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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中宫-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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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义摇头:"也没有。"

      魏离收回视线,冷哼一声,把手里边的几本册子往旁边摆出来:"太后念着后宫选秀的事情,你差内监筹备着去办吧,不宜过急,定在五月便好。"

      吴义上前接过册本,默不作声便要退下,刚走了两步,魏离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拿起手边的一道折子,站起身来下了台阶往外走:"摆驾慈寿宫。"

      吴义把册本收好,赶紧跟着魏离朝外走,招呼着伺候的太监去传撵轿,风风火火赶到慈寿宫里的时候,正巧遇着苏瑶瑶奉完茶。

      太后强打着精神同苏瑶瑶说话,毕竟是自己儿子看重的女人,又摆出这么副娴静孝顺的模样,自己也不好过于不给脸面。

      魏离撩起帘子便进来了,屋外伺候的宫女都没来得及通禀。

      他一瞧见苏瑶瑶还坐在这儿,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不少,快步上前给太后问安。

      太后撇一眼魏离,又撇一眼苏瑶瑶,等魏离坐好,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了口:"皇帝这般急匆匆的赶过来,是惦记着哀家,还是惦记着怕哀家难为了你的人?"

      苏瑶瑶听出太后话里的几分发难,连忙垂下眼帘。

      魏离却笑,摆明了是要袒护着:"母后这便是打趣儿子了,儿子赶着过来,是想起今日早朝靖安国公递的一道折子,想请母后也瞧瞧。"

      太后盯着魏离,放缓了声音:"前朝的事,哀家一概是不明白的,皇帝心中有定夺便是。"

      魏离把折子摆到太后跟前,目光炯炯,语气恳切:"事关选秀,儿子年轻不懂,万望母后指点。"

      太后闻言,脸色变了变,深吸口气看眼旁边坐着的苏瑶瑶,有些明白过来魏离的意思,心下不舒坦,没伸手去接,反而扭头对一旁站着的京香道:"既然事关选秀,便请皇后过来,一块儿商榷吧。"

      008、规矩要一早立下

      京香应下便往外走,从魏离身边过的时候,被魏离叫住了,他微微撇眉,和太后对峙几秒,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要说话,苏瑶瑶突然站了起来,她本就瘦弱,轻声细语的说话声儿,别说魏离,太后听着骨头都软了:"皇上和太后有要紧事商议,嫔妾便先行告退了,嫔妾明日再来给太后问安。"

      说罢,苏瑶瑶抬起眼帘看一眼太后,见太后颔首,脸色有所缓和后,顾不得魏离是什么脸色,赶紧福身退出去了。

      出了慈寿宫,喜笙才压低了声音问一句:"娘娘怎么出来了?在太后娘娘跟前受几句指点,可是大福气,皇上也赶着过来帮衬娘娘,可见皇上看重。"

      苏瑶瑶目视前方,一脸漠然:"就为了这么几句指点断送了太后的好感,才是最不值的,你瞧不见太后脸色不好么?想来是不喜欢妃子越过了皇后去,皇上和太后是母子,不管皇上做什么,太后都是可以原谅的,我若是不懂事还在里边坐着,太后怕是要以为皇上急匆匆赶过来说这事儿是我唆使的,全当我惦记着皇后的权利呢。"

      喜笙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明白过来:"主子是以求来日呢。"

      苏瑶瑶没再说话,她的目光阴沉而内敛,望向高耸宫墙外飞过的雁群,轻而又轻的握了握袖中的手。

      苏瑶瑶走后,太后才让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只剩母子二人坐着。

      魏离走上如今这个位置,是他的运,那三个月的明争暗斗何其凶险,此刻想起来,太后仍心有余悸。

      大魏的江山代代相传至今,靠的是清明贤君,更离不得后宫主位的品行端正。

      魏离自小刻苦聪慧,在前朝政干上的手段把控,太后一点也不操心,可偏生得和他父皇一般脾性,身为帝王,一腔深情都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实乃害之。

      此时魏离不肯说话,盯着靴子上的龙纹出神,太后伸手拿过桌案上的折子翻了翻,半阖眼帘,轻声开口:"先帝宠爱静贤皇贵妃,为博皇贵妃一笑,千里快马送春花,闹得举国不安,皇贵妃在世时,何其跋扈嚣张,偏生遇上皇后性情纯良敦厚,更助长其气焰高涨,几度越过皇后职权去,那几年哀家在皇贵妃的宫里是如何低三下四,伏小做低才把你保下来的,你全当是忘干净了么?!"

      说起往事,太后语气重了几分,魏离怔了一下,连忙接过话来:"儿子不敢。"

      "皇贵妃生前恶事做尽,断送了皇后,断送了那么多皇子,直到死后真相大白,先帝才念及皇后贤德,追悔不已,可去了的人永远去了,听不得,见不得,谈何原谅?"太后感慨一句,眼中似有泪花闪动,她把折子搁下,手指轻点,"眼下便是靖安国公宠妾灭妻的好例子,好端端的嫡小姐怎么就突然在选秀的节骨眼上受了春寒要以庶女来替?皇上是明君,前车之鉴就摆在跟前,还要哀家多费这些口舌做什么?"

