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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中宫-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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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冷意:"德妃既然挂念着,昨日皇后受罚,怎不见你皇上那里去求情几句,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说的话,皇上自然要听几分进去,今日又眼巴巴的凑到皇上跟前做一番姐妹情深的模样,哀家年纪大了,有些瞧不明白你们年轻孩子的事情,德妃,同哀家讲讲?"

      苏遥遥被太后的语气惊着,连忙起身跪下,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谨慎着开了口答话:"回太后,昨夜并非嫔妾不想替皇后娘娘求情,实在是嫔妾不敢。"

      "不敢?"

      "嫔妾幸蒙皇上几分垂怜,能得皇上几分宠爱,已经是嫔妾天大的福气,嫔妾不敢仰仗着这点荫蔽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昨夜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发生什么嫔妾并不知情,实在是怕贸然前往求情,反而使皇上更加恼怒加重对皇后娘娘的处罚,是以想着等皇上先消消火,等今日午后嫔妾再去缓缓劝说,谁知今日刚下了早朝,皇上便自己接回了皇后娘娘,听闻皇后娘娘病倒了,嫔妾担忧自责不已,这才。。。赶着前去探望,还望太后明察。"

      她这话说得圆满得很。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太后盯着苏遥遥瞧半响,有些明白了这丫头是怎么把魏离哄的服服帖帖的了,小小年纪,已然会说一嘴的漂亮话,又是这样娇娇柔柔的模样。

      太后记得,苏遥遥是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才被虞老太太接到虞家寄养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造就了这样处处为营,谨慎小心的性子,说起来也可怜,留在魏离身边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别动没什么坏心思。。。

      京香最是能揣摩太后的心思,见太后沉默下来没再说话,便伸手去扶苏遥遥:"好好说着话,德妃娘娘怎么就跪下了,太后随口问问罢了,皇后娘娘既然没事,太后自然也安心。"

      苏遥遥小心翼翼坐回去,抬起眼帘看一眼太后的脸色,太后神情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来,不过看样子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不管太后信不信,至少这番话说得挑不出错处来。

      太后没有留苏遥遥久坐,两人之间能说的话不多,苏遥遥对太后更多的是惧怕,太后对苏遥遥也不那么喜欢,方才生了那样不愉快的对话,苏遥遥更是如坐针毡。

      从慈寿宫出来,苏遥遥回玉坤宫的时候特地往乾明殿前绕过,乾明殿还是一如往昔的肃穆,苏遥遥停下脚步,好半天之后,才道:"你说,皇后那样的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会接受皇上么?"

      喜笙没有搭话,这样的事情谁都不知道,苏遥遥说这样伤心人的话,也并不是真的要求一个答案。

      站了很久,苏遥遥才收敛好自己的心情,搭上喜笙的手,朝前走去。

      虞澜清的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也是自幼强身健体的缘故。

      太医的药喝下去,盖着厚被子结结实实睡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虞澜清出了一身的汗,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不酸疼了,只觉得黏糊糊的,又热又没有力气。

      "绣心。"虞澜清喊一声,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痛,险些没发出声音来。

      绣心没听见虞澜清的声音,还是月颖觉得屋里似乎有动静,推了门进去,见虞澜清醒了,赶忙倒了一大杯给虞澜清喝下去。

      绣心也跟着进来,伸手摸了摸虞澜清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这才放心下来,招呼着惜荷准备干净衣裳和新被子来给虞澜清换上。

      热水擦了身,换了干净衣裳,一下子就爽快不少,虞澜清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她握着杯子坐着。之前虽然迷糊,但也记得是魏离送她回来的。

      他。。。

      虞澜清把杯子递给一旁的月颖,想问却不敢问,怕又是一场空落落的自作多情。

      "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说娘娘醒了。"绣心还记着之前魏离的吩咐,这就要叫后宫的人都好好瞧瞧,凤羽宫的皇后究竟得不得宠!

