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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笙应下,赶紧出去备下撵轿,随后扶着苏瑶瑶坐上去,朝着乾明殿过去。
魏离听说苏瑶瑶过来了,还是念着她有了身孕,起身把要行礼的她拉住了:"你身子重,跑来做什么?有什么事让下人来说不就好了?"
苏瑶瑶笑起来,故作喜气洋洋的开口:"再有几日便是年节了,嫔妾听说嫔妾的母家都已经在京城安置好了,多亏了皇上庇佑,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嫔妾高兴得很,赶着来跟皇上说呢。"
魏离点头,苏家的确是已经到了,但是官职过低,他没打算让他们也来参加。
不过瞧见苏瑶瑶来了,魏离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接下来的话便是:"皇后娘娘好福气,年节还能瞧见家人,嫔妾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魏离在她旁边坐下,轻声道:"这回进宫来的官员只至五品,官员亲眷加起来,南郊园也就刚刚好坐下,苏家的人若是来了,朕也不知道去哪里多出许多位置来,还是罢了吧,等过完年,你月份也到了,朕一定让你婶婶进宫陪着你安胎,如何?"
他本意是想安抚住苏瑶瑶的,说的也大都是实话,现在再折腾,的确是为难了那些宫人,毕竟原本就没把苏家的算进去。
苏瑶瑶脸色一变,不晓得又是说到了她的什么伤心事,眼睛里又有了几分雾气:"嫔妾家人的确卑微,登不得这样的地方,嫔妾巴巴跑来,倒是给皇上为难了。"
魏离皱眉,叹了口气。
若是虞澜清遇上这样的事情,肯定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已经替他顾虑周全了,苏瑶瑶现如今,惯会只想着自己和她的苏家,想不到他这个皇帝。
苏家于她早已没有了养育恩情,如今倒好得跟什么似的。魏离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若真是疼她,当初虞老太太要把人接走的时候,怎不见谁出来拦一拦说苏家能养好这样的话?
真心爱慕一个人,满心想得应该都是替他分忧,同心同德才是。
虞澜清做得很好,苏瑶瑶却越发离谱。
真心与否,立见高下。
苏瑶瑶见魏离没有接自己的话,也别过头没再看她,心底越发的不平衡和难受,恰好肚子抽了一下,'哎呀'喊了一声。
魏离赶忙看过来,伸手扶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抽了一下。想来是肚子里的孩子踢嫔妾来着。"苏瑶瑶轻轻抚摸了一会儿肚子,缓和过来。
魏离即刻便唤来人,让送苏瑶瑶回去,临走前苏瑶瑶还想替苏家再说说话,到底还是被魏离驳了,这时候若不分轻重的应下来,只怕虞澜清也是要不高兴的。
时间飞快,转眼便是年节时分。
宫中没这么热闹过,南郊园特地拉了极长的纱帘挂着,男女分席而坐,却又能朦胧相见,很是有几分别致之处。
虞家上前问帝后好敬酒的时候,虞夫人便一直盯着虞澜清看,见女儿气色好,才放下心来。
好在虞家官阶最高,离帝后的位置也是最近的,所以虞夫人坐下后也能同虞澜清说上几句话。
南郊园的荷塘边上搭了个戏台子,南班在上边唱娘子关,李乐荣爱热闹,之前又对南班好奇得很,所以听得最认真。
席间尽是一派和和美美,只有苏瑶瑶的心里,和美不起来。
南班一曲唱罢,景胜便从旁边不惹人眼的地方钻到魏离的身后,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绣心的视线落在景胜身上,便没有移开,一直到景胜说完,魏离站起身来,才回过神也搀扶虞澜清站起来。
"皇上?"虞澜清唤他,以为他是喝醉了酒要去更衣,本想说她陪着去,没想到魏离回头看她的时候眸子清明得很,显然是没有醉的。
他冲虞澜清眨眨眼,笑得狡黠,对下方的臣子女眷们道:"各位,都移步到外边的长桥上去,朕,准备了个惊喜给皇后,诸位也一同去看看。"
惊喜?给她?