      魏离皱眉:"瑶瑶性情温和,心地善良,怎可以静贤皇贵妃相较,且,皇后那般强势,她莫伤了瑶瑶,便罢了。"

      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严厉的打断了魏离的话:"中宫皇后就是中宫皇后,规矩一开始便要立下,哀家活一天,便不容担上静贤皇贵妃的事再重演一遍的风险,皇后是哀家硬要塞给皇帝的,皇帝这般怨怼皇后,是不是也这般怨怼着哀家?!"

      009、人有悲欢离合

      魏离挪了挪身子,无奈苦笑:"母后言重了。"

      太后深吸口气,接过京香手中的茶盏,细细品了一口后,放缓了语调:"皇上去看过皇后么?"

      魏离没说话。

      "虞家老太太身子不好,早前念着皇后出嫁诸事繁琐,一直也没告诉,紧赶着又迎了德妃,现下也该叫皇后知道才是,毕竟是亲祖母。"太后提点一句,瞧着魏离的神情,旁的话反不能说了,她可以教训皇帝要保住皇后的尊荣,却不能强迫皇帝去对皇后好,说得多了,反而害人。

      魏离点头:"瑶瑶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也一直当作是亲祖母孝敬,如今她喜事刚过,儿子怕她听了老太太不好的消息伤心,再者,虞家双喜,指不定过两日老太太身子便好些了,到时候请老太太和虞夫人一同进宫,岂不和和美美。"

      太后没再多说什么,魏离自己有了主意,想来也是有分寸的。

      之后几日里,苏瑶瑶依旧每日准时向虞澜清问安,宫中琐事繁多,细小杂乱,要想面面俱到,还要花费不少精力功夫,太后体恤,虞澜清每每问安后,还着京香跟去帮衬一二,倒是苏瑶瑶整日里无事,赖在太后这里便不走了。

      纵使虞澜清再沉得住气,久久不见魏离召母亲进宫来也不免有些心急,原想着差人去问问,又总是被各种事情打断,等到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是月末了。

      春日里细雨绵绵,今儿一早起来到现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就没停过,虞澜清正坐殿中,望着顺着屋檐落成长帘的景致出神,阴沉沉的云挡去光亮,显得眼前灰蒙蒙的,虞澜清拨动挂在腰间的剑穗,有些不安。

      原该来问安的苏瑶瑶没到,被人举着伞一路小跑着来的人是吴义的徒弟诏安,到了殿门口先把身上的水渍拍了个干净,才垂着头猫腰进来跪下:"请皇后娘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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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安却依旧跪着,说话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有些凄凉:"皇上差奴才来同娘娘禀明,昨日夜间,虞家老太太过身了,请娘娘节哀。"

      过身了?

      虞澜清盯着诏安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猛的眨了眨眼睛,顿了一下,才质问一句:"怎么会?前个月里,祖母还好好的。"

      "过了年节,老太太身子便不大好了,念着是帝后大喜,所以一直瞒着没说,皇上流水般的药材赐下去,原想着能好,又念着是新婚,不愿让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伤心,所以病重也没讲,老太太去的突然,但却是喜丧,娘娘。。。"诏安没再说下去,皇上一早得了消息便先去了德妃娘娘那里,皇后娘娘这儿。。。却只有他一个报信的小太监。

      虞澜清握紧了扶手,叫月颖送诏安出去,垂下眼帘的瞬间,眼眶才红了个彻底。

      魏离哪里是怕她伤心。

      虞澜清张大嘴呼吸,伸手拽紧心脏的位置,她的心突然像被什么砸中,钝痛感迟缓又绵长的袭来,很疼。

      绣心赶紧上前扶住虞澜清,她早就忍不住,哭得泪眼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见虞澜清模糊的侧颜。

      010、以后别后悔

      诏安从凤羽宫出来便快步朝着玉坤宫过去,吴义和喜笙都只在外头伺候,诏安上了楼梯便到吴义身后站好,听着屋里边苏瑶瑶的哭声和魏离断断续续的安慰,心头有些替皇后难受。

      吴义侧过脸看一眼自己小徒弟的脸色,没有多问什么。

      他年纪太轻,这样的事情头一遭见到,能忍在心里头不言语,已经很好了。

      苏瑶瑶哭得快要背过气去,魏离一直陪着她午膳用了些东西,守着她睡过去,才起身离开。

      出门时还轻声叮嘱喜笙一句:"下着雨,别让你家主子出去走动了,她身子弱,万一惹了寒气便不好了。"

      喜笙连忙应下,福身恭送魏离。

      吴义给魏离打着伞,上了撵轿便直接回了乾明殿批折子,时间赶得巧,刚进殿里,外头的雨就下大了,诏安见吴义奉了茶出来,才小声道:"师父,皇上不去瞧瞧皇后娘娘么?"