      虞澜清闻言,刚躺下又挣扎着坐起来:"别去。"

      去做什么,就算说了,他也不见得会来。

      绣心见虞澜清脸色不好看,不知道她怎么了,笑意也渐渐收敛起来,赶紧跪坐到虞澜清床边:"娘娘。。。"

      "太晚了。"虞澜清垂着眼帘,之前她总攒着一股劲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这股劲儿被打散了,反倒晓得畏手畏脚了,虞澜清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绣心没明白,月颖却是看明白了,皇后这是害怕绣心去了请不来皇上,更伤心一分,她掩嘴笑笑,替虞澜清拉拢一些被子,小声道:"娘娘,是皇上一路抱着娘娘回来的,守着喂了娘娘药,朝政上的事情三催四请,皇上这才走了,走前仔细叮嘱了奴婢们,说娘娘若是醒了,一定要去告知的。"

      月颖一说,绣心马上反应过来,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正是,月颖说得正是,这都是皇上吩咐的呢,皇上是记挂着娘娘的。"

      虞澜清沉默听着,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她却只觉得鼻尖酸酸的,赶紧抬手揉了揉,把眼泪憋了回去。

      真是病了一场,人都变得爱哭了。

      "皇上处理政务已经很累了,不必再叨扰皇上多跑一回,明日再去说吧。"虞澜清好半天才开口道,心里总是拧着疙瘩,有些东西等了太久太久,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不想要了。

      "叨扰什么?"话音刚落下,便传来了魏离的声音,他迟迟等不到凤羽宫的人来,事情忙完后就急着过来了,怕虞澜清还没醒,特地不许外头的宫人通禀,结果前脚踏进门就听见虞澜清这番话。

      绣心和月颖赶紧起身行礼,两人推推嚷嚷着退下,绣心捂着嘴都藏不住笑意,和月颖跑出去后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今天是诏安值守,陪着皇上过来的这一路,他也真是为皇后高兴,瞧见绣心和月颖的笑意,忍不住小声道:"皇后娘娘这是苦尽甘来了。"

      绣心这才看见站在廊下阴影里的诏安,诏安年纪和绣心差不多,长得也清秀,笑起来干干净净的模样倒是讨喜得很。

      "公公移步偏殿喝杯茶吧。"绣心心情好,瞧谁都是顺眼的,加上诏安说的话讨喜,想着一时半会儿皇上是不会出来了的,便邀诏安去喝杯凉茶。

      诏安婉谢,抬眉笑道:"师父规矩严,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时候不许离开半步,谢过姑娘的好意了。"

      绣心不好强求,御前的规矩想来是不能坏了的,便也对诏安笑着点点头,拉着月颖退到一旁去了。

      屋里现下只剩了虞澜清和魏离两人,虞澜清还要起身给魏离问安,被魏离死死拽住塞回被子里。

      他伸手去摸虞澜清的额头,又握了握她的手,确定她好端端的在自己跟前了,才松了手端端正正坐着。

      两人相顾无言,虞澜清倒还好,反而是魏离自己又尴尬又紧张,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虞澜清时不时撇魏离一眼,看他拽着衣摆一脸的严肃,实在摸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怕他一开始又是冷漠苛责,干脆自己先把话说了:"已经晚了,皇上不必亲自过来的。"

      魏离赶忙侧过脸来:"不亲眼看看,朕睡不着。"

      说罢,又觉得别扭,魏离轻咳一声,挪开了视线。

      虞澜清看着魏离的侧颜,接着道:"臣妾已经没事了,皇上也请安置了吧,明天还要上朝。"

      魏离心里又急又慌,听虞澜清话里的意思是要赶他走,一下转过身来瞪着她,憋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能说一说虞家的事,好在早朝的时候没有处置,否则更不知道如何挽回:"朕。。。朕今日上朝的时候,听你父亲请罪说虞家二郎私领了兵出京,请求责罚。"

      果然,听到虞家的事情,虞澜清一下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般警醒起来,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魏离叹气,自己种的因,只能自己吞这苦果了。

      "皇上。"虞澜清开口。

      魏离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捂了她的嘴:"朕让你的两个哥哥不必回来了,既然去了,就领着伊勒邪教头目的项上人头再回来将功折罪,此番师出有名,能不能凯旋,朕便不知道了。"

      虞澜清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不敢问虞家的事,就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住,就是自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虞家,此番听魏离亲口说没有处置,而是给了将功折罪的机会,虞澜清忍了又忍的情绪终于还是决堤,她抬手掩面,无声的抽泣起来。