虞澜清一脸懵,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魏离拖着朝外走,所有人都欢欢喜喜的起哄,热闹着往外走,苏瑶瑶面色铁青,喜笙劝了好久,才缓缓起身也过去。
刚才坐在屋里,灯火辉煌的,外头的荷塘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现在凑近了,才发现这荷塘都被一层黑布盖着,四周都拉着线。屋顶上站了不少人,显然这个惊喜是藏在布下边的,搞得如此神秘,大家都好奇得很。
景胜从旁边递给魏离一个火折子,魏离亲自拉着虞澜清走到最下边的荷塘边,只剩她们两人。
"来,点灯。"
魏离说得特别温柔,灯火渐弱,他的眉眼却依旧如星如月般照在虞澜清的心里。
他对虞澜清肯定的点点头,好半天,虞澜清打燃火折子蹲下身,才看见黑布角落露出的地方藏着半只花灯,虞澜清把花灯前的长线点燃,瞬间,站在房梁上的人一起将黑布拉起来,整个荷塘的花灯经由虞澜清这一盏的点亮,随后逐一亮起,盏盏相连,像是落在荷塘上点点繁星般,自近到远,遍布了整个荷塘的角落。
如梦如幻,冬日夜里的满池荷花灯,几乎惊艳了在座的所有人。
虞澜清看着眼前的'奇景',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这。。。这是。。。"
魏离一把将她拽住:"小心,前边是水。"
她没想到魏离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为她花下这样精巧的心思。
她的心被撼动了,十年来的坚持在这场盛大的花灯景象前,都变成了最美的等待和回忆。
"皇上。。。"虞澜清哽咽,刚喊出口,天上爆破声响起,烟竹闪烁在天空,照亮夜景,也照亮虞澜清的眼眸。
魏离抱住她的肩膀,怕她听不见,还特地大声道:"你瞧,漫天烟火,满池花灯,都是你的。朕也是你的!往后余生,你是朕的,朕是你的,哪怕烟火会泯灭,花灯会凋熄,但朕今日与你的情意,不会。"
绝不会。
这就是他,当时没有对她说出的话,查到真相的那一刻,魏离就知道,这一生,他绝不能弄丢的人,绝不能抛弃的人,就在身边。
这是他的承诺,天子之言,当值九鼎。
所有人,和上苍都为他作证。
"清儿。"魏离握紧她的手,低头看向她的眼睛,"朕与你,共携手到老,从今日至死,都不负你,你安心。"
虞澜清的泪不自觉的滚下来,魏离替她擦去,语气里尽是担忧:"怎么哭了?朕。。。朕与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朕可以起誓。。。"
虞澜清赶紧捂住魏离的嘴,破涕为笑:"臣妾是因为高兴。太高兴了,皇上的话臣妾都信,都记下了,皇上贵为天子,怎么能随意起誓,往后不许这般了。"
魏离这才笑起来,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把她抱起来亲一口。
帝后恩爱和睦,实在羡煞旁人,苏瑶瑶站在人群里,四周都是欢声笑语,只有她脸色惨白,险些站不住。
虞澜清靠在魏离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魏离听后连连点头,她们离得远,什么也听不见。
随后帝后便上来了,惊喜结束,宴会却还要继续,苏瑶瑶盯着虞澜清,她上楼梯的时候,分明挑眉与她对视了一秒。
苏瑶瑶气得要冒烟了,虞澜清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跟她炫耀,跟她挑衅?!
喜笙拽紧苏瑶瑶,皇上在此,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池。
苏瑶瑶只能把心口的气忍回去,跟着入席重新坐下。
坐下喝了会酒,虞澜清似乎有些醉了,同魏离说了声,便由绣心扶着出去了。
苏瑶瑶一直盯着虞澜清,看她出去,便立马让喜笙跟上去看看。
喜笙回来的时候,对苏瑶瑶说皇后往茉楼去了,只有绣心那丫头跟着。
苏瑶瑶抬眼看魏离,他正忙着同臣子们应酬,没有注意到她这边,便让喜笙扶着她也起身出了殿:"去皇后那里。"
这么久了,终于让她逮到一次虞澜清落单了!席间那么多人,谁顾得上?就如同十年前一般,浑水摸鱼,真是老天爷给的绝好机会!
