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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吉早就听到庄哲彦那句世子了,忙不迭带着全家人出来,跪下行礼:"草民参见世子爷。"
沈锦鸣根本没把那些人放眼里:"起来吧。"说罢,又狗腿的跑到庄哲彦身边,"您看,您有这一身这么俊的功夫,怎么说也得找个传人吧。比如说我,你看我王府里【创建和谐家园】位武师,就知道我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夏大吉搓搓手,连忙堆着笑脸。迎上前:"世子爷,屋外冷,咱们进去吧?"
方才沈锦鸣的汤婆子已经给了夏晚,这会儿站在外面说几句话。已经把他冻得够呛了。他刚要走,却见庄哲彦没动,又狗腿的看向了他。
庄哲彦淡定的看了一眼夏家人,他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狗腿子沈锦鸣小世子秒懂,微微皱眉:"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人这么多围着干嘛,心烦。"
不得不说,这小世子对庄哲彦和夏晚已经够宽容了。这不,一遇到他不想理的人,连说话都不客气了。丝毫不管这是在别人家里,让夏大吉好没有面子。
但碍于人家是世子,他们不敢不从。远的不说,就说那几个端着礼物的汉子,哪一个看起来像好惹的?
一群人默默的退回了屋子,连屋子都不敢出了。夏晚见这样,连衣服都不去洗了。连忙去厨房煮茶。
尽管今日暖洋洋的,但毕竟是临近初冬了,坐在石凳子上,还是很冷的。小厮给沈锦鸣扑了好几层软垫子,后者才坐下。
夏晚知道今天她这衣服是别想洗了,连忙将衣服收到角落里,直接去厨房里烧茶了。
烧好了茶,给沈锦鸣倒了满满一杯热茶,见他耳尖都被冻红了,生怕得罪了这个小阎王,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
"世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夏晚说道。
"谢谢师娘。"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庄哲彦不悦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世子的福气,世间男人少有。十一个姨娘都貌若天仙,别人只怕是有一个便很高兴了。"
他本意是想提醒夏晚,这家伙有十一个小老婆呢。你别对这家伙动心,那十一个姨娘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夏晚和沈锦鸣都是榆木脑袋,没听明白。尤其是沈锦鸣,还哀怨的看着夏晚,活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
"师娘,说起这事儿,你那天可把我害惨了。"沈锦鸣说,"我本来上街就是躲着她们的,没想到你一下就把我交代出去了。"
"躲?"夏晚微微诧异。
"这些人,哼,俗。"沈锦鸣一提起自己房里的姨娘们,不由得抬高了头颅,仿佛这样就能抬高自己的姿态似的,"一看见我就跟看见钱袋子似的,本以为我能像话本子里的主角儿一样,能遇到个红颜知己。"
"从此,携手相伴,看夕阳,泛舟游湖,惬意似神仙。"沈锦鸣撇撇嘴,"谁知道她们空有皮囊,每次看见我,不是说身边缺奴婢,就是缺首饰。上次,还有人说院子下雨漏水,让我拨银子给她重新修院子!"
第五十七章下盘不稳
"噗。"夏晚一口热茶差点喷到桌上,她笑得花枝乱颤,"屋顶漏水,需要重新起一座院子?"
庄哲彦默默从怀中掏出绢子,递给她擦嘴。当那绢子递回来时,他嫌弃的看了一眼,但还是选择将绢子揣进了袖兜里。
"那可不,可把我气坏了。"沈锦鸣没好气的说。"你说说,我外祖家虽然比不上王府,但吃穿用度哪样亏待过她们。我一个月才五十两银子的例银,养这群祖宗都快把我养穷了。"
"啧啧,可悲,可叹。"夏晚负手叹息。
庄哲彦微微皱眉,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这两个人的对话:"咳咳。小世子,你不是要拜师吗?"
沈锦鸣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去,猛点头:"想啊想啊,师父,你终于肯收我为徒了?"
"非也,在下先检查一下世子你的基本功夫怎么样,才能知道到底有没有必要收你。"庄哲彦平静的说道。
一刻钟后。沈锦鸣终于知道这所谓的基本功夫是怎么检查的了。
"师父,师父,我快撑不住了……"沈锦鸣都快哭了,他扎着马步,【创建和谐家园】底下却是一柱两根手指粗细的香。
那红色的火光十分缓慢的往香的下面移动,还伴随着袅袅青烟,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沈锦鸣【创建和谐家园】冒烟了。
"唉,世子,这才是第一步。"庄哲彦叹了口气,"既然世子想要放弃,那就算了吧。"
"不不不,我还能坚持!"沈锦鸣最怕他说这句话,连腿也不抖了。
夏晚微微皱眉,拉过庄哲彦到旁边,低声说:"喂,差不多就得了,人家好歹是个世子,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能当人家师父不也挺好的嘛。"
庄哲彦冷冷看着正在努力稳住身形不坐下去的沈锦鸣,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哦?我一个什么?"