      泪水顺着指缝涌出,她从未在人前这般失态哭过,魏离更是从没见过这般的虞澜清。

      他以往自己跟自己别扭,自己同自己置气,一门心思的讨厌虞澜清,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只有满肚子的坏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任凭他如何欺辱,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因为她要的不过是这后位带来的权势荣耀。

      时至今日,魏离才明白,她也是会受伤的。她也有柔软脆弱的一面,她不是刀枪不入,她只是因爱坚强。

      魏离手忙脚乱的去抱虞澜清,她这么难过都是他的错,魏离宁愿她大哭出声,打他骂他,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流泪,魏离的心像是被刀子扎一样。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虞澜清,对付苏遥遥的那一套显然不管用,她这么要强的人,除了给她一个肩膀之外,魏离只能轻缓的拍她的背,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愿意成为她的依靠,希望。。。不会太晚了。

      虞澜清哭了会儿,情绪宣泄出来,觉得好多了,她撑着魏离的手臂坐起来,抬手把眼泪擦干净,闷声哽咽着开口:"饿了。。。"

      声音太小,魏离没听清:"什么?"

      虞澜清觉得难为情,说了一遍魏离没听见。实在也不好意思开口说第二遍,她一沉默,魏离就急了:"是哪里不舒服?哪里疼么?"

      说着就动手动脚的要检查她是哪里不对劲。

      虞澜清赶忙把他的手推开,憋着又说了一遍:"臣妾从昨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魏离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吩咐道:"去给皇后端些甜粥和小菜来,快些。"

      绣心和月颖一直在门边候着的,闻言赶忙应下就往小厨房跑,这些东西都是备着的,就等着虞澜清说饿了好端上来。

      吃食上得快,晓得饿能吃东西就说明身体恢复得很好,魏离说什么不肯让虞澜清自己吃,非得当着绣心和月颖的面一勺一勺喂虞澜清吃。

      虞澜清脸红得像个大苹果,忽略掉绣心憋不住的哧哧笑声,偏偏魏离一点也不自知,喂个东西也喂出了一种严肃的感觉,看虞澜清一碗粥都吃干净了,大松一口气,像是什么任务圆满完成了似的。

      吃过东西,魏离还非要守着虞澜清睡着后才肯走,虞澜清拧不过,这样被人盯着能睡得着才怪了,只能假装睡着,把自己的呼吸变成平稳。

      果然,魏离见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起身,压低了声音对绣心说:"这几日别让皇后听晨昏定省了,好好把身子养好。"

      绣心福身称是,送魏离出去。

      直到眼前的光熄了,听见了关门声好半天,虞澜清才缓缓睁开眼睛,屋里已经没人了。

      她望着头顶上的月影纱,方才发生的事情,像是梦里才会见到的场景,不管怎么想,都太不真实了。

      魏离他。。。为什么突然对她好起来了?

      虞澜清想不明白,强烈的幸福感过去,剩下只有害怕失去的空虚,她不敢太期待了,或许明日醒来,她会发现这只是她烧糊涂以后做的一个美梦罢了。

      而现实中的她和魏离,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虞澜清长出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从凤羽宫回到乾明殿,魏离高兴得半分困意也没有,他能感觉到,他和虞澜清之间还是能够弥补的,她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抗拒自己,只要他待她好,那个眼里装满了星星的皇后,一定还会回来的。

      魏离有信心。

      诏安见皇上这么开心,也跟着欢喜,本想问是不是歇下了,没想到魏离坐下喝了一杯水后,突然问道:"你师父呢?"

      "回皇上的话,今晚是奴才当值,师父不在。"诏安眨眨眼睛,不知道魏离为什么这么问,又多问了一句,"皇上找奴才师父是有要紧事情要交代么?"

      "嗯。"魏离应了一声,有件事情梗在他心里,自那日做了那个梦之后,梦里质问他的声音就一直盘桓在他的脑海里。

      '你怎么还没找到我。'

      一定是他潜意识里要告诉他什么,记忆虽然混乱破碎,不能拼凑在一起,但魏离直觉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去把你师父找来。"魏离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要问问才能安心。

      诏安应下,赶着到恭房把吴义叫来,好在吴义还没歇下,节约不少时间。

      吴义是伺候先帝的老首领太监了,说句不知轻重的话,宫里的这些皇子都是他瞧着长大的,这宫里的大大小小事情,没有比吴义更清楚的,也没有比吴义嘴更严实的。

      这大晚上的赶过来,吴义也是摸不清魏离在想什么,行礼问安后便站在一旁不敢言喻,魏离看着吴义,好半天才道:"吴总领是伺候过父皇的人,想来,对父皇该是忠心耿耿。"