而苏瑶瑶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被站在暗处的景胜尽收眼底了。
她刚刚走出殿门,景胜便靠到魏离身边道:"皇上,德妃娘娘跟着皇后娘娘出去了,刚走。"
魏离抬眼看向苏瑶瑶空荡的位置,眼底神色复杂,方才虞澜清说待会儿她兴许要出去醒酒,让魏离一定照看好苏瑶瑶,席间人多,怕冲撞了孩子。
现在他有些明白虞澜清的担心是什么了,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来,对景胜道:"走吧。"
042、你当不起德字
虞澜清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今天心里高兴,所以喝得急了一点,殿里闷人得很,出来走了走,觉得舒服许多。
绣心拽着虞澜清的手,还在说方才花灯烟火的事,这下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瞧见皇上对皇后的好,帝后和睦的事儿算是坐实了,再没人敢私下里揣摩些有的没的。
"太后身上不舒服,可把东西都送过去了?"都到了大年了,太后却突然头疼起来,连宫宴也没能参加,虞澜清心里挂念着。
绣心点头:"送去了,听京香姑姑说,是太后生皇上的时候落下的旧疾,冬日里会发作得厉害些,今年只是不赶巧而已,并没有大碍。"
"正因为是旧疾,这么多年顽固难除,所以才要更加小心谨慎!"虞澜清皱眉,积压的病根最需要慎重。
"太医都在呢,娘娘放心。"绣心小声道,主仆二人慢慢走着,已经到了茉楼的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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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有微风,虞澜清坐了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她酒量一向也不差,今天却偏偏醉了,想起刚才的事情,脸上还有些发烫,四周安静下来以后,才更感受到内心细腻的感觉,嘴角不自觉也带上了笑意。
绣心守在虞澜清身后,望着远处南郊园的热闹,虽然看不清楚,却别有一番风趣在里头。
"你说,奢求皇上的真心和情爱,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虞澜清呢喃开口,身上的热气散了,此时又觉得风扑在身上凉津津的了,"我本就是心里头明白,可他今日这般,总叫我生出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来,明日睡醒起来,怕都要笑自己了。"
绣心还没答话。就听见身后传来笑声,脚步声也渐近:"皇后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惹人笑话呢?"
虞澜清没回头,听声音,她便晓得来的人是谁。
绣心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把苏瑶瑶拦下来:"德妃娘娘来这里做什么?"
苏瑶瑶撇她一眼没说话,喜笙一把将绣心扯到一边,拽紧了她不许她动弹:"敢拦主子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绣心见苏瑶瑶朝着虞澜清过去了,大喊道:"主子?!后宫的主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娘娘没有传召,德妃凭什么过去?!"
她奋力挣扎,喜笙也是卯足了劲儿与绣心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难舍难分。
苏瑶瑶走到虞澜清身边,见她连抬一抬眼皮看自己都不愿意,心里的怒火更是攀升。
不过她自有自己旁的计划,犯不着在这事情上计较许多,是以坐到虞澜清旁边,轻声道:"皇后娘娘看着那满池子的花灯,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了?"
虞澜清没说话,垂下了眼帘。
"心尖儿上那个位置,我呆过,狂喜过后,只剩惶恐。"苏瑶瑶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幽冷,"我曾经担心的事情,害怕失去的东西,如今,果都成真了,我想过会是旁人。没有想过是你,虞澜清,不该是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不像真的懊恼,反而有一种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无力感。
虞澜清也是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看向苏瑶瑶:"你说错了,不是不该是我,而是本该是我。"
苏瑶瑶口中所谓诚惶诚恐,担心失去的东西,本来就都是她的,横刀夺爱,自然会害怕,会彷徨。
苏瑶瑶挑眉,与虞澜清对视了会儿,笑起来:"是,本该是你的,那又如何呢?还不是变成了我的?虞澜清,你十年前就输给我,十年后,也一样。"
上一次的教训,虞澜清还记得,御花园假摔的警钟,也一直长鸣,苏瑶瑶自诩聪明,以为十年前的事情,闭口不谈,便是她赢了,以为隐忍小心,便是蓄势待发。
不是的。
这个世界并不是她所以为的一成不变,十年前摔过跤的人,站起来以后必将给予痛击!
今时今日,她们两人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个了解了。
虞澜清收回视线,站起身来:"你喝醉酒了,回去休息吧,德妃,别做糊涂事。"
虞澜清知道苏瑶瑶在算计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到无人之地来,她在提醒苏瑶瑶,给她最后一个回头的机会。
如果她依旧执迷不悟,依旧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那么谁也救不了她。
可苏瑶瑶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虞澜清话里的深意,方才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已经太大了,哪怕魏离当初如此宠爱她,也绝没有为她做过这般轰轰烈烈的事情。
她承认,她嫉妒,嫉妒得发疯。
可更多的,是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