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阿芜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辛芜'啊'的一声叫起来,原来是边上的辛夷扣着辛芜的手,宽大的袖摆飞扬,下面是她的手掌狠狠的击打在辛芜的手臂上。
辛夷快速的放开她手,脚下动作快的只剩一阵风。随后辛芜整个人站立不住,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口中不断惨叫出声。
辛竹肩膀上的疼痛一瞬间消失了,辛夷转头朝辛竹眨了眨眼睛,伸手捂住胸口。轻声呼叫,
"我胸口好闷啊,姐姐,我快喘不过气了……阿芜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你别打我……"
话音未落,辛夷朝后一仰,倒在适时伸出手的辛竹身上。
"微微,微微……你没事吧。"
辛竹大叫起来。
无人看到的地方,辛夷狡黠一笑,眼睑轻轻一抖,头一歪,'晕'过去了。
"阿芜姐姐,你教训归教训,为何要【创建和谐家园】?我们姐妹有什么不对,上有父母长辈会教导……"
"来人,锦春,快去主院,让祖母去东岳观请明真道长过来看看……"
"微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的,站在辛芜身后的姑娘面面相觑,面色发白。
她们只见到辛芜抓着辛竹的肩膀,挡住两姐妹不让人家走,这会见到辛夷晕了过去,也都吓着了。
天地良心,她们就是想看看热闹啊,试问这天下人谁不爱看热闹?没见那大街上有个风吹草动的,人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吗?
可这会倒好,看热闹看热闹,看得麻烦上身了……
倒在辛竹怀里的辛夷觉得心里十分舒爽,她被师傅扔在红尘俗世里打滚已经够苦了,还要被人教育,开什么玩笑?
23,为所欲为
明真道长给辛夷把脉开方之后就走了,顾不上屋子里还有其他女眷以及下人在场,一位贵妇上前,柔声的对躺在榻上的辛夷说道,
"微微,都是你阿芜姐姐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伯娘回家一定好好的惩罚她。"
这位妇人正是辛芜的母亲,金夫人。
躺在床上的辛夷脸色苍白,刚刚明真道长也说是气急攻心,这才会晕倒,而辛芜呢。这么长时间倔强的站在那里,满脸的不屑。
到底哪家恃强凌弱简直一目了然,金夫人只盼望着辛夷好糊弄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
真要让辛芜传出一个殴打堂妹的名声出去,衡王府的婚事还要不要了?
金夫人想的很美好,可美好总是被无情击破。角落里神情恍惚的辛芜突然哭了起来,愤愤不平地道,
"明明是她打我,我不过随便的掐了掐辛竹的肩膀而已。"
她把袖子撸了起来,指着被辛夷打了的地方,"她打的我这里,这里,还有,我的小腿也被她给踢了一脚……"
要不是女儿家要注意礼仪,辛芜恨不能把里头的衬裤也给拉起来,以此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辛竹垂手站在老夫人的身边,看了眼老夫人,见她没什么表情,上前道,
"十一婶娘,就如阿芜姐姐说的那样,她确实就掐了掐我的肩膀,可我怎么也挣脱不了。"
"微微担心我受伤。这才上前,可还没帮上,就别姐姐给吓晕了。"
"我都说了,微微年纪小,身子弱,我们也是有爹娘的。自会有人教导。"
辛竹的一番话听着仿佛在解释,可句句字字都别有含义,辛夷年纪小。可辛芜不是啊,和小姑娘动手本身就有错,更何况还把辛夷给吓的晕倒了。
再一个,随便掐掐肩膀,怎么辛竹挣脱都挣脱不了?
众人早就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会辛芜说的谁会相信?
总之就是辛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被年纪大的姐姐给欺负了。
在场的众人将目光从辛芜身上移到榻上的辛夷身上,又从辛夷身上移了回来,
看向辛芜的目光都在隐晦的谴责。
辛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好不好!
到底是谁欺负谁?谁欺负谁?她的手和腿都要断了好不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哭的,还是被气哭的。
果然玉善说的对,怎么就有辛夷这样的人?太可恨了。
怎么刚才不晕死过去呢?分明就是装的,装的!
无论辛芜心里如何的狂啸,没人听她喊冤。
不管今日辛夷的昏倒是有意还是无意,辛竹都不准备放过辛芜,她干脆添了一把火,一股脑儿的把刚刚辛芜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然后道,
"众位姐妹都在场,也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的,绝无半点虚言。"
辛夷脸色苍白,抬手揉了揉眼睛,垂下头,快要把头埋到胸口。
这个动作落在金夫人及众吃瓜女眷眼里,就觉得她委屈极了。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跪下!"金夫人一把拍在辛芜的肩膀上,呵斥道。
她知道女儿一直都嫉妒嫡长房一脉的姑娘,尤其是小三房的两个姑娘,觉得她们待遇比自己好。
从前嫉妒归嫉妒,也没做出什么缺心眼的事情来,没想到女儿说亲衡王世子后就飘飘然起来。
顿时。金夫人觉得一张脸都没处放了。
"小姑娘之间的吵嘴,犯不着做这些。"上首沉默的老夫人终于开口了,语气淡淡的,看向金夫人,
"微微从小身子骨弱,我们无不盼望着她能少点病痛,长命百岁,又如何会去苛求她什么女工针线,管家御人。"
"再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养那么多下人做什么用的?不就是给主子分忧吗?什么都自己做了,那你到底是主子还是下人?"
