许是只是因为喜欢这字所以寻来仿着写罢了,皇上怎么说起这个来?对了,方才臣妾进来的时候,瞧见李贵人了,皇上早些差人来说她在,臣妾便晚些来才是。"
被虞澜清一打岔,魏离果然把视线从两卷纸张上挪开,看虞澜清的模样,狡黠的笑起来,拽过虞澜清的手:"她与你交好,朕才多见她两面的,你若是不喜欢,便不要她来乾明殿了,再说了,她与你怎么比?你在朕身边,是朕的解语花,她顶多是个插花瓶的摆设,朕与她又说不上两句。"
虞澜清瞪魏离一眼:"皇上越说越离谱了,这话落在李贵人耳里,是要伤心的。"
"朕说句真心话给你听,你倒去维护旁人。"魏离撇眉,对虞澜清的反应很是不满意。
不等虞澜清再说,魏离又拉着她回了桌子边,像是心里装着什么执念一样,一定要扯着虞澜清说这字迹的事情:"怎么又说到李贵人身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何人的字?"
虞澜清晓得是躲不过去了,只能配合着魏离,故作不晓的问:"何人?"
"这是今日的三甲中一个叫傅阳的人所写,江美人模仿的,就是他的字。"魏离抬高了下巴,一副晓得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样子,颇为得意的冲虞澜清眨了眨眼。
这话虞澜清没法接,因为她不仅比魏离早知道江湄和傅阳的关系,今天还逾越规矩帮了江湄一把,现在她不清楚魏离到底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到哪一步,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朕查过了。"魏离长出一口气,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这个傅阳,是江湄的心上人,怪不得,进了宫跟进了庙里一样,宫门都不出一步,朕问她为何不要恩宠。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下被朕逮个正着,她那点小心思藏着掖着,朕难道就不晓得了?"
虞澜清看着魏离的脸色,见他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反而为自己戳破了江湄的伪装而沾沾自喜得很,话里的意思怎么听。。。都是在夸自己聪明,虞澜清松了口气,心头也松快下来:"皇上是天子,自然什么时候都是瞒不过皇上的。"
魏离点头,又道:"朕瞧过那傅阳了,长得倒是有几分人样。可比起朕来说,就差得远了,你说,她是不是眼神有什么问题?朕是哪里比不上那小书生还是怎么的?她见着朕,不会觉得自己以往的目光过于肤浅了些吗?"
虞澜清听过魏离这话,才终于明白他到底是在纠结些什么,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把心放回肚子里,自顾自的坐到一旁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魏离紧跟虞澜清也过来坐下:"你笑什么?朕说错什么了?"
"皇上瞧臣妾,觉得如何?"虞澜清喝过水,想了想,开口问道。
"你自然是最好的。"
"臣妾也觉得,皇上是最好的。"虞澜清笑笑,"那是因为臣妾真心爱慕皇上,所以皇上在臣妾的眼里,便如同天神一般,带着光芒,即便这世上真的还有更好的男子,臣妾见着了,也只会觉得敬重,而非爱慕。"
魏离听明白了,果然也只有虞澜清能听懂他自己都坳不明白的别扭到底是什么,也总能三言两语拨开他眼前的迷雾,他似乎并不是在意江湄和傅阳的关系,只是对自己的魅力问题,产生了疑惑而已,他将虞澜清望着,好半天,才恶狠狠的道:"她进了宫,就是朕的人了,心里头还想着旁人,她是真不怕死!"
