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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哭了。我今晚和月儿在你这儿打地铺,明天我就去县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二伯。"
"人海茫茫,怎么找。"江氏擦干了眼泪,"为娘决定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就去你外祖家。求你外祖借些银子来给我做生意也好,总比在西河村坐吃山空,东西被偷了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好。"
穿越过来这么久,夏晚鲜少听到江氏提起娘家人。就连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也与那外祖只见过一次。
"娘,我外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夏晚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江氏喝药。
"你的曾外祖是做布匹起家的,在这晋梁县,十家布匹店,就有五家是我们江氏的产业。"江氏说起这个,露出淡淡的微笑,"后来。你外租又开了成衣店。至此,生意越做越大,江家也在十年前。就搬到了琅州了。"
以这情况看,江氏以前就是个千金小姐,也不知怎么就沦落成了这样。
似乎回忆到了以前的事情,江氏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在十七年前嫁给了你爹,这么多年来,只回去过三次。"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也不知究竟勾起了什么伤心事。就连她在夏家过得不好,也不肯回江家,除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夏晚看出了她的失落,拍了拍她满是茧子的手:"没事的,一定可以找回来的。"
为了能够照顾江氏,夏晚干脆出去找了一堆干稻草来,铺在床榻旁边,随后还铺上了床单,被子。
第二天,夏晚给江氏二人做了早餐,又服侍她喝药之后,才往晋梁县去。
她先去了一趟衙门。果不其然,还是没有夏建军的消息。她就开始从赌场着手,一家一家的找。
一路上连续看了五家赌场。里面人生嘈杂,空气也很差。就连上回她和夏建军一起玩的赌场,都没有的夏建军的影子。
碰巧,她刚从一家赌场出来,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也从一家当铺里出来。他们手上拿着一张画,站在路边在讨论着什么,正是许有和古易两个人。
夏晚刚刚走过去,古易就看到了她,说道:"夏姑娘,你怎么从赌场里出来?"
"我就是进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二伯。"夏晚看着那张纸,其实是一张画像。"你们二位走了这么久,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别提了,整个晋梁县八家当铺,我们已经走了六家了。没有人见过他,也不记得有收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古易说道,"夏姑娘有看到他吗?"
"没有。这县里,是不是还有几家赌场,我几乎都已经走遍了,一点踪迹都没有。"夏晚摇头。
"总共就只有五家。如果还没有的话,我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在晋梁县。"许有停顿了一下,"或许,是不是你娘看错了?当时又是大晚上的,或许是一个长得有点像你二伯的人呢。"
夏晚当即打断了他的猜测:"不会的,能知道我娘有这么多钱财的人不多。"
有了三个人。事情就更好办了。许有重新去那些赌场勘察,而夏晚和古易在继续去剩下的两家当铺询问情况。
一直到了傍晚,就连进出晋梁县的东西南北四个大门儿的守卫都打了招呼,愣是一点关于夏建军的消息都没有。
走得精疲力尽,夏晚心里在焦急,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回去。自己则准备雇一辆马车回西河村。
马车一般都停在客栈的门口,排成一排,颇有种从酒店出来,路边停着的那一排出租车的感觉。
夏晚挑了一辆比较小,价格也相对实惠的马车,刚坐稳,突然听到了旁边传来声音。
"客官,您今天还住一晚吗?您的房钱只够今天的了,您看?"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子看起来像是会差你钱的人吗!"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先拿这根金簪抵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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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心中一跳,掀开帘子,就看见夏建军正强硬的将一根金簪子塞到小二的手中:"老子有的是钱,我今晚去赢个百八十两的,在拿银子来换。"
"停车。"夏晚叫道,马车一停,她就跳下了马车。
正巧,夏建军也笑眯眯的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还好她过来了,也没有很快就回去。
怪不得找不到他,原来他白天根本就不出来。是啊,白天多危险,这么多人找他。而到了晚上,所有人忙碌了一天了,自然需要回去休息。
这夏建军的算盘真是打得好。
夏建军哼着小曲儿,掂量着手里的玉簪,想着自己今晚该去哪家赌场玩儿。却没料到,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了一个自己现在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人。
他下意识转过身,将玉簪藏进了怀中,脸上的笑容就此消失,低声咒骂两句。