"说起来,也是老婆子我的缘故,在这别院一住多年,没教导好儿子媳妇……更没教导好孙女……"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了。
众吃瓜贵妇们连连上前安慰,言说并不是这么回事,又宽慰老夫人。
这会她们看向辛芜的目光已经不是谴责,简直恨不能变成利刃,把她给凌迟了。
老夫人为何到别院来,这牵扯到了上一辈的恩怨,从来没人去捅这个马蜂窝,今日辛芜倒好。
不但殴打堂妹,还隐射老夫人,简直罪不可恕。
原本趾高气扬,想用说了门好亲事来踩人的辛芜,这是一气把族里的人都得罪光了,回去要受什么样的责罚自是不可描述。
至于辛夷这边,等到贵妇们都走了后,乖巧的垂手站立在老夫人跟前,"祖母,微微错了。"
老夫人沉默片刻,她没想到辛夷认错态度如此的好,辛夷的病有没有她不知道,可辛芜的手确实是伤到的。
她看向辛夷,认真地问,"你是真心感到愧疚吗?"
辛夷,"……应该,可能没那么真心吧……"
毕竟出手把那个烦人精暴打,每想一次都觉得愉悦。
不过,她在看到老夫人的脸色后,立刻改口,"绝对真心愧疚,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和后怕。"
"祖母,我下次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老夫人揉了揉她满头的软发,叹了口气,心头酸涩,"不用,咱们家的人,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通敌卖国的事,祖母都能为你兜着,你不用委屈自己。"
"……"辛夷一脸懵逼,幸福好像来的太突然了,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早知道刚刚多打几下了。
24,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是无法用公平两字来言说的。
有人生而富贵,有人天赋异禀,有人才华出众,也有人一出现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而辛夷呢,辛家族里上上下下优秀的姑娘多得去了。偏偏是她这个被公认为拖后腿的人入了老夫人的眼。
仔细想来,谁曾听到过老夫人对一个后辈如此的承诺过?
老夫人在别院和东岳观两点一线,辛夷则是呆在别院里,有一日,她发现别院里有好多的书籍,听说这些都是老夫人的陪嫁。
除了扫落叶。打坐,陪着老夫人听经之后,辛夷又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整日泡在书堆里,日子过的简单而忙碌。
这样的辛夷,就仿佛一块吸水的瓠瓜囊,不断的吸收水分。
她从前觉得自己看过的书很多。很了解红尘俗世里的事情,可看了老夫人书架上的书后,才发现自己多么的浅薄。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来到辛家,是不是师父对她进行的一次历劫。
辛夷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她以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程度成长起来。
这一日,辛夷从书堆里抬头,外头阳光正美,她眨了眨眼,有些刺目。
外面静悄悄的,她看了看沙漏,这个时候祖母应该在东岳观听经,她也没唤锦春两个丫鬟进来,而是自己去了屏风后换了衣裳,准备去东岳观接祖母。
"姑娘,你要去东岳观接老夫人。要不要奴婢让人准备软轿?"
锦春见她换了衣裳,就知道辛夷是要去东岳观,于是上前询问道。
辛夷满不在乎挥挥手,"不用,天头这样好,走一走吧。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屋子里,都没透过气。"
锦春的年纪稍微大一些,立刻道。"那奴婢去给你拿帷帽,好歹遮一遮日头。"
原本辛夷就是想要出去走走,可没想到锦春和锦秋两个小题大做,无奈她只能等锦春拿了帷帽过来戴上这才往东岳观那边走。
主仆三人一路沿着石阶而上,走到半腰的时候,锦春,锦秋两个丫鬟有些气喘吁吁的,辛夷则是如履平地,轻快极了。
好不容易到了东岳观,辛夷没想到就在岔道上看到一个人。
墨黑的发在日光下有些暗紫,面容被衬的仿佛如玉石般的光泽,他迈的步伐明明不慢,却让人感觉到闲庭信步的优雅和高贵。
就连他身后的几名黑衣侍卫也是悄无声息的。
"七姑娘。"萧五郎很熟练的和辛夷打招呼。
"五公子。"辛夷微微笑着道。
萧五郎似是偏头顿了偏,点了点头,明明上次还是'萧五郎公子',今日倒是变成中规中矩的'五公子。'
再看那张面容,那双清澈的眸子,依然是灵动的。
萧五郎微微一笑。十分随意的道,