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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中宫-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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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自己也想不明白,心烦意乱得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每次瞧见皇后,总是忍不住要同她置气。"魏离深吸口气,抓紧了衣摆,"可。。。可真罚了她,儿子却半分轻松也没有,儿子心里难受,只能来请教母后。"

      030、有些人来得迟却是对的人

      "皇后三月出嫁入宫至今,已有四个月,哀家没瞧见皇后有何错处,反倒是时常瞧见皇上端着小气架子欺负皇后,哀家只记得教了你敬重于人,何时教过你没有道理还嘴硬?"太后端着茶慢慢品,温吞吞的数落他,"你早不听哀家的劝。今日又来问哀家做什么,哀家糟老婆子一个,管不上你这许多事。"

      魏离被太后一顿冷讽却不敢再还嘴,他搓了搓手,讨好一句:"母后恼了儿子,要打要骂都是使得的。"

      这话倒是说得太后顺了口气,她抬眼瞪一眼魏离,故作凶态:"你明知道。清儿教训怜荣华是为着后宫干净,替虞家【创建和谐家园】是为着百姓安康,你非要两件事情连着看!狠话是你说的,责罚也是你处的,现下心慌什么?"

      "儿子。。。"

      魏离叹口气,辩驳不得:"是儿子错了。"

      他自小要强,从不轻易低头认错,今日听他肯认了错。太后才把茶盏放下,稍坐正了身子:"哀家也仔细想过了,若你真的不喜欢皇后,便罢了,咱们同虞家知会一声,寻个病逝的由头叫清儿脱了这皇后的禁锢,过几年风头平了,又是虞家干干净净的女儿家,你自立你的德妃为后,哀家再不拦着你,如何?"

      魏离心头一滞,莫名的焦躁又涌上心头来,他猛的站起身,自己脑子都是乱的便脱口而出:"不行!她。。。"

      "她如何?"太后挑眉,见魏离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又生气又好笑,"到了这会儿,还要哀家说明了么?"

      魏离渐渐平静下来,心却依旧跳的像擂鼓一般。

      他。。。不愿意让皇后走,他心里,是有皇后的,他是懊恼自己喜欢了本讨厌的人,他是不知怎样表达自己拙劣的感情,像个扯姑娘辫子讨注意的坏小子。他是不敢面对梦中人的质问,不敢正视对皇后的熟悉感。

      他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在他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里,虞澜清,苏瑶瑶,到底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他自己,不敢面对,是他的错。

      "离儿。有些人或许来的迟,却是对的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她付出了千般万般。很多事,你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山高水远,也拦不住有心之人,你心里都明白,为什么不认呢?"太后放缓了语调,"去吧,清儿在等你,快去吧。"

      魏离抬头,和太后对视一眼,太后坚定着眼神朝他点头,像是敲响警钟的醒目棍,瞬间点醒了魏离。

      他匆匆行礼,撩起衣摆朝外走,吴义一把年纪,要小跑着才能跟上魏离的脚步:"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魏离撇他一眼:"宝华大殿。"

      吴义不敢再多问,赶到宝华大殿前,抬手示意宫人们脚步都慢下来,只看着魏离一人急匆匆进了殿中。

      虞澜清在这里跪了一夜。

      她脱下了皇后的服饰,只穿一身素衣,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魏离跨进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宝华大殿不同于其他宫宇,此处背靠人工湖岛,夜来风大,特别的冷。

      满堂金灿灿的佛祖在辉煌的烛火下随摇曳的火光而明灭。魏离在门口踌躇着,到了面跟前,他反而挪不开步伐了。

      身后有人,虞澜清是知道的,她只是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勇气,昨夜她总是想起出嫁前母亲说的话,字字叮咛,皆是心疼。

      那时候她不怕,即便是昨日之前,她也都不怕。

      她一直天真的以为,她和魏离之间隔着的不过是感情二字,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真心,总有一天,他会待她好,她能等。她能自己苦着熬着。

      可是虞家不行。

      虞家军也不行。

      魏离终于亲手敲醒了她迷离的梦境,他们之间隔着的千山万水,早就不是情爱二字可以概括,他们之间还有虞家,权势,猜忌和无休无止的彼此伤害。

      如果虞家的灾难皆是由她而起,那么她认错了,她不要了,她放手。

      只求佛祖菩萨慈悲一回。

      不知过去多久,魏离才终于鼓足了勇气,他走到虞澜清的身边,与她并肩跪到一旁的蒲团之上。他没敢看虞澜清,蠕动嘴唇,不安的开口:"你。。。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么?"