"江美人兴许并不是心中还装着旁人,她只是生性冷淡,不易对人敞开心扉也未可知。"虞澜清眼底闪过几分伤感,她答应过江湄绝不会把此事说漏出去,如今就算是魏离自己晓得了,她也要帮江湄辩解一番,否则白白拖累了傅阳在魏离心头的印象,"且,皇上对江美人,也没有热情过,要走到皇上的身边来,是需要勇气的,后宫名面上风平浪静一团和气,可谁真要是与皇上亲近了些,争斗一定会即刻开始,江美人不该因为想要安然度日,就被皇上疑心的。"
魏离看着虞澜清的神情。以为自己说到了她的伤心事,赶忙拉着她的手,放缓了声音:"朕知道,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想起她那冷冰冰的样子,朕就是有些生气而已,并不是真的疑心她什么,再说了,朕身边有你,自然对旁人都冷淡些,她不爱到朕身边来,由着她不来便是,怎么好生说着江美人的事,倒是惹了你伤心,朕知道,你到朕身边来是不容易的,朕都记着的。"
魏离着紧她,连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波动都能注意到,虞澜清暖心而满足,他是帝王,能为她细心到这样的地步,她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两人相偎依着,虞澜清长舒一口气,如此一来,魏离对江湄的好奇没了,以后肯定也不会再折腾江湄,江湄也能秉持着自己的本心,虞澜清会等着她到想明白走出心结的那一日。
沉默的相拥了一会儿,魏离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虞澜清的肩膀,小声道:"这段时间朕忙着,倒是忘了问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嗯?"虞澜清闭着眼睛养神,魏离的怀抱让她安心。
"约莫是上月吧,朕也不太记得了,李贵人到朕跟前说她有孕了,因太医说胎像不稳。所以想等坐稳胎了再说,朕那会儿忙着,随口就答应了,本想着告诉你一声,自己反倒是忘记了,不过李贵人和你交好,素日也听你的话,这事她自己有没有跟你说?"魏离想起方才虞澜清说进来的时候遇见李乐荣了,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虞澜清楞了一下,随后撑着魏离的胳膊坐直身子,一脸的茫然:"臣妾并未听她提起,这两月,她的确也不怎么来臣妾宫里,臣妾还纳闷。。。以为是她长了一岁,性子也沉稳了。"
原来不是不来,而是不能来,天气炎热,孕妇体热本就难受,她胎像不稳,更是不敢乱跑乱跳。
李乐荣连她也瞒着不说,虞澜清只能宽慰自己一句,她太担心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谨慎小心些。
"朕还以为你是晓得的。"魏离绕过虞澜清端过一杯水来喝,"朕也没去她那里几次。。。怎么就。。。"
说话间。声音渐渐小下去。
不怪魏离疑惑,虞澜清自己心里都是困顿的,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强求不来。
"前三个月的确要紧,小女孩儿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害怕也是有的,她既然不想说,臣妾也就不去问了,等消息公布出来的时候,臣妾再去贺她。"虞澜清虽然听魏离说了,但是却不好有什么动作,她一旦有动静,那阖宫就都晓得了,李乐荣不肯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虞澜清若是自作主张把消息透出去了,反而叫两人关系生疏,倒不如就顺着李乐荣的意思,等她自己愿意说了说出来,再一并贺过。
魏离也点头说好,后宫有孩子,太后是最高兴的,等过段时间太后晓得了,肯定要赏不少的东西下去。
如今虞澜清去给太后请安,都会时常带着魏子善一起,有祖母的疼爱,父皇的支持,这个孩子的前程才是有盼头的。
从乾明殿出来,虞澜清也是真心的为李乐荣高兴,没想到满宫里最有福气的人,还是这个年纪最小最爱闹腾的丫头,这下好了,自己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若还是这般猴性子,往后怕是要当孩子大王,领着满宫里的皇子公主疯跑。
想着那个场景,虞澜清便忍不住的挂着笑容。