      吴义撇他一眼:"怎么?你要进去劝一劝?"

      诏安抬着脸,被吴义的话堵了一下,涨红了脸,但还是认真道:"可那是皇后啊。"

      吴义被诏安说得愣了一下,见他心急,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还没说话,便瞧见从殿门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太后身边的京香。

      京香心里记着太后的嘱咐,上了楼梯只对吴义微微颔首,便径直走进了殿中。

      魏离听见脚步声响,以为是吴义,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必换茶了。"

      半响,没人回应,魏离才觉得不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清楚站在殿里的人后,飞快的撇了一下眉头:"姑姑怎么来了。"

      "奴婢替太后来问问皇上,可去瞧过皇后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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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是料到魏离会这么说的,是以京香应对得当,缓缓道来:"太后的意思是,皇上若不去看看皇后,她便只能替皇上去了。"

      魏离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下着雨,母后怎能冒雨出门?"

      "皇上知道春日里的雨带着风,一向是凉津津的,嘱咐了德妃娘娘不许外出,也嘱咐了太后,独独冷落了皇后娘娘,皇上如此,只会凉了虞家众人的心。"京香说罢,给魏离福身行礼,接着道,"奴婢说句不知深浅的话,皇后娘娘待皇上是一片真心,否则太后也不会如此厚待皇后娘娘,若是真有一日,皇上瞧见了皇后娘娘的好,时至今日娘娘受得这些委屈,皇上要怎么才填补得上呢?皇上以后。。。可别后悔。"

      魏离面无表情的听着,好半天,才站起身来,路过京香身边的时候,听见京香道:"皇后娘娘在望烽楼。"

      她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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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义把伞递给诏安,推了他一把,示意让他跟上皇上,诏安心跳的厉害,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皇上独处。

      四周的雨声打在阶梯上,噼啪直响,掩盖住轻微的脚步声,走到最后一节阶梯的时候,魏离突然停下了脚步。

      从这里看过去,正好能看见虞澜清的侧脸,她盯着的方向好像是虞府,眼睛红肿着,是才哭过么?

      大婚之夜那般羞辱于她,她都不知道哭闹,原来她也会有眼泪?

      诏安斗胆抬眼看了一眼虞澜清,又看了一眼魏离的脸色,深吸口气壮了壮胆子,颤抖着声音小声开了口:"皇后娘娘,大概是想在皇宫里最高的地方看一看虞老太太吧。"

      可是不管怎么看,这四方天空的尽头,都只是高耸的屋檐罢了。

      魏离听了诏安的话,倒是只冷声哼了一句,正要抬脚走过去,就看见虞澜清往后退了一步,不顾地上湿漉漉的雨迹,径直跪了下去。

      011、有血有肉的人

      "孙女一心念着自己的婚事,连祖母病重也懵然不知,未能在祖母膝下侍奉,实乃不孝。"

      虞澜清的声音夹杂在这场雨声里,隔着那么远,魏离都听见了她喉间的哽咽,故作镇定坚强的保持着该有的端庄。

      她说完这句,磕了个头。

      "进了宫中,虽成为皇后,却不能亲送祖母最后一程,想在宫里最高的地方看一看自家的房檐,也未能如愿。"虞澜清轻咬嘴唇,好半天,深吸一口气,又磕了个头。

      "孙女。。。"她最后的话是什么,没能说出口,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磕下了最后一个头。

      魏离原本是想上前去的,诏安见魏离盯着皇后看得入了神,也不敢开口打扰。

      谁知皇后最后一个头磕下后,魏离反而转身又朝着楼梯下去了,诏安慌忙跟上给魏离遮雨,走了没两步就听见魏离开口问了话,语气虽然还是僵硬,但像是有了几分温度:"虞老太太过身的消息,是你去跟皇后说的?"

      "回皇上的话,是。"诏安猫着腰小声回答。

      "皇后可伤心?"

      诏安眨了眨眼睛,觉得魏离这话问得很是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在奴才面前轻易露了悲喜,只是。。。人心皆是肉长的,皇后娘娘,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呐。"

      魏离没再说话,他方才瞧着虞澜清的侧脸,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从前与她照面,也只是点个头的功夫罢了,反而虞澜清每次看见他都会灿烂的笑,还小的时候,他倒是错愕过她与苏瑶瑶的几分相似,长大些以后,便不像了。

      想起来,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盯着苏瑶瑶以外的女子看了那么久。

      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魏离上了望烽楼,至于和皇后如何了,倒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太后的心放下了一半,闭着眼睛呢喃一句:"去了便好,去了便好。"

      夜间魏离直接宿在了乾明殿,大概是因为夜雨声烦的缘故,睡得很不踏实。

      许久未曾再梦见的梦竟然又重新梦着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十三岁,阖宫夜宴的那晚,被他逮着个鬼鬼祟祟要溜出去玩儿的姑娘,神使鬼差的,他也贪玩了一回,两人去了春昶池边玩耍。

      她的脸朦胧得很,夜色下,更加看不清楚。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你要是找到我,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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