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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越走越远了,夏月才察觉出今日有些不对劲。慢腾腾的跑回夏晚身边,捂着肚子,委屈说:"姐姐,我们还不回家吗,我肚肚饿了,想吃饭了。"
"我这里有一个肉包子,你先吃着。"夏晚说道,"乖。跟着姐姐来嘛。"
此时家家户户几乎都正在家中生火做饭,别提她们走的隐晦小路了,就连大路上都没有几个人。
来到了破庙,远远的,就看见那处树影张牙舞爪,却没有人影。夏晚心头有些失望,江氏真的没来。还好她昨天给江氏留了一百两银票,短时间内。江氏也不会饿肚子的。
走得近了,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嗒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夏晚心头大喜,连忙拉着夏月加快脚步,快速走上前去。
破庙那扇已经破旧到完全关不上门,吱呀呀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夏晚从满脸喜悦,瞬间堕落成了失望。
"夏姑娘,颜公子已经在此处等候你多时了。"莫云说着,请二人进来,就看见庄哲彦正坐在地上,似乎在运功练气。
"你们怎么在这里?"夏晚眉头紧紧皱起,然后就透过那面塌掉的墙壁,看见了被栓在大树上的马匹。
那棕色的高头大马,那深蓝色的马车布帘子,不正是她昨天找的马车吗?
她昨日,给这个车夫一两银子定金,让他今日务必要在这处等着她的。怎么车来了,人呢,人去哪儿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蹭车的
夏晚只觉得脊背一凉,眼角余光瞄到了莫云腰间那柄长剑。那车夫,该不会已经遭到了这二人的毒手了吧?如今那二人守在此处等自己自投罗网,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你等我作甚?"夏晚紧张的问道,下意识的将小夏月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尽可能的隐藏她幼小的身躯。
"既然你不听劝。一定要离开此地,那我们只好结伴而行了。"庄哲彦淡淡一笑,如沐春风,可听在夏晚耳里,却成了冬日惊雷,胆战心惊。
"车夫人呢?"夏晚警惕的看着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除了夜蝉,仿佛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身后的草丛传来沙沙的声音,夏晚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坎肩儿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昨日收了她定金的车夫,除了似乎脚有点跛以外。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揉了揉肚子,表示方才是去方便了,歉意的笑笑:"姑娘,实在对不住,没等多久吧?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挑的路线是西河村南门,正好与夏家是反方向,同时也与江氏那里也是反方向。如果此时离开,那就意味着没有机会去等江氏了。
"再等一个人,半个时辰后走。今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离开晋梁县。"夏晚沉着的说道。
车夫点点头,转身就去外面割草喂马去了。
他离开之后,夏晚才沉声说:"离开此处是我的事情,似乎与颜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莫云十分不悦夏晚这样的态度,刚要开口,却被庄哲彦一个冰冷的眼神训得半个字也没敢说。
"子时你便晓得了。"庄哲彦说道,"没有我们在。你走不出晋梁县,更不要说去琅州了。"
夏晚苦笑:"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吧。一次次招惹来那些杀手,那些官差。"
这句话不假,但庄哲彦一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也不假。夏晚从来不排斥和他在一起,但那必须是不伤害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随时会令自己丧命,令自己身边的亲人丧命的家伙待一块儿。
除非那人是个抖M。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就连夏月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安安静静的坐在夏晚腿上,玩儿夏晚的长发。
半个时辰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除了两支火把能照耀的一小方天地之外,其余的空间都是黑漆漆的。
"姑娘,半个时辰到了,再不走的话,今晚就走不了了。"车夫再一次催促道。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夏晚不想放弃,只好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走吧。"
这辆马车虽然小,但还是能坐五六个人的。夏晚刚坐下凳子,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大叫的声音:"等等!等等!"
车夫显然也听见了,持着缰绳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等那女人到了车前,他才从车辕上下来,给江氏腾地方上去。
风尘仆仆的江氏鼻翼上全是汗珠,刘海也被汗水打湿了。一看见马车上还有两个男人,不免得心惊肉跳:"晚晚,这……"
夏晚没好气的说:"蹭车的。到地方后,他们就会离开的。"
江氏松了口气,才将包袱从背上解了下来:"你这时间实在是匆忙,我只能随便收拾了细软。我想着如果在琅州过得不好,我们三母女还可以回来,所以那屋子的房契地契,也被我收了过来,不过将房子暂时借给曾娘子用了。"
原来她不是狠心没来,而是在处理这些事。
夏晚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等待了半个时辰的哀怨,也早已烟消云散:"原来如此,既然有曾娘子替我们看着。倒也不必担忧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毕竟想要离开晋梁县的范围,那必须得快马加鞭两三个时辰才可以。
不知走了多远,突然行驶平稳的马车一个急刹,马蹄上扬,差点落在拦车人的身上!