绣心不知道虞澜清在笑什么,不过见到她满脸笑容的从乾明殿出来,绣心自然也跟着高兴:"定是皇上晚上要来,娘娘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
虞澜清还是挂着笑容,没有说话。
之前苏遥遥有孕的时候,为了避嫌,虞澜清送的都是玉石一类的玩意。
如今李乐荣有孕了,自然不必苏遥遥那时候,除了贵重的物件意外,她定然是要自己绣些贴身的衣物送去的,一针一线,都是真心实意的嘱咐,远不是冰凉的玉石能比的。
虞澜清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回去以后,把库房里最好最柔软的料子选出来,再把针线盒也备上。"
"娘娘要给皇上做寝衣么?"绣心疑惑,找这样好的料子,除了给魏离做衣裳外,她也想不出旁的什么来了。
绣心这么随口一说,倒是提醒了虞澜清,她这一年多一直忙着,现在后宫诸事都已经井井有条,自己也完全能够熟练掌控了,已经有时间能给魏离做寝衣了。
他若是晓得自己给李乐荣的孩儿都做了衣裳却不给他做,定然要找自己扯皮的。
想到这儿,虞澜清笑着点了点头,语气里尽是温柔:"嗯,给皇上做寝衣,马虎不得。"
055、杀人需得借刀
绣心在库房里把虞澜清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几匹蚕丝锦找了出来,做成衣裳,冬暖夏凉,是极其难得的,去年宫里总共就得了三匹,魏离赐了虞澜清两匹,还有一匹也孝敬给太后了,如今拿出来给魏离做寝衣,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料子,娘娘自己也留着一匹吧。"绣心看得心疼,留下一匹,过两天还能给她自己也裁一件新衣裳。
虞澜清却笑着摇摇头:"身外之物,何须招摇,这样的料子皇上虽然赏赐给了我,可我不应该穿戴在身上,后宫姐妹们若是瞧见了,心中多多少少,肯定是不满的。"
ÐåÐÄà½àìÒ»¾ä£ºæÉåú»¹¸Ò˵×ì»ÊºóÁË£¿
不过还是没胆叫虞澜清听见,转身去把针线盒子也找来了,放在茶几上:"如今白日还长的很,娘娘也不用赶着做,免得伤了眼睛。"
去年为了看账目,虞澜清便眼睛酸疼了好一段时间,绣心惦记着之前太医的嘱咐。提前便要把话到。
虞澜清的眼睛离不开手中的布匹,正盘算着怎么才能不浪费了这好东西,省下来的边角料,还能再做些小玩意儿的。
"好,好,知道了。"虞澜清嘴上答允着,手中的动作可一点也没停下,绣心也到门口把月颖找来,两人翻出不少龙的图案来选,最后才选定了金龙出云的图案来绣。
虞澜清觉得即便是寝衣,也不该太过于儿女情长了一些,魏离正是武功治天下的壮年时期,心思更多的,应该是在国事上。
所以金龙出云的图案最适合,也显得隆重。
定下来之后,虞澜清便开始安心呆在宫里做寝衣。
李乐荣有孕的事情,是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公布出来的,太医看过,说已经三个月了,胎像也稳固下来,后宫里才都知道了此事。
绣心为此还咋咋呼呼了好半天,一个劲儿的说李乐荣不厚道,口口声声称虞澜清是姐姐,素日里旁人的事倒是事无巨细都爱来虞澜清跟前讲。怎么如今轮到了自己,就把这样大的事情生生瞒着快三个月也不说,怪不得也不来凤羽宫走动了,原来是自己悄悄揣了金元宝,害怕虞澜清害她不成?!
好在身边有月颖帮忙管着绣心这丫头,否则不晓得要胡说些什么出去。
月颖拽着绣心到一边:"你从前不是挺喜欢李贵人的么?她有了身孕,当然会害怕,瞒着不说,也是有自己的顾虑和道理的,怎么就有你说得那么糟糕了?"
"她从前满宫里跑,谁家的闲话都跟咱们娘娘说,总说是向着咱们娘娘,护着咱们娘娘,替咱们娘娘看着那些人,那时候我当然是喜欢她的,觉得她性子直爽,可如今她倒是打着咱们娘娘的旗号亲近了皇上,还有了身孕,可我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要真是把咱们娘娘放在心上,有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头一个来同咱们娘娘说的,她心里害怕,倒是晓得去皇上跟前说什么胎像不稳的话,她这是满宫都防着!连咱们娘娘也一块儿疑心着呢!"绣心呕着气。之前不见李乐荣来凤羽宫,却总在乾明殿遇见的时候她就有些心头不舒坦了,也是遇上虞澜清是个能容人的,换了旁人,定是要生出不少的嫌隙来。
这下好了,她的感觉是一点没错,李乐荣这几个月瞒着的事,可真是件天大的事!