      吴义冷汗一下就流下来了,赶忙跪下:"奴才,效忠先帝,效忠大魏,也效忠皇上,对皇上,老奴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魏离敲敲桌面,示意吴义起身说话:"你不必这般紧张,朕找你来,只是说些闲话而已,你在这宫里几十年了,年岁如今也大了,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也是有的,不过十年前朕落水春昶池的事情,你应该印象深刻吧。"

      吴义怔住,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皇上怎么今日想起来说这个事了?

      "是。"吴义点头,那天的事情闹得很大,晴岚宫的那位主位娘娘,也是因着这事儿才被查出来蓄意谋害皇嗣的事情,为此进了冷宫,没几日便殁了。

      魏离也是那天摔了脑袋,许多事情至今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些事情,随着晴岚宫娘娘的去世,也再没人提起过了。

      "那天晚上,离席的人,只有朕和德妃两人么?"当时似乎也没有仔细的盘问什么,事情闹得那么难堪,在座的还有不少官宦女眷,先帝发了怒,他当时也是摔懵了,如今想起来,当时离席的人可能并不只是他和苏遥遥而已。

      ÎâÒåÑÛÖé×ÓתÁ˼¸È¦£¬Öå×Åüͷʹ¾¢»ØÏëÁ˺ðëÌ죬²ÅµÀ£º"ÀÏÅ«µ¹ÊǼǵ㬵±ÈÕÕÕ¿´»ÊºóºÍµÂåúµÄÊǹ¬ÀïÆÄÓÐ×ÊÀúµÄÕÔæÖæÖºÍËïæÖæÖ£¬Á½ÈËÊDz»ÊÇÓÐÀëϯ£¬ºÎʱÀëϯ£¬ÏëÀ´Á½Î»æÖæÖ×îÊÇÇå³þ¡£"

      魏离一听来了精神:"哦?那她们人呢?"

      "出了那事儿,第二年便告老还乡去了,老奴同她们是有些交情的,皇上若是想见,老奴送封信件出去,让她们速速入宫觐见。"吴义小心提议一句,他跟着魏离的时间其实不算久,这个年轻皇帝的脾气阴晴不定的,很不好揣摩。

      魏离闻言皱眉,连忙摆手说不好,想了想,突然想起诏安来,起身道:"你那个小徒弟还算机灵,让他亲自跑一趟,别惊动了人,仔细问问,当日皇后和德妃的情况,一个细节也不许漏了,还有,当时跟在虞老太太还有虞将军夫妇身边的人是谁?"

      吴义想得脑袋疼,一是的确已经过了太多年,二是到了这个岁数,很多事情有映象,却模糊的很,更何况,当时的人那么多,要一个一个都记得,太难了。

      "老奴。。。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吴义不敢随意说了哄骗魏离,只能坦白。

      魏离摆手:"不急,这事儿你放心上,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告诉朕,还有一件事。得你替朕去办。"

      "是。"吴义应承下来,天知道魏离把这件十年前的事情翻出来是要干什么,吴义只是隐隐觉得,这里头怕是有皇后娘娘的缘故。

      "德妃没了双亲是八岁那年,也是同年,虞老太太便把她接过去了,你替朕去查查,在虞家的那些年,德妃的情况如何,还有就是。。。苏家毕竟是德妃的母族,如今她做了妃子,想来也会有些姑婶间的信件往来,也替朕留意着。"这些宫闱间的调度用人吴义自然是最得心应手的,他在皇城活了一辈子,这皇城里的一砖一瓦,每一处殿宇,吴义都是烂熟于心的,甚至哪里有狗洞,魏离都相信吴义能够找出来。

      魏离说得轻巧,吴义却听得心惊,今晚上魏离的这些话,简直是瞬间颠覆了整个后宫的格局。

      原本不受宠的皇后娘娘突然受待见了,想来查十年前的事也和皇后娘娘有关。

      而原本备受宠爱信赖的德妃娘娘,却不晓得是惹了皇上的疑心,竟然要去摸在虞家的底,连带着与苏家寒暄的几封信也要拦下来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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