刹那间,车夫精准的将马头拨转方向,马车里的众人也被甩到了一边。夏晚被庄哲彦轻而易举的揽住身形,让她没有被甩出马车车窗。
姿势有些暧昧。夏晚耳根子霎时就红了,她连忙推开庄哲彦,低声说:"谢谢。"
话音刚落,就听马车外的车夫破口大骂:"找死啊,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你今日都要被马踢死了!"
那拦住马车的男人没有搭理他。而是镇定自若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裳灰尘,说道:"夏晚,你给我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建明。他脸色十分难看,一面捡起掉在地上差点灭掉的灯笼,一面严肃的紧紧盯着车帘子。
夏晚心中哀嚎连连,这下好了,被逮住了,出不去了。不过,西河村入村的路左左右右只不过那四五条,怎么夏建明就选了这一条拦截呢?夏大吉没拦住?
"晚晚,你待在此处,我下去与你爹说。"江氏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她还未下去,夏晚就已经先她一步下马车了。此事是她一人策划,与江氏无关。倘若此时江氏下去,必定会替她顶罪。
"爹。"夏晚低垂着头,哭丧着一张脸,"我只是带娘亲和月儿出去散散心。"
"散心散到把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夏建明挑眉,见女儿一副任君宰割不再多言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前夜跟我说这么多以前从未说过的话,我早就该知道的。"
"爹既然知道了,那现在是想做什么?"夏晚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冷静的看着夏建明,"是要将我和月儿带回去,好好叫训一顿,然后关起来?还是去里正那里,告我娘意图骗走我和月儿?"
此话说得毫不客气,夏建明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震惊到了。不过并不是气愤,而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因为他以前听风便是雨。只要有人对他告了状,他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要教训夏晚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车夫
夏建明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夜空漆黑,完全看不出他难看的神情。
他眉头微皱,半晌才说出一句:"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父亲?"
"难道不是吗?"夏晚立刻反驳,令夏建明霎时无地自容。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不称职,喜怒无常。
车夫抬头看了看满头繁星,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可抬起头来,却变成了一副不悦的表情,将一个市井小民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姑娘。究竟还走不走啊,在这样耽搁下去,怕是连晋梁县都去不了。"
夏晚看向马车,她的妹妹和娘亲还在等她。她等了这个机会很久了,她已经替夏家人给了五千两的银子了。就以他们以前这么对待她们母女三人的情况来看,她与他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此时如果都走不成。那以后就更不要说了!
"走!"夏晚肯定的说道,"现在就走!"
可她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夏建明抓住了:"你一届女子,能去哪里谋生?竟还将你妹妹也一起带走,夏晚,要不是我今日发现得早,你是不是就要与为父断了父女之情?"
坐在马车里的江氏吓得手一抖,绢子差点就脱了手。她连忙下马车,疾步走了上去。可走得急了些,就在差点摔倒时,夏建明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只见她眼圈微微泛红,嗓音哽咽:"是我不好,是我想带两个女儿离开的。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她们二人毫不知情。"
夏建明眉头皱得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将江氏扶到一边,冷声说:"夏晚,你以前怎么胡闹,为父都不计较。可是如今。你怎么可以离家出走呢。"
"我以前什么时候胡闹过了,爹你倒是说说,哪次不是大房和二房的人算计我?"夏晚那小暴脾气一上来,才不管面前的人是便宜爹还是谁,一句话就把夏建明给怼得哑口无言!
