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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中宫-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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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洛文茵是听江湄话的,从小她就崇拜江湄,上树掏鸟窝,和欺负她的坏男孩打架,全是江湄一手包办,野性子入了宫,居然比她还坐得住,沉的住气,洛文茵晓得,那是因为江湄的心在入宫的时候就死了。

      她什么都不在乎,所谋求的,不过是让洛文茵如愿以偿的当上宠妃,去她心爱的人身边。

      江湄看着靠到自己肩上的洛文茵,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责备她。

      她此生不能所得的,只盼着洛文茵能得了,可是君王的宠爱,想要长久的拥有,又岂是简简单单怜惜二字就够了的?

      "你也想学贺美人,是不是?"江湄晓得洛文茵在想什么。

      她觉得贺美人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被江湄戳穿,洛文茵支支吾吾的道:"我想皇上了。"

      江湄放下手中的小刀,这把木剑她雕刻了很久,却始终雕不出记忆里的模样来,她轻轻放下。拍了拍裙摆上的木屑,一把将洛文茵拽到跟前来。

      她的目光深沉,望着洛文茵惊慌失措的眼睛,肃然道:"想死的话,你就去。"

      洛文茵慌了神,江湄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她赶紧扯着江湄的袖子道:"不去了,不去了,姐姐你别生气啊。"

      江湄没什么波动,接着道:"德妃正值如日中天,放眼后宫,除了皇后以外。谁敢与她斗艳?德妃与皇后明里暗里较劲,本就是凶险之局,贺美人定是被人挑唆,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了出头鸟。"

      "不管皇上是真的宠爱贺美人也好,还是因着子爵府河运的银两周转,贺美人已经是德妃的眼中钉了,你瞧近来的风言风语,可有一句对贺美人有利的?可贺美人又真的做错了什么呢?"江湄眯了眯眼睛,拉过洛文茵的手,"她唯一做错的,就是太心急了,子爵府背靠河运,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商贾,虽然有钱,却不受重视,否则也不会只给了美人的位分,她想替母家得脸,想再争个封赏,就只能也怀一个孩子,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能够事事遂了自己的心意?德妃有孕,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她容不得皇后,可皇后有那个本事叫她不得不容,贺美人算什么?你若是学着贺美人也去插一脚,黄泉路上,贺美人倒是不缺伴儿了。"

      洛文茵被江湄的话吓得不轻,她胆小性子,处处有江湄护着,才能觉得安心,如今被江湄这么一说,自己再仔细一琢磨,猜觉得后怕。

      "赵荣华她。。。"洛文茵喃喃一句。

      "她有心之谈也好,无心之话也罢,往后在外边听了什么,你都当没听到便好,文茵,你记着我的话,既然真心爱慕了皇上,就不要做随时能被替换的那种宠妃。"江湄见洛文茵听进去了,开了窍了,声音才柔和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做不了心头爱,就做相知人,总之,一定要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只有如此,你才能在皇上的身边。长长久久的站着,所以要等,一定要耐心的等。"

      长长久久。。。

      洛文茵缓缓点头,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太明白。

      江湄站起身来,抖了抖裙摆,换了个话题来转移洛文茵的注意:"我新得了一把瑶琴,你肯定喜欢,快来,咱们去试试音,你弹一曲给我听听。"

      果然,听了这话洛文茵又有了精神头,脸上也重新有了笑意,点头说好。

      因着贺美人的缘故,子爵府近段时间以来上缴的河运收支,竟然比以前要多出一倍来。

      魏离捏着折子,颇有些无奈的同虞澜清讲:"这些旧权贵,握着肥差,却处处钻空子为自己牟利,国库里的银子,恐怕还比不上他私库里的银两多,而今还敢光明正大的'恳求'朕善待贺氏,这是拿钱威胁朕?堵朕的嘴,打朕的脸?"

      虞澜清停下给魏离捏肩的动作,走上前去:"贺家子爵府这根刺扎在皇上的心上已经很久了,皇上登基以来,毫不收敛做派,压榨下商,欺瞒天子,贿赂同僚,桩桩件件,都是死罪,臣妾与皇上同心同德,愿意替皇上分忧。"

      魏离闻言,眼中的光芒都亮了几分,连忙拉着虞澜清到旁边坐下来:"你有什么好主意?"