"不说便不说吧,咱们娘娘摘得干净,也是好事。"月颖叹口气,绣心说的这些,她如何不明白?虞澜清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人心隔肚皮,谁与谁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后宫举步维艰,李乐荣的做法虽然叫人寒心些,但也是稳妥之举,"且李贵人到底对咱们娘娘还是好的,你也无须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免得闲话传出去。"
月颖总是能哄得住绣心,同月颖说话,绣心的火气也消得快,片刻也就没什么了,小声应下:"我晓得。"
有了身孕的消息传出去,李乐荣便呆在宫里不出门了,南华珠那边愈发热闹,人人来的时候都是面色匆匆的,可进了内堂坐下,又谁也不肯率先说话。
郁兰端着茶盏,猫着眼睛左右张望,好半响,才做了这个率先说话的人:"我还想着是南华贵人能先有孕呢,怎么反倒是李贵人得了。"
这话说出口,南华珠的脸色就变了变,抬眼看了郁兰一眼,心头不大舒服,这个郁荣华最是口无遮拦,心无城府,说话直又不中听,哪句得罪了人都不晓得。
这样的人本该是像洛文茵那样,随意撩拨一下就能拉拢的,想当日若不是江湄接过了话茬,哪里还需要赵怜儿去做那个前线引路人,如今没了江湄的洛文茵,就像是黑暗里摸索前进的跛子一样,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可郁兰与洛文茵最大的不同在于,洛文茵有欲望,郁兰没有。
郁兰只是单纯的瞧不上赵怜儿,又因为一进了晴岚宫就被赵怜儿挑衅,所以才一直都只和赵怜儿一个人过不去。
恩宠,她总也笑笑,大概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什么的,所以也看得开,每天到这儿来,除了和赵怜儿较劲,就是听热闹。
Æä´Î£¬ÓôÀ¼Ò²ÊÇÕæµÄËËÈËÒ»¸ö£¬ß¥¶ÞËýʲô¶¼Á¬Éù˵²»¸Ò²»¸Ò£¬µ¹ÊÇÔÚÓëÕÔÁ¯¶ù³³×ìÕâÊÀÉÏ£¬ËýÓÐÒ»Íò¸öµ¨×Ó£¡
南华珠之所以不爱搭理郁兰,也是因为她这人烂泥扶不上墙,听不懂言外之意便罢了,还时常能扯到别的话题上去,甚难沟通!
一旦有人开了话匣子,便会有人接嘴,朱才人朱玉琼来的次数不多,今日不知道是特意过来的还是赶巧,总之南边的那几个妃嫔,只有她和洛文茵在这里,朱玉琼垂着眼帘,轻声道:"李贵人可比咱们都机灵呢,一进宫便先讨好了皇后娘娘,如今宫中皇后独大。有皇后帮忙引荐,自然是比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朱玉琼说完这话,赵怜儿便下意识的撇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洛文茵一眼,见洛文茵的神色黯淡了几分,便晓得朱玉琼的话戳到洛文茵的心窝里去了。
如今在皇后跟前得脸的人,除了李乐荣,可还有一位江湄!
"说这个做什么,倒是我前两天得了封家书,里头有个有意思的事儿,说给大伙听听。"赵怜儿赶忙把话给拉扯到自己这里来,见大家都看向她,才清了清嗓子,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瞟洛文茵,"我母亲寄家书来,说是娘家的姨婶儿有孕了,那方乡下没得见识,不知道是有孩子了,还以为是暑热呢,便喝了足足一大碗的芦荟汁儿下去。"
说着,赵怜儿还用手比划给她们看:"这么大个碗,喝下去第二日便见了红,请大夫来看也已经晚了,孩子没留住,还自己伤了身子。可不是作孽么?"
朱玉琼也佯装吓着了,掩嘴小声道:"谁说不是呢,就算咱们是在皇宫里,天底下最好的医科圣手都在身边,也免不得是鬼门关走一遭,早前德妃娘娘那般悉心的样子,最后不也血崩而亡?幸好祖宗庇佑,大皇子是留下来了。。。"
说到这儿,南华珠才抬起头来,皱眉打断朱玉琼的话:"好端端的提什么德妃?越说越不像样子了,听着骇人得很,都别说了。"
南华珠发话。大家自然就住了嘴,不知道是谁说了个团扇样式的话,就把话题给带过去了,赵怜儿侧过身子拿糕点,瞥一眼洛文茵的脸色,见她还在出神,想必是自己方才的话又给听进去了。
赵怜儿看洛文茵的眼神也没有逃过朱玉琼的眼睛,她时刻注意着,这会儿才勾着嘴角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