当初夏晚跟夏建明是抱怨过几次的,他从来都是安慰。亦或是训斥夏晚,却从来没有说过兄嫂们半句不是。
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夏建明还是从嘴中缓缓飘出一句:"即使如此。夏晚,你也不能带着你娘亲和妹妹连夜离开啊。那些事情我们可以防,可以阻止,倘若你们今天走了,为父该上哪儿去寻你们啊!"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听在夏晚耳里,就像是一根令人难以接受的刺。扎入心里,然后在【创建和谐家园】,又扎进去,反反复复。
这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夏建明和夏晚两父女争辩得那叫一个火热,反而是旁边的车夫站不住了。
车夫抬头看着越来越往夜空正中挪移的月亮,心中一沉,恨不能立刻将夏建明给敲晕扔山坡上。
但现实是,他只能站在一旁,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往一旁的小树林里而去。
即使外面争论的声音很大,但他的脚步声还是没有瞒过庄哲彦。他平静的端起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水。眼角微微一瞟,低声说:"跟上。"
"是。"
莫云领命离去,跟随着车夫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走到了小树林的深处。这里漆黑一片。头顶上朦胧的月光照出树枝的影子,显得阴森可怖。
车夫回头看了看有光亮的地方,确定这个距离已经远了,才从包里取出了一根东西。那东西只有一只毛笔大小,依稀能看到底部有一根被扭得弯弯曲曲的绳子。
莫云悄无声息的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石头,在车夫即将把信号发出去时,石头飞了出去。正好砸在车夫的手背上,将东西给砸了下来。
"早就看出你不对劲儿了,之前在破庙里,你说你去方便,其实也是去给人发信号了是吧。"莫云冷笑道,从腰间拔出佩剑。指向车夫,"说,你是谁派来的,想带我们去哪里?"
车夫面露惧色,他好歹也是习武好些年了,刚才被跟踪了这么远,他竟然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这会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得不投降:"好汉饶命,我只是负责原定的路线走而已。而且这路线。夏姑娘本人也是知道的。"
莫云眼睛微微一眯,下一瞬间,就看见那车夫舌尖银光一闪,一根暗器就朝他面门飞了过来!
他手腕一动,提剑挡针,只听当的一声。那根银针应声落地。那车夫见一招不成,又迅速的使出第二招,拔出插在靴底的匕首,就开始与莫云殊死搏斗。
这里打斗的声音虽然大,但距离夏晚他们在的地方就很远了。只是那车夫节节败退,只不过十几招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只距离夏晚他们十多仗的地方了。
这会儿也不用他们再退了,夏晚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定睛一看,就看见那树林里两道漆黑一团的人影在不断的打斗,并且时不时就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夏晚心头一紧,身旁的夏建明和江氏也已经发现了。夏建明被气得脸色发黑,这时候也顾不上到底是哪里在打架。
"这前面打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谁遇到了山贼吧?"江氏忧心忡忡的说,方才大家都在忙别的事情,这会儿平静下来,她很快就发现了车夫不见了,"咦,车夫呢?"
前面有人打架,这里又有人失踪,自然而然的就能联想到,车夫在那里。夏建明这会儿平静的一些,见车夫有难,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自然会去帮忙。只是刀是没有,木棍倒是找到了一根。
十多仗的距离不远,奈何此刻黑灯瞎火的,除了两个人影,什么都看不清楚。夏建明三人快步靠近那里,夏晚才发现是车夫和莫云二人在打斗。
夏建明不认识莫云,正要挥舞着木棍凑上去打莫云时,被夏晚一把拦住:"爹,别去。"
下一瞬间,一柄长剑划破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车夫的脖子上。
莫云冷冷的说:"你发的信号,是想让那些人再晚半个时辰行动吧。"
第一百四十章 秘密
车夫啐了一口唾沫:"呸,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隐藏得这么好,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马车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庄哲彦下了马车,缓缓说道:"你扮演车夫的角色十分成功,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马车,就连内功都刻意废了七成。可是你不该穿那双靴子。"
车夫震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那是一双短筒的黑色布靴,上面一尘不染,即使车夫在草地里走了许久。他习武多年,此次为了这个重要的任务。担心被庄哲彦察觉,还自废武功。
没想到,他面面俱到,却偏偏忘了鞋子。脚上这种靴子,十分的轻便,能让他每次任务被发现的概率大大降低。可是。一般的车夫,怎么会去买如此昂贵且对他们没有任何益处的靴子呢?
夏晚脸色难看至极,她差点就带着娘亲和妹妹一同走入虎狼之地。
那车夫狠厉的瞪了一眼庄哲彦,冷笑一声道:"查出我又怎么样,我也不怕告诉咱们骁勇善战的……呃!"
车夫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瞪大了双目,那里倒映着两只修长的手指头尚且还保持着将暗器飞刺入他咽喉的姿势。
莫云收回了刀,下一瞬间,车夫的尸体就已经轰然倒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