"二伯好兴致啊,这大半夜的不回家,是要去哪儿?"夏晚微笑,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第四十二章破布
"哎哟,这不是我的乖侄女儿嘛。"夏建军笑着说道,"天都黑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还不回家,你爹知道该罚你了。"
"来找二伯一起回家啊。"夏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纯良无比,却慢慢的接近夏建军。"二伯,你衣服怎么破了好大一个洞。"
夏建军下意识的捂住了破洞,真是该死,他那天走得匆忙,竟然被勾破了衣裳。一直逃到这家客栈才发现。
"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多嘴。"夏建军神色非常不自然。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说罢,连仅有的面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跑。夏晚也铆足了力气,追着他上去。
夏建军是休息好了的,而夏晚已经走了整整一天了。又累又饿。脚底早就磨出了水泡,没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似的。
可这会儿夏晚已经顾不上了,偏偏不知谁乱扔的香蕉皮,害她滑倒在地。
夏晚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她与夏建军的距离已经从两米拉长到了六米左右。她伸手一摸,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大叫:"二伯停下,我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
夏建军头也不回的说:"谁信你,不就是拿你娘一点东西吗,至于追着我不放吗。我赢了银子,到时候还给你们就是了!"
夏晚眉头紧皱,抓起手中的石头,就朝前面丢去。巴掌大的时候在半空中划出了抛物线,下一瞬间,听得夏建军一声惨叫。
原来那石头正好砸到了他的小腿上,他行动一慢,夏晚连忙扑了上去。
"二伯好生不讲理,哪有人大半夜偷偷潜进人家屋子里借东西的!"夏晚说道,直接将夏建军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没见识的丫头片子。你给我松手,松开!"夏建军骂道,"不就是几根破簪子吗,等我今晚赢他个几十两银子还给你娘不就是了嘛。"
无论夏建军怎么说,夏晚就是不撒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哪怕夏建军见挣脱不开。开始用力的去掰自己的手,她都未曾松开。
夏建军这人太狡猾了,如果今天放走他一次。又不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在找到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夏建军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简单利索的抬手敲了他后脑勺一下。夏建军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晕倒在地。
夏晚气喘吁吁的看着夏建军,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手还保持着打晕夏建军的姿势。
这男人大约二十多岁,目光看着她有一丝探究和好奇。
"他……他死了?"夏晚结结巴巴的说,这男人是谁,难道是遇到了喜欢晚上出没的江湖人士?
"晕过去了,姑娘,你不必害怕。"莫云说,"他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我陪你去衙门吧。"
夏晚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再次占据心头。这个人,怎么知道她要带着夏建军去衙门的。
"你是谁?"
"在下莫云。"莫云说道,庄哲彦一而再的警告他不能暴露身份,他就没说是庄哲彦叫他来保护她的。"姑娘放心,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刚才听到你与他争吵的话。才知道此人是个小贼。"
夏晚松了口气,只是,他们已经离那家客栈至少几百米远了。这男人跑步都没声儿的吗,还是她光顾着追夏建军了,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听到。
"多谢莫公子。"
夏建军是被一盆凉水给泼醒的,夜晚的天气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听四周传来低沉的喊声:"威武。"
惊堂木狠狠一拍,他吓得身子抖了一抖,只听头顶上传来男人威严的声音:"下处何人!"
夏建军想要擦干净脸上的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绳子反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小女子夏晚。状告二伯偷我娘的钱财。"夏晚说道。
夏建军心中一慌,甩了甩脑袋,将脸上的水珠子都甩光了,才看清堂上的竟然是县令孙启。而他旁边站着的,不正是夏晚嘛。
"胡说,我没有偷。你娘就是被我三弟休弃的女人,一个在村子里半分薄田都没有的人,哪儿有银子让我偷!"夏建军没好气的说。
"侄女儿劝二伯还是坦白从宽的好。"夏晚冷冷的瞪了夏建军一眼,可后者却丝毫都没有身为罪犯的自觉。
"夏晚。你可有什么证据?"孙启问道。
古易将那些被偷的金银珠宝都呈了上去:"大人,这是从夏建军下榻的客栈中搜出来的。我们去时,那客栈里的小二还从他那儿拿出了一只金簪,说是夏建军没钱付房费,抵押给他的。"
"胡说,谁知道是不是夏晚这丫头栽赃嫁祸的。"夏建军骂道。"我们夏家养了你十几年,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竟然敢污蔑我!"