夏晚吞了一口唾沫,宛如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白兔,弱弱的说:"像您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教世子武功,这不是让您的身份更上一层楼嘛。"
她差点说漏嘴,说出她知道他是杀手的事情!
庄哲彦自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假的,唇角微微一勾,连都快黑了。他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正在努力扎马步的沈锦鸣,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忽然,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庄哲彦走到沈锦鸣面前。迅速出掌。那一掌凌厉,带着迅疾的掌风直朝沈锦鸣面门劈来。
沈锦鸣大惊失色,双手一挡,庄哲彦却又改变了攻势。往他脖子上袭来。
几番你斗我挡,只短短几招,沈锦鸣腿一软,身子就往后倒了。电光火石之间,庄哲彦伸手拉住了他,才避免他的【创建和谐家园】变成烤【创建和谐家园】。
"下盘不稳,世子这基本功练得不扎实。"庄哲彦简简单单的下了总结,言下之意便是,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一边扎马步一边能接我招儿了,我在收你为徒。
"可是,我王府里的武师教我扎马步,也从来不点香……"沈锦鸣现在还心有余悸。
就连夏晚这个不喜欢小世子成天在晋梁县作威作福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帮腔道:"是啊,再说了,那种情况怎么可能还扎得稳马步。"
庄哲彦淡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凉了的茶,说道:"既然世子爷质疑在下的方法,就请世子爷回去找别的武师吧。"
"不是,我,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锦鸣急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连忙朝院子边上的一个仆从使了眼色,"师父,你看。这都是我孝敬你和师娘的礼物。锦云坊的成衣,我见我房里那些姨娘都喜欢这个,就给师娘也买了一件来。"
这小世子一看就是从来没讨好过别人的主儿,恨不能抱着庄哲彦的大腿表决衷心。
可他总是表达错了对象。殊不知,他越和夏晚有什么牵连,某人心里就越不舒服。
躲在房间里的女子,早就悄悄的盯上了院子里的那锦衣公子。她方才也出去行礼了,虽然感觉这人看着不是很稳重,可至少也是个世子。
只要自己能嫁给这种人,别说做妾了,她也能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用之不尽吧。重点是,只要做了主子,自己就算穿衣服也有丫头伺候,对,最好是吃饭也要丫鬟喂。
光是想想,夏春如就开心得不行了。
院子里的三人依旧聊得火热,直到夏春如端着一壶热茶上来。茶壶才刚刚放到桌面,沈锦鸣就十分不悦的看向她。
"不是让你们没事儿别走动吗?"沈锦鸣皱眉,小心翼翼的看向庄哲彦,见后者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民女是见世子的茶凉了,这才……世子莫怪啊。"夏春如委屈得不行。
夏晚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家伙又想闹什么幺蛾子。然后下一秒,只见夏春如端起茶壶,给沈锦鸣倒茶。明明拿得很稳的壶,却在下一瞬间,"一不小心"就改变了方向。
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在了沈锦鸣的衣服上!
"大胆,你想烫死本世子?"沈锦鸣大叫道。那些个小厮一下子就上前将几人围在了中间。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春如没想到耍点小心机,会被这么多人围着,十分不妙,顿时就觉得害怕起来。
"大胆,烫着世子了,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一个男人尖声细语的骂道。
夏晚紧紧皱眉,拉开了沈锦鸣被烫的那只手臂。被开水烫到。应该会发红。可夏晚一揭开袖子,别说烫红了,顶多是有些水珠而已。
她顺手摸了摸茶壶,嗯,温热温热的,一看就知道夏春如至少晾了两刻钟才端上来。
"世子没事,换件衣裳就好了。"夏晚说道,"世子还请莫怪。"
沈锦鸣脸色晦暗,说不出什么心情。仆人们从马车上取了干净的衣裳下来,这本来是打算如果天气转凉,给他加衣的。
"世子,请跟民女来。"夏春如说道。
夏晚本想提醒沈锦鸣的,但一想到,沈锦鸣本身就是个好色的主儿。自己提醒了反而多事,于是就没说话。
第五十八章二十文的高粱酒
再说那进屋了的二人,沈锦鸣这一次出来没带丫鬟,只有几个随行的小厮。一个叫阿达的,就在帮他更衣。
外屋的夏春如,气得咬牙切齿。她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就是为了让这小世子一个人来更衣。到时候孤男寡女的。说没什么也没人信。
"呃,世子,您亵裤破了个洞……"阿达说道。
沈锦鸣脑海中浮现出刚才扎马步的场景,知道肯定是刚才差点摔下去的瞬间,裤子其实已经被烫坏了。
"你快去拿,千万别说出去。"沈锦鸣都快崩溃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这种事情是千万不能说出去的!