      虞澜清的声音有些沙哑,全是冷清:"从前说过的话,请皇上都忘了吧,是我错了,一腔执念。只想着自己,从今往后,我再不纠缠,只求皇上明鉴,虞家忠贞效劳,绝无二心。"

      魏离心头发紧,她这话便是要长决了。

      此时哪还顾得上别的,魏离扭过身一把扯过虞澜清的手,两两相对,借着烛火的光,魏离才看清楚虞澜清潮红得不正常的脸,她的手冰凉得很,整个人似乎在发抖。

      "你怎么了?"魏离问一句,不安涌上心头,险些喘不上气来,他抬手去触虞澜清的额头,果然已经烧得滚烫。

      虞澜清还想挣扎一下,奈何满身的力气都使不上,她也不知道若是魏离没来,自己还能硬撑多久,可她就是觉得累了,倦了。

      魏离忽略她轻推那一下的抗拒,径直抱在怀里便朝外走,吴义见魏离抱了皇后出来,还没走上前去,就听到魏离大喊道:"传太医,快!"

      "虞澜清,朕还没有废了你,你依旧是中宫皇后,你的命也是朕的,你胆敢有事,朕就当你是故意寻死,到时候,朕要整个虞家都给你陪葬!"魏离恶狠狠的威胁,心底的后怕和悔意几乎要把他淹没,他竟然只能想到这般拙劣的说辞来激起她生的欲望。

      出尽底牌,仍满盘皆输。

      虞澜清烧得迷糊浑噩,魏离的话她听见了,却没办法在脑子里组成完整的词句,最后看见的光景里,是天空飞过的雁群。

      天空湛蓝,渐渐变成视线尽头的一片黑暗。

      031、

      "皇后娘娘只是气急攻心,又吹了一夜冷风,这才发了热,一剂退烧药喝下去,再蒙着被子出一身汗来,就没事了。"太医跪在一旁拱手道,"娘娘身强体健,皇上放心。"

      魏离微微点头,示意太医退下去开方子。

      从他抱着虞澜清进门来,绣心那丫头就一直守着虞澜清抹眼泪,魏离看得心里难受,如果不是他,虞澜清是不会吃这样的苦头的。

      京香姑姑说的对,他给皇后的委屈,要怎么才能弥补呢?

      皇上把皇后从宝华大殿一路抱回凤羽宫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片刻就传遍了后宫的每个角落。

      不得宠的皇后娘娘这几个字,看来眼下是要换一种说法了。

      昨日明明是恼了皇后,今天上朝,魏离不仅没有惩处了虞家,听说还真的把伊勒邪教的事情给虞双全去办了,虞家领着虞家军出京本是大错,如今魏离下了旨,摇身一变就成了师出有名,前朝的事情也就算了,偏生下了早朝魏离就先去了太后宫里,不出半刻,便抱着皇后回去了。

      苏遥遥闻言脸都气得变了色,她站起身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怎会如此!是她!是她使的奸计魅惑皇上!是太后,一定是太后逼迫,皇上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喜笙赶忙握紧苏遥遥的手扶她坐下来,她从没见苏遥遥这般不冷静过,连说话的语速都比平常快了几分:"娘娘小声些,无论缘由如何,事情都已经这般了,皇后娘娘昨夜吹了一夜的冷风,此时人已经病倒,娘娘昨日没替皇后娘娘求情,说是怕皇上在气头上未免火上浇油倒也能圆过去,可今日娘娘若是再不去凤羽宫看看,恐怕要落人口舌了。"

      苏遥遥一向在魏离面前自诩弱势,对虞澜清也素来恭顺,这个时候不去,日后被有心人翻出来提起。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更何况。。。苏遥遥深吸一口气,坐着缓了好半天,让喜笙去取脂粉盒子过来在脸上添些气色,免得被看出端倪。

      她自然是要去的,到了面跟前亲眼看看,才能确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遥遥浑身都在发抖,她还记着之前虞澜清说过的话,若是魏离真的想起什么,或是对虞澜清有了感情,她要怎么办?!