这时,公堂外,一群人闻讯赶来。晚上开堂审案子,自然是没有人来看的。这会儿赶来的,正是夏家的人和被曾家娘子扶着走进来的江氏。
夏老夫人急匆匆的一冲进来,看见自己儿子浑身湿淋淋的跪在地上,又看着夏晚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气得抡起拐杖就想冲上去打夏晚,好在一旁的二娘拦住了她。
"夏晚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还不快撤诉了!"夏老夫人急起来,什么都骂得出口。
可这会儿,夏晚怎么可能听她的,只冷冷看了她一眼的,拱手对孙启说:"大人,我娘前夜才被二伯伤了,现在身子正弱,可否让我娘坐下听案子?"
孙启点头,给江氏和夏老夫人都搬了两张椅子。见同窗好友正脸色晦暗的看着自己,心里暗暗叫一声这案子真难判。
这桩案子金额数目庞大,也是他被调到晋梁县后,遇到的第一笔金额庞大的【创建和谐家园】案。但这犯案的,又是好友的亲哥哥。
"夏晚,你还有什么证据?"孙启收回了目光,问道。
夏晚看向了浑身湿透了的夏建军,扯着他的衣服,看向了古易。后者明白过来,从怀里的取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碎步。
"大人,这是昨天下午民女交给古大哥的。"夏晚丝毫不畏惧夏家人快要生吞活剥了她的目光,"这破布,正是二伯偷东西得手后,慌不择路,被勾破的!"
第四十三章撤诉
此证据一拿出来,满堂震惊,夏建军的罪名就此坐实。他慌忙摇头:"大人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小人没有做过这种事啊!"
但孙启一眼就认出了,那破布正好和他衣衫的破洞吻合。颜色,布料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惊堂木猛得一拍,吓得夏建军身子又抖了一抖:"大胆小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不是我做的……"夏建军依旧在狡辩,他期望的看向身后的夏建明,希望弟弟能够帮他一把。
"来人,仗责二十!"孙启原本是看在夏建明的面子上,不欲动他,奈何这夏建军脸皮太厚。
一听到要用刑,夏建军脸色惨白,身子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我我。求大人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案子,是我做的,您饶了我吧!"
说罢,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了江氏面前,竟是扑通跪下:"弟妹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公堂上。您什么损失都没有啊!"
江氏身子往后面缩了缩,一点儿也不愿意和夏建军多说什么。
孙启打了个哈欠,他这会儿本该歇息了,但是看在夏建明的面子上,这才半夜升堂:"休息一刻钟吧。"
他话音刚落,二娘忙不迭的去将夏建军从江氏面前扶了起来,言语尖酸刻薄:"你不要不知好歹,那些个东西退给你就是了,你若不要,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晚冷笑,上前将江氏护在身后:"二娘,到底谁不知好歹?这些个杂物,不要也罢,但我们争的就是一口气。"
夏老夫人气得胸口发疼,看着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啐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是要将我夏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才高兴嘛!"
夏建明无暇顾及这边的事,他走到堂上,见孙启似乎有些累了。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孙启面前:"孙启兄,这大晚上的,可实在是辛苦了。"
"无碍,这本就是我这县令该做的。"孙启苦笑一声,看向了夏晚所在的地方。下巴微微一抬,"你女儿真不简单呐,两个捕快查两天都没查到,她只花了一天就找到了。"
夏建明有些尴尬,此时他不觉得夏晚有多厉害。女儿家只需会些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就好了,会其他的东西,没什么好处。
"你们这案子。如果按照律法来判,恐怕你兄长免不了五年的牢狱之灾。除此之外,还会断两根手指。"孙启说道。
夏建明脸色渐渐难看:"依孙启兄看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我兄长的断指之痛和牢狱之灾?"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江氏能够主动撤诉,那顶多也就是赔偿一些银子罢了。"孙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