      虞澜清笑:"朝堂上的事。臣妾是不懂的,但后宫皇上既然交给臣妾了,那臣妾便能从贺美人的身上,下一下功夫,祝皇上一臂之力,突破审查贺家的这个口子。"

      后宫的风言风语,兴许还没有吹到魏离的耳边,但虞澜清却着实听绣心唱了几天的大戏了。

      "就是不知道,若要舍了贺美人,皇上意下如何?"虞澜清看着魏离的眼睛,明明白白问他一句。

      魏离却没有犹豫:"贺子爵府塞来的棋子若是安安分分,便罢了,朕不宠着,也不亏待着,如今贺美人才刚受恩几次,子爵府便按捺不住了,躁动不安!实在是非要往朕嘴里塞馊饭恶心朕!贺家的人,该死!"

      虞澜清点头,沉默了一下,才道:"后宫近日因着贺美人受恩的事情,热闹得很,德妃与贺美人有些言语上的冲突,这女人们之间的事情,可大事化小。也可小事化大,臣妾从中稍微点拨一下,借着德妃的东风,定能成事,只是臣妾的法子或许有不妥当之处,想与母后商议一番,只要皇上信得过臣妾,臣妾不会辜负皇上期望,也不会真伤着了德妃肚子里的孩子。"

      魏离何等聪明,略一思忖就大概明白了虞澜清的意思,此事的确要同太后好好"商议"一番,方才能万无一失。

      想明白这一层,魏离一下就高兴起来,抱着虞澜清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清儿,此事有你替朕去办,朕自然一百个信你。"

      虞澜清这次没躲,魏离这样不分场合的亲密她也算是习惯了,心里蜜糖一样,有什么好躲的?

      有了虞澜清出主意,魏离此番只需要静候着消息便是,前段时间魏离刚替苏家升了个官,从从六品的小地方官儿,换成了个没甚实权的小文官,做做帮忙整理书籍的小事。

      等苏家从岭北到京城来,苏瑶瑶也差不多六个月的身孕了。

      反倒是今日虞家兄弟回朝,自己依着虞澜清的意思,只赏了些金银器具,说了些嘉奖的话,搞得朝堂上原本预备着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

      虞二郎倒是高兴得很,一副平了乱就很爽的模样,乐呵呵的傻笑着直到下朝。

      虞家忠贞,没有任何邀功的行径,一心为了他排忧解难,没给个什么封赏,反倒是魏离自己心里不痛快得很。

      不过这一来,朝上争执不休地场面的确缓解不少,言官没了参奏的突破口,武官又是不记仇的耿直性子,到虞府喝了庆功宴,都高兴的很。

      虞澜清从乾明殿回到凤羽宫,便叫来绣心,问道:"德妃和贺美人之间的事情你可都打听清楚了?仔细说来我听听。"

      绣心一脸懵:"娘娘不是说不提这个了么?"

      "娘娘让你说,你说就是了。"月颖哭笑不得,这傻丫头。

      绣心赶紧应下,回想了会儿,把事情又从头说了一遍,包括各宫的风言风语,都给讲了。

      "贺美人对德妃积怨已深,德妃却依旧留她吃茶?"虞澜清呢喃一句,已经明白过来苏瑶瑶这是在做什么了。

      以苏瑶瑶的性子,是不可能容下贺美人的,她假意示好留贺美人吃茶会说什么话,只怕是虞澜清早就听过了的与皇上的浓情蜜意。

      这招在虞府的时候苏瑶瑶就成功激怒过自己打了她,随后她便被罚跪家祠。

      如今故技重施,若非贺家猖狂,贺美人顶多失了圣心被责打罢了。

      虞澜清叹口气,站起身来:"去慈寿宫。"

      038、彻查贺子爵府

      至慈寿宫后,虞澜清把事情细细讲给太后听。

      太后沉默听过虞澜清的话,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感慨了一句:"都不是叫人省心的。"

      "儿臣。。。是了解德妃的。"虞澜清垂下眼帘,她从来没有这般算计过别人,对苏瑶瑶说不上有什么多深厚的感情,可两人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她若肯安分,瞧着贺美人的事能自己警醒,那儿臣的这个'坑'便只针对着贺美人,替皇上分了这个忧,若她不肯安分。。。"