      她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走到这一步,虞澜清想要轻易的夺走,休想!

      喜笙动作快,略微补了补便扶着苏遥遥出了门,为了显示匆忙,并没有传撵轿,凤羽宫上上下下都谨慎伺候着,皇上在这里,人人心里都是欢喜的。

      进殿前,苏遥遥借着撩裙摆的动作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加上想到魏离就在里边守着,也带了几分真委屈,眼眶一下就红了。

      "姐姐。"

      苏遥遥用绣帕捂着嘴角,轻唤一声便凑到了虞澜清床前,虞澜清还没醒,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只能看见嘴角蠕动,听不清在说什么。

      魏离的视线落在虞澜清的脸上,眉头微撇,苏遥遥含泪看他,一瞧见魏离的神情,心就已经冷了大半,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虞澜清,他不是厌弃她的么?

      苏遥遥握紧了手帕,深吸两口气,伸手去碰魏离的手,这才把魏离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这里来:"皇上,姐姐没事吧,怎么。。。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姐姐自小习武,身子一向是极好的。"

      魏离心情复杂的看一眼苏遥遥,十年前的事情他虽然有了几分疑心,但苏遥遥从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对他也是真心的,魏离看她哭。还是有些心软,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没什么大碍,你也别急,擦擦脸,都哭花了。"

      苏遥遥低着头不说话,还是魏离伸手拽她,才把她拉起来。

      若是平日里,魏离兴许还有哄一哄她的心思,可现在虞澜清还没有退热,病的虽不是苏遥遥,但她这样哭哭啼啼的也是担心虞澜清,魏离又不好过于苛责她什么,只觉得有些心烦,是以扭头对喜笙道:"扶德妃到外头坐会儿,她和皇后情深,喝杯水缓缓,无需太过担心了。"

      苏遥遥惊了一下,魏离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她想再说几句,可魏离吩咐之后扭头又坐了回去,轻声对一旁站着的绣心道:"去瞧瞧,药熬好了没有。"

      绣心本来见着苏遥遥就是一肚子气,虞澜清还躺在床上,她便假惺惺的往魏离怀里凑,还好意思嘴里姐姐姐姐的喊着,竟然也不觉得脸红,魏离这一下把苏遥遥的话给堵回去了,一门心思皆在虞澜清的身上,绣心出了口气,福身行礼称是,路过苏遥遥身边的时候,甚是扬眉吐气的挺直了胸膛,瞧着苏遥遥便秘一样的脸色真是痛快得很了。

      喜笙扶着苏遥遥到外边坐下,隔着轻薄的纱帐,苏遥遥稍背过些身子,一改方才的伤心模样,脸色冷得吓人。

      "皇上这是真的在意她了。"苏遥遥咬牙切齿说一句。

      喜笙紧忙抬头四处看看,没人注意到她们,却还是有些心虚:"娘娘,这儿是凤羽宫,皇上也还在呢,娘娘且忍忍吧,可别被旁人瞧出什么来了。奴婢打量着皇上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眼下皇上最看重的人自然也还是娘娘,咱们可别自己乱了阵脚才是。"

      苏遥遥怎会不明白,她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就算魏离现下对虞澜清有了在意,也越不过她和魏离多年的感情去,她不见得就是输了。

      强烈的怨怼消化下去,苏遥遥又恢复了担心抹泪的可怜模样,绣心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正和她们主仆两人撞个对眼。

      "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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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离接过绣心手中的药碗,让绣心把虞澜清抱起来一些,随后亲自吹凉了一点一点喂给虞澜清喝。

      苏遥遥在外间盯着魏离手上的动作,看了半天,别过头去,原本是装的,这下是真的刺着心窝子疼,倒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落了几滴泪,酸涩又怨恨。

      虞澜清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魏离?没了魏离,虞澜清依旧是满门尊贵的虞家嫡女,可她不行,没了魏离,她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让给她?!为什么什么她都要?!