阿达前脚刚走,那屋门又一次吱呀一声打开了。
"阿达,你速度这么快?快来给小爷换上,快点,你磨蹭……"沈锦鸣身子一僵。只觉得脖子后面有均匀的呼吸身。
还有,背后传来的阵阵幽香,以及那温热的触感和娇媚的话语:"世子爷,民女来帮你更衣好吗?"
沈锦鸣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当他的小妾们想要找他要什么好处时,总是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哼,小爷这个月例银只剩十两了,你还想来分杯羹?
"爷不用你伺候,出去。"沈锦鸣冷冷说道。
"世子爷,民女知道错了,求世子爷不要生气。"夏春如眨一眨眼睛,眼眶都红了。可那双手却不老实,竟将方才阿达系好的衣衫带子,又一次解开了。
沈锦鸣大惊失色,这还得了,赶紧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逃到另一边去:"爷原谅你了,你给爷出去!"
这一幕。刚好被取了干净亵裤回来的阿达看到。他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将夏春如赶了出去,这才伺候沈锦鸣换衣服。
勾引失败的夏春如,气得脸都快绿了。刚才她看那小世子又是给夏晚送衣服的,二人又是有说有笑的。难道是看上了那野丫头?
除了这两件不怎么愉快的事以外,沈锦鸣渐渐对夏家人放松了戒心,不仅让夏英夏杰带着他去打猎。还说今晚要吃了野味儿才肯走。
这倒是让夏家人欢喜了,他们这小村子,哪里来过什么大人物。上一次来一个孙县令,就已经够让他们家蓬荜生辉了。这再来一个世子,那不得变成闪闪发光?
傍晚时,夏英夏杰带着鲜少上山的沈锦鸣回到了夏家。沈锦鸣虽然有时也会去打猎,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当夏晚看到他们时,沈锦鸣手上正提着两只山鸡,还兴高采烈的朝夏晚挥挥手。
沈锦鸣和庄哲彦是客,夏晚就去厨房杀鸡。好在今天大房和二房的人见来了这么重要的客人,都想着巴结呢,她反倒是轻松了。毕竟那几个人都想要表现表现,以求在小世子面前留个好印象。
夏建明也回了家,他还不知道庄哲彦会武功的事儿,反倒是夏大吉趁他还没进屋,将拉到一个角落里,语重心长的说:"建明啊,你是我们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屋子里的贵人。可得伺候好了,以后咱们想过好日子,还指望着这贵人呢。"
路过他们身边的夏晚嗤之以鼻。这想要暴富,不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反而指望着抱大腿。做梦去吧。
当然,夏晚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只是提着两瓶酒,进了屋子,将酒放在了沈锦鸣面前。
盖子一打开,一股冲鼻的酒味儿就散开了。沈锦鸣皱皱鼻子,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就难看得很:"这是什么酒?"
"村东头买的高粱酒,可贵了,二十文一斤呢。"夏晚看见他不乐意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这两坛子酒。都够她买五斤肉了,这世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庄哲彦来夏家这么久,一直得到一位病人该有的照顾。饮食清淡,忌口,说白了就是顿顿喝粥。他
他仰头,杯中液体被他一口喝掉。稍微有一丝不慎从嘴角流淌了出来,顺着嘴角淌到了滚动的喉结上。又渐渐往下,往里……
夏晚微微皱眉,连忙转过了头。
"师父。我带了上好的桂花酿,比这个酒好喝多了。"沈锦鸣说道,话音刚落,就有小厮去马车取了两坛子酒来。
封盖一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就在屋子里荡漾开来。伴随着淡淡的桂花香,瞬间就让人醉了。
"来来来。给大家满上。"沈锦鸣说着,自己给庄哲彦倒了一杯,"师父,这你得好好尝尝。此酒在这里是寻不到的,这可是皇上御赐给我爹的御酒呢。"
夏建田一听到御酒两个字,眼睛都快发光了,连忙仰头喝了。酒进去了,却连什么味儿都还没尝出来。
反倒是夏建明,还端着酒杯,恭恭敬敬的说:"世子光临寒舍,真是令我们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好说好说。"沈锦鸣早就看出了这是他师娘的亲爹,虽然不喜欢这人一身读书人的做派,却也不能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