      虞澜清没有再说,说到底,她还是给了苏瑶瑶一个选择,如今她已经在魏离身边了,苏瑶瑶不招惹她,她不是不能容她的。

      这条路怎么走,就看她自己了。

      太后看出虞澜清心里的挣扎犹豫,拍了拍虞澜清的手:"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孩子,可很多事情,往往都不能尽如人意,一心以最坏的打算揣度旁人心思的人。是看不到善良仁慈的一面的。"

      太后是看得明白的人,她是想让虞澜清明白,这世上的事,能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苏瑶瑶断不会领了虞澜清的这份情,闹起来也好,杀母保子的心思,太后一直没有动摇过。

      太后收回视线,长出一口气:"你想做什么,哀家已经了解了,贺家也的确是太混账了一些,先帝在时,这些旧权贵就已经如同蛀虫一般,祖上传下来的荣耀,被他们这些黑心的子孙都败光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那些老东西装糊涂,装不明白,想拿权贵身份压皇帝一头,咱们不能这么纵着!刀既然磨好,就要杀得准!杀得狠!好好震慑朝纲!"

      "是,儿臣明白。"虞澜清点头,得了太后和皇上的首肯,心狠毒辣的名她来背也没什么。

      此事姑且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到贺美人忍无可忍。冲突即将爆发的时候去推她一把,才能彻底的摧毁一切障碍。

      虞澜清沉得住气,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佯装没听见外边的风声似的。

      她去求太后,其实是只为了一件事,便是买通贺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

      能够把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堵得严丝无缝的人,只有太后。

      被苏瑶瑶这样日日明面亲热,背地里羞辱,贺美人已经是忍无可忍,在自己宫里气得急了,脱口道:"德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孕么?!没了孩子,看她还如何嚣张!"

      此话说出来,便是动了这番心思的了,已经被收买的贴身宫女不遗余力的吹枕边风,给贺美人出了个"好主意"。

      贺美人不仅听了,还听进去了,细细一琢磨,也觉得可行。

      她这边一点头,消息就递到了太后那里,第二日问安的时候,太后才对虞澜清道:"成了。"

      接下来只需要再静候几日便是。

      按照虞澜清和太后的预计,出事应该就在三五日里,却没想到苏瑶瑶称病哄了魏离去看她。生生拖到了第七日的时候,才出事了。

      这和虞澜清最初的计划不一样。

      那个贴身宫女撺掇贺美人在言语上不必太过恭敬,含沙射影的激怒了苏瑶瑶,让苏瑶瑶率先动手【创建和谐家园】,她就占了先机能去皇上跟前哭求一番,如此一来既可以脱离了每日假惺惺与苏瑶瑶作伴地苦差,也可以博得皇上的同情。

      这样是行得通的,苏瑶瑶自诩尊贵,最见不得旁人对她不恭敬,她一定会打贺美人,之后几日再身子不适,便顺理成章推到了与贺美人不睦的事上。

      可现在乱了套了,苏瑶瑶临时哄了魏离去耽搁了两日,就变成了与贺美人争执的时候身子不适起来。

      过程虽然被捣乱,但是苏瑶瑶一口咬定贺美人以下犯上毫不恭敬与她顶撞要彻查此事,反倒是替虞澜清把事情又圆回来了。

      她赶到玉坤宫的时候,刘太医都还在给苏瑶瑶把脉,贺美人是真的吓到了,她是只想稍起冲突让魏离可怜她的,苏瑶瑶突然身子不适,又正逢两人争执,一口咬定是她有不恭敬之心良久,蓄意要与她作对!

      其他各宫的嫔妃都已经陆续赶来探望,虞澜清一到,贺美人便跪到了虞澜清脚边凄凄惨惨的哭起来。

      绣心扯开贺美人的手:"德妃娘娘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贺美人便急着哭哭啼啼的了?"

      说罢,让人把贺美人扶起来坐下,等到刘太医出来回话之后再说。

      刘太医把脉施针用时良久,出来的时候一头的汗珠,跪到虞澜清跟前:"回皇后娘娘的话,德妃娘娘体内被人下了一道慢性毒药,名为诛心散,此物产自南海,服用少量则可以在体内慢慢衍生,服用此物后,本不会有任何的异样,要等到五脏六腑受损,才会气血亏空而亡,可是此物不能与鱼鲜类共存,服食鱼鲜到一定剂量,便会有呕吐心悸等症状,若中毒者为孕妇,则会误以为是孕吐等正常现象而粗心忽略,今天是因为娘娘气急攻心吐的过于厉害,还伴随着心头阵痛,微臣为着稳妥多番查看,才发现此毒。"

      虞澜清稳下心神,皱眉询问:"德妃如何?皇嗣如何?"

      "德妃娘娘中毒不深,应该是近段时间才刚被人动了手脚,所以微臣也是再三确诊,才诊出来的,方才微臣已经替娘娘施针排毒,接下来只要再服药稳固几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刘太医垂头应答,话音刚落下,贺美人就已经腿软跌倒了地上。

      虞澜清看一眼已经呆住了的贺美人,对刘太医道:"太医下去开方子吧。"

      殿中鸦雀无声,好半天,才听见有人道:"近日天天陪着德妃娘娘的,可不就是贺美人么?贺美人对德妃娘娘怨言可深得很,前段时间还说,德妃娘娘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这般猖狂,如今查出这毒,贺美人可脱不了干系。"

      贺美人一听这话,挣扎着站起身来,囫囵指着一旁的嫔妃们,尖声道:"谁说的?!是谁说的?!我疯了吗?我不要命了吗去害皇嗣?!你们这些落井下石的人,眼见着我得了皇上的恩宠,现下一起来害我是不是!"

      李乐荣听不得这话,上前一步拍掉贺美人的手指,冷声道:"你在这里鬼叫什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鬼敲门?皇后娘娘在此。你要是行的端做的正,细细盘问下定然还你公道,我瞧你确实是疯魔了,逮着谁都要咬一口说害你,真当自己是宠冠六宫了不成?!"

      贺美人被李乐荣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在宫里唯一要有交情些的其实就只是南华珠,不过她看一眼南华珠的模样,就知道南华珠是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来帮她说话的,贺美人深吸口气,只能跪到虞澜清的脚边,扯着虞澜清的裙摆道:"皇后娘娘明察!嫔妾真的什么都没做,嫔妾不知道德妃娘娘为什么会中毒啊。"

      虞澜清自然晓得贺美人是无辜的,可怜她归可怜,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她看着贺美人,问道:"你对德妃怨怼之事,可是真的?"

      贺美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回答:"是德妃欺人太甚,嫔妾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那今日出事,又是为何?"

      "嫔妾不过和德妃娘娘起了口角,德妃娘娘责骂嫔妾不过瘾,要责罚嫔妾跪到廊下去,嫔妾不过分辨了几句。德妃娘娘便心口疼起来了。"贺美人赶紧指着玉坤宫伺候的宫女们,"娘娘不信可以问问,嫔妾真的没做旁的事。"

      "毒是近期下的,并不一定就是今日,且刘太医也说了,此毒不会发作,即便是与鱼鲜合食,也只是心悸呕吐,中毒者若是孕妇,难以察觉。"虞澜清挑了挑眉,"此毒来自南海,本宫记得。南海远且荒,只有河运能通。"

      贺美人懵了,吞吞吐吐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会呢喃说自己冤枉,可真要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口。

      难不成她要真认了自己怨怼德妃,原是想着激怒德妃自己挨打来博取同情么?那不是更表明了自己有下毒的动机?

      更要命的是,这段时间就只有她与德妃走得最近,除了她,没有旁人了。

      环环相扣,不管怎么想,都是走不通的。

      虞澜清见贺美人没有话说了,这才抬头环顾一圈嫔妃们,唤来月颖吩咐:"你到贺美人的宫里搜一搜,对了,本宫记得,贺美人的贴身宫女,不是眼前这个吧?"

      自然不是,那宫女早寻了由头留在宫里了。

      月颖看一眼跪在贺美人身后的宫女道:"是,贺美人的贴身宫女似乎不在这里。"

      虞澜清又看向贺美人,示意她解释一下。

      贺美人脑子一团浆糊,顺着月颖的话说:"嫔妾,嫔妾的贴身宫女今日身子不适,留在宫里休息了,千真万确,娘娘可差人去看的。"

      虞澜清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给月颖递去眼色:"那就一并带过来吧。"

      贺美人稍微镇定下来一些,她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认,虞澜清去搜一搜也好,找不到东西,问她身边的人自然也不能问出什么来,如此就算德妃发难,也不可能凭空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贺美人才觉得冰凉的手脚有了些力气,月颖领着人前去搜查,虞澜清起身到里间看望了一下苏遥遥,刘太医施针的效力过了,没一会儿便醒过来,一睁眼瞧见的是虞澜清的脸,苏遥遥险些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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