      世上没有这么不公平的道理!

      一碗汤药见了底,魏离脸上的神情才轻松了一些,她一夜没睡,现下可以好好休息了。

      原本是想在这里守着等虞澜清醒来的,只是朝政上的事情总是忙不完,吴义来请了三次,说张大学士一直在候着等,苏遥遥赶紧也上前去劝,说这里有她守着,叫魏离放心去就是。

      魏离叹口气,好半天才站起身来,他看一眼苏遥遥,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身来道:"皇后若是醒了,凤羽宫即刻差人来告诉朕,德妃,你替朕走一趟慈寿宫,去跟母后报个平安,母后记挂着皇后,得了消息也好安心。"

      苏遥遥福身应下,等到魏离走远,才看着空荡荡的门,失落的呢喃道:"他从不叫我德妃的,他从不的。"

      喜笙见苏遥遥失神落魄,心里也难过,这两日间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即刻便要接受实在不容易,苏遥遥也未曾想过患得患失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奴婢送德妃娘娘出去。"绣心见苏遥遥站着不动,嫌她在这里碍眼,皇上都走了,她还在这里出什么神?

      绣心绕到苏遥遥跟前,伸手做请的姿势,明摆着是赶人。

      喜笙撇眉,与绣心争执一句:"你一个奴婢,怎么和德妃娘娘说话的?"

      "奴婢素来是这样说话的,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多年,还没习惯么?"绣心没得好脸色给,自上次苏遥遥前来挑破了话,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眼前这位都要欺负到自家主子头上了,绣心断是半分也不能忍的。

      喜笙还要说,被苏遥遥拽住,她撇绣心一眼,冷声说了句:"走吧。"后,便朝外走去。

      前往慈寿宫的路上,苏遥遥已经沉静了下来,太后不是好糊弄好对付的,实在头疼。

      自早前魏离从慈寿宫跑出去,传来消息说他把皇后抱回凤羽宫后,太后便高兴得很,特地没让人前去凤羽宫,就是不想打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叫魏离好好看看虞澜清受的苦,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最愧疚最痛,才会记得格外清楚,往后也就知道翻了倍的去补偿皇后!

      京香刚亲自去给太后找书回来,就撞上了前来的苏遥遥,苏遥遥对京香客气得很,笑着喊姑姑,京香也福身回礼,着苏遥遥在门口稍站站,她进去通禀一声。

      太后听闻苏遥遥过来,一下撇眉:"德妃来做什么?"

      "太后不想见,奴婢推了就是。"京香笑着道。

      "让她进来。"太后接过京香递来的书,随手翻了两页,又放到桌案上。

      京香请苏遥遥进来,行过礼之后,端来绣凳让她坐下。

      "嫔妾刚从凤羽宫过来,皇后娘娘吃了药睡下了,皇上忙着处理朝事,便差嫔妾来给太后报个平安,怕太后记挂着皇后娘娘。"苏遥遥眼睛还是有些红肿,能看出来是哭过的。

      太后闻言,抬眼看向苏遥遥,扯出一丝笑意来:"德妃对皇后,很是关切啊。"

      苏遥遥微垂眼帘,柔声道:"皇后娘娘是嫔妾的姐姐,嫔妾自小敬重。"

      太后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冷意:"德妃既然挂念着,昨日皇后受罚,怎不见你皇上那里去求情几句,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说的话,皇上自然要听几分进去,今日又眼巴巴的凑到皇上跟前做一番姐妹情深的模样,哀家年纪大了,有些瞧不明白你们年轻孩子的事情,德妃,